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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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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
汪大头怯声怯气地说:“爸爸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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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手 5(2)
“你爸爸,”周善助顿了顿说,“大头,虽然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但是你的情况,小宇妈妈和我再清楚不过了。不仅是我们,小宇的姑妈、爷爷奶奶都知道你的情况。我们两家是世交。”
周善助拨了拨后视镜,看见汪大头正僵坐在眼镜盒大小的镜子里,他和蔼可亲地说:“大头,快点吃。不够的话,等会再买别的。”
面包车四平八稳地在车流中穿梭,汪大头吃着蛋煎饼,喝着牛奶,看着茶色玻璃窗外,熙来攘往的世界,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周宇上车下车像条龙,挥别周善助后像条虫。汪大头恰恰相反,他的早饭有鸡蛋、有面粉、有牛奶,吃得他神清气爽。他带着周宇走进了狭长的巷子,指着不远处光秃秃的旗杆说:“那就是学校。”他关照周宇到了班级少说话,没事就趴在桌子上睡觉,有事的话就去找他。汪大头叽里呱啦地说东道西,神采飞扬,唾沫横飞地来到校门口,撇下周宇,径自进去了。周宇傻眼了,他未曾料到汪大头的性情竟是如此奔放,他看着汪大头丝毫不理会执勤老师的叫唤,顿时对他刮目相看。
汪大头拐进门房间,掏出两块钱,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叫道:
“两根红领巾。”
他在脖子上系了两条红领巾,朝周宇大步流星走过去,顺路吼了一声“老师好”。
周宇站在校门外,呆若木鸡,愣眼巴睁地看着汪大头往他脖子上套了一条红领巾,又解开自己脖子上的红领巾,沾沾自喜地对他说:
“是活结,会吗?”
汪大头说完,系上红领巾,搭着周宇的肩膀,迈进校门,顺路又吼了一声“老师好”。周宇跟着喊了一声“老师好”,还附带一个鞠躬。汪大头赶忙扶住周宇的肩膀,张望左右,周宇也跟着张望左右。两个女同学正在看他,他疑云满布,不知汪大头作何如此紧张,他望了望汪大头。汪大头心领神会,告诉周宇,在青铜体校里给老师鞠躬的都是好学生,好学生容易被坏学生人欺负。周宇脸上流露出似懂非懂的神情,汪大头说他刚进体校的时候,没人关照他,他看见老师就鞠躬,老师喜欢他,叫他做班干部;大同学也喜欢他,叫他买烟、买饮料、擦自行车、守门、抱着海绵当拳击靶子……周宇听得一头雾水,汪大头拍了拍周宇的肩膀说: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心。”
汪大头搭着周宇的肩膀,走进教学楼,拐进一楼男厕所,男厕所空无一人,汪大头严肃地问周宇:
“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周宇兢惕地问:“干什么?”
汪大头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统统拿出来!”
周宇很不情愿地把钱从兜里掏出来。汪大头一把抓过去,数了数说:
“十三块,我替你保管。”
周宇歪歪斜斜地看着汪大头。汪大头愣了一下,拍拍周宇的肩膀说:
“放心,我不要你的钱,你带在身上,会被抢的。”
“我藏在鞋子里。”周宇兴冲冲地说。
“那有什么用?”汪大头说,“地球人都知道。”
周宇想了想,确实如此,他将信将疑地依从了汪大头,心想汪大头若是抢他钱,他就告诉周善助。
左右手 5(3)
汪大头带着周宇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小五班”,唤来两位女孩子,他管其中的一位叫“小猫”,另一位叫“白骨精”。汪大头和这对姐妹花几乎天天见面,可他却以一副久违的口吻说:
“小猫,发育啦,以后不能叫你小猫了,要叫你咪咪。”
小猫白了一眼汪大头,问:“神经病,这两天死到哪去啦?”
