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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海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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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他说,“那天你讲的那个大狗的故事说完了吗?他最后成了一只雪橇犬,这就是结尾吗?”
  当然没有。我正要跟他讲巴克之后的经历,忽然有人叫:“丹尼!”
  沙滩上走过来穿泳装的一男一女,上来便拥抱他,那女的有一头发亮的栗色头发。丹尼海格将我们互相介绍,那是夏洛特和她的丈夫布鲁诺,他们与丹尼是认识了十几年的好友了。
  夏洛特说:“你来尼斯居然不告诉我们,真可恶。”
  丹尼笑着:“停留的时间太短了,要不然怎么能不找你们呢?”
  夏洛特用食指指着他的胸膛,又霸道又热情的说:“别说那么多的理由,今天晚上要去我家吃饭,我写邮件的时候告诉你了吗?我的酒庄上个星期开窖的红酒棒极了,爱丽舍宫可能要选它当做国宾礼物的。”
  夏洛特所言不虚,她的红酒味美甘醇,口感极佳。我们被邀请到她在半山腰的家,凭海临风,在草坪上喝酒聊天。丹尼海格兴致极佳,美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听他们聊天,我知道他们从前是在登山俱乐部认识的。夏洛特曾经在山顶遇险,丹尼搭救她下来,从此二人成了生死之交。布鲁诺是后加入的,他跟夏洛特五年前结婚,丹尼是证婚人。他们言谈之间对丹尼海格总有些感激之情,夏洛特之后跟我说,原来丹尼海格曾经出了一大笔钱帮助他们度过生意上的难关。
  那是我起身去洗手间,夏洛特陪同我去。我们穿过有着高大举架,穹顶上是宗教画的中庭,我对她说:“这房子可真漂亮啊。”
  “嗯,这是我三辈以前的祖父修建的,当时从罗马请了画师来,最初建成的时候,在这个地区也算是大事情。”
  “想当然。”
  我从洗手间出来,夏洛特在外面等着我,她手里夹着一支烟,我洗手的时候,她在镜子里看着我,有些审视和判断的味道,她将帕子递给我擦手:“我带你看看这房子?”
  “好的。”
  她大约也有三十多岁,脸上不施薄粉,穿着件休闲的袍子和软皮靴子,她的身体很瘦,走路慢悠悠的,有种说不出的潇洒的风骨。她带我看这房子每一位曾经的主人的画像,她从前的游戏房,给家中每一个到了16岁的女孩儿举行晚会的舞厅,还有藏着五万册图书的书房。
  “这漂亮的房子险些保不住,”他说,“前年的生意很不好,我们在中东的投资又出了错,想把这房子卖了抵挡一下,要不是丹尼帮忙,真是恐怕就此一蹶不振了。”她说起他,眼睛看着我,“他真是个慷慨的朋友。”
  我笑一笑。
  “你们在一起有多久了?”
  “快两年了。”我说。
  夏洛特走在我前面,像是跟我说话又像是在自己感叹:“日子过得真快啊,我认识丹尼都有十多年了。时间对于男人和女人真是厚此薄彼。我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样子了,看看丹尼,他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请到这边来,这是我的钢琴,我更年轻些的时候,每天都在这里弹钢琴。”
  那个房间踞在这层楼的角落上,三面都是大窗子,窗子下面种着大捧大捧的萱草,月光从窗外投进来,清新的气味和月光盈满了整个房间,那中间是一个黑色的三角钢琴,夏洛特走过去,将琴盖打开,手指轻轻滑过,在上面拨下一串音符。
  可是我的目光被放在钢琴上的另一个东西所吸引,我走过去,把它拿起来,放在手中,仔细的看。沙钟形状,雾白色的水晶瓶子,里面的水还剩下一半,冰凉凉的。见我把它拿起来,夏洛特笑了:“认得它?”
  我没说话。我当然认识这只瓶子,丹尼海格曾送给苏菲一模一样的礼物,是我把它拆开的。
  夏洛特说:“你也有一个吗?”
