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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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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韦琴平日也是坐班车上下班的,只是今天为了送儿子,就自己开私家车来了,她回想了一下,自己今天虽然出门较早,但在鄞州大道上倒是看到好几起车祸,边道:“我今天上班时看到好几起车祸,搞不好路有点堵,再说了,”她点头示意了一下:“咱们局座的车子还没到呢,估计也一样堵路上了,法不责众,迟到就迟到呗。”
李波听了裘韦琴的话倒也不急了,说真的,皎口水库的日常工作是很轻松的,特别是2009年底完成一系列自动化改造后,水库以及电站的日常运行基本没人什么事儿,大家到了办公室也只是泡杯茶吹空调,虽然工资收入不高,但胜在轻闲,被市局同事戏称为皎口养老院。
裘韦琴到电站控制室后,果然一个同事也没看到,她施施然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看了看操控台,见一切设备都在正常运行,便打开电脑上网,打算等儿子卢锴高考后,带他去国外旅游,先找些游记攻略看看,没想到今天单位里的网络不知出了什么问题,死活就是上不去,裘韦琴只得作罢,拿了卷旧报纸随意翻看起来。
然而这写意并没有维持多久,不一会儿,突然隔壁的蜜岩村又传来阵阵喧哗,那声音,比前一次哄闹声更大,裘韦琴皱了皱眉,担心影响到儿子卢锴的复习。谁知就在此时,一阵警笛鸣响,似乎是一辆警车开进了村子。
裘韦琴放下报纸,匆匆出了办公室,等她赶到门卫时,只见李波正和保安老杨头在一起朝外指指点点着,她奇道:“这是怎么啦?村里闹成这样子?”
老杨头回头道:“裘工,村里有人打架呢,都闹出血来啦,我看得清清楚楚,有人脸上都被咬了个好大一个伤口,刚派出所来人了,把受伤的和打架的都带走了。”
裘韦琴一阵恶心,打架,还咬人,真是没素质的农村人。
说实在的,皎口水库和包括蜜岩村在内的周边村庄的关系并不好,水库的职工一向视自己是城里人,而出了水库大门,就统统是乡下人,再加上,村里人贪小便宜,经常偷水库里养的鱼,一些小孩子还喜欢到水库里游泳,保卫科的人没少为了这两桩事和村里人闹过矛盾。有一年有孩子在水库游泳结果溺死了,家长还抬着尸体上门闹过,所以皎口水库和村里一直关系很僵,也难怪裘韦琴戴上有色眼镜看村人。
李波道:“要不要我们出门看看?”
裘韦琴甩甩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随他们闹吧,我是没兴趣。”
这三人里,裘韦琴职务最高,高级工程师,又是电站副站长,李波只是工管科的一个普通科员,老杨头更是外派的保安,她既然发了话,众人自然听从。
裘韦琴回到办公室,却无论如何再也静不下心看报了,她试着给几个领导打电话,结果发现无论是座机还是手机,都打不通,一直是忙音。
就在裘韦琴诧异时,外面又是一阵吵嚷声,但这次,却不是村里传来的,听声音,似乎是西山阁宾馆的方向。
一想到正在备考的儿子会因吵闹受到影响,裘韦琴哪里坐得住,扔下报纸匆匆小跑着赶了过去。
刚到西山阁宾馆的大门口,裘韦琴就惊呆了,只见宾馆门口推推搡掇出来一群人,有人还在高喊:“快打110、快叫救护车。”
裘韦琴一眼看到,人群中蹦着高儿看热闹的不是自己儿子卢锴又是哪个?她连忙挤进人群,一把将卢锴拉了出来:“你不好好在房间里复习功课跑出来做什么?”
卢锴一脸兴奋:“妈,你没看见,刚才宾馆里有人打起来了,打得好凶。”他指着一个捂着胳膊的女人道:“这个女人被人咬了。”又一指被几个男人七手八脚架住的男人:“咬人的就是他。”又一指旁边一个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正骂骂咧咧的男人:“这男的是女人的老公,刚才用棍子狠狠打了那个咬人的家伙一通,那个咬人的家伙也不知发了什么疯,打得头上满是血,还死咬着女人不放,后来是用螺丝刀才撬开嘴的。”
裘韦琴听了儿子夹七缠八的一通话哭笑不得,拍了拍他脑袋:“都快高考了,这心思还不知道在哪儿飞,这种热闹有啥好看的,快回房间去。”
带着满脸不情愿的儿子回到房间,裘韦琴督促着卢锴做了一会儿练习题目,这才留下他一个人回去上班。
裘韦琴走到大厅,就见到有几个住宾馆的游客正大包小包拎着往外走,她好奇地问总台的服务员:“这是怎么回事?”
