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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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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就各位!”裁判员缓缓举起手中的发令枪,整个赛场“刷”地安静下来。汪大头的双眼一眨一眨地看着电视,看谁先抢跑。第一次起跑没人抢跑,也没有顺利发枪,八道选手向裁判举手示意,要求重新起跑。汪大头愣了一下,歪了歪屁股,吹了一个喇叭屁,他追加解释,“响屁不臭!”
  吴卷毛纹丝不动,毫不理会汪大头,他自言自语道:“原来还可以这样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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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手 引子(3)
“各就各位!”裁判员再次缓缓举起手中的发令枪,整个赛场再次“刷”的安静下来。汪大头的双眼有一眨没一眨地看着电视,看谁再举手。第二次起跑,六道选手故意抢跑。汪大头嗤之以鼻。
  吴卷毛骂了一句:“垃圾!”
  “瘪三!”汪大头接着骂道。
  “各就各位!”裁判员第三次缓缓举起手中的发令枪,整个赛场安静得能听到某个角落里的喷嚏声。汪大头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瞪着电视。第三次起跑,枪响了!七位选手像离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唯独周宇没有射出去,他像火箭一般喷了出去。
  “哇哦……起跑好!哦……有戏唱了!嗷……有了!”汪大头“噌”的一声从沙发上腾身而起,振臂一呼,“发育了!”
  ***
  周宇在钻石大奖赛上百米封王,汪大头想当然地开始了他的辅佐行动,他先是通过了体育经纪人的考试,拿到了体育经纪人的执业证书。而后又频频曝光于各大报刊杂志,满世界宣传周宇是如何的天赋异禀,食可吞牛,如何的温良敦厚,克勤克俭,直逼完人。说到兴致高昂时,他就漫无边际地胡吹乱谈,记者像听科幻小说似的,疑云满面地望着他。每每如此,汪大头越是来劲,为了将海说神聊进行到底,他辅以事实,把周宇发给他的短信息亮给记者看,还把对方当成不识字的小娃子,凑过脑袋给人念,有个记者为了证明自己识字,径自念了起来:
  “我很好,艺术体操队的女孩向我暗送秋波……”
  “看见没?没骗你吧!”汪大头未待那记者念完,就一把夺回了手机,看着意犹未尽的记者,他语重心长地说,“国际玩笑是不能乱开的!”
  正当汪大头意气风发,有板有眼地展开自己的计划时,他接到了周宇夺冠后的第一通电话:
  “莫西莫西。”
  “摸你个头!”周宇没好气地说。
  “你要摸我的头,我不会不给你摸,你如果不要摸的话,我不会硬给你摸……”汪大头滔滔不绝。
  “喂!停!我没空和你搞,我问你一桩事,你在记者那边乱讲我什么?”周宇问。
  “我说你是宇宙超级无敌大帅哥。”汪大头谄笑着说。
  “喂!你给我听好,口风紧点,不要和记者瞎三话四。”周宇正儿八经地说。
  “我瞎说什么?”汪大头说,“不要冤枉好人。”
  “你好人,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 周宇说,“别赖了,别人已经告诉我了,报纸上也登出来了。”
  “什么报纸?登出来什么?”汪大头愤愤地问。
  “好好好!我没空跟你搞,反正你不要在记者那里乱说话,等我回来再找你算账。再会。”周宇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汪大头收起电话,心神忐忑,直奔书报亭。
  今时今日的周宇,无论什么大事小事,芝麻绿豆大的事,只要和他沾上边,就能占据头版头条,铺天盖地的报纸都是他的新闻。汪大头在报纸堆中翻了两下,一个花哨的黑体大标题跃入了眼帘,他读了起来:“周宇好友汪大头惊天大爆料……”
  汪大头读完整篇报道,脸部肌肉抽筋,赶紧给周宇发了一条短消息:“冤枉啊,是那记者栽赃嫁祸,我只说花样游泳队的女孩喜欢你,却被他篡改成‘周宇爱上花样游泳队的出水芙蓉’,我要去告那孙子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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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手 引子(4)
周宇很快回了一条消息:“记者们脑子贼,你玩不过他们,你管好自己的嘴,不要怪别人,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
  汪大头从新闻中获悉周宇荣归故里的日期,便伙同吴卷毛去接机。汪大头长这么大,折过纸飞机,玩过模型飞机,在游乐园里踩过不会飞的飞机,还透过荧光屏看过各式各样的真飞机,起飞、降落,连爆炸都见怪不怪了。但接机那天,在去机场的公交车上,汪大头感叹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连飞机都没坐过。吴卷毛也是一声叹息,“真没面子。”
  周宇所搭乘的飞机还在白云上翱翔时,汪大头和吴卷毛已经在机场隔着玻璃,赞叹飞机真伟大了。他俩看腻了飞机的起飞降落,便席地而坐,开始寻觅空姐的倩影。吴卷毛眼观六路,汪大头竭目四望,两人看得心灰意冷,连连摇头。吴卷毛指着高矮胖瘦不一的空姐哀叹这也能当空姐,汪大头则是一副曾今沧海的样子:“好看的空姐早就飞上枝头变凤凰啦。”
  两人叽叽喳喳了一个多小时,吴卷毛突然发问:“飞机呢?”