  “…… ……”
  “那么我这个前会员还是欢迎你加入‘海格俱乐部’。”

  第 十七 章

  晚上九点多,我们告辞。司机一直等在外面,我们还有三个多小时的山路要走。
  之前下了大雨,所以这一夜是个月明星稀的好天气,车子在起伏的山路上一路向北行驶,月光把斑驳的树影镶嵌在我们身上。我的左手一直被丹尼海格握着。
  我不讨厌这位夏洛特。她跟苏菲不大一样。过了两年,苏菲仍是要抓住丹尼海格的,用手段逼我放开他;夏洛特呢,她跟丹尼的故事可能已经年代久远了,她自己结婚都五年了,虽然仍是念念不忘,但是她有一种冷淡的潇洒,她看着热闹。
  我心里一个一个的计算着:夏洛特,苏菲,伦敦还有纽约的女人,还有我。丹尼海格他可真是,我看看他,他可真是荒唐啊。他像收藏汽车和名马一样的收藏女人,像品尝美味一样的品尝着她们。我曾是想要说服自己的,我曾经认为他是值得的,但是我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我忽然又想起了夏洛特说的那句话,她说,欢迎你加入“海格俱乐部”。
  也许她高估了我,我入会时间太短,还没有得到一瓶象征着他的爱情的装在水晶瓶子里的海格水。
  不过,“海格俱乐部”,“海格俱乐部”,我想到这里,觉得有趣极了,一个没忍住,“咯”的一声笑起来。
  他转头看看我,把我的手拿到唇边亲一亲:“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我把手收回来,双臂抱着蜷到车座上的腿,我对他说:“我告诉你一件事情。”
  他看着我,饶有兴味:“请说。”
  “其实我没有去意大利,我去蒙特卡洛赌钱去了。”我说。
  “这种事情用撒谎吗?”
  “我本来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学生,受你的照顾,丰衣足食。我想无论如何,赌钱都不是一个好习惯,所以本不想让你知道。不过我忽然觉得不那么在乎了,你那麽有钱,我多花点少花点有什么差别?”
  他没有说话,笑了一下,转过头去,不再看我。
  他对这个话题显然不感兴趣。
  我从车座上爬过去到他身边,把他的脸扳过来面对我,我亲亲他的嘴巴:“你都不问问我开不开心?”
  他还是不说话,我们的鼻息间有很大的酒味,不知是谁。
  他只是看着我,他不配合我的喜剧。
  他不配合我也要继续下去,我捧着他的脸:“我还没尽兴呢。回到里昂,不管多晚,你都得跟我玩上一局。”
  他在黑暗中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目光闪亮:“好啊,我不玩你肯定也不死心。”
  一摞扑克,一瓶威士忌,两只杯子。
  一到家,衣服都不换,两个人直接上牌局。
  丹尼海格坐在沙发上松一松领带:“什么规则?哪种玩法?”
  我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抬头看看他:“你的玩法可能我不会,我的呢,可能你不会。咱们就来最简单的,比大小,怎么样?”
  我摸了五张牌,他摸了五张牌,一一相对着摆好,丹尼海格又问道:“输了或者赢了都怎么样?斗酒吗?”
  我把第一张牌打开,是一张红心7,我说:“如果你的那张比这个大,我就喝威士忌。但是如果你的牌比我的小,那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可以了。”
  他的手指按在那张牌上。
  我说:“你不许撒谎。”
  他掀开他自己的牌,是一张黑桃6。
  我笑一笑:“你跟夏洛特曾经是情人?”
  丹尼海格说:“从前是。”
  我点点头,很好,很坦率。
  我打开第二张牌,是一枚草花Queen,丹尼海格打开他的牌,黑桃7。
  “纽约和伦敦都有你的情人,但又不仅仅是她们,对不对?”
  “对。”他回答得一点犹豫都没有。
  “很好。”我呷了一口酒。
  “你说什么很好?微微。是这件事情很好?还是我回答得很好?”他看着我,唇边有点微笑。
  “很好因为你很诚实,不撒谎。”我说
  “那是你定的规则啊。我们继续?”他说的理所当然。
  我打开第三张牌,是一枚红心Ace,用不着他翻牌了,这一张又是我赢。我直接问道:“你可有新的藏品?”
  那张牌他没有打开,他低着头,像是在扑克的背面寻找答案一样,过了很久方说道:“微微,你跟着我两年,我们几乎天天都在一起。你觉得我有时间再找新的女人吗?”他抬起头,“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没有。”
  我是不是应该感激陛下在近两年里把时间都放在我的身上?我是不是应该跟他说谢谢?我什么都说不出来,低下头继续游戏。
  第四组牌仍是我赢,红心10对黑桃9,我抬起头看了他半天,我只觉得鼻子里面酸痛,我只觉得那么不甘心,那个压抑在我心头很久的问题还是慢慢地,慢慢地问出来:“丹尼海格,你知不知道,我跟着你,是因为我爱你,不是,不是为了你的钱?”
