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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江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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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先生决意如此,那小女子就给此茶取个名字吧!刚刚我品茶时偶然尝得那叶片,口感异常绵软,想来就一个名字再适合不过了,可是又觉得不雅。”云杞摇了摇头。
“但说无妨!”
”美人舌。”云杞想着他乃一介修道之人,哪里尝过什么美人舌的滋味,自己莫不是唐突了。
“妙哉!妙哉!”
云杞没有料到夜卿亦是如此随性之人,倒也释然了。
可是她始终没有想明白他刚刚那一番话的深意,难道他真的只是在说茶叶?
时运不济,女子相助。
莫不是……
。。。
 ;。。。 ; ; 沉默的夜,大红的灯笼高高挂在言府的门前,发出猩红的光,将那黑暗刺破。
“你快回去吧!她该等久了。”云杞看着面前醉醺醺的时澈,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外衫。
“谁会等我?哪里有人等我?”时澈苦笑道。
“你的夫人,阿玉。”云杞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猛的一痛。可是在这夜色里也没有人能看出她掩藏在外衣之下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阿玉?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夫人呢?柳柳,你是不是糊涂了?”时澈像是以前一样的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拍了拍。可是现在的他们已经不能再有这样亲昵的动作了。
云杞稍稍往门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一些距离。
“总之,你不要在这里!”云杞是害怕让别人看见了,又会有许多的闲言碎语,毕竟今天是他的新婚之夜。
“你!我都说了没有什么阿玉,你还不让我进去,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柳柳?”时澈的语气缓和了下来,耍起赖来。
云杞看着样子,他今夜是不会走了,只好回去叫醒言墨,让他找玲珑来带他回去。无论是与非,她都不能再掺和了。
她在楼上看着玲珑将时澈扶走,临走时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直直的望着楼上的人,那双眼睛里满是哀怨。
夜本就寒冷,云杞心里此刻却比这秋夜更觉悲凉。
回到小院,阿玉还在等候着,等玲珑将他扶进屋子,阿玉都没有起身迎接他。
“少夫人,我把大少爷他送回来了,他好像是喝醉了。”玲珑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此刻正在气头上的阿玉会找她的麻烦。
这个少夫人不比云杞,她是李将军府里的人,而且刚刚成亲,又莫不清楚她的脾气秉性,还是小心为妙。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告诉云杞,说让她放心,我哦会好好照顾大少爷的。”阿玉冷冰冰的说了句。
她就猜到他是去了云杞哪里,时澈这样醉醺醺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她蹲下来,看着他的脸。
均匀的呼吸扫过她的肌肤,有些发痒,他的脸色很柔和,双眸紧紧闭着,修长的睫毛时不时的微微颤动,眉头紧锁,口中似乎是在喃喃自语。
“你恐怕是在做梦中还在念着她吧!”阿玉看着他那模样,心里有些发酸,也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他。他们都是这样傻的人!
就算是知道这个婚礼只是个假象,她还是自愿为他穿上嫁衣;就算是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他还是为了她流连伤感。
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所有的人都没有了骄傲,像一颗卑微的尘埃,匍匐在他的脚下,就算是被践踏,也在所不惜。
“柳……”阿玉听见了他好像是在叫云杞的名字,她承认自己很嫉妒她,嫉妒她获得的爱,嫉妒大家对她的好。嫉妒她可以轻易的放下仇恨,但是若是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她还是要做陆离玉。
阿玉打来一盆水,帮他擦了擦脸上和手上的酒渍。在这之前,她从未靠的他这样近,近的连呼吸都要融合到一起。
时澈的手指微微动弹了一下,从她的手中溜走。
“别动,等一下就好了。”阿玉说完这句话,自己也笑了,原来她也可以有这样轻柔的话语。
“嗯,柳柳。”时澈睡得不熟,只是酒醉了,头脑不清晰,听见她的话以为是云杞在帮他擦手,就乖乖的将手又伸了出去,脸上浮起一丝微笑。
阿玉帮他擦完就要扶他去休息,时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阿玉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跌跌撞撞的朝着内室走去。
可是时澈身上都是瘫软的,用不上力,一不小心就要往地上倒去。
“啊!”阿玉一声尖叫,可是已经无力再扶他起来,反倒被他顺势带着倒在了他的身上。
阿玉在心中默默庆幸,幸好不是被压在地上,不然今天,她怕是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了。
阿玉正挣扎着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可是突然感到一个强有力的臂膀一拉,她就被结结实实的搂在怀里。
“喂!你放开我!”阿玉的脸像是火烧云一样的红了起来,这样子的贴近是不曾有过的,她一个女儿家很自然的觉得害羞。
“嘘!别说话!别动,让我抱一会,就一会。”时澈紧紧的搂着这个温暖的躯体,她身上的香和云杞身上的一样,淡淡的气味,有安神的作用。时澈就在这香味中,沉睡了过去。
“我,我不是她。”阿玉看着他的睡颜,讷讷的说了一句,可是时澈却么有听到。
这个怀抱原来是这样的温暖,她又多久没有被人这样抱着了,她早已经忘记了被拥抱的感觉。以前的她不觉悲凉,是因为不曾拥有。可是,现在她却如此留恋这一份温暖,不愿意再放开。
天微微亮了,时澈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自己是躺在冰凉的地上,身上盖着一床棉被。
他起身看了看,阿玉还躺在床上,似乎睡得很沉。时澈头痛欲裂,也不记得自己昨天夜晚到底做了什么,不过看此情形,应该是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他将棉被折好,就悄悄的出门了。
阿玉听见关门的声音转过身来,叹了一口气,这一夜,她根本就没有入眠。
刚刚大婚,就来了一道圣旨。
“边关告急,朕闻言将军之子言筠甚是骁勇,颇有当年乃父之风,今乃用军之时。举国上下,应当同仇敌忾,戍卫边关。特此钦点言筠为副将军,随右位大将军李孝逸前去抗敌!三日后启程,钦此!”
