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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我怒放 米苔米苔处处开 米苔米苔处处开-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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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润滑剂。”
“从恭子所用鸦片香水,我猜度出她和我丈夫的关系已经越过了“雷池”。我怒火中烧,恨不得一刀劈了这个女人。这个妖精,明明知道他是成了家的男人,是不可触碰的禁脔,可是她无视我的存在,连一声道歉都没有,就毫不客气地动了我的丈夫,睡了我的男人。TM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女人的矜持和羞涩都被狗给叼去了,做人、做女人还有一点最起码的道德和良知吗?我不怪我丈夫,他是一个男人,男人都是猫,没有不偷腥的,不偷腥的还算男人吗?有女人爱,说明咱丈夫有魅力,那是做妻子的自豪和骄傲。要怪,就怪这个不要脸的下贱女人,不给她点厉害尝尝,她还以为老娘是好欺负的。我在桌子低下捏紧了双拳。”
“我也知道捉奸要捉双的道理,我没有轻举妄动,我不想失去自己挚爱的丈夫。他是我生命里的唯一,是我拼出吃奶的死劲抢到手的,我要珍惜自己的战斗果实。我冷静地看着他们各自喝下热咖啡,并分吃了那盘三明治。恭子对我丈夫说声”对不起”后,离座去了洗手间。我知道,她是去补妆的。我们那时候的化妆品没有现在这么质量好,吃过东西后,口红就掉色,参差斑驳,感观很不好。我跟着她去了洗手间。里面共有三个坑,她进的是最里面那个坑。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袋臭鸡蛋加搅烂了的西红柿,从厕所门上方扔了进去,然后迅速撤离。”
“我回到座位上,高兴地一口气喝下了一杯生姜水。厕所里隐隐传来惊恐的娇嗲尖叫声。由于是晚上,店里客人不多,服务员也比白天少很多,各人都埋头忙着自己的事,除了我这个肇事者外,没有人注意到恭子的呼救。当时可是没有手机的呀。恭子一直没有出来,我丈夫开始焦躁不安,他不时低头看手表。我心里暗自好笑。过了很长时间,恭子才狼狈地出现了。她那时髦漂亮的天蓝色连衣裙左一块污渍,右一个红点,头上的头发似乎清洗过,但没有搞干净,湿漉漉黏糊糊地披散在肩上,她神情沮丧。”
“丈夫关切地问她,你怎么啦?去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或者今天我们都早点回家吧?她原来是和丈夫相对而坐的,现在不害羞地做到了丈夫身旁。她哭着趴在丈夫怀里说,不嘛,我要你。我在里面摔了一跤,您瞧,裙子都摔脏了。这还是您买给我的呢。”
“丈夫问她,怎么好好地会摔一跤?她说,厕所里面有水嘛。刚才多喝了一点酒,脚下不稳。”
“我很奇怪,恭子没有把真实情况告诉我丈夫。从这一迹象推测,恭子和我丈夫只是一般性的偷鸡摸狗,还没有到达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分彼此,难以离弃的地步。我不由松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回首苍凉亦成诗(三)
“恭子趴在我丈夫怀里嘤嘤哭泣了很久。她的头顶触到他下巴,披肩长发正好遮住了他的嘴巴和鼻子,他不时用手撩开她的头发,以便能够说话自如,呼吸通畅。除了撩头发的动作外,他们俩几乎黏在一起,端坐不动,像一个连体雕塑。那情景看在眼里,没有一个妻子不怒火中烧的,气愤填膺的。”
“丈夫看恭子平静下来后,用手拍拍她的肩膀说:‘好了,好了,今天你也多喝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家了。最近回去太晚,老婆的脸色不太好看,她也许瞧出什么来了。她可是只母狮子,一旦发飙,杀人都不眨眼的。反正我们明天在公司还能见面的。’”
“恭子抬起头,用嘴唇轻轻亲了一下我丈夫的颈窝,忽闪着一双大眼睛,风情万千地说:‘不嘛!我们一个星期统共才约会一次,错过了今天又要等到下个星期三了。你不知道,这一个星期对我来说,有多么漫长,多么焦心。我是数着一分一秒在过日子。我不在乎名分,不奢求结果,我只要你这个人、你这颗心。我的青春、我的生命、我一天中的二十四小时、一年中的三百六十天,它们全部都是属于你的。我长得美艳漂亮吧?我性感可人吧?只要我往东京最繁华的涉谷交叉路口一站,就可以赢得百分百的回头率。恐怕路人为了多看我一眼,道路都会堵塞,要出动警察维持秩序。我不是嫁不出去的滞销货,我是超人气畅销产品。这你应该是最明白的。我这样一个被所有男人垂涎不已的年轻女人为你做出了多大牺牲啊!可是。你一个星期里只有一个晚上是属于我的,你不觉得不公平吗?’”
