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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难得的人才

　　　　我为方婷思想上的改变而庆幸，同时也为她所从事的工作而感到悲哀。

　　　　次日早上一大早她就开始了她的工作，第一步就是化妆，浓重的胭脂水粉掩盖下原本那张俏丽迷人的脸变得生疏又恶心。

　　　　今天早上我也起来得很早，看着她的忙碌我一句话也没和她说，我就不知道为什么酒吧的陪酒女就必须得浓妆艳抹，难道清醒脱俗一点不好吗？非要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在她打开门准备走的时候我喊住了她：“那个，我这几天要去外地，你可别再喝多了叫我来接你啊！”

　　　　她方婷撇着嘴耸耸肩道：“看情况吧！谁说得准呢。”

　　　　“烂泥扶不上墙”我嘴里小声抱怨了一句目送着她离开。

　　　　这一句话我自己也该反省反省，我没有任何理由把这句话强加在方婷身上，别人有别人的生活，我李洋算个**。

　　　　三年了，看着以前的师兄同学都有了好的出息，自己却还是一塌糊涂别说原地踏步就差点退回解放前了，如果不是何雅估计现在我都在回老家的火车上了。

　　　　有时候人的痛苦就来自于对比，这种痛苦不同于失恋不同于失去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东西，这种痛苦它能刺　裸裸的将你**。

　　　　在**中我点上了一根烟，将这种无依无靠的失落寄托在尼古丁里，也许我会明白那些抽大烟的人在抽完一杆大烟后的沁人心脾。

　　　　我不是烟鬼，我只是习惯了这样的味道，它至少能刺激我的心脏，从指尖溢出的烟雾多少会让我抚平一些不必要伤感。

　　　　洗漱后已经八点过了，夏雪吩咐我九点以前必须到机场，她的话我不敢不从，这个女人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却是翻江倒海。她和方婷恰恰相反，方婷表面上大大方方整天无忧无虑的嘻嘻哈哈，可她方婷心里我是真猜不透。

　　　　和这样一个女人合租，或是我的惊喜也或是我的劫难。

　　　　古人有云：当你不知道前方路该怎么走的时候，请你放下眼前杂念，走一步算一步，总有水到库成的时候。

　　　　今天气温零下十二度，中到大雪，农历冬月二十三。

　　　　走出小区的第一瞬间我感受到了冬天热情，冷风吹在脸上硬生生的疼，我把自己包得像粽子似的，一条围巾把整个脸都围了起来，有些滑稽的只露出两只眼睛鬼鬼祟祟的。

　　　　在我出生的地方从来不会下雪，也从体会不到零下温度的寒冷，我出生的地方这会应该吃着火锅唱着歌。

　　　　北京城无论是大冬天还是大热天，路上总是会堵车，幸运的是我恰好错过堵车的高峰期来到机场后才八点四十。机场大厅的温度再一次让我感受到温暖，我是不太喜欢这种分别的地方，电视里总会在机场或者火车站上演一幕幕的分离，总是催人泪下。我这人喜欢折腾，喜欢热闹，喜欢肆无忌惮的打打闹闹，不喜欢这种伤感。

　　　　我这才想起昨天夏雪给我的行程表我连看都还没看一眼，我真想抽自己两大巴掌，就这点小事也会忘记难怪这些年一点发展也没有。

　　　　还好我对上面这几个地方比较熟悉，夏雪现在还没来电话那就稍微整理下行程。

　　　　我突然感觉我怎么就成她夏雪的助理了，这事不就是助理干的事吗，落在老子头上也怪自己没出息。

　　　　不到十分钟手机铃声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来电人正是夏雪，这丫的来的这么快这还没到九点钟呢。

　　　　我接通就听见夏雪那让人感到不舒服的声音，“你现在在哪呢？”

　　　　我看了四周一下，然后回道：“我在a4区的休息间，你在哪？”

　　　　“你呆着，我来找你。”夏雪说完就挂了，一点也没考虑到我的感受。

　　　　没法，谁叫人家是重要员工而自己只是新进员工呢，这是差距，没法。

　　　　两分钟后那一身大黑色羽绒服夏雪出现在a4区，我对她招了招手，她依旧没化妆，并且还戴了一副黑边眼镜，头发扎了起来，围巾把脖子围得死死的。我以为只有我才把自己包得跟粽子似的，原来这货比我还怕冷，居然把眼睛也笼了起来。

