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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江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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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我并没有着急;第二,就算我们着急也没什么作用,恐怕,时澈他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阿玉有一瞬的神伤,眼神飘向远处。
时澈趁着天亮的一点微光,顺着自己来时的路摸索着,可惜这里的山都很类似,不一会儿,他就在这沟壑之间迷失了方向。
四周也不见人影,正当他犯难之时,他看见了一个银发少年正在前面等着他。
“玄岸!你真是我的救命稻草,你怎么找到我的?”时澈变得激动起来,要是靠他自己估计要走个一天才能走出去这个鬼地方。
“我在你的身上放了这个!”玄岸的手轻轻的拍了一拍,一个小虫子从时澈的衣服里掉了出来,绿色的壳,长得十分怪异。
“这个是我们用来寻人的,不是什么蛊术,你应该已经拿到碧寒珠了吧?”玄岸见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觉得很奇怪,但是看他如今这么轻松应该是拿到了才对。
“碧寒珠我自然会交给安羽辰的,你不必担心。我们现在就可以返程了吧!”时澈对任何人都有三分怀疑,不可能将碧寒珠交给玄岸。
玄岸没有说什么,默认了他的提议。
跟着玄岸,他们很快就走了出来。不一会儿来到了一个很热闹的集市,苗家的人们都穿着自己做的衣服,背着一个小竹篓,在热闹的集市里穿梭。
时澈看着他们看着这个场景,突然想起了长安。“这是哪里?”他问道。
“叶城,这里就是附近一带最繁华的地带,我们今天就留宿此地吧。”玄岸解释道。
苗家的建筑和中原的不太一样,但是这里却有中原的那种阁楼,就像是回到了水月阁一样。时澈觉得有些亲切感。
“客官,你们里边请,看着你们不像是这里的人吧?”那个客栈的伙计眼睛倒是挺尖的,看着他们两个就往里拉。
“怎么啦?”时澈感觉他的眼神有些异样。
“那就住我们店里吧,正好啊,前两日啊,我们店里就住了一个中原来的。”
“我就是南疆人,你们这里经常有中原人来?”玄岸问道。
“也不是,难得一见的,可不是最近倒是一下子来了两位,说不定你们还认识呢!”
时澈看了看玄岸,心里犯起了嘀咕。
。。。
 ;。。。 ; ; 夜色临近,一轮明月缓缓从云层中透出光来,下面跪着的人团团围着祭坛,仰头看着月亮缓缓的升到正当空。
大祭司白衣翻飞,临于祭坛之上,仿佛天外来客。时澈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大祭司一闭目,那颗碧寒珠缓缓升到半空中,他抬眼,额头的宝石瞬间发出耀眼的光芒,似要与月争辉。
此时的月亮似乎也要比平时亮上几分,他将手中的法杖一指,一束幽光从法杖中射了出来。那光穿过碧寒珠,直直地打在圣女的额头。下面的臣民都欢呼起来,又开始行跪拜之礼。
时澈见时机成熟,提剑在手,凌空飞起,直冲着碧寒珠而去。
大祭司的眼神一滞,但是无奈施法之时不能中断,他只好眼睁睁看着时澈伸手去取那碧寒珠。下面跪着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没有人敢上祭坛,也没有人出声,四下变得寂静起来,时澈反而觉得有些心慌。
这时,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腾空跃起。他竟然藏身于距离祭坛仅一丈的地方,这么近的距离却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他是如何做到的?时澈心里一惊:不好!此人必定也是冲着碧寒珠而来!
尽管时澈的动作很快,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那碧寒珠还是被那人一把夺走。刚刚祭坛上的一片光亮瞬间都被四周的黑暗吞没,只剩下大祭司额心的那枚宝石还在闪着幽光。
时澈见状,立即跟随那人的步伐,一路紧追不舍。此时的祭坛下面,一片混乱,大家都陷入了惊恐之中。大祭司略微敛了敛神,道一声:“圣女已定,稍安勿躁,我自会去处理此事,今日大礼已成,各位就先散了吧!”
