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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江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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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澈看着大祭司,那一刻他好像读懂了他的悲哀。也许所有人都羡慕他的盖世功力,羡慕他的长寿无疆,可是说到底他也把自己当作一个怪物,就像安羽辰说的一样,一个没有了七情六欲的人还怎么能称之为人。漫长的寂寞该怎么抵抗?
“我就要去见姐姐了,我为了摆脱我的命运而落的今天这个下场,但是我死……死而,无憾!”安羽辰说完最后两个字就没有了声息。脸上依旧是笑脸,和孩子一样的纯真笑脸。
“小辰的尸骨要带回苗疆归于镜湖。”大祭司用手轻轻合上了她的眼睑。带着她的尸体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风停了,一切恢复了宁静。
徐朗的脸色铁青,但是在夜色中没有人能发现他的异常。时澈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在,可是没有玄岸,难道玄岸对此事并不知情?
一路赶回春神宫,天已经微微亮了。玄岸就在春神殿里坐着好像一夜未眠,整个人纪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眼睛也没了神采。
“师父,他是不是死了?”李愔说着用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但是他依旧没有动。
“我没死,可是她死了,对不对?”
“嗯,你不知道昨晚之事?”时澈点了点头。
“我知道,可是知道又有什么用呢?难道我要去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我面前吗?我还没有师父那样的修为,可以不为任何事情而动容。”玄岸苦笑道,“而且,她以为我不知道,她也不想让我知道。”
玄岸是一个不合格的圣徒,因为他爱上了一个人,作为大祭司是不可以只爱一个人的,大祭司的爱是广博的,就像是润泽万物的春水。他当初帮她从南疆逃离到这里,他就知道终会有这么一天,但是他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他以为他还能陪她很久,很久。
玄岸依旧记得她刚刚来时候的模样,那时候他们才是十岁的孩童,命运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崭新的,一切都是未知。安羽辰是一个很活泼的小姑娘,对所有人都是一张明艳的笑脸,那时候大祭司很喜欢她,所以他经常可以看见安羽辰在大祭司的丹房里捣乱。
可是安羽辰的姐姐却很乖巧,所以安羽辰告诉他,她长大了不想做圣女,因为做圣女很无聊,这样的事情适合她姐姐做。后来,她姐姐真的就成了圣女。可是就算是做了圣女是不能有爱情的,所以她为了爱他,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可是这一切在大祭司的眼里又值得上什么呢?
安羽辰就顺理成章的变成了第二个圣女,一切不过是一个新的选择,新的轮回而已。她不想在苗疆做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直到有一天她知道了一个禁术,她以为自己成功了就可以和大祭司相抗衡了,从此就可以自己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其实她很善良,她只是想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而已。为什么?”玄岸的问题没有人能回答,也许这里的所有人都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可是哪一个不是身不由己?
“我也该回南疆了,时澈兄弟,以后你就都保重了!”方简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以后也想通很多事情,也许自己以前所排斥的东西,现在也不再和他想的那样复杂,落叶归根,人总归还是要回去的。
玄岸站了起来,“方简前辈,如若不嫌弃,我就跟你一道回南疆吧,我要回去陪着她。”
“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那大祭司看来根本就不会理我,我回去怎么和皇帝交代?”李愔急了。
“殿下不必着急!”夜卿安慰道。
“我能不着急么?都是你个夜老头,说什么这个女人是软肋,现在她都死了,这还能有什么辙?”
夜卿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以为当初大祭司会因为她姐姐的死而觉得愧疚,可是没有想到,现在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这,我们还是先回京城再做打算吧!陛下英明,自然会再出良策的!”夜卿其实对这个草包王爷很不耐烦,他想着皇帝派遣他来南疆不过是寻个理由将他打发了,根本就没有指望他办成什么事,所以回去估计就是随意寻了个由头给个责罚也就罢了。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那师父你要回长安,这一次我们可以同路了!”
“且慢,这里的春神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们该怎么交代?”时澈知道当地的百姓都十分的虔诚,如今他们如果这样走的话一定会被拦下来的。
“这个不用担心,你们可知道之前的那个大祭司?我并没有杀他,他如今只是昏迷,你们有没有什么法子将他救醒?”玄岸问道。
“白姨临走之前给了我这个,你看看能不能用?”时澈掏出一个锦盒。
“你怎么会有这个?”方简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难得一见的洗髓丹,中了毒的人用此丹可以脱胎换骨,重获新生。
“白姨给的,想必是她的珍藏。”
“嗯,有了这个,我们应该可以安全离开这里了。”
离开这个小镇的时候,已经是盛夏季节了,一路的虫鸣鸟叫,绿树成荫。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曾经来过这里就像没有知道他们正要离开了一样。
“师父,我有没有师娘啊?”李愔半开玩笑地问道。
“王爷,您别叫我师父了,我当真担不起这个名头!”时澈当初以为他不过是哪一家的少爷,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个王爷。
“可是你已经答应我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但是当初你并没有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是你欺瞒在先!”时澈的小孩子被他这么一说,小孩子的执拗脾气也来了,就和他争辩了起来。
李愔见他这样,心里反倒更加欣赏他几分,因为他所见到的人对他都是唯诚唯恐的,时澈倒和他争辩,让他觉得更加有趣了。
“到了长安再说,你现在不愿意收我当徒弟,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时澈却没有听见他的话,一心想着回到长安,要赶快去见云杞才是正茬!