　　　　夏雪在人群中不那么显眼，但她身上的气质很少人有，光看她的步伐就知道是她。

　　　　走到我面前的第一句话就说：“方案理出来没有？”

　　　　我真是服了她了，真是个工作狂，怎么第一句话也该问问好什么的，她却不咸不淡的问我方案，这让我心情不大美好。

　　　　“你看一下吧！”我将才理好的路线表递给她，然后白了她一眼。

　　　　她看完也没点头也没摇头说不行，继而从包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说：“密码是六个零，去按照你的路线买票吧！”

　　　　“我？”我有些疑惑。

　　　　她点点头又将手收回兜里，整一个冰山雪女样，我就郁闷了，难不成我堂堂一本科毕业生从此就成了她夏雪的私人助理了。

　　　　如果换一个人我绝对和她理论一番，可她夏雪我实在没功夫和她理论，昨天我那么热情的靠近都吃了她一盆凉水，现在机场那么多人我可不想在丢面子。

　　　　好在这段时间不打挤，机票是上午十点二十飞往沈阳的。我整理的路线就是先飞沈阳然后到武汉再到成都接着飞上海最后返回北京，这一套路线我完全是根据时间以及路程来确定的，这样子应该会顺畅一些。

　　　　自我感觉十分钟整理好的路线算是不错了，可她夏雪完全就没给我一个肯定的眼神，仿佛她自己很能干似的，再怎么能干还不是一个职员。

　　　　在候机大厅里夏雪还不忘工作，她居然带着笔记本来的，就在我面前又开始了她的工作，可以想象一下我当时的心情（十万只草泥马在心中狂奔呀！）

　　　　“你到乐克工作多久了？”我有意无意的问道。

　　　　“一年”她居然回答我了，虽然就那么淡淡的两个字，但是她真的回答我了，我就没想着她能回答我的话。

　　　　我有些激动：“你今年多大了？”

　　　　她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没声了。我刚被点燃的热情又被她一盆凉水淋熄了，不过我应该可以想象到她这个女人为什么没有升职，就因为太老实太正气了，这社会你不油嘴滑舌还真没人敢用你。就好比古代那些忠臣到头来都没有好结果，有一个很好的例子，韦小宝就是靠油嘴滑舌娶了七个老婆还和皇帝称兄道弟。

　　　　算了，人各有志吧！只能说乐克忽略了这一个难得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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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沈阳行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无聊到爆，整个候机大厅大多数都是老男人，连仅有的十几个女人也都快成孙子他奶奶了，只有夏雪年轻点，只是她比外面的雪还要冷。

　　　　熬了好一阵终于听到了一声广播声：“尊敬的旅客朋友们，由于天气原因，飞往沈阳机场的航班延迟到十点五十，请各位旅客朋友见谅。”

　　　　“卧槽！”我激动得就是一声大骂，根本顾不上周边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

　　　　我他妈好不容易熬到十点钟，现在又给我唱这一出，这是想让我无聊到自杀的节奏吗！

　　　　夏雪看见我这样，然后轻轻的合上笔记本，轻声对我说：“你去买两杯咖啡，我陪你说会话吧！”

　　　　“什么？”我听错了吗？听错了吗？错了吗？了吗？吗？

　　　　“没什么”她说着又准备打开电脑。

　　　　我一把就给她按了下去，撒腿就往服务厅跑。

　　　　咖啡这玩意我认为属于西方人的饮料，我还是喜欢喝啤酒或者白开水也行，只是夏雪叫我来买咖啡我定当不会买啤酒。

　　　　这两杯拿铁让我手掌间的温度再一次得到升华，我小心翼翼地将咖啡送到夏雪手中，这才稍许安分了点。

　　　　夏雪喝了一口，突然眉头一皱，说道：“我喝咖啡从来不加糖”

　　　　“是是，以后记住了。”我还以为她不喜欢拿铁，原来是不喜欢加糖，还好我也不怎么喜欢加糖，所以加得比较少。只是我越发觉得自己正在通往一条她夏雪的私人助理之路。

　　　　“你以前做什么工作的？”夏雪很少主动和我说话，这是第一次，也是我发牢骚后的成就。

　　　　“做销售，在天网你知道吗？”我尽量把自己说得牛b一些，这多少会让她对我有些改变。

　　　　她喝了一口咖啡继续问：“天网贸易？很有前途的公司你干嘛辞职了？”