  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后回答我:“像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又努力的孩子一样,像我知道自己的名字一样。”
  我的眼泪瞬时流下来,我拿起手边的帕子用力的擦眼睛,我拉起他的手,轻轻的吻他温暖的手指,然后把它们贴在我的脸颊上,我是真的感激的,我说:“谢谢,谢谢。”
  游戏总要做完,还有最后一张牌要翻开,还是我赢,方片J对黑桃10。
  我最后的问题是:“丹尼海格,我们会有一个结果吗?”
  他略沉吟,回答我说:“可能不会让你满意。”
  远处山坡上,教堂的钟声响了,悠悠传来,凌晨三点。
  我所有的牌都赢了丹尼海格,但是我输掉了我的理想和希望。我扶着矮桌,慢慢的起来,蜷膝坐着太久了,腿上又算又疼,像有无数的蚂蚁在咬。我很累,很困,我想要睡一会儿。我处心积虑的构思了一场牌局,最终知道了我想要知道的一切,丹尼海格毫无保留,他是个遵守规则的好玩家。可是我情愿他能撒一点谎。
  丹尼海格说:“微微,游戏还没有结束呢。”
  我回头,所有的牌都摆在那里,除了他的第三张没有翻开,丹尼海格这个时侯将它打开,是黑桃8。他的五张牌是黑桃同花顺。原来这才是大赢家。
  “啊,真漂亮。”我说,“你,你要怎么惩罚我?我,我干脆把这瓶威士忌都喝掉吧。”
  我的手已经伸过去把那瓶琥珀色的威士忌拿起来了,丹尼海格把我的手硬生生的按下去:“你不用喝酒。也不用回答我的问题。只要好好的,听我说几句话就可以。
  你是最聪明的孩子,教你什么都会,都做得那么好。那我今天再教你一件事情。
  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了什么呢?
  我告诉你,是去经历和享受。
  没做过的事情要做一做。
  无则努力追求,有则尽情享乐。
  我不是你说的那样不堪,但是我从不打算改变现在的生活。
  你想让我为了你过得清心寡欲,你想让我为了你放弃森林?那绝不可能。
  所以你不用等待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也大可不必因为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就悲伤难过,如临深渊。
  合则来,不合则散。这是简单却正确的道理。”
  他说的每一句我都安静的听着,寒意从心里生气,蔓延四肢。
  “当”的一声,他把一个什么东西扔在小桌上,我看一看,竟是我在蒙特卡洛当掉的粉钻戒指。
  “你喜欢赌钱吗?微微。喜欢就去,玩得多大都可以。你跟着我,这点玩意儿,我还照顾得来。用不着遮遮掩掩的,更用不着撒谎。”他走过来,到我身边,亲亲我的脸颊:“去睡吧,你看上去很累。这不是愉快的一天,对吗?去睡吧。”
  我站在那里,只觉得脊背僵硬,头晕脑胀。
  丹尼海格没有再给我时间,他扬长而去。

  第十八章

  接下来的日子,学校已经没有课了。最后一年,要么实习,要么准备毕业论文。丹尼海格没有再来这里,我独处了一段时间,像过电影一样的梳理这段跟他在一起的日子。
  所以我跟丹尼海格之间,并不是一个信任或者不信任的问题。他一贯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他认为人生在世就是要经历和享受。他的生活理念就是这样。难道我能以我的爱情为理由强迫他去改变自己的生活吗?那当然是不切实际甚至荒谬的。
  但是换一个角度来想,我也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我爱上这样一个非凡的男人,起初我想要跟他天长地久,后来我只求曾经拥有,可是仍然有那么多的困扰。
  我也没有什么可后悔的理由,跟他在一起,我非常非常的快活。
  所有的爱情中都有一些相似的桥段:甜蜜的相处,争吵,怄气,重归于好。这个过程进行良性或者恶性的循环。我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彻夜不眠,我在想:我跟丹尼海格之后会怎么样呢?