出征!
时澈的脑海里就只剩下这两个字!现在的他一直在为自己的私人恩怨而感怀,这个时候皇帝却要派他去出征,不得不说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他虽说是武功高强,可是对练兵带兵之法并不熟稔。虽说他也曾熟读兵书,可是没有过实战的经历,这样去出征,难以服众啊!
可是圣旨已下,现在只能是唯命是从。时澈也刚刚好就此机会抛开自己的儿女私情,现在外敌入侵,就算是他不是言家的将军,也该为了保家卫国出自己的一份力。
他接了旨,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在跪在后面的云杞。一时间,四目相对,他看出了她眼里的担心,可是她却在下一刻就变得冷漠起来,甚至让时澈觉得刚刚只是自己的错觉。
时澈回到自己的房间,默想着皇上的意图。派遣他回到言府,本意是借他的力将那李孝逸及其同党的兵权收回,以稳固皇室的统治。
若时澈是个言家人,皇帝不可能如此信任他,可是正因为他与言家之间的这些纠葛,让他成为帮助皇帝收回兵权的最佳人选。
此次出征,想必只是皇帝的第一步,也是他走上高位的第一步。这一仗,看来是非胜不可!否则皇帝如何有借口擢升他的品阶,给他兵权。这一战,只是一个借口。
时澈想到这里不得不为武皇的计策感到胆寒,若是不胜,他也就会变成一枚弃子了吧!
天下就是一盘巨大的棋,而执掌江山之人将这一切把握在他的运筹帷幄之间。
“你准备好了么?”阿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虑。
她的头发挽了起来,一副妇人的打扮,看起来有些不熟悉,没有了以前的凌冽,多了一些柔美的气息。
一双柔夷捧着细腻的白瓷茶具,茶水还在冒着氤氲的热气。
“准备什么?你指的是打仗么?”
“呵呵,我说的不是这个,打仗,我不担心,我相信你会或者回来的!”阿玉斩钉截铁,似乎已经料定了这场战争的结局。
“你怎么如此肯定,难道你会占卜之术?”时澈觉得有趣,和她打起哈哈来。
“你真会说笑,我一介女子,到哪里去学那黄老之术,不过是对你的信心罢了!”阿玉笑着,给他端了一杯茶。
“没想到我这等不自信之人,竟然能得到你的信任。”时澈拿起杯盖,轻轻拂去茶沫。青色的茶叶在白色的瓷器中打转,看起来赏心悦目。
“我说的是,你准备好了要放下你的儿女情长了么?”阿玉的眼神飘向远处,躲避着他的目光,自顾自的端起一杯茶水,喝了起来。
“不用你操心,这些事情,我自己自会处理妥当。”时澈早以习惯了和阿玉的交谈方式,已经不会再为这些刺耳的话和她计较了。
他们之间的对话一直是这样,好像没有可以和声细语的可能。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你应该知道你只要保住一条命回来,他的兵力就自然会有你的一半。可是有了军权,没有军心也是枉然,所以这军心,我来帮你得!”
微风吹起了阿玉的头发,发丝飘扬,有些英姿飒爽的味道。可是这时候,时澈却想起了初遇云杞的样子,她站在长安城外的落霞山上,就是现在这样子。
他不自觉得盯着她看傻了,阿玉扭过头来,看见他奇怪的目光,愣了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
“等你回来,若是你想带她走,我帮你。”阿玉低下了头。
“不必了。”
这次生死一线,有些承诺还是不要应下的好。
。。。
 ;。。。 ; ; 有些事情你永远都不会去做,如果不是情非得已。
时澈不知道他此刻是不是因为一时的冲动,亦或是自己的感情真的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总之他现在是做了一件他本不该做的事情。
假如有一个人正好经过这条街的背阴处,他就可以看到这样的一幕:一个男子正抱着一个女子,那女子披着一件黑色披风,看不清楚面容。
他也许会觉得这是两个恋人正在依依不舍的告别,可是没有会猜想到他们会是这样的关系。
”你放开我!“云杞的声音依旧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似乎这个温暖的拥抱对她来说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现在就这样恨我?”时澈有些心痛,可是更多的没由来的绝望。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啊?温柔委婉的她,倔强的她,善良的她,冷酷的她,时澈对她的一切猜想都可以成立,但是又会在很短的时间之内被推翻。
他对她的所有了解原来只是冰山一角,现在的他早就不再有自信,不能胸有成竹的相信她始终对自己有情。其实他并没有想过要在这个人多眼杂的地方抱住她,可是他怕一转身,她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不恨你,你,多保重!”云杞淡淡的说道,似乎他们只是经年未见的好友,或者是萍水相逢的路人。
连恨都没有了么?已经连恨都不屑再给他,这就是他们的最后结局,这一次出征也是九死一生,可是现在她还是这幅无所谓的表情。
”你走吧!”时澈放开了她,既然这样的决绝,他又何必要留恋,“若是我能活着回来,我们就当做从未相识吧!”