　　　　“确切说我是被开除的，我以前经常迟到而且每个月也达不到销售目标。”我也不想骗她，毕竟以后相处的日子还久，没必要用谎话来交流。

　　　　“我听说达不到销售目标的一般都是管理人员才会被撤职吧！”夏雪还是懂一些销售方面的情况。

　　　　于是我也没必要遮掩了，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普通销售人员达不到目标的顶多被扣除奖金，而组长以上的员工那就会有惩罚了。”

　　　　“那你还是当官的？”夏雪看了我一眼，自认为这一眼似乎在崇拜我，自我感觉良好的我，也把这种从未有过的崇拜收入眼底。

　　　　“谈不上当官，就一小小的组长而已。”请允许我得瑟一会，我们中国传统的礼仪就是谦虚，我现在才不要谦虚呢。

　　　　“那现在来乐克你不感到后悔吗？”我没想到夏雪这个冰山雪女会有这么多话，好像都是她在问我，而我在回答。

　　　　回答就回答吧：“我不后悔，乐克可是国际一流的大公司，再说有你这样一个美女陪着，当然不会后悔的啦。”

　　　　也许是我的话说得太随意了，夏雪没有再问我问题了，睁着一双大眼睛瞪了我许久才默默道：“我可不是什么美女”。

　　　　说完就又打开笔记本开始了她的工作，这次我也没再烦她了，她这个女人让我很是着迷，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样的性格，也许她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飞机十点五十准时起飞，飞机上夏雪终于关掉了电脑转为睡觉，我哪睡得着，看着她那熟睡的样儿我真想凑上去亲一口，我想这种女人应该会是大多数男人愿意得到的，不为别的只为最不容易得到的才是最好的。就拿方婷来说，如果方婷是一把**，那她夏雪就是长江的水，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却是暗流涌动，只要有人敢踏进她的内心，我保证她很快就能融化你。

　　　　只是我为什么会想到方婷又怎么会拿方婷和她相比，脑袋里实在太混乱了，还是看看美丽空姐养养眼。

　　　　王胖子的前女友就是南航的空姐，我们见过几次面，那女生漂亮是漂亮，就是太任性了，简直和小孩子差不太多，最后还是被一个大款卷到新加坡去了，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空姐对我来说也只是存于幻想，我这种三无**丝如果连幻想的机会都没有，那就太失败了。

　　　　三个小时的空中飞行终于停落在沈阳机场，走出舱门的一瞬间让我感觉像来到南极一样的寒冷，这里的天气简直和南极有得一比了。还好我多准备了一件大衣，走出机场我顺手就给披上了。

　　　　“接下来去哪？”站在机场外的候车大厅，我顿时有些迷茫，就像我三年前来北京一样，对完全陌生的一个城市没有目标没有朋友，只感茫然无措。

　　　　“先去分公司在沈阳的总部吧！”还好身边有一个同伴，我不知道什么目的，可她知道，我只跟着她乖乖的做好她的助理就行了。

　　　　坐在出租车上夏雪依旧不言不语，我望着车窗外的冰雪城市感叹道：“这沈阳比咱北京城还要冷呀！”

　　　　夏雪看了我一眼还是没说话，忽然间我有点自言自语的感觉了。。。。。。

　　　　出租车很快就停在了一栋商业大厦楼下，我跟着夏雪下了车走进这栋大厦，这大厦自然比不得乐克独有的一栋大楼，这栋商业大楼里聚集了许多公司，乐克在沈阳的分公司就在32楼。

　　　　从进入乐克在沈阳的分公司开始接待小妹一直很热情的给我们端茶倒水，整得特别隆重似的，直到分公司的经理出现后接待小妹才离开了去。

　　　　这个经理是个大胡子男人，看上去四十好几了吧！隔着三米远就伸出了自己的手，生怕握不住夏雪的手似的。

　　　　我自告奋勇挡在夏雪前伸出自己的手和这个大胡子握了握以表礼节，大胡子的脸一下子就绿了下来。

　　　　夏雪直接切入正题，道：“杨经理，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想必也应该有消息吧！”