。。。
 ;。。。 ; ; 夜色掩映着春神宫,放置在高处的红烛散发出橘黄色的烛火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老长。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你都准备好了吗?”徐朗已经恢复了元气,说起话来,中气十足。
“不用你说,我自然会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安羽辰依旧是那副傲然的模样。
“我为了这一天苦苦为你拖延四十九天,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
“这一次是多亏了你,不过你也不是为我一人,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做的都是应该的,可别指望我会觉得欠你的人情!”安羽辰一直是这样伶牙俐齿,不会随便让人占了便宜去。
“不管怎样,明天夜晚我会把所有人带到清风岗,到时候一切就看你的了!”徐朗虽然觉得这个女人靠不住,但是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好暂且先信她了。
徐朗刚刚从药房出来,就看见时澈在不远处侯着。
“这么晚了,怎么不去休息?”徐朗问道。
“我睡不着就寻了个宫灯四处走走,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你去见安羽辰了?”
“嗯,她说我的身体虽然已无大碍,但是还是要注意调息,我来取两粒药丸调养。”徐朗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瞎话。
“你要多保重身体!”时澈简单的说了一句,也不知道下面该说些什么,只好缄默着。两个人,一盏灯就这样行走在幽幽的夜宫里,似乎有几分诡异。
“明晚就是月圆了。”徐朗的一句话打破了宁静。
“明天我们就离开吧!”时澈似乎不是在商量,而是通告。
“明天你要将碧寒珠交给她?”依照徐朗对时澈的了解,在他弄清楚安羽辰的真正目的之前,他是不会这样轻易地将碧寒珠交给她的。
“你说呢?我该不该交给她?”时澈突然停下了脚步,似乎是起风了,手里的宫灯也突然晃动了一下。
“你不会给她的,对吧?”徐朗没有正面回答。
“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吧!”时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好好休息吧,也许明日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假如时澈的猜测没有错的话,月圆之夜,安羽辰必会有行动,就像上一次抓他一样,所以他就要在明晚弄清楚,她到底在做着什么。
次日清晨,的确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对于安羽辰来说是如此,对于时澈来说也是如此。
“师父!原来你在这里!我们真是有缘,看来我注定是要拜你为师了!”李愔本来对这个所谓的圣女就没有什么期待的,也不知道为何夜卿要来找一个黄毛丫头,难不成他们都办不成的事,一个小丫头就可以?
可是现在他看见旁边的时澈倒是激动万分,不由得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殿下,这一位是圣女!”夜卿在一边提醒道。
“本王失礼了,见到师父一时惊喜,还望圣女不要见怪啊!”李愔客气起来也像是个温文尔雅的轮子。
“哈哈哈,早听说六王爷是个随性之人,小女子倾慕还来不及,怎么敢怪罪呢!”安羽辰一番话说的李愔心里很是舒坦。
李愔以为她只是一个被养在金丝笼子里的鸟雀,中看不中用,可是如今看她三分灵秀,三分英气,余下的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妖艳与神秘,也无法小看她了。
时澈在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也明白了,原来这个叫嚷着要拜自己为师的少年就是李世民的第六个儿子,最无用的那个梁王李愔,可是他给时澈的印象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是也算得上是和耿直率真之人,和坊间传言不大一致。
夜卿与时澈等人本来就是熟识,所以也打了个招呼。照理来说,这样的客人是不会这样大张旗鼓的接待的,但是安羽辰却执意要他们一起来迎接李愔,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蹊跷?时澈心里打着鼓。
“本王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时澈他们先离开了,大殿里只剩下安羽辰,夜卿,和李愔三人。
“何事?”安羽辰笑靥如花。
“我们想劳烦圣女帮我们劝大祭司一句,好让我们回去给圣上一个交待。”
“大祭司?我早已和拜月教恩断义绝,从此我安羽辰不再与他有任何瓜葛,你们来求我,也是强人所难吧!”安羽辰说出这一番话来,字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动摇的意思。
“夜某听说,只有圣女你才知道大祭司的秘密,这件事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做到。若要是圣女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到时候皇上的赏赐都归圣女,如何?”
“哈哈哈,赏赐?”安羽辰难道要靠他来换取一点赏赐么?这样的话,当初她又何必要跑出来,倒不如乖乖做那个被他操纵的玩偶罢了!