服务员认得裘韦琴连忙道:“这些游客都说家里不知出了什么事,电话手机都打不通,都急着回去呢。”
裘韦琴心里咯噔了一下,看着游客上了停车场的私家车,纷纷绝尘而去,连忙问:“刚才打架的那伙人呢?”
服务员道:“早就走了,原本说想等派出来人,后来等不住,听说派出所今天特别忙,那个女的一直在流血,就自己开车送去医院了,另外几个人也自己开车把咬人的家伙送去派出所了。”
裘韦琴突然看到服务员脸上有道刮痕,忙道:“你的脸怎么了?”
服务员摸了摸脸:“唉,还不是刚才他们打架时我去拉架嘛,结果也不知道被谁挠了一下,真是倒霉。”
第三百一十二章 救救孩子
西山阁宾馆也就40来个房间,现在还没到旅游旺季,住店的游客本就不多,现在留在宾馆里的人就更少了。
裘韦琴心事重重地回到办公室,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离奇,偏偏水库管理处的领导一个也不在,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快到中午的时候,裘韦琴到卢锴房间带儿子去吃饭,看到自己进门时,卢锴正在埋头做习题,倒还满意,她对卢锴道:“吃了饭你去水库边转转休息一下吧,也要劳逸结合。”
西山阁宾馆的饭厅也是水库管理处的食堂,裘韦琴拉着卢锴进饭厅的时候,正听到厨师黄老头在唠叨,原来之前因为住店的游客较多,食堂里进了不少菜,没想到游客们纷纷离去,这下菜就多得剩出来了。
看到裘韦琴进来,黄老头苦着脸道:“裘工,今儿出什么事了?我听说接同事们的班车一直没来,这堵车也堵得太过了吧,我今天中午烧的菜可都要浪费了。”宾馆因为需要人值夜班,这段时间正好轮到黄老头和几个服务员都住在寝室里,不需要跑来跑去坐班车。
裘韦琴其实也早就心慌了,要不是儿子在这里,她也许早就开车出去看看情况了,听了黄老头的话,勉强笑道:“黄师傅你别急,我看宾馆里好像还有几个客人,实在没人吃,先把菜放冰箱吧,总不能浪费了。”
中午宾馆饭厅的气氛可谓诡异,偌大的厅里只有裘韦琴和卢锴母子二人,吃饭的咀嚼声在空荡荡的天花板下清晰可闻。
李波呢?保安老杨头呢?服务员呢?宾馆里的客人呢?
裘韦琴不自觉拿着筷子的手都在颤抖——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了!
草草吃了饭,裘韦琴一把拉起卢锴的手:“跟我走。”
卢锴饭还含在嘴里呢,一愣:“妈,你刚才不是说让我出去转转吗?”
裘韦琴难得发了火:“你这孩子,多问什么?妈让你走你就跟着走就是了。”
说着也不顾卢锴板着脸,硬拉着他回到了办公室,裘韦琴都来不及坐下,就开始打座机、手机,一如此前,根本打不通,手机里只有一片嘟嘟的长声。
裘韦琴当机立断:“走,我们回家去!”
卢锴瞪大眼睛:“怎么,不让我在这儿复习了?”
裘韦琴道:“别管这些了,去宾馆房间带上你的复习资料,我们这就回家。”
卢锴本就不愿意在妈眼皮子底下复习,听了这句话,应了声就往外面跑,刚跑到门边,他突然停住了脚,大叫道:“你想干什么?”
裘韦琴正在徒劳地又一次试打手机,听到卢锴的呼声,一扭头,只见儿子一步步从门边退回来,与此同时,一个人影也从外面走了进来,裘韦琴一眼认出,这人正是总台的那个服务员,裘韦琴禁不住尖叫一声——因为这个服务员脸上身上到处是血,嘴里还在咀嚼着什么,她脸上的那道伤痕高高肿起,半边脸都发黑了,嘴里发出莫名的吼叫声,伸着胳膊向卢锴蹒跚而来。
卢锴连退几步,脚下不稳,摔了个屁股墩,服务员趁机扑了过来,裘韦琴虽然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得腿脚发软,但见到自己最在意的儿子身处危险之中,一下子暴发出勇气来,她举起身边的凳子冲了过去,用凳腿死死顶住服务员,嘴里大叫:“卢锴快逃快逃!”