“恭子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这次,她的哭声比刚才大。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她的头和身体像鸵鸟一样深深拱在我丈夫怀里。他那一身笔挺的西装被压缩得走了形状。”
“我丈夫把手放在她背上轻轻拍打着,像哄一个婴儿在睡觉。他幽幽说道:‘我是男人,我有我的事业和追求。我不可能像你一样,一年三百六十天,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每时每刻去思念一个女人,我还要不要工作了?如果我是一个乞丐,一个残疾人,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一个事业无成的庸人。你还会像这样来爱我吗?所以,你要理解我。对于女人来说,爱情是她们的整个天空,可是,对于我们男人来说,爱情只是天空的一角。上帝就是这么制造男人和女人的,他就是要让这个世界充满男女的差异,充满痛苦和矛盾,这样。我们才能忘记死亡的威胁。如果你连这一点都不明白的话,你就不配爱一个男人。”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丈夫这一套有关爱情的宏论。我承认他说得虽然强词夺理,但并非没有一点道理。我们在一起时,是羞于谈到‘爱’这个字的。在我们的关系里。我永远是主宰,我说一不二,我决定一切。我像母亲一样关怀和照顾他。我们之间的对话不多,我从没想过要进入他的内心世界。因为,我害怕看到一个真实透明的他。我知道,我在他的心里几乎占不到什么位置,我怕面对这一残酷的现实,所以,我只是在他心的外围徘徊。恭子的大胆告白,也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我的激情,我的爱情一点不比恭子少,但是,我没有说出来。因为,我没有自信。”
“我陷入沉思的当口,恭子和丈夫的谈话在继续着。我听见恭子在说:‘你每次都是这么说,我也没有足够的理由能反驳你。但是,总觉得男女应该是平等的,付出的同时,希望能够得到。还有,爱情是排他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却不是这样的。’恭子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度,一些人抬头朝这里看过来。”
“我丈夫抚摸着她光滑漆黑的长发说:‘我是有家室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
“恭子的声音更高了,几乎在大叫:‘我没有说你老婆。你爱你老婆,和她睡觉是天经地义的,我不嫉妒,也不阻止,我是说,你还有其他女人。’”
“听到这里,我的心也吊到了半空中,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极想知道下文。”
“‘你轻点,嫌自己声音不大是不是?你瞎猜什么呀,除了你,我哪儿有其他人呀。’丈夫一味抵赖着。”
“恭子一把揪住丈夫的鼻子,还是刚才高八度的声音:‘你还不老实,以为我和你老婆一样,是个睁眼瞎吗?我早看出来啦,你和桃子、纪香、遥、小雪、亚美她们都有一腿。’”
“丈夫哈哈大笑起来。我看得出来,他是想用笑声掩饰他的惊慌和不安,这是他的惯用伎俩。他摇摇头甩掉恭子捏住他鼻子的手后说:‘我的天,你的想象力不错啊!好像只要是个女人,我就会往前冲。难道我荷尔蒙那么旺盛,我不需要选择吗?难道女人都喜欢我,我那么有女人缘吗?说完后,他又呵呵笑了起来。这次的笑,是得意的笑。因为,他知道自己对女人的吸引力。”
“恭子用拳头砸了一下我丈夫的胸口,娇滴滴地说:‘你别臭美啦!谁不知道你是万人迷啊,迷死人不偿命。对她们的事,我睁只眼闭只眼好了,我也想通了,我又不是你老婆,去吃哪门子醋啊。我只要你保证每个星期三好好待我,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他们俩个就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打情骂俏,字字入耳,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我气得浑身哆嗦,血压升高。我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只好拼命喝水。日本的咖啡馆和我们台湾不一样,一进店,就上一杯冰水,有的地方,服务员还会把一大桶浸有柠檬(祛暑)和木炭(除臭)的冰水放到桌子上,任客人随意饮用。我不敢叫服务员来给我上咖啡,怕我的声音露出马脚,我只好拼命往肚子里灌这种免费的冰水。丈夫不止恭子一个情人,这早在我的意料之中。这世界上,只要见过他,就没有一个女人不为他发狂的,除非她是同/性/恋者。”