白骨精插进来,幸灾乐祸地说:“神经病,你完蛋了,关教练要罚你二十圈耐力跑。”
汪大头满脸的不以为然,举止轻佻地拉了拉白骨精的小辫子说:
“你快晒成鱿鱼精咯,还有空管我。”
白骨精一跺脚,用食指和大拇指的指甲掐住汪大头膀子上的一块肉,叫他去死。汪大头若无其事地问周宇是不是有蚊子,怎么这么痒痒,问完,还发出两声“嗡嗡”。周宇笑出了憨厚的表情,却没笑出声音。白骨精松开爪子,说好女不跟男斗,她问汪大头身旁站着的人是谁?汪大头搂着周宇的脖子说:
“是我兄弟。”
他警告小猫和白骨精不准欺负周宇,否则他会替兄弟报仇,反过来欺负她们的。汪大头临走前叮嘱周宇,有事去找他,没事也可以去找他,他就在对门的预备班。
左右手 6(1)
周宇就读的新学校——马九中学和青铜体校,就像医科大学和医院的关系,彼此独立运作,互相合作发展。周宇最长、最稳定的一段学习经历就是在马九中学度过的。
周宇就读时的马九中学除了体育课,其余什么课都有:数学、物理、化学、语文、英语、生物、地理、历史、政治、卫生课,就连许多重点中学都没有的音乐课,马九中学也有。学校共有九个年级,从小学四年级到高中三年级,一个年级一个班,班直接以年级冠名。每个班最多三十人,最少四人,年级越高则人数越少。
马九中学的学生都是一人使用双人课桌椅。周宇头一次坐在宽舒的双人椅上,趴在宽舒的双人桌子上,扫视着比菜市场还乱哄哄的教室。
上课铃声响后,班主任走进教室,在黑板的正中央写了个大大的“静”字。追逐打闹的男男女女,三三两两地各自坐定,前后左右,叽叽喳喳地开始聊天。班主任在“静”字的左边,又写了个“归”,写完后把粉笔一拗二,分别扔向两个正在大声说话的学生。他拍了拍手,大声说:
“把暑假作业放在桌子上。”
周宇一听,心虚了。他整个暑假只完成了一本全市统一布置的《暑假作业》,老师额外布置的作业,他一个字也没写。他当初想的是,反正到了新学校,新老师不知道他在老学校有多少作业。他的想法是对的,但他心神忐忑也是真的。周宇把《暑假作业》放在课桌上,东张张西望望,发现几乎所有课桌上都只放着一本《暑假作业》。
归老师一路检查一路批评,走到周宇身旁时,他拿起周宇的《暑假作业》,觉得不对劲,一翻,书后附录的答案被整整齐齐地裁了,再一翻,全做了,连作文都写得字迹端正,还超出限定的格子。归老师眉头紧蹙,目光停留在周宇的作文上,周宇的心扑通扑通地直跳。归老师认真地看了看作文的开头,扫了扫结尾,和颜悦色地问周宇是不是新来的,是不是以前学校的老师把答案裁掉了,周宇点点头。归老师也点点头,他拿着周宇的《暑假作业》“啪”的一声,甩了一位男同学的后脑勺,悻悻地说:
“人家没答案都做得那么好,你们有答案还懒得抄。”
“周宇,好名字。”归老师看着《暑假作业》的封面问,“周宇,你练什么项目?”
“跳高。”周宇说。
“是关教练的门生啊,怪不得。”归老师称赞道,“关教练的学生都是好样的,除了极个别害群之马。”
归老师拍了拍周宇的肩膀说:“希望你像宇宙飞船那样一飞冲天,翱翔在空中,跃过最高的横杆,冲出亚洲,走向世界,飞跃银河。”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赞誉,周宇始料不及,他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该想什么,他感觉挺不错,就任由事态自由发展了。
午饭时间,整幢教学楼沸腾了,饭碗“锵锵哐哐”被敲得震天响,一个个敲得搪瓷掉下来了还在敲,敲得不锈钢瘪了进去,用手摁平后继续敲,塑料饭碗就直接对着墙壁敲、扶手敲……一个个不把饭碗敲成漏斗决不罢休。运动员们一边敲着各式各样的饭碗,一边模仿动物的叫声,叫声里有虎、有狼、有鸡、有鸭、还有布谷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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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手 6(2)
周宇整个上午都没看见汪大头的影子,于是上课时上课,下课时睡觉,一泡尿憋到中午,撒去了三泡尿的时间。汪大头带着周宇去吃午饭,他拉下周宇脖子上的红领巾,让周宇看清楚,是活结,进了校门就摘下来。
去食堂的路上,汪大头指着高矮宽窄不一的运动员,如数家珍一般介绍着他们的名字和外号,以及外号的由来。周宇听得津津有味。
食堂门口,两人碰见了正在发饭票的关教练。关教练厉声问汪大头为什么逃训?汪大头眯起眼睛,掏出请假条,递给关教练。年过半百的关教练看了看请假条,点点头,竖起大拇指说:
“拉肚子,Very good!中饭别吃了。”
汪大头将精神抖擞起来,他拍着肚子说:“痊愈了。”
关教练让汪大头再巩固巩固,便抽出一张饭票递给周宇,把汪大头手中的饭碗塞到周宇手中,叫周宇先去吃饭。周宇无所适从地站在原地,看着汪大头。汪大头嬉皮笑脸地吃了关教练一个栗暴,欢天喜地地拿到了饭票。周宇把饭碗塞还给汪大头,汪大头摆摆手叫周宇拿着饭碗先排队,不一会,便拿着一只饭碗敲敲打打地插到他身旁。
青铜体校的午餐通常是一荤一素一汤。汪大头对开学第一天的伙食非常满意,他对周宇说:
“炸猪排、青菜、罗宋汤里有红肠,这顿赚了。”
汪大头带着周宇,坐到位于角落的餐桌旁,同桌的另一人正在埋头吃饭,汪大头语调浮滑地冲着那人喊:
“吴卷毛,你今天喝什么汤啊?”