“你们就凭着这点赏赐就想让我去南疆?”安羽辰依旧在笑,不过这个笑容却是轻蔑的,让人看了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你想要什么?只要本王能给你的,都可以!”李愔第一次见到这么难打发的女人,自然有些不耐烦了。
“今夜子时,你们来清风岗,到时候,我就会告诉你,我到底要什么。”安羽辰的广袖一挥,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
“不愧是大祭司教出来,简直和他一个德行!”李愔在后面小声议论道,毕竟他也是一个王爷,就算是不得势,可是他们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给脸色他看,他也无法忍受。
他们没有注意到那安羽辰听见这句话时,高傲的身姿陡然一震,那背影停滞了片刻,才消失在远处的拐角处。
午夜清风岗是小镇上的一个小山,山上只有一间小小的道观,平日里道观里的香火不盛,因为这里的人都去春神宫祭拜去了,很少有人会来道观祈福。
到了午夜时分,这里更加寂静,就连道观里的道士都沉睡了四处没有一个火星。
“你确定是这里?”李愔很无奈的看着这个破破烂烂的道观,夜色凝重,但是依旧可以借着火光看到那斑驳的大门,门把手上还带着灰尘。
“是的殿下,属下已经打听过了,这里方圆几百里,就只有这一个清风岗。”李愔就带了夜卿和那个首领出来,如今见了这个破道观,倒有些愣了。
时澈和徐朗他们三人也已经赶到了,正在外面的草丛中,看见李愔他们心中一惊,就在草丛里躲了躲,看清楚是他们几个,他们才走了出来。
“你们怎么来了?”时澈问道。
“师父,你也来了啊!是圣女让我们来这里的。你们呢?”
时澈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一声娇笑在观内响起。
“你们来了就进来吧,在那门口吹着冷风作甚?”
大门吱扭一声打开了,大股的冷风从他们身体后面朝着那个黑漆漆的门洞吸去。仿佛那就是个巨大的风洞。他们也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
安羽辰披散着头发,一身黑袍,洁白如玉的脸在夜色中显得更加白了,没有一点血色。她还在笑着,胭脂在她的嘴上像鲜血一样的颜色,令人胆寒。
“来!把碧寒珠给我。”她的声音和平时一样魅惑,但是和平时不一样的是里面更多了一份威胁。
“你到底要做什么?”时澈并没有拿出碧寒珠。
“你马上就可以知道了,快!将碧寒珠交给我!”她收敛起了那假惺惺的笑容,历声喝道,面目有些狰狞。
“你休想!”时澈向后疾退。
这时候她所站的位置仿佛起了狂风一样,那风来的奇特,好像是从他们的脚下旋到她那里,汇聚成了一股巨大的气流,将地上的落叶都席卷到半空中。
安羽辰的黑发在风中肆意飞舞,这画面更加奇异。
“哈哈哈,你不给我,你以为我就没有拿到碧寒珠吗?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要你们全部给我陪葬!”
安羽辰的话音刚落,那旋风似乎又变了方向,像长了爪牙一样朝着时澈他们扑来。一时间大家各施其法都在奋力抵抗着这怪风。
谁知道随着月亮越升越高,那风力越来越大,他们虽说有武力,但是这风乃无形之物,刀剑怎能耐它何?
时澈眼看着自己离她越来越近,这样下去,所有人都要命丧于此了,他正在想要不要将那碧寒珠给他,好歹也能保住大家的性命。
“辰,你要的可是这个?”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就像远在天边。
一袭白衣飘然落下,就站在那飓风的中心,但是他的衣角却丝毫没有被那风所吹动分毫,似乎他一个人**于这个世界之外。他手里的碧寒珠闪着幽光,似乎在吸收着月光。
时澈大惊,原来,自己拿到的那个碧寒珠是假的!大祭司从来都没有将碧寒珠交给他!他只是利用时澈来让安羽辰以为碧寒珠已经是唾手可得了,才能放心大胆的布阵!
“大祭司!你!你怎么会有碧寒珠!”安羽辰见了面前的这个人,原来的狂傲突然敛了,像一个小孩一样局促不安。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
 ;。。。 ; ; 南疆
时澈走了之后自然对于南疆的事情一无所知,但是老六却免不了要抱怨的。于是,他和那一群人回去的一路上都之听见马蹄声和他念念叨叨的抱怨声。
“你说说,你们会不会办事,都把我师父给得罪了,要不然我现在就可以和我师父学武功了!”他说着就真的把这件事归咎到哪首领身上。
“是下属的错,请殿下治罪!”他俯首帖耳地,又露出一副谄媚相。
“责罚你?我哪敢责罚你啊!到时候那帮老家伙都说我忤逆!”少年怒目而视。
“下属不敢!殿下,我们此行是来找大祭司的,如今却连大祭司的面都没有见到,下属也是迫不得已才来打扰殿下的!”
“那老头呢?”少年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夜大人说他今日先去安排,让下属找到殿下一定要带您回去。”
“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就是要去找那老头?真不知道陛下让我来到底是干嘛的,她明明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让那夜卿老头自己一个人不就够了!”少年虽然心里有些抱怨,但是毕竟不敢诋毁陛下,所以只是小声地嘀咕嘀咕,就连旁边的人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殿下?殿下?”
“喊什么喊!好了,你下去候命吧,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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