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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江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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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京城里的几个将军都被调去了边关所以皇宫的安全,以及整个长安的守护都落在了时澈一个人的肩上。
时澈整日里忙的不见人影,云杞的身子也不适合外出,除了阿玉有时候来看望她,也就没什么人来了。七月马上快要临盆,偏偏这时候郁轩也被派去征战,这日子也变得愈发难熬了。
那日云杞正在房间里给孩子绣一双虎头鞋,突然间一支飞镖射了进来,直直地插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云杞心里一惊,后头看了看,却没有看见人影。
“谁?”她探头往窗子外面望了望,没有人应声。
那飞镖上面有一张字条,上面赫然写着柳云杞三个字,下面是一行小字:明日戌时,盼水月阁一聚。
自从白芷走了之后,水月阁就没有人去打理过,这个人是谁?云杞在心里猜测着,既然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极有可能是徐朗,还有可能,难道是河池?
云杞心里还是不能确定,就算是河池回来了,那也应该去找时澈,而不是以这种方式来找自己。她决定要自己走一趟。
第二天,天刚刚擦黑,她就收到时澈派人传来的信说今夜回的晚,让她先休息。这段时间时澈经常是这样,半夜回来,每次她入睡的时候没看见他人,醒来的时候却看见他躺在身边。
这样倒是好,她也就不用解释那么许多了。云杞收拾了一下,告诉哑女自己要出去一趟,让她将房间里的灯亮着,等她回来。
水月阁的门微掩着,那人似乎已经来了,云杞定下心来,壮壮胆子,将那门推开。
一股长期没人居住的霉味扑面而来,伴随着夜晚的风,让她有些作呕。
“有人么?”云杞往里面走了几步,小心翼翼地问道。
“果然是你,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徐朗的声音传来,带着得意的笑。
“是你,你找我来有什么事?”云杞的脸色不太好。
“这么快就忘了我了?你忘了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徐朗笑着说。
“你在说些什么?说吧,找我什么事?”
“你还真是不傻,那当朝大官自然要比我这个生意人好,我不怪你选择时澈,但是你也不能将我的孩子也要给他吧!”徐朗的眸子里有一丝狡黠。
“你是不是疯了,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云杞有些生气了,“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她转身正要走,谁知一个巨大的力量将她拉了回来。她有些趔趄,但是还好那让一把将她楼在怀里。
“别急着走,这场戏还没演完呢!”徐朗笑着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云杞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挣扎着要站起来。
徐朗的手臂紧紧地困着她,使得她半点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云杞有些害怕了,面前的这个人和以前的徐朗不太一样,他的眼睛里可以是可以看出来的**。
徐朗正要俯下脸去吻她。
“放开她!够了!”时澈的声音像是晴天霹雳,云杞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她的脑子轰的一声,没有了意识。
“怎么,看不下去了?你不在的那三年我们每日都是这样过的,你现在看不下去了?”徐朗大笑道,云杞被困在他的身侧,眼神空洞。
“你们走吧!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时澈的指节捏的发白,拳头上的青筋暴起,这是他最后的底线。若是现在他们不走,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们走吧。”徐朗抱起一脸木然的云杞,迈步离开水月阁。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云杞小声喃喃道,脸上泪水肆虐。
“是什么样的不重要,他愿意相信的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徐朗对时澈很了解,他这样多疑的一个人,而且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这种屈辱他怎么能忍受。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云杞使劲地捶打着他的胸膛,怨恨的眼神是徐朗从未见过的。
“哈哈,为什么?因为我不想一直输!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我要一件一件抢回我想要的一切!”
云杞已经虚弱的晕倒了,本来就怀着身孕,再加上刚刚的惊吓和极度的悲伤,现在已经不能再撑下去,她感觉到自己太累了,好想就这样睡过去,永远不要再醒来。
耳边是徐朗的呼叫声:“你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医馆了,不要睡!坚持住好不好!”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有一股热流从自己的小腹流出,好痛,但是她顾不得痛,心里的痛要更重一百倍,一千倍。
就这样睡过去好了,不必再想这些事情,不必再顾忌所有人,去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那里不会有伤害,不会有失望,不会有所有人。
水月阁就剩下时澈一人,他颓败的坐在地上,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悲痛与失望。这样的现实让他一直以来的防备全数溃败,即使他一直以为自己对他们的曾经不在乎,但是就在刚刚他才知道自己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放下过这件事情。
回到小院的时候,那盏灯还亮着,灯光摇曳,看起来十分温馨,可是此刻在时澈的眼里却是那么的讽刺。
人已不在,空留余灯又有什么用?
