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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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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启泉回答了水荭的问题:“当然是大元帅告诉他的

原来他真的遇到过大元帅!这家伙,他竟然瞒著我,一直没有把他知道了传说的秘密向我透露。”

水荭又用双臂围住了陶启泉,腻声道:“他不能告诉你

对你说了,他这个元首就当不成了。你也别怪他,他当元首那么多年,你说什么,他听什么,换了别人,哪能这样!他给你帮助,比你自己来当元首更好!”

水荭的分析入情入理,简单明了,不但陶启泉大是叹服,连我和白素也喝了一声采。

我忍不住又问了一个问题:“这样说来,那位大元帅也是对过那地方的了?不然他也当不上大元帅。可是又是谁告诉他的呢?”

这问题听来虽然有点笨,不过也不容易回答。

白素想了一想,才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而且又是极度的秘密,当然无从查考了。”

虽然事情发展到这里,好像已经从一团迷雾之中,看到了一股光芒,可是我的思绪依然十分紊乱,许多疑问纠结在一起,连先解决哪一个都不容易找出来。

我一面想,一面先问最急迫的问题:“就算元首早年曾经到过传说中的那个地方,因此而当了元首,也不能解决目前的一些谜团

他为什么会失踪?侍卫长何以自杀?他如何能够忽然出现忽然不见……许多问题,还是无法解决。还有,温宝裕也不见了,他到哪里去了?难道也是到传说中那地方去了?”

我一连串问了很多问题,蓝丝沉声道:“我只可以推测小宝多半是到那地方去了。”

我盯著问:“何以见得?”

蓝丝的回答很玄

还是根据那个传说而来。

她道:“那个传说,说那地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她只说了一句,我就忍不住打岔:“你自己听听刚才你所说的话,像话吗?”

“那地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这样的话听起来确然敝扭之至,所以我才如此质问。

蓝丝却瞪了我一眼:“传说就是那么的,我怎么知道像不像话!那地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是那样。也正是因为不知道那地方在什么地方,所以小宝到了那地方,我才会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经她这样一解释,我倒有些明白什么叫作“那地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那地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意思就是“那地方在我们概念中有地方存在的地方。”

这样的理解,是不是更叫人糊涂?

或者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说:“那地方不属于任何地方。

更糊涂了?确然给人这样的感觉

因为情形超越了人类的知道范围之外,甚至于超越了人类的感觉范围之外。这样的情形,想用人类现有的语言文字来表达,当然困难之至,会有越说越糊涂的情形出现。

不过我还是要努力把情形尽可能说清楚些。

我的理解是:“那地方,具体些说,不在地球上。”

那地方非但不在地球上,也不在其他的星体上,如果是在其他星体,就算远在亿万光年之外,也有一个地方在,就不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是完全不知道在哪里,虚无飘渺,无可捉摸。用最浅显的话来说,那应该是属于另一个空间,这才符合“那地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说法。

那时候除了蓝丝之外,其余人都努力在设法使自己理解这句话的含认

我相信蓝丝其实也并不完全瞭解,只是她对传说毫无保留地相信,所以就算不瞭解,她也可以全盘接受。

而且那地方超越了她的感觉范围,对她来说,当然更是“不知道什么地方”之至。

我先把我想到的提了出来,水荭首先表示同意:“一定是那样!那是一个在概念以外的地方。”

陶启泉感到迷惑:“说来说去,究竟那地方在什么地方?”

水荭的想像力和理解能力显然超越陶启泉,她道:“你不必,也不能追究那地方究竟在什么地方;更不必、不能问那地方是什么样的地方。总之,知道有那样一个地方

只要有这样的认识就可以。”

水荭的这几句话,听得陶启泉双手高举,表示投降。

我和白素却大力鼓掌,因为她说得很是透彻

只有在观念上认识了有这样的一个地方,一切才能继续讨论下去。要不然老是追究那地方究竟在什么地方,就什么也不能进一步讨论了。

那时候我和白素虽然同意水荭的说法,可是包括水荭本身在内,也只是提出了这样的一个想法,不但不知道实际上的情形究竟如何,连进一步地设想,也无法做。

后来事态的发展,竟然和我们那时候的原始设想完全符合,当初也没有想到。事后别人如何不清楚,至少我自己,绝不妄自菲薄,感到很是自豪。

水荭的说法,蓝丝更是接受,她道:“本来就是那样!”