服务员张着血淋淋的嘴隔着凳子冲着裘韦琴抓挠着,幸好裘韦琴个子比她高虽然吓得不知所措,却也一时抵住了对方。
卢锴这时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妈妈大叫着让他快逃,可他哪里可能真的扔下妈妈不管,卢锴虽然平时因为青少年逆反心理老是喜欢和裘韦琴顶嘴,可自从父母离婚后,他却坚定不移地选择和妈妈一起生活。
卢锴飞快地跑到电站的工具室里,找到了一把大号的钣手,冲回裘韦琴身边,二话不说就冲着服务员的脑袋砸了下去,裘韦琴只来得及尖叫出一声:“不要!”钣手已经在服务员额头上砸出了一个血洞,服务员软软倒了下去。
裘韦琴一把扔掉手里的凳子,抢过卢锴手里的钣手,尖叫道:“你杀人了!你杀人了!”
卢锴情急之下不知轻重出了手,这时也呆了,裘韦琴歇斯底里地道:“怎么办?怎么办?你要坐牢的!妈妈不能让你坐牢,绝不会让你去坐牢!”说着,突然来了勇气,握着钣手冲上去对着地上服务员的尸体脑袋又连砸几下,回头对卢锴道:“儿子,快,开着妈妈的车子快走,如果有警察找你,就说人是妈妈杀的!”
卢锴眼都红了:“我不要,妈,我们这是正当防卫,是她先攻击我们的。”
裘韦琴怒道:“快走!”转而道:“听妈妈的话,我们身上连个伤都没有,警察不会相信我们的。”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扑进一个人:“裘工,出大事了!”
来人正是李波,裘韦琴一把将卢锴拖到自己身后,举着钣手道:“人是我杀的,别动我儿子。”
然而令裘韦琴震惊的是,李波根本不多看一眼满身是血躺在地上的服务员,他冲着裘韦琴道:“裘工,快,快去门口看看,村里的村民都发疯了,他们、他们正在吃人!”
当啷一声,裘韦琴手里的钣手掉落在地,有一刹那间,她差点以为自己正在做一个荒唐离奇的噩梦。
但这个梦,在裘韦琴被李波拉着跑到水库大门后,就醒了,因为在门外,一场更惊人的噩梦在上演。
水库大门外,隔壁的蜜岩村正有大批的村民或开着三轮车,或骑着摩托车,甚至两手空空就从村里跑到大路上,女人的尖叫,孩子的哭声响成一片,这一切慌乱都来自另一群村民——一群正在咬人啃人吃人的村民。
裘韦琴亲眼看到,在离大门20多米的路上,一个小男孩被三个村民抓住,摁倒在地上,在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中,三个村民从男孩子身上用牙咬下了大块的肉,小男孩子的腿在血泊中踢蹬了一会儿就不动了。
裘韦琴哇一声,就把中午饭都吐了出来,身边的李波和保安老杨头还勉强撑得住,李波喃喃道:“上午我和老杨头觉得村里闹得实在不像话,就一起出去看了看,想找他们村委会的干部管一管,没想到在村里到处看到有人在咬人,我和老杨头好不容易逃回来,裘工,这肯定是什么突发性的瘟疫!”
老杨头虽然是保安,其实一把年纪,平时也就是看大门登记一下进出车辆,哪见过这个,吓得哆嗦着道:“这肯定是狂犬病!得了狂犬病的人就这样,像疯狗一样乱咬人。”
“不对!这是丧尸!是生化危机!”旁边一个高亢的声音突然道,正是卢锴,只见他虽然目睹着外面血淋淋的现场脸色发白,两眼中却是一片兴奋之色:“妈,这是生化危机,那些咬人的都是丧尸!被他们咬过的人,也会变成丧尸!”
卢锴在家玩生化危机,裘韦琴自然见过,她忍不住道:“儿子,别说傻话了,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什么丧尸?”
卢锴猛地扭过头来:“妈你不相信我?对了,刚才袭击我们的女服务员身上到处是血,西山阁宾馆里肯定有人被她咬了,我们快去找到他,时间长了,那个被咬的人也会变成丧尸的!”