那个深爱着她的时澈就让他随着战场上的腥风血雨消失吧,回来的他将会接受现实,变成那个原来的时澈。在没有遇见她之前的那个时澈,不就只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么?
兜兜转转,也只是回到起点。
”保重。“云杞没有推脱,也没有答应,现在他们都是有了家室的人,尴尬的身份让她无法开口说不。也许这个选择才是对所有人最好的选择吧!
云杞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绣花鞋上,绣着一对鸳鸯,多么讽刺!她突然笑了起来。
”你看着我!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解释,为什么!“时澈听见了她的笑,这笑多么的钻心!难道在她的心里,自己就如此的不堪么?付出的真心就只是一个笑话么?
他的手用力的挑起她的下巴,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明亮,可是不在脉脉含情,甚至没有泪水,就那样平静的看着他。
云杞觉得自己的下巴被他弄的火辣辣的疼,可是她没有说出来,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如今这个下场又怎么好有怨言呢?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解释的?”
“是吗?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叫你出来不是想要听这些的。“时澈看到她如玉的肌肤上出现了红肿的手指印,不自觉得放松了些力道。
”你想听什么?难道我挽留你,你就可以不顾圣旨留下来吗?难道我说后悔,你就可以将我从你亲弟弟手里抢过来吗?难道我说你不要娶阿玉,你就可以不顾李孝逸的势力将她休了吗?“云杞一连串的问句像是剑弩一样的射过来,丝毫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云杞的语调是平静的,没有丝毫的波澜,没有愤怒,甚至没有悲伤。这些话她想了多少遍她已经不记得了。也许在一开始,这些话只是她对老天的控诉,带着满腔的愤怒,可是现在,她自己都没有料到,她可以如此平静的说出事实。
云杞感觉到他的手指渐渐无力,慢慢的放开了她。他的眼睛里所有的光芒都消失殆尽,就像是那一晚。
时澈的大婚之日。
喜堂早就已经准备妥当,和当初接云杞过门的时候布置的那么相似,就连那水果好像都摆在同一个位置上。
云杞不知道自己该站在那个地方,这偌大的言府,在那一日对于她来说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挣脱不得,喘息不了。
距离吉时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云杞一个人回到了小楼,想要躲开那满眼的红色,躲开他们虚假的,喜气洋洋的笑脸。
“柳儿,你回来啦!听说今天兄长要成亲了,可是我娘不让我出去看,你带我去好不好?”言墨见她回来就想着要她带自己出去玩。
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们已经熟悉了很多,他对云杞也是越来越依赖了。以前都是玲珑一个人照顾他,现在云杞来了,他也就不再和以前一样的无聊了,自然是高兴的。
“我有些不舒服,你让玲珑带你去吧!”玲珑看了一眼云杞的脸色,就很自然的带着言墨想要离开。谁料到,今天言墨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邪,竟不愿意和玲珑一起出去看热闹。
“那我就在这里陪你吧!”言墨真诚的眼神让人不忍拒绝,云杞只好让玲珑先离开了。
“柳儿,我唱个曲子给你听吧!小时候,我不舒服的时候,我娘就经常唱曲子给我听,我就会开心了。“言墨很开心的说。
”好吧,你唱,我听着呢!“他们就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有些许新飘下来的落叶。
“幽幽月辉,映照寒窗。默默寂桐,悄然无伤。耀耀青丝,一夜白头。”他的声音很温暖,有些沙哑,但是听起来并不刺耳,反倒让人觉得很安心。但是这首曲子很悲凉,仿佛是充满了哀怨之情。
云杞听着这歌,不自觉竟落下泪来。
“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唱的不好?”言墨一看见她落泪,就慌了起来,手忙脚乱的要帮她擦眼泪。
“不是,不是,你唱的很好。刚刚一阵风吹来,似乎是眼里进了沙子了。“云杞用随身的手绢擦了擦眼泪,对着他笑了笑。方才他说,这是他娘经常唱的曲子,这么悲凉的曲调,倒不像是她那样的人所钟爱的。云杞突然觉得这个女人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殊不知门外碰巧有一人经过,看到他们在院子里唱歌的时候,眼神一滞,轻衣缓带,立在门外。
这样的画面,似乎已经逝去很久了。遥想当年,他在窗外看她画眉,以为就这样岁月静好,谁料到,命运多变,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一曲罢了,时澈悄然离开了那小院,大红的礼服和旁边的落叶相互映衬着,给这深秋平添了几分萧瑟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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