哑女看他回来了,就急忙告诉他,云杞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我自己等她。”
等,可是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时澈的心里一阵疼痛,是自己将她轰走的,所以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躺在那张熟悉的床上,上面还放着云杞绣了一半的虎头鞋,十分可爱。时澈的眼睛有些湿润,他摩挲着那绣的花纹,上面带着她的温度,还有爱。
云杞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房间里的布置很陌生,云杞的意识很薄弱,但是她知道自己从来么有来过这个地方。
“你醒了?”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些惊喜。
是啊,她醒了,可是此刻她多么希望自己没有醒来,她多么希望还是在梦里。
“媛娘。”这一声还没叫完,云杞就哭了出来,太多的委屈与悲伤,太多的无奈与失望,这一刻就像是缺了一口的河堤,奔涌而出。
“傻孩子,你受苦了。”媛娘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着这个可怜的女子。
“这几个月不见,你怎么又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唉!”媛娘看着她的身子,十分的瘦弱,脸色也是苍白。
“可儿不见了,我的孩子,也不见了。”云杞不知道该去怪罪谁,她的心里是无人能体会的悲凉。
“你还年轻,孩子迟早会有的,节哀顺变吧!”媛娘知道自己说这话一点作用都没有,孩子是娘身上的一块肉,哪有割肉不疼的道理?
“是我对不起他们,都是我,自作孽不可活!”云杞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双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命运说不清的,你不必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媛娘是过来人,自然看得清,这些事情也许早就是天注定,人受苦。
“是我,都是我,若不是我惯着可儿,她就不用去集市了,也就不会丢。若不是我,若不是我去见徐朗,我的孩子又怎么会……”
已经是泣不成声,若是早知如此,可是哪有早知?世间后悔之事那么多,能弥补的又有几个?大多数人也只是听天由命而已。
“好了,你休息一会吧,以后的日子还是得接着过不是,人啊,要向前看!”媛娘安慰着,一边拍了拍她的背。
云杞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在何方,但是现在她还不能死,可儿还没有找到,她怎么能抛下她不管呢?
徐朗一直站在门外,怕刺激她,就没进来。就在那一刻,她鲜血从她身上流出,他突然觉得害怕了,他突然为自己刚刚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
如果她因为自己而死,就算是成功了,又有什么意义?可是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徐朗定了定神,悄悄离开了这里。
“我去给你端点粥来,你等着啊,你一定饿了。”媛娘说着,将云杞扶着躺了下来,帮她掖了掖被角,就离开了。
云杞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饿,准确的来说,除了痛她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其他的知觉了。
从心里到身体,仿佛到处都是创口,她的痛,撕心裂肺。
她该如何才能将自己的伤口治愈,该怎样才能找回那个曾经快乐的自己?亦或是,以后她要将自己的心彻底的埋葬,做一个无心之人,也许就不会痛了。
不管如何,时间还是不会等你做决定的。命运的齿轮一刻不同的转动着,下一个转弯又要来到了。
。。。
 ;。。。 ; ; “此签作何解释?”云杞看着那住持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
“此签若是男子抽了,便是飞黄腾达的吉祥之兆,可是女施主竟然得了此签,看来最近将要遭遇一件改变你命运的事情。”那老和尚喃喃道。
“可有破解之法?”她的命运充满了变数,如今还能有什么变化?
“变数也有好坏之分,仅仅凭借一签老衲也看不出什么来,想必最近施主要谨言慎行,关键时刻要保持冷静,老衲也没有所谓的破解之法,毕竟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还是要看天意的。”
这一番话听的云杞有些恍惚,未来的不可知的确不在她的掌控之内,她也只能顺着自己的内心,做她觉得应该要去做的事情了。
这一趟回来,便要开始筹备一个月之后的祭祖大典了。虽然不比皇家的隆重,但是言府的祭祖大典也是长安的一大盛事,因为那一日言府将会给施粥,附近的穷人都一涌而来。
阿玉为了这件事情正忙的焦头烂额,云杞倒是乐的清闲,七月经常来时澈这里,虽然不知道她就是云杞,但是还是和她很亲近,她就常常做些吃的给她品尝。
可儿只从上次之后,就没有新的消息了,还不知是死是活。徐朗倒是没有再来找阿玉,许是他早就知道了她就是云杞,只是想要接着阿玉的手来揭露这件事,既然没有得逞,也就作罢了。
那日七月来言府玩,正逢着云杞在做糕点。
“你是闻着香气来的么,小馋猫!”云杞将手上的面粉抹在偷偷摸摸靠近的某人鼻子上。
“呀!本来是要吓你一跳的!”七月挫败的摇摇头。
“你忘了,你现在身子重,老远就听见你的脚步声了。”云杞笑着说,“去坐着吧,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唉,你可不知道有了这孩子之后啊,我是吃不好睡不好,虽然长胖了不少吧,但是都憔悴了呢!你说他是不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七月崔头丧气的抱怨道。