吴卷毛说:“没汤喝。”
汪大头“哈哈哈”干笑了三声,他告诉周宇,吴卷毛是回族人,不吃猪肉,他碗里的不是炸猪排,是炸牛排。汪大头说,吴卷毛交一样的钱,吃不一样的菜,说吴卷毛这个王八蛋天天吃牛肉,跑得比牛还慢,跳得比牛还近,除了耐力和牛有的一拼,其他都不如牛。
吴卷毛觉得很没面子,他问汪大头难道你跑得过野牛?汪大头笑了笑,实话实说:“野牛我还跑不过。”
下午训练的时候,周宇笑容满面地告诉汪大头,吴卷毛是他同班同学。汪大头神色诧异地说:
“这有什么好开心的?吴卷毛还没发育,是一个废人。”
周宇思索了一下,没明白汪大头话。汪大头耐着性子问周宇,黑猫警长有没有看过?周宇说看过。汪大头接着问周宇,记不记得被黑猫警长的直升飞机剃了羽毛的秃鹰?周宇说秃鹰被剃了羽毛就不能飞了。汪大头说就是这个意思,周宇又思索了一下,说他还是没明白。汪大头叹了一口气说:
“没毛的鸟,不就是一只废鸟吗。”
周宇觉得汪大头思维太混乱,答非所问,决定不问了。他跟着汪大头来到跳高队男子更衣室的门口。汪大头拔出门闩,推开“咿哑”作响的门,拉下开关。一枚毫无遮掩的灯泡,赤裸裸地悬挂在半空中,散着明黄色的光芒,照亮了这间如棚子般简陋的更衣室。
周宇环顾四周,观察着陌生的环境。更衣室的角落堆放着伸手不及的海绵包,跳高用的铝合金横杆就靠在它们身上,四个亮闪闪的不锈钢跳高架子围在一旁;门口摆放着一张双人椅,一门橱紧挨着半张乒乓台,背后是一张用来分隔跳远队男子更衣室的铁丝网。往后,周宇和汪大头会蹲在这半张乒乓台上,透过那张锈迹斑斑的铁丝网,看着跳远队的赵教练将香烟屁股,摁灭在土鸠的掌心里,因为土鸠偷了四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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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手 6(3)
此刻,周宇像汪大头那样,把书包扔在乒乓台上,他刚要跟着汪大头往外冲,一辆自行车破门而入,周宇撞在汪大头的背上,汪大头撞在自行车上。车上的人倒向一边,单脚撑上,转过尖嘴猴腮的脸,一掌推开汪大头,严冷的目光从鹰钩鼻子的两翼射向汪大头,他喊道:
“两天没来,皮痒肉腻了啊?”