她说著,望了我一眼,因为是我首先说她的话不像话的。

我只好苦笑

我还是认为这句话不像话,既然这句话所要表达的超越了人类知识范围,那“不像话”是理所当然之事。

我挥了挥手:“我们现在算是有了一个开头,而且也建立了一个概念

那都是理论上的事情,应该回到实际问题上来了!”

实际问题,就是元首和温宝裕现在究竟怎么样

他们是在什么样的处境之中?不有没危险?最重要的是:如何使他们从那地方回来?

大家有大约三分钟左右的沉默,然后大家不约而同把目光都集中在白素的身上。

大家都有了相同的认识,由此而产生出来的推想,当然大同小异,没有必要每个人都说一遍,只要听一个最有分析能力的人发表意见就可以。

而当时在场的人之中,白素是众望所归,所以大家的目光才会集中到她的身上。

白素也不客气,想了一想,就说出了她的推论。

白素的推论从很久以前开始。

若干年以前,一个小地方的警察,偶然救了一个大人物,这个大人物就把一个传说告诉了他,并且把如何到达那地方的秘密也告诉了他。

于是这个警察,就到了传说中的那地方,成功的带了一样东西(一只蚊子)出来,他的愿望很大

要当国家元首。

结果他的愿望实现,他真的登上了国家元首的宝座。

尽管在若干人眼中,又或许他真是一个蠢人,可是他既然有那个传说作后盾,他这个国家元首也就当得一帆风顺。而且还有陶启泉这样的的大财阀是他从小的相识,人家以为他们合作无间,再也想不其中另有曲折。

元首当了元首之后,自然心中有数,知道自己这个元首是怎么来的,所以他一直随身带著那只蚊子。他至少有一次或者两次几乎忍不住要向他心目中最好的朋友陶启泉透露这个大秘密。但总算在最后关头,忍住了没有说出来。

他虽然不聪明,可是也知道如果一说出来,他这个元首就当不成了。

由于他有这样的一个大秘密,所以他的行为不免有些古怪。例如这个别馆的书房,他往往一个人在书房好久,也没有知道他在干什么。

书房后国围墙外的壕沟中,通电的防卫设备,电源开关只掌握在他自己一个人手中,也是他的怪行为之一。

白素还特别强调,元首的行为一定还有很多,办是因为他掩饰得好,所以才没有引起注意。白素又指出,元首的怪行为,应该全和那个传说有关。

当白素说到这一点的时候,顿了一顿,用眼色徵求我们的意见。我们都没有出声。

我们都很同意白素的说法,元首有怪行为,而怪行为和他的传说有关。可是具体情形如何,都无法设想。

白素表示她目前也无法想像。不过她作了一个假设:“一直到最近,事情一定有了变化。”

是什么样的变化,具体也说不上来,可能是当年的愿望有了期限,譬如说,当四十年元首之类。那就有可能他当元首的期限已经快到了。

又或者,甚至于是他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总之旁人不知道,他自己却很明白。这也许就是他突然紧急召见总司令等四人的缘故。

他准备向总司令他们交代些什么,不得而知,因为四人并没有见到他,他一人在书房时,变故已经发生。

是什么样的变故,当然无尖确知,可是变故的过程,却叫以略作猜测。

过程的第一步,是元首离开了书房

或许他是自动离去的,也或许是有外来力量强迫他离去。离去的方式也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他关闭了电源,翻过围墙,通过壕沟离去;另一个是他突然之间从书房到了传说中的那地方。

由于那地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所以到达那地方的方式,也应该难以想像,有说不出来的怪异。