  “可能在天上,”汪大头顿了顿说,“可能还没飞。”
  “还没飞?”吴卷毛问,“你不是说飞机十点到吗?”
  “飞机误点是常有的事,”汪大头说,“是家常便饭。”
  “你又睁着眼睛说瞎话,”吴卷毛说,“一次飞机也没坐过,却把自己弄得像是空中飞人。”
  “不满意啊?”汪大头呵斥道,“你非要吃过屎才知道臭啊!”
  汪大头拖着吴卷毛,从早晨六点半出门一直等到下午两点,一直等到机场的电视大屏幕放出周宇回家的样子。吴卷毛指着电视大屏幕请汪大头解释一下,汪大头说周宇走的是特殊通道。吴卷毛说这个他知道。汪大头说吴卷毛明知故问,难道想找茬?吴卷毛请汪大头解释一下,让他白等这么多时间算什么。汪大头说他现在肚子很饿,火很大,想打人,吴卷毛最好别惹他,别找打。吴卷毛勾搭着汪大头的肩膀问,现在怎么办?汪大头说:
  “先祭五脏庙,然后去他家。”
  周宇的家位于靠近小区大门的第二排房子。汪大头和吴卷毛于下午四点赶到了小区门口,黑压压的人群像一头乱发密密麻麻扎根在大地上,将小区的大门堵得水泄不通。汪吴二人意图如梳子般在人群中滑顺而过,却时不时碰到打结的人群。他俩使出蛮力,突围到周宇家楼下,就不敢横冲直撞了。汪大头对着把守楼梯口的三位警察,大叫说:
  “我是周宇的兄弟!”
  三位警察白了汪大头三眼,中间的警察指东指西说:“这是周宇的叔叔,那是周宇的婶婶。”
  汪大头辩解:“他们都是冒充的,我是真的。”
  左边的警察看着汪大头煞有介事的样子,他指着楼梯上的人群说:“你上不去的!”
  汪大头攥紧拳头:“你别拦我,我就能上去。”
  左边的警察语重心长地说:“一到五楼都有警察把守,别说是你了,就算过五关斩六将的关羽来了也上不去。”
  他的话音刚落,右边的警察叫起来:“这里又来了一个周宇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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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手 引子(5)
中间的警察提议:“让周宇的哥哥和姐姐相认。”
  汪大头理直气壮地指着那女孩,说:“她是假的。”
  “你才是假的呢!”女孩指着汪大头,对右边的警察说,“周宇只有一个哥哥,我见过,肯定不是他。”
  中间的警察说:“我们警察难辨真假,要吵请自便,不要妨碍公务。”
  汪大头指着吴卷毛,说:“我有证人。”
  吴卷毛拍着胸脯说:“我发誓,他说的都是真话。”
  女孩指着吴卷毛对汪大头说:“你就一个证人,我有三个。”
  三个证人齐声说:“我们也发誓,她说的都是真话。”
  两伙人为了表明真身,开始替对方发毒誓。汪大头端详着女孩的脸,觉得她长得后生,估计比他小,没准比周宇还要年轻,便试着问:“姐姐你一九几几年来到地球的啊?”
  女孩说:“干吗要告诉你。”
  汪大头眼珠子一转,他说:“我怕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女孩以为汪大头想和她套近乎,沾她光,说:“谁和你是一家人。”
  汪大头说:“周宇是一九八五年生的,你当姐姐的没道理比弟弟年龄还要小吧。”
  女孩得意洋洋地说:“我是一九八四年生的。”
  “周宇是一九八三年生的!”汪大头指着女孩对警察说,“她是骗子!”