只一句话就将混乱的局面稳了下来,大家都深深相信着他们的大祭司会将碧寒珠取回来,在南疆人的心目中,大祭司是不可战胜的,所以所有的人都有条不紊的离开了现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剩下新圣女一人还站在祭坛之上。
“是他回来了!与你们无关!”
时澈一路尾随着那个人在山林之间穿梭,那人的轻功极好,一路脚下生风,在树与树之间攀爬跳跃,竟像一只猴子一样的灵动。而且他走的路线曲折蜿蜒,杂乱无章,似乎是有意要甩掉时澈,不想与他正面交锋。
南国的树木长得格外的葱郁,时澈只好用手中的龙跃剑,一路披荆斩棘,走的不似那人一般轻松。时澈也顾不得疼惜这龙跃剑。如此绝世宝剑,此刻竟像农夫手中的砍柴刀一样。
终于,到了一个开阔的地界,时澈才有功夫看了看四处的地势。没想到,不知不觉之间。他们竟然来到了这一带的最高峰,此处可以遍览群山,四周的苗寨就像是稀疏的星辰一样散落在群山之间,闪着点点火光。
也许是离天更近了些,一轮明月变得巨大,似乎伸手就可以触碰到那冷冷的光辉。月亮下面有一道黑影,是那人负手站着,似乎是在等着他来。
“你是谁?要那碧寒珠有何用?”时澈问道。
“你小子好胆量,只身一人竟敢在大祭司的手中抢东西!”那人的声音很清越,在这深夜的山谷间回荡着,清冷之气更盛几分,但是字里行间倒是由衷的赞赏。
“多谢夸奖,不知前辈为何要取此珠?”时澈听他说话已经将近不惑之年,而且看他如此身手,说话的狂傲不羁,想着他该是个老江湖了,叫一声前辈也不为过。
“这珠子对我也没什么用,今日我是要用它来玩一场赌局!”那人将碧寒珠在手中把玩着,似乎当它只是寻常的一件玩物。
“赌局?不知前辈指的是什么?”时澈没有听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以为他要和自己打赌。
“小子!既然你有如此胆量,不如你也加入这个赌局玩玩,怎么样?”那人转过身来,月辉下的一张脸变得清晰可见。古铜色的肌肤上嵌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粼巡的光,一眼望去,深不见底。
自眉心向右眼角处的一条长长的疤痕十分惹眼,就像一条小指般粗的百足虫趴在他的脸上,在夜色中显得尤为可怖!
“你!你是……”时澈露出惊恐之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就是令修罗场胆寒的术士!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够与大祭司正面交锋的术士!
“算你小子有眼力!今日就是我与他一决生死的日子,你小子来的是好时候,正好可以看一场比试。”时澈早就听过多年前那一战,他与大祭司的生死之战,可是大祭司没有杀他,而死给他留下了脸上的这道疤,也是一个耻辱。
“可是今天,你好像也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不如,你也来赌一把好了!”他似乎很是高兴,可能是很久没有这么畅快的感觉了。
时澈知道事到如今他是没法离开了,现在他走不了,大祭司来了,他更是逃生乏术。
“你是要我帮你赢?”时澈尝试着揣测他的意思。
“哈哈哈,我何时需要你这样的毛头小子来帮我?我只需要你做一个见证,今日若是我赢了,这碧寒珠就归你了,可是若是祭司赢了,你怕是连命都没了,所以这次我们赌的是你我的命!”那人的眼中闪过一道凌冽的光,似乎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呵!他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见月亮上出现了一个黑点,那黑点越来越大,逐渐逼近,原来竟是一个人影浑身沐浴在乳白色的月光中,额头的宝石格外的明亮。
“你是来找我的?”大祭司稳稳的落在他的对面。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今日即决胜负,也分生死!”