白素说到这里,吸了一口气,举了一个例子,他可能先发生变形,才进入那地方。

各人听了都为之愕然,不明白白素何以举了这样一个怪异的例子。

白素也没有立刻解释,继续她的推论。

她假设,在总司令等四人来到别论的时候,元首已经离去,四人等不到召见,要破门而入,侍卫长一个人先进书房,有可能恰好遇上元首回来

他如果在离去的时候,曾经变形,那么回来的时候,也必然有变形的过程。

这过程可能恐怖之至,也不可能怪异莫名,总之超越了人所能想像的程度。所以才造成了侍卫长的自杀。

等白素说到这里,我们才明白白素之所以举这样的一个例子,是想说明元首在离开和回来的时候,都有非常的景像产生。

白素继续发表她的推测,她认为元首可能自己可以控制来去,也可能自己已经不能控制,总之造成的现象是:他忽然离开书房,忽然又回来。

当总司令等四人等候他召见的时候,他离开了书房。

在侍卫长打开书房门的时候,他恰好回来。

等到总司令等四人也涌进书房时,他又不在书房。

而在温宝裕闯进书房之际,相信元首又回到了书房之中。

白素推测元首忽来忽去,听来很玄,而且也不知道他何以有这个能力,像是根据很弱。

可是无论再怎么想,也难以再作出另一种推测。而且也只有白素的那种设想,才能够解释一些疑团。

所以当白素略停了一停,徵求大家的意见时,虽然对白素的设想不是全部同意,可是也没有异议。

白素接下来叹了一口气:“现在到了事情的最主要部分了。”

奇)事情的最主要部分,当然是假设中温宝裕见到了元首,发生了什么事情!”

书)白素一把这一点提出来,我就急道:“元首告诉宝裕那个传说,而且把去那地方的法子告诉了温宝裕,所以温宝裕到那地方去了。”

网)蓝丝摇头:“在时间上来不及

要把那传说的来龙去脉说明白,至少要五分钟,而当时我们一知道温宝裕进了书房,立刻赶到,其时间很短,无法说得明白。”

蓝丝的话相当重要,因为温宝裕如果不是明白了前因后果,他不至于会说也不说一声,就和蓝丝分开,自己到那地方去。

当我想到这里时,我又进一步想到,就算温宝裕明白了一切,就算那地方对温宝裕有强烈的吸引力,他非去不可,他也不会不告而别,令蓝丝担心。

所以温宝裕离开书房,并非出于自愿。

我把这一点提出来,蓝丝抿著嘴不出声,白素道:“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事出紧急,他根本来不及任何考虑,就离开了书房,他不是不想和蓝丝说,而是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蓝丝苦笑:“若是没有这个机会,那时的情形一定危急无比,凶险莫名,小宝他……”

她说到这里,又大是忧心。

白素道:“未心一定危急凶险,更有可能事情突如其来,他完全没有机会去想。”

蓝丝用询问的眼光望向白素。白素:“刚才曾经假设元首的行动不能自主,又假设他在来去之际会有变形的情形发生。那就可以设想,温宝裕进了书房,看到元首坐在书桌后面,他自然奇怪之极,就在书桌前坐了下来,和元首进行了若干谈话,而忽然之间元首开始变形

譬如说,他突然身子的一半到了那地方,一半还留在书房,这情形当然怪异到了极点,想一想小宝在这种情形下,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连对温宝裕不是很熟悉的水荭也知道如何回答。

这种怪异之极的现象,能够使普通人神经错乱,像侍卫长就会受不了而自杀。可是温宝裕天不怕地不怕,他看到了这种情形,毫无疑问,一定会扑上去抓住那还留在书房的一半身子。

在这种情形下,他就有可能被元首带到那地方去,而他根本没有机会把事情告诉蓝丝。

到目前为止,这一切,当然全是假设。可是这个假设,却可以构成画画,使人可以推测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八、废立】