  他会回到我这里来,或者我去找他?我一哭,他总会有些怜惜和感动,然后我们在眼泪和□中和好。之后呢?我可能再遭遇他的某一个情人,以苏菲和夏洛特之外的方式向我证明她和丹尼之间的风流艳史。与此同时,他也难免再去追求一个可爱而迷人的女郎。那我要怎么办呢?像苏菲一样的去警告她,攻击她,玩弄手段,试图拆散?还是优雅的抽身而退,对丹尼海格说再见?
  天色渐亮了,我披上晨褛,起床喝水。说再见,说再见,既然要说再见,那就长痛不如短痛。趁我还没有看到他真的跟另一个女人颠鸾倒凤,趁他还没有见到我歇斯底里,趁我们对对方仍有个完整不破败的形象,找一个体面地,浪漫的,足够戏剧性的情节来说再见,才好对得起我们相处这两年来每一个曾经让我沦陷的好时光。
  说再见。
  这年十月末的一个下午,我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年轻的男声在那边说:“你好…… ……不过,你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了。”
  我确实没有一下子听出来是谁,但是那边同时传来了架子鼓和贝司的声音,我说:“你好,你是雅尼克吗?”
  他在那边笑了,挺高兴的:“我们来里昂演出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来‘兰多’夜总会坐一坐?哦,我是从达米安那里要了你的电话号码。”
  “太好了,”我说,“是哪一间?你能不能告诉我地址?好的,我记下了,我们稍后见。”
  我按照雅尼克给我的地址找到那间夜总会,比起来他们在尼斯驻场时的那个“烈火”酒吧,这里无论是规模还是档次上都高了许多。雅尼克和他的乐队又有新歌,曲风明显比从前柔软了,没那么愤青,悦耳了许多,但也少了些个性。可是他们只唱两首歌,就让位子给别的乐队了。
  听雅尼克跟我说,这里与尼斯的酒吧可不一样,没有那么多热情洋溢,喜欢听音乐跳舞的观光客,但是有很多职业经纪人和音乐总监出没,可能今天你还在这里免费的唱歌,到了第二天已经被发掘,而在拥有先进录音和混音设备的工作室里试唱了。
  我听到这里抬头看看他:“你们在这里唱歌…… ……免费?”
  雅尼克喝了一口酒,看看身边的同伴没说话。
  他们三个人对来不来里昂也有不同意见。雅尼克认为应该来里昂,这里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更多的机会;键盘罗杰很想留在尼斯,那里他们有可观而且稳定的收入,而且也不用像走马灯一样,唱不上两首就下来;鼓手让对于不能够随心所欲的演奏他们原来风格的重金属音乐颇多微词。
  我想的是,让年轻人唱歌不给钱,这个老板真讨厌。
  那是凌晨四点多钟,夜总会打烊之后,工作人员在打扫,我跟雅尼克他们占了一张小台子喝酒,一个人过来给我们每个人的杯子都倒满香槟。他是个四十多岁的大胡子,眼睛很精明。雅尼克把我们介绍给对方,这是这家夜总会的老板扎斯先生,这是我的朋友齐小姐。
  我说:“您的夜总会很棒。”
  扎斯笑一笑,眼睛看着我说话,同时拍一拍雅尼克的肩膀:“您也这样认为是吗?谢谢您,这里不是一个旅游区的小酒馆,我呢,也只请真正出色的乐队。”
  这个信息很重要:老板扎斯先生是看重雅尼克的乐队的,他亲自来斟酒,他想要他们留下来。
  我说了,这个时侯的我很闲,没有功课,没有找到实习的地方,也没有情人来约会。我非常用功的念了四年半的商科,形成了一些职业的敏感,还有经丹尼海格调教过的对人和人之间复杂关系的嗅觉,这让我对雅尼克的个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在第二天下午找到他,想要替他们去跟扎斯先生谈一谈。
  摇滚乐手们租了一个不大的两层小楼,三个人各占一间卧室,还有一个很宽敞的能操练的客厅和一个阳光很好的阁楼。
  我到的时候,雅尼克在练琴,写谱子,他看看我:“干什么?你要做我们的经理人吗?”
  “那倒不是,”我说,“只是我现在也没有个实习的地方,哦,你觉得我是一个商业间谍,不放心我,是不是?”
  他笑起来:“你在说些什么啊?”
  “我打算去跟扎斯先生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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