“在我思想开小差的时候,恭子已经拉起我丈夫,朝收银台走去。他们手挽着手,俨然一对情人,不,一对夫妻。结完账后他们离开了咖啡馆。我随后也出了店门,和他们保持着五米远的距离,鬼鬼祟祟紧跟其后。他们走了一小段路后,在前面向右拐了一个弯,进入了一条幽深安静,看不见一个行人的小巷。”
“这里是闻名全日本的‘情人旅馆一条街’。小巷两旁建有许多LOVE…HOTEL(情人旅馆),旅馆名字大多使用英语,听上去暧/昧而时尚。建筑物的外观很西化,有的是西班牙风格,低坡屋顶,红陶筒瓦,拱形窗,弧形墙,白色手工抹灰墙,墙体经过拉毛处理,充满了浪漫、奔放、自由的情怀;有的是英伦乡村风格,砖砌外墙,圆顶角楼,多重人字形坡屋顶,红砖白墙黑瓦,具有乡土气质,宁静安闲。在建筑物的上下左右四个边角及大门上,挂着五色斑斓的霓虹彩灯,灯光的亮度故意搞得很暗淡,在无边的黑夜里,散发着说不出的猥琐、淫/荡气息。”
“丈夫和恭子肩并肩、手挽手走在前面,他们熟门熟路走进了一家“情人旅馆”。我哪能让恭子遂了心愿,我把帽子再按低点,从包里拿出了一副专业拳击手所用的真皮大手套戴好,然后紧跑几步追上了那对狗男女。”
“我用手敲敲恭子的肩头,她本能地回转身来。我没容她反应过来,照准恭子的鼻梁就是一记勾拳,然后,劈头盖脸,我的拳头像倾盆大雨一样落满了她的全身。恭子像一只面粉口袋一样到了下去,我依旧不放过她,我骑在她身上,手脚并用,连打带踢。把她打得稀里哗啦,鲜血直流,连救命都喊不出声。我这辈子没有这么凶残过,这是我第一次使用暴力,维护自己的婚姻、自己的权益。”
“我知道,打人是犯法的。但是,面对一个侵犯了我权益和尊严的入侵者,我打她,是正当防卫,是替她那没尽到职责的母亲教训她,是替纲纪紊乱的日本社会教育他们的子孙后代。我不出手的话,我会永远看不起自己,我会后悔窝心一辈子。”
“我丈夫是一个怕事的胆小鬼,他尤其怕见血。我之所以敢当着他的面这么干,是吃准他这一点的。如果刚才当着公司很多人的面发飙,他会感到没面子,马上会和我掰,但是,现在,只有恭子一个人,就不打紧。打到后来,我丈夫认出我来了。他自然没有上来拉架,更不敢去帮恭子,他站在傍边看了一会,乘我不注意偷偷溜走了。这就是被我爱得死去活来的丈夫,这就是众多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回首苍凉亦成诗(四)
“那天,在人约黄昏后的浪漫秋夜,在人迹全无的僻静小巷,我尽情痛殴了恭子。打到后来,自己的手都打痛打麻了。”
“恭子在我身下萎缩成一团,像死鱼般一动不动。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充满了淤血和伤痕,眼睛肿得有馒头那么高,眯成一条缝,可怜巴巴看着我。鼻梁被打歪了,血水从鼻子里兹兹往外流,淌到一半凝固住了,像褐色的脏水沟。刚才还亲吻我丈夫的花瓣样嘴唇,被打开裂,红色的里肉翻转出来,丑陋恶心。那身漂亮的蓝色连衣裙碎成丝丝拉拉,再也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恭子,远远望去像一条频临死亡的大蟒蛇。”
“我觉得还不解恨,站起来后,又朝她身上狠踢几脚,向她脸上吐唾沫,然后举起拳击手套,在她眼前晃动着,威胁道:‘我明人不做暗事,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恭子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今天先让你尝尝我的厉害。TM的,以后你再敢动我老公一下,一定整死你。不信,你就试试!’我的声音蕴含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
“恭子用细如游丝的嗓子说:‘我错了,原谅我,不敢了。’”