时澈看着眼前这两人,也许今夜就是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夜,而自己竟然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看见这一战的人,他不知道这是一件幸事,还是一个悲剧。
时澈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了,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人对峙着。
只见大祭司双手结印,一束光从他的掌心发出来,瞬间点亮了整个山峰,这束光穿透黑暗朝着对方射去。大祭司的头发和白衣在夜色中铺展开来,时澈甚至觉得有些惊艳!
那人一个回身,手里抛出一个什么东西,向着大祭司飘去,时澈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符咒。这人只用一个符咒就可以抵抗这致命一击吗?时澈在心里默默的替他感到担心,也是为他自己感到担心。
“小心!”时澈突然大叫一声,也不知道是在提醒哪一方。
可是双方却像是没有听见这一声提醒一样,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没有要躲闪的样子。
只见那符咒遇见那一道光瞬间变的巨大,将那光束包裹起来,就像是一个猛兽将它生生吞下去了。
时澈看见这一幕,不由得觉得自己刚刚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看来这几年,你没少花功夫啊!有了很大的进步!”大祭司淡淡的说道,似乎对面站着的不是他的劲敌,而是他多年未谋面的好友一样。
“你以为我之前败在这一招,如今还会重蹈覆辙?”
时澈恍然大悟,原来方面的他就败在这道光的下面。
“哈哈,看招!”大祭司说着又用双手结了一个印,只听见一声爆破,四周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四面八方涌来。
时澈低头一看,那些毒物已经爬到了自己的脚上,他之前在无涯峰见过夜卿用过蛊王,但是如今看大祭司所用的战术似乎比当初夜卿所用的蛊王更加厉害。
所有的毒舌都在黑夜的掩映下不断的往他们所在的山峰上涌来,蛇信子的嘶嘶声在时澈的耳边不断的响起,这场景令人胆寒。
时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抽出龙跃剑,不断的将它们斩杀于剑下,这才能保证自己所站的地方有一个安全的圈。
可是那人却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冷静的拿出一个小小的香瓶,打开瓶塞,一股异香散发出来。那些毒蛇好像事受了这香的逼迫,都不敢再前进半分。
他得意的对大祭司一小,“你还是用这些雕虫小技,我早有准备了!哈哈哈哈!”
“既然你这么期待看我的新花样,我就满足你!”大祭司的脸有些涨红,似乎有些兴奋。
时澈看着他们觉得他们似乎不是在比试,而是在打发时间,可能他们这样的人是寂寞的。他们就像是能够千杯不醉的高手,只有遇见这样势均力敌的对手,才能开怀畅饮。
只见大祭司凌空腾起,似乎是在用自己的身体在吸收那月辉一样,他的身体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就像是另外一轮明月。额头的宝石竟然发出了红色的光,像一颗血滴子!
他就盘坐在空中,整个人都笼罩再光芒中,时澈为眼前这诡异的画面惊吓感到,他不知道下一步,大祭司会不会向多年前一样将对手斩杀于无形之间。
这一次,他赌的是他的命!
。。。
 ;。。。 ; ; 云杞将那信封打开只见上面写道:你嫂子病逝了,盼速归!”