而且根据这个画面所作的推测,都可以接受。

在我以往的经历中,在这样情形下所作的假设,和后来真相大白之后的事实相比较,相去不会太远。有很多经历,都是根据假设,一步一步推论,才终于使事情水落石出的。

这就揭开谜团的最好办法,不可以空口说白话视之。

当时白素这个假设,就令得蓝丝“啊”地一声,很有释然的神情

是然她本来虽然焦急于温宝裕的失踪,可是也很怪温宝裕以边一点信息都不留下来。白素的话,就解开了她的心结。

她还进一步想到,如果元首曾经几次来回,那么他就大有可能再度忽然出现,就算他不能把温宝裕带回来,至少也可以使事情的经过真相大白。

所以蓝丝靠在白素身边,神情看来平稳了很多,甚至于可以说笑:“不知道小宝能不能在那地方带一样东西来,又不知道他的愿望是什么?”

她这样说,当然未太乐观了些,我道:“我们不能只是等著元首再度出现。总要有些行动才是。”

我这句话,却得不到回响,大家都不出声。

陶启泉苦笑:“卫斯理,你再神通广大,现在也无法可施,连那地方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如何著手?”

我瞪了他一眼:“如果每件事都那么容易著手,也不成为事件了!”

陶启泉摊了摊手,没有再说什么。

我虽然心中不服,可是也确然无从著手。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

彷彿在迷雾之中,前进了一程,可是仍然在迷雾里,而且一点也看不出可以走出来的迹象,可以说和原地踏步并无不同。

在这种时候,心绪最是烦闷。我向白素望去,白素缓缓摇了摇头,表示她和我一样,一筹莫展,无法可施。

刚才她曾经在书桌和书房各处找寻线索,可是并无所获。这个书房其实不能算是书房,相信元首从来也没有在这里看过什么书,书架上的书,全是簇新的。

元首喜欢躲在这个书房里玩电子游戏机,那只怕是他这个蠢人的本性,可以想像虽然他达到了望,当了国家元首,可是他肯定不能在元首的生活中感到任何快乐。

对有些人来说,或许如此。对元首来说,在开始的时候对许也是如此。不过等到新鲜感一过,随之而来的一定是各种各样的烦恼。他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人物,根本没有治理国家的才能,硬坐在这个位置上,其困扰的程度可想而知。

偏偏这又是他许下的愿望,无法改变

如果他不想再当国家元首,那又是只外一个愿望了。而那地方只能给他一个愿望,所以他只好一直把这个国家元首当下去,怎么摔也摔不掉,不论他感到如何痛苦,都只好继续。

这种情形,可算是黑色幽默之至。难怪他喜欢躲在书房玩电子游戏

也就只有在这里,他才能轻轻松松做回他自己,不用穿戴沉重的大袍大甲演戏。

我想到这里,感到元首这个人的遭遇,简直充满了喜剧性,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各人都很讶异地望著我,我问蓝丝:“这传说是从哪里来的?”

蓝丝摇头:“传说就是传说,一代又一代传下来,谁知道从哪里来?”

我道:“传说中有没有可以取消已经达成的愿望的方法?”

蓝丝睁大了眼,一时之间不明白我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道:“譬如说当厌了元首,不想当了,可不可以?”

蓝丝想了一会,摇头:“我不知道,传说……我听过很多遍,没有听说过有人达到了愿望之后又想取消的。”

陶启泉一拍书桌,他明白了我的想法,他道:“你的意思是他不想当元首了?”

我点头:“我相信他这个人,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候,大概是在小地方当警察局长的时候,那是他的才能所能负担的最高职位。再向上升,超过了他的负荷能力,他就会产生痛苦。位置越高,痛苦越甚,到了元首这个地位,痛苦也就到了顶点。”

陶启泉听我说到这里,突然也发出了轰笑声

因为情形对元首来说,其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悲剧。可是对分来说,却极之可笑。

陶启泉笑了一会,才道:“真要命!那地方是由什么力量主持?竟然如此恶作剧!”

白素接著道:“那地方由什么人,或是什么力量主持,是事情的主要关键。”

白素的话当然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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