　　　　“有有有，夏小姐请跟我来办公室。”

　　　　我也跟这夏雪进了办公室，我这人没啥特别的，唯一就是脸皮特别后。

　　　　他们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我还是没能弄清楚什么任务，只是听到说公司什么新上市的新产品。

　　　　大概聊了有半把小时吧，就结束了谈话，这大胡子最后还给了一份市场调查给夏雪。

　　　　完事就离开了，我不能说这次任务简单，只能说夏雪办事雷厉风行，简单不粗暴但又直接，省得那些酒肉过场，当然这也说明了夏雪为何如此努力却没有升职空间，这不是说她没有能力，而是她面对人情世态还太年轻。

　　　　我想此时若是方婷，她一定会把这大胡子经理说得团团转，不服不行。奇怪，我为什么又会想起这个恶心的女人。

　　　　从分公司离开后夏雪的心情还不错，也许是出于开始的顺利吧！我们找了家人少的餐馆吃完饭后天色已经渐黑了，冬天就是这样，夜里长白天短。

　　　　走出餐馆，一股强烈的冷空气再次袭来，这种感觉才叫真真切切的孜然一身，你就根本感受不到鼻子耳朵的存在。

　　　　我和夏雪走在这茫茫大雪覆盖的街道上，突然心头有一种情绪，去年的这个时候走在我身边的还是王晓晓，她总是喜欢下雪的天，大晚上的还把我拉着去看雪，如今回想起来心里还是有一点莫名的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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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默

　　　　第十八章　默

　　　　华灯初上，这座冰雪覆盖的城市显得格外美丽，说得夸张些就如童话世界般。当然眼前这童话世界中没有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只有我这个三无**丝和一个冷面女侠。

　　　　没有月光的夜晚被路灯映衬着还是挺美丽的，我顺手捧着一把雪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夏雪，她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如果我说我们来玩打雪仗，你会不会说我幼稚？”我语气有些调侃般说道。

　　　　夏雪撇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如我所料，她一句话没说。

　　　　“喂，我说我们住哪？”我丢掉手中雪，像哥们似的拍了一下夏雪的肩膀。

　　　　“马上就到了”夏雪说着看着前面的路。

　　　　前面正有一家酒店，我心说难不成是要我和她去酒店开房，这事可就新鲜了。

　　　　只不过幻想终归是幻想，来到酒店夏雪开了两间房，而我仅存对她的兴趣也被她无情的关门声给侮蔑。

　　　　我很少住酒店，实话说我从来没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开过房，就连以前和王晓晓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少到酒店来消遣。

　　　　但是我住酒店从来就有一个习惯，我习惯把所有能打开的东西都打开，除了窗户，因为我总感觉没有安全感，特别是在一座我并不熟悉的城市。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夜晚我还是失眠了，或许是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都不太真实，恍恍惚惚中我怎么就成了乐克的员工，又在恍恍惚惚中被安排在美女如云的市场部，现在又恍恍惚惚和夏雪这个不识人间烟火的女人一同出差。准确说今天这才是我第一天上班，如此的好让我有些接受不了。

　　　　碾转反侧许久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何雅的电话，以前我失落或者难过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找何雅聊天解闷，她结婚后我就很少打扰她了，而今天我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想念她。

　　　　这种想念就好比三年前我来到北京的第一个夜晚，我挤在何雅的出租屋里巴掌那么大小的地方相依相偎，冷得我们睡不着觉，于是就点了堆火把聊了一夜的梦想。

　　　　梦想是什么东西，我从不敢去诠释，何雅她却一直在诠释她的梦想，何雅她有这个能力，只是她这一辈子全都被吴磊给耽误了，如今她就是快下山的夕阳。

　　　　“喂，洋洋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吗？”电话铃声响了两声后就被接通了，听着她的声音我整个人都觉得回到了家的港湾，仿佛眼下所有的失落都已烟消云散。

　　　　“何雅。。。。。。我想你了。”当我说出我想你这几个字时我心里千言万语全浓缩在这几个字上了。

　　　　何雅轻轻一笑，“想我就来看看你老姐呗。”

　　　　“嗯，我现在在外地出差，回来就一定来看你。”我认为我和何雅之间的关系已经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