裘韦琴还想阻止,卢锴已经拉住李波的手:“李叔,你们这里有没有武器,你快和我去宾馆,如果生化病毒传播开来,丧尸越来越多,我们就危险了。”
李波在蜜岩村见过人相食的惨剧,知道这绝不可能仅仅是狂犬病这样的传染病,听了卢锴的话,有些半信半疑,但万事小心不为过,他站起来道:“保安室里有警棍。”
卢锴立刻摇了摇头:“警棍杀不死丧尸的,丧尸一定要砸破头才能死。”
李波想了想,跑回办公楼,不一会儿带来了一把消防斧和渔叉——水库里养着鱼,每年捕捞时节,都会用上渔叉。
裘韦琴几次想开口阻止一脸兴奋的卢锴,可想想,刚才儿子刚刚亲手杀了一个人,杀一个还是两个三个,一样都是死刑,再看看外面恐怖片一样的场景,她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
卢锴接过渔叉后,对裘韦琴道:“妈,你管住大门,千万不要让人进来,连活人也不要让他进来,有的活人可能已经带病毒了,他们可是会传染的!”
裘韦琴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卢锴和李波匆匆向宾馆跑去。
门卫只剩下裘韦琴和老杨头两个人,老杨头取了根电警棍出来,死死握在手里。
这时,门外三个村民已经从小男孩身上爬了起来,地上的小男孩子尸体肚子上豁开了一个大口子,胸口的肉都被啃光了,露出了白色的肋骨,裘韦琴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怕自己尖叫出声。
她和老杨头躲在门卫室里,甚至不敢露头,只敢通过监视器查看外面的动静,有那么一会儿,有一群村民拿着锄头棍棒等物,从村里冲了出来,和吃人的村民打成一团,但没一会儿就一哄而散了,因为吃人的村民根本不怕锄头棍棒打在身上,除非头被砸破,它们就攻击不止,抵抗的村民在接连有同伴被咬后,终于溃败了。
裘韦琴突然意识到,儿子卢锴说得没错,这真的是生化危机,要不然,没有一个正常人会被锄头锄破胸膛后,还会乱咬乱挠的。
老杨头突然对裘韦琴道:“裘工,不好了,有、有人过来了!”
裘韦琴一看监视器,果然,有一个村妇拖着两个孩子从村里匆匆跑了过来,跑到水库门口后冲着里面大叫道:“快开门,快开门,让我们躲一下!”
裘韦琴刚要咐咐老杨头开门,突然想起了儿子卢锴说过不要开门的话,她一下子呆住了,老杨头一个外派的保安自己哪里敢做主,扭过头问:“裘工,你看这……”
裘韦琴咬着牙,死死盯着门外的三个人,那个村妇胳膊受了伤,正在流血,两个孩子也就10来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村妇看到自动门迟迟没开,急得用手掌连连拍打着栏杆:“求求你们快开门,快开门啊,村里人都疯了,到处在咬人,让我们躲躲吧。”
裘韦琴依然一动不动,一声不吭,老杨头的手指原本已经按在了自动门的按钮上,这时看看裘韦琴的后背,又悄悄缩了回去。
村妇一回头,只见村里又涌出几个满身是血的村民,向自己和孩子扑来,吓得尖声大叫:“他们来了!他们来了!师傅,求求你,让孩子进去吧,就让孩子进去,救救孩子吧。”
裘韦琴的手死死抓着桌沿,关节都发白了,半晌才道:“把门开道小缝,就让两个孩子进来。”
老杨头连忙按下了按钮,门缓缓收缩起来,然而才开了一条小缝,老杨头立刻又关上了,裘韦琴愤怒地道:“怎么回事,老杨头你怎么把门又关上了?”
老杨头一缩脖子:“裘工,来、来不及了。”的确来不及了,因为那几个满身是血的村民已经扑到了门前,跑在最前头的已经把胳膊伸到栏杆里了。
村妇明白自己一家三口已经逃不脱了,她不再求救,一把举起孩子想把他举上自动门的栏杆,爬过门去,然而自动门之间的缝隙太大,孩子脚一滑跌到了缝隙间,被死死卡在里面,吓得哇哇大哭。
裘韦琴大叫:“快开门!”
老杨头也急了:“裘工,不能开,这门一开,栏杆一收缩,能活活把里面的小孩子挤死。”
这时,村妇的另一个孩子已经被扑过来的村民抓住了,他只来得及尖叫一声“妈妈”,就被一口咬在了脸上,然后整个人被压在地上,他的手和脚胡乱挣扎着,在自动门的铝合金栏杆上撞出咣咣的声音。
农妇一边扯着卡在拉杆里的小孩子,一边想去救被压在地上的孩子,两头顾不上,这时另几个村民已经围了上来,很快把她也压倒在地,一时间,门外传来一片生吞活剥的咀嚼声。
裘韦琴整个身子打着颤,如果不是扶着桌子,她都要摔倒在地上了。
老杨头也好不到哪里去,死死低着头,人都要钻到桌子底下去了,怕被外面的村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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