“你瞎说什么呢?等他生下来啊,你疼他还来不及呢!十月怀胎本来就辛苦嘛!也不必抱怨了,谁让你是他娘呢?”云杞端来一盘酸梅糕,自从七月怀了孩子之后就一直想吃酸的,这正对她的胃口。
“你做的东西太好吃了,阿蓠,澈哥哥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气,有你照顾他,柳儿也该放心了。”七月一边大口的吃着,一边笑眯眯的夸奖道。
“我还差的远呢,不过你要是喜欢吃,就常来。”云杞之前也不会,只是那几年和媛娘学了一些小吃,基本都是南方的糕点,看起来精致,吃起来很是可口。
原是为了可儿学的,可是现在可儿也不在了。云杞想到这里不禁垂下了头,有些神伤。
“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澈哥哥是喜欢柳儿,但是他也喜欢你,你别伤心啊!”七月以为是自己提到柳儿所以才惹的若蓠伤心了,急忙解释道。
“没事的,我不是为了这个,我知道的。”云杞笑着安慰她,她还不至于吃自己的醋这么无聊。
“你也吃啊,对了,你也喜欢吃酸的?”七月见一盘子糕点都快被自己吃完了,不好意思的擦擦嘴道。
“也不是,最近不知是怎么了,好像挺喜欢这酸枣糕的,还老是犯困。”
“你该不会是……”七月的嘴张的很大,一副惊讶的表情。
“我怎么了?难道是生病了?”云杞没有娘亲,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不是,你怕是有身孕!”七月欢喜的说。
“什么?不会吧!”云杞也不知道,心里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
“你的那个,葵水来了么?”七月小心的趴在她耳边问道。
云杞的脸在面具之下唰的一下红了,她摇了摇头。
“太好了,我要去告诉澈哥哥去。”七月说着欢快的跑出去,急着要去告诉时澈。
“哎,你慢点,小心,你还怀着身孕呢!”云杞看着七月一高兴就忘了自己的身体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时澈正在书房里画着一副丹青,七月来的时候把门摔的山响,时澈手一抖,那墨汁就滴在宣纸上,一副快要完成的画就这样毁了。
“你这样急冲冲的干什么?”时澈将那画纸揉了,扔到一边,也没有责怪她。
“我替你高兴呗!”七月兴冲冲地说。
“把我的画毁了所以高兴么?”时澈放下了手里的笔,对七月表示无语。
“哎呀,还画什么啊,你娘子怀了身孕,你可知道?”七月对这个木头脑袋真是哭笑不得。
“你说的是?若蓠?”
“对啊,是她,快去找个大夫来给她瞧瞧。”七月拉着时澈就要往外走,一边还吩咐了门口的小厮给请了个大夫来。
不消片刻,这府里便传遍了若蓠怀有身孕的消息,阿玉自然也就有所耳闻了,也立刻赶来看望。
“你们都来做甚,又不是什么大事。”云杞看着面前这几人,还有外面守着的丫鬟小厮们,有些哭笑不得。
“你可知道我们言府就盼着你了,这还不算是大事么?妹妹真是争气。”阿玉笑着说道。她心里不是没有嫉妒,不是没有难过,但是她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姐姐说笑了。”云杞知道她心里不是滋味,对于阿玉她一直都是很同情的,这种同情也许带着些许优越感,但是同为女子,她却为她感到悲哀。
“你好好养着,我最近忙着大典的事情也没空来照顾你,改日我多给你找几个得力的丫头使。”阿玉说着瞟了时澈一眼,他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激动,这种表情,是阿玉不曾见过的。
他还是渴望有自己的孩子的吧!可是当那个人是阿玉的时候,他却是一再拖延,现在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对象而已,他就这么快有了子嗣。阿玉的心里一片凄凉,万种委屈说不出口,这里欢喜的气氛让她觉得压抑。
“那我就不打扰妹妹休息了,改日我再来看妹妹吧!”阿玉说着就退了出去,七月也高兴的回家告诉郁轩这个喜讯去了,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云杞和时澈二人。
“你怎么了?”云杞看着他傻傻的看着自己的眼神,不禁觉得奇怪。
“没什么,我是太高兴了,想着我也要当爹了。”时澈第一次有这种奇妙的感觉,和自己深爱的人孕育一个新的生命,这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他将自己的手掌轻轻的覆在云杞的小腹上,感受那个生命的迹象。
“还早着呢,他还没有动静。”云杞笑着说,“真是傻瓜!”
“我知道,可是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他一定很幸福,有你这样的娘。”
“别油嘴滑舌了,这孩子也许来的不是时候,若是我们离开长安之后,想必也能有更多的自由。”云杞不想自己的孩子也被困在这深宅大院里,她只希望他能快快乐乐,自由自在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你们娘俩,让你们过上你们想要的生活,你一定要相信我。”时澈郑重的许下承诺。
云杞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依靠在他的身边就好了,不管是去哪里,都好。
“时澈,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好不好?”云杞喃喃道。
“你取,你是想要他姓时还是想要他姓言,都随你。”时澈笑着说。
“嗯,你觉得叫言玉怎么样?这个名字男女皆可。”云杞仰起脸,面具已经去了,眼睛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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