“我把手放在她脖子上,发出‘咔擦’一声,她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我冷笑道:‘这还差不多,今天先饶了你。’”
“我正待扬长而去,恭子拼死力拽住我裤管不放。她声音嘶哑地哀求:‘求您。叫救护车。’那躺在血泊里的身子,鲜艳得令人恍惚。”
“‘你放心。我这就给你叫救护车去,我才不会让你死。你死了,我不就成杀人犯了吗?’”我死命甩开她的手。
她听清我的话后,抖抖嗖嗖放开了我,头像没有骨头的蛆虫软绵绵地垂落到地上。”
“我进旅馆借电话,叫来了救护车,目送恭子被抬上车后,才离开那里。”
“回家后,丈夫不在家。我想吵、想闹、想骂人,都抓不到一个对象。那一夜在无比的寂寞、揪心和不安中度过。”
“盼星星盼月亮。盼了整整一个星期,我望穿秋水没有盼来他一封信、一个电话,更别说是他人了。”
“他不找我,我就去找他。这期间,我给公司打电话,先说他一直没去上班,后来又说他辞职走人了”
“找到横滨中华街他父母家,他们说他没回来,他们并不知道最近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
“我在公司门口等桃子、纪香、遥、小雪、亚美她们下班。每天跟踪一个人,希望能找到丈夫下落,可是,他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踪迹、音讯全无。”
“我心急如焚,日夜煎熬,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吃不下睡不着,坐卧不安。我知道。我被丈夫彻底抛弃了。”
“是啊!哪个男人看见我那副女土匪的凶煞模样,不吓得腿肚子转筋。还敢再亲近我吗?“
“凭心而论,刚开始,我不想把恭子打得那么厉害,她毕竟是我丈夫的心上人,我不想让丈夫因此恨我、忌我、仇视我。但是,一旦开打起来,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愤怒和绝望了。”
“在抓心揪肺的寻找和等待中,一个星期飞也似地过去了。就在我几近崩溃,万念俱灰的时候,我被警察逮捕了。”
“恭子已被抢救过来,脱离了生命危险,她把我给告发了。”
“我知道自己是罪有应得。虽然恭子偷了我丈夫,侵犯了我做妻子的权益和做女人的骄傲,但是,法律是无情的,暴力也是遭人厌恶的。”
“警察告诉我,我丈夫已通过律师,向我提出了离婚申请。我强烈要求见他一面,但是,因为我有伤害前科,丈夫向警察提出人身保护,我的要求被拒绝了。”
“我在拘留所里砸东西、打看守、狂喊怒骂,吞灯管自杀。于是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被诊断出患有狂躁型胁迫精神病。鉴于我的病情,加上恭子中途撤销了对我的诉讼,我在被捕三个月后,被无罪释放。但是,我也被迫在离婚证书上签了字。自始自终我丈夫没有露面,一切手续均由律师出面代理。这是一个极其精明强干的离婚专家,我虽然四肢发达,但是脑子玩不过他,我栽在他手里了。我被指责,要承担起婚姻失败责任的大一半。我的暴力伤害罪给丈夫造成了名誉、事业、工作上无可弥补的损失,还说我刻意隐精神病史,这可是跳到黄河里都洗不清的呀,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病。就这样,在没有见到丈夫一面的情况下,我和他离了婚。”
“我在日本没有了自己的家。我们原来的房子是丈夫单位的宿舍,丈夫都离开那家公司了,我们也离婚了,自然不能再住下去了。”
“我释放后,律师给我送来一个信封,里面有一把仓库储存柜的钥匙,是丈夫留给我的,我的衣服、书籍及一些个人用品存放在里面。他还把公有存款的一半留给了我。这些钱,够我生活一到两年。以后,我给该怎么办?是在日本找工作,还是回台湾,我一时决定不了,打算把这笔钱用完后再考虑。”
“在新宿车站西边,东京市政大厅后面,有一个占地面积广大的街心公园━新宿中央公园。那里居住着许多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同样是无家可归的我,决定加入他们的队伍。我想破罐子破摔,下贱给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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