“大哥我错了,”汪大头敬了个礼,声音嘹亮地说,“请你原谅我。”
自行车上的人抽筋似的甩甩手,凶巴巴地说:“统统滚出去。”
周宇跟着汪大头灰溜溜地跑到操场上,听汪大头嘴里骂骂咧咧地叫着“芋艿头等老子发育了抽得你叫爸爸”。汪大头叫声息止,突然想起一件事,他问周宇有没有穿内裤?内裤会不会走光?他边问边让周宇蹲下。周宇蹲下后,他也跟着蹲下,他让周宇伸出左腿,周宇伸出左腿,他顺着周宇的左腿,往周宇的裤裆里看了看,说:
“不走光。”
周宇被汪大头一系列的话语和动作弄得稀里糊涂,他刚想开口问个清楚明白,汪大头就跑开了,他也跟着跑起来。
周宇在汪大头的屁股后面紧追不舍了两个星期,便开始松松垮垮了。一个月后,周宇俨然成为了第二个汪大头,汪大头用脚踢马驹的屁股,周宇用拳头捶;汪大头说等他发育了要揍谁,揍得谁叫他爸爸,周宇说等他发育了也要揍谁,揍得谁叫他爷爷;汪大头向小猫、白骨精收取一元一天的保护费,周宇收取五毛;汪大头收完保护费嘻嘻哈哈地向芋艿头上交一半,周宇全部留着自己用,因为他告诉周善助,芋艿头要他买烟、买饮料、擦自行车、守门、抱着海绵当拳击靶子。
无论刮风下雨,酷暑严寒,只要没有要紧事,周善助天天接送周宇。他来了一次又一次,和关教练沟通了一次又一次,结果是芋艿头被关教练打了三次,周宇被芋艿头打了两次。汪大头曾今也将此类事情告诉他爸爸,但汪爸爸来了一次,和关教练沟通了一次,结果是芋艿头被关教练打了一次,汪大头被芋艿头打了一次。汪大头回家继续告状,而汪爸爸的回答很干脆,他说:
“我不管了。”
。。
左右手 7(1)
青铜体校的撑杆跳组解散了,因为撑杆跳不适合在少年运动员中开展。身体素质优异的撑杆跳运动员被其他田径组以选秀的方式选得只剩下吴卷毛了。吴卷毛犹如一条丧家之犬,到处奔走呼号,希望有教练收留他,最后是没有参加选秀的关教练收留了他。
吴卷毛天生一头卷发,皮肤黝黑,招风耳,情急的时候说话就结巴,也是青铜体校的绰号大王,他的外号有:卷毛、非洲人、黑皮,猩猩,雷达,楞子等……有的时候大家会将上述外号排列组合起来叫他。
吴卷毛正式入队的那天,是个好日子,阳光明媚媚人心,秋风送爽爽人意,关教练竟然破天荒地宣布球类活动。女队员们说吴卷毛是颗福星,希望吴卷毛陪她们跨大步。芋艿头不同意,他要吴卷毛守门。吴卷毛守的不是足球门,而是一面墙,两座墙墩之间就是一扇门。吴卷毛面向墙,抱着头,撅起屁股在两座墙墩间水平移动——他得躲避像炮弹般飞向他屁股的足球。芋艿头外脚背抽射,内脚背吊射,还嫌不过瘾,他让汪大头把足球往地上扔一下,顺势对准弹起的足球,一记正脚背凌空抽射。
周宇在一旁看得乐翻了天,看得心痒痒,脚也痒痒,他叫汪大头替他也扔一个球。吴卷毛一听,不干了,站起身子就想走。芋艿头不让他走,吴卷毛不让周宇踢。芋艿头叫周宇滚开。
至此,吴卷毛才愿意继续撅起屁股,摆出让人忍俊不禁的姿势。汪大头继续扔球,他向周宇使了个眼色。周宇心领神会,一脚大力抽射,足球划空而过。吴卷毛从裤间看见是周宇踢的球,赶忙收起屁股,疾速下落的足球恰好重重地砸在他背上。汪大头笑着叫周宇快逃,吴卷毛发了疯似的扑了出去。芋艿头坏笑着叫吴卷毛快追,周宇的双脚像雨点般啪啪啪啪落在煤渣跑到上,每一步都扬起一小阵煤灰,在透明的阳光下,密密麻麻,层层叠叠。
吴卷毛做梦都不敢奢望自己能进入跳高队,他乐坏了。与此同时,周宇也乐坏了,因为在跳高队,没有男队员欺负他,也没有男队员可被他欺负,他平日里只能惹草拈花,欺负些女运动员。周宇不明白,为什么汪大头可以像骑鸵鸟似的骑在小铃铛的背上,让小铃铛像鸵鸟似的在跑道上飞奔,而他只要一跳上小铃铛的背,小铃铛就像野马似的将他甩下来,恶狠狠地瞪着他,还佯装要揍他。他不明白,为什么汪大头用脚踢马驹的屁股,马驹“吁……”的嘶叫一声,将短袖卷成了背心,露出了发达的二头肌假装要揍汪大头,汪大头每次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却什么事也没有,而他只是用拳头捶马驹的屁股,却像捶在了老虎的屁股上,被马驹嘶叫着追打,他站在原地举手投降叫马驹大哥,马驹还是不肯善罢甘休,非要反捶他一拳。更神奇的是,连芋艿头都要不到马驹的钱,叫不动马驹办事,而汪大头却可以从马驹那儿每星期拿到十元的零用钱,还可以使唤马驹干这干那!
周宇觉得他和汪大头虽然只相差一岁,却有代沟,因为汪大头既能和高三班的小铃铛玩耍,也能和初二班的马驹嬉闹。他还隐约感到汪大头排斥他,不愿和他玩耍,因为他看见汪大头和其他同龄人一起追逐打闹,一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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