  左中右三名警察没想到维持秩序时还有这等好戏怪事,态度倾向了汪大头。汪大头趁势气焰嚣张地握着吴卷毛的手,指着自己说:“和我斗?电视,杂志,报纸我样样上过。”
  女孩急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问道:“你几几年生的,我看你比我还要小。”
  “哼,”汪大头神情不屑地说,“大爷我出生的时候别说没你了,就连周宇还不知道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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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手 1(1)
周宇落后汪大头一年多,完成了父母的计划生育指标,延续了周家的香火。他的爷爷奶奶盼望孙子快快乐乐、健健康康长大成人,娶个老婆像他妈妈一样贤淑,当个丈夫像他爸爸一样尽责,养个儿子像他一样黠慧。他的爸爸妈妈还盼望儿子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他的姑妈将上述盼望综合起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侄子儿子都一样。周宇的叔叔赞同姐姐的观点,说侄子女儿也一样。
  周宇举家呕心沥血浇灌这棵独苗,羡煞旁人。这个旁人就是汪妈妈林烨,林烨每每碰见个什么事,就向汪爸爸抱怨说,周宇家的姑妈才算是姑妈,周宇家的爷爷奶奶才算是爷爷奶奶。
  林烨是副食品公司的营业员,十八岁分配进单位,获得一个社会称谓——卖肉的。那时候卖肉的和现在的警察一样受人尊重,和现在的警察一样人脉广、路道粗。林烨所在的肉店挨着一爿米店,米店挨着一爿点心店,点心店和米店分别是周妈妈奚兰和周姑妈所在的店。三位年轻的小妈妈买买肉、买买米、吃吃点心,渐渐熟悉彼此,慢慢认识对方。她们凑在一块儿就爱聊些家长里短的事、笑一笑就能忘了的事,神秘兮兮的也聊不出个正经事。
  周宇十岁那年,发生了一件大事,全家上下为此闹得不可开交。比起周宇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周宇的姑妈算是清醒的旁观者,她依稀记起林烨的儿子在什么体校,但她吃不准,便跑去问林烨:
  “你儿子是不是在青铜体校?”
  “刚去一年。”林烨从砧板上拔出断骨刀,“哐哐哐”砍掉一块肋排。
  “哦……”周姑妈舒了一口气,在肉堆里挑挑拣拣,拎出一块肋排说,“我要这块。”
  “这块是冷气的肋排,不好吃。你要多少?我去里头拿块热气的。”林烨边说边把刀砍进砧板。
  第二天,周宇的爷爷奶奶来到林烨的摊位前。
  “小林。”周奶奶朝林烨招招手。
  “唷……奶奶,爷爷都来啦。”林烨笑着说,“昨天大姐刚刚买了不少肋排回去,今天你们就来了。”
  “嗯,”周爷爷笑容可掬地说,“小林,问你个事情。你儿子是不是在青铜体校?”
  “刚去一年,”林烨擦了擦手说,“出了什么事情?昨天大姐也来问我这个事。”
  “没事情,”周爷爷笑着摆摆手说,“小宇这个小东西要去青铜体校,听他姑妈讲,你儿子也在青铜体校,我们来问问,你忙,有空带儿子来玩。”
  第三天,奚兰的声音远道而来:
  “大姐……”
  “小兰你来啦。”林烨踮起脚,从一片顾客的头顶望出去。
  “大姐,你儿子在青铜体校?哪个教练?训练苦吗?你不知道,家里闹翻天咯,小宇他爸爸犟得很,硬要把小宇送去青铜体校,小宇的爷爷奶奶姑妈还有我死活都不肯,家里吵哦,闹哦。”奚兰声情并茂地说。
  “哦唷,这有什么好吵的?”林烨端出一脸的不解说,“你家小宇喜欢跑步吗?”
  “喜欢,喜欢得没命,大姐你不知道,”奚兰顿了顿,咽了咽口水说,“一刻不停,没有一步路是好好走的,成天奔到东奔到西,球鞋一个月穿坏一双。”
  

左右手 1(2)
“青铜体校发鞋子的。”林烨说。
  “发鞋子?哦唷这个好,”奚兰说,“教练说还发营养费呢。”
  “发营养费?我怎么不知道?”林烨眉头一皱说,“一定被小东西贪污了。”
  “不会的,”奚兰说,“我估计是教练瞎说,哪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不知道,”林烨说,“我得回去问问小东西。”
  “大姐,你儿子练什么项目?”奚兰问。
  “跳高,”林烨说,“跟着关教练。”
  “这么巧啊!”奚兰双手一拍,笑着说,“我儿子也跟着关教练!”