她手中那张薄薄的信纸随风飘散,云杞的心中咯噔一下,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离开了这个人世,云杞依旧记得他们刚刚大婚的时候,她穿着火红的嫁衣的模样,可是如今却裹着尸衣,被埋进了黄土之下,人的生死不得不让人喟叹。
“怎么了?是有什么急事么?”白芷的声音将她拉了回来。
“我嫂子病逝了,河池让我赶回去。”云杞的眼眶有些发红,伤心也好,对于这种生命转瞬即逝的伤感也好,此刻都重重的压在她的心头,让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是澈哥哥现在不在,而且最近世道又不太平,你现在上路太危险了,不如等澈哥哥回来吧!”七月担心她一个人赶路会有危险,当初她来长安的时候是有河池在保护她。况且,就算是现在赶回去也赶不上出殡。
“七月说的对,你就等到时澈回来以后,让他陪着你一起去吧!”白芷也劝告她。
“也只能这样了,也不知道时澈他们怎么样了。”
云杞叹到。
“他应该没事,不过依我看,那个什么春神定会让他办事作为救徐朗的代价。”阿玉说到,因为在陆离玉的心目中,没有人会在没有所求的情况下帮助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时澈已经出发了,陪着他的不是旁人,而是那个大祭司。他唤作玄岸,沉默少言,一路上和时澈没说上几句话。不过他那一头银发倒是一路上颇引人注目。
他们在一家面馆歇息,旁边吃面的人都不敢靠近,都隔着老远。
都在议论他的头发,说是不是什么妖怪之类的。时澈只好上前和面馆的老板解释一番,不一会儿,大家就恢复了常态。
“他们怎么不害怕了?”玄岸问道。
时澈见他好不容易开口说话,还是问这个,想来他也是有好奇心的,之前都觉得他这个人简直就是个木头人。
“因为,我告诉他们,你是染了怪病,所以一夜就白头了,他们都很同情你呢!面馆老板还说,我们的面不要钱,留着给你看大夫。”时澈指着面前的两个空碗笑嘻嘻的说。
“你!”玄岸很是气恼,但是也只说了这一个字,袖子一拂,那两个碗哐当一声掉到地上。
那面馆老板看了,将那碎片捡起,劝解道:“这位客官,你兄长也是为了你着想,既然咱们有病就要看,你不想告诉别人的心情我们理解,但是你要体谅你的兄长啊!”
旁边的人也都说:“对啊,对啊!唉,这个做兄长的也真不容易!”
时澈看见玄岸的脸色有些不对劲,知道自己的玩笑开的有些过了,这些百姓这么苦口婆心的劝着,的确有些让人下不来台面,于是就给他解围道:“多谢乡亲们关怀,我们兄弟二人就此告辞了!”
说完就拽着玄岸离开了。
“我真的没想到,你堂堂麝月的少主,居然是这幅德行!”玄岸甩了甩袖子,对时澈刚才的行为嗤之以鼻。
“我若是不这样做,哪能看见你现在这幅面孔,看来,你也算是个活人!”时澈是故意要逗一逗他,看看这个像是谪仙一样的人,到底有没有七情六欲。
“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此行的目的?”玄岸真的看不透眼前这个人,有时他就像是一个街头的混混,有的时候却可以看见他身上的那种魄力和让人琢磨不透的神秘感,仿佛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多谢大祭司提醒,在下怎么敢忘记,你别忘了,我的朋友可是掌握在你们圣女的手里!”这句话时澈说的毕恭毕敬,但是言辞间却是意味着他并没有将这次行动放在心上的狂傲。
“再过两日我们就要到了,希望你做好准备,由于身份的原因,我不能现身,但是有什么需要,我都会祝你一臂之力!务必要拿到碧寒珠!”玄岸作为大祭司的弟子,私自跑出来已经是犯了大忌,如今又要去拿他们的宝贝,自然要避开。
“嗯,你可知道徐朗现在怎么样了?”时澈见他一只和安羽辰保持联系,所以问道。
“你不用担心他,他身上的蛊虽然厉害,但是圣女有解毒的秘方,只要你在期限没拿到碧寒珠,他自然不会有事的!”
又是一路无语,过了几日,他们已经到了苗寨,这里的吊脚楼很有韵味,可是再有韵味的风景,时澈也已经没有心思去欣赏了。
“我们要去哪里?”时澈蹙眉问道,这一路上都是他在带路,这里的山路复杂多变,时澈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跟着我就好!”玄岸简洁地做了回答,脚下的步子却一直没有停下。
他们就在丘陵之间穿梭着,南方的春意似乎更加猛烈,所以满眼都是绿色,藤蔓丛生,时澈向地上看去,很多草药都长得茂盛。
突然感到脚背上有一种凉凉的感觉,就像是有一股流水从脚上流过。他猛的一低头,一条翠青色的蛇正在他的脚背上,不停的向前蠕动。他习惯性的想要去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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