  林烨笑着说:“两个小东西有道伴了。”
  奚兰舒眉展眼地说:“小宇他爸爸开车,往后让他接送。”
  “今天排骨不错,热气的,要斩点回去吗?”林烨拎出一条肉在奚兰面前抖了抖。
  “……明天还有吗?”奚兰摁了摁没有骨头的排骨说,“家里还有乡下亲戚带来的野鸭子、野甲鱼,没吃掉呢。”
  “明天不知道,”林烨想了想说,“明天你来,有什么好的就斩给你。”
  “哦,好的,明天让小宇爸爸来拿。”奚兰说,“大姐,你先忙,我去店里了。”
  第四天,周善助仪表端庄地排在买肉的队伍中。林烨忙得热火朝天,挥汗如雨,只顾眼前。周善助随着队伍慢慢向前挪,直到林烨的跟前,才微笑着招呼道:
  “大姐,在忙?”
  “善助你来啦,今天排骨不行。”林烨弯下腰,拎出一个塑料袋,一边打开一边说,“热气的剥皮蹄髈。”
  “哦……谢谢你,大姐。”周善助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一双眼睛在一副眼镜背后,真诚地看着塑料袋中的蹄髈,他将手插进裤袋,问,“多少钱?”
  “客气什么?”林烨摆摆手说,“二十五块。”
  “大姐,谢谢你。”周善助递过钱,接过肉,仰面摆出招牌式的微笑,温霭可亲地说,“我先走了,带儿子来玩。”
   。。

左右手 2
汪大头的名字叫汪达,刚进青铜体校的时候,汪达眼前满是奔跑跳跃的人,看得他血脉喷张,觉得自己来对了地方。但当他时不时听见有人吆喝“门铃”“小铃铛”等东西和动物的名称时,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了。他的脑海中泛出小学班主任临别前对他的谆谆告诫,希望他不要成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直到汪达有了自己的外号,才隐约意识到那番告诫闪现在错误的场景中,因为那些外号是智慧的结晶,它们每一个都有着鲜活的血泪史。
  短跑队的“门铃”在一次训练中,因受祸性失误,被两公斤的铅球击中了头顶,伤愈复出后,他的发丛中少了一撮头发,几乎能稳稳地摆放上一枚鹌鹑蛋。起初大家都亲切地叫他“鸟窝”,可“鸟窝”在南方话里时常会误读成“鸟屎”,随着大家对他的关心和戏弄与日俱增,有事没事地都喜欢用手指去摁他那一圆头皮。他坐着,大家就站着摁,他站着,大家就跳起来摁,有一回,他坐在地上,跳远队的“土鸠”突发奇想,脱去鞋子,一脸贼笑,悄悄地用脚趾摁了门铃那一圆头皮,还配上一声“叮咚”。为此土鸠被门铃海揙了一顿,鞋子也被扔到了马路上,门铃厉声大叫道:“我这又不是门铃!”
  跳高队的“小铃铛”身长两米,长得像儿童剧里的木偶主角“小铃铛”。而且自从有了“小铃铛”这个外号后,他跑起步来就会有“叮叮当当”的声响,那不是幻听,是他将猫脖子上的铃铛系到了自己的脚脖子上。这一举措,竟在青铜体校蔚然成风,风靡一时。
  “汪大头”的外号是土鸠叫出来的,他说一是因为汪达头大肩窄,显得头特大;二是因为汪达聪明,学习成绩名列前茅;三是因为汪达在同龄人中,跳得最远。
  汪大头在青铜体校混迹了一年后,有一天回到家,林烨欢欢喜喜地告诉他即将有一个同出同进、相互照应的伙伴了。汪大头不以为然,这一年来,他在青铜体校挨了不少打骂,流了不少血泪,逐渐修成正果,成为一个见风使舵的人。他不以为然地回答林烨:
  “看了再说。”
  在汪大头十一岁那年的记忆里,一家三口仅有在每年春节的头三天,才会正儿八经地走亲戚,平日里连个沾边的红白喜事都无处觅。他吃着人家送来的喜糖,就知道有人结婚了;吃着人家送来的喜蛋,就知道有人养孩子了;吃着左邻右舍,楼上楼下拿来的长寿糕点,端来的长寿面条,他就会笑呵呵地作个揖,祝人家长命百岁。
  汪大头随着爸爸游山玩水时,看见心爱的小刀小剑就会一屁股赖在地上,汪爸爸就会揍得他蹦蹦跳跳,哭哭啼啼地说要回家找妈妈;他随着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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