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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江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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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澈对于领兵带兵之术不甚熟稔,还得倚仗您多多教导,军中事宜自然由将军来安排。”时澈谦逊地避了过去。
“后生可畏,你们这些年轻人要多努力,老夫也该享享清福了。这一次出征是皇上有意提拔你,就算我不说,想必你也知情,你就不要辜负皇上的一片苦心,好好施展你的才华吧!”李孝逸笑的虚伪,离开了车辇。
他们的大营就驻扎在距敌军大约百里之外,中间有一谷,名为回音。此谷的地势很特别,易守难攻,若是敌军先他们一步抢占此地,他们就很难再进去半步了!
《孙子兵法》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可是作为行军打仗的重中之重的粮草,现在竟然还没有到,他们随军带着的粮草只够全军吃三日,所以他们暂时只能按兵不动。
时澈站在塔哨上想远处张望,黑云压境,似乎是风雨欲来的阵势。朔北的风比南方的风要强劲许多,大风吹起他的衣衫,鼓起似将要振翅飞翔的白鹤。
这里属于边境,很靠近大漠,时澈想到了上次和云杞一起回大漠的时候,那时候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可是现在他已经是只身一人。
背后的长安已经远在万里之外,这里是朔北,是战场,只有冰冷的战场,浴血的战士,暂且将那些烦心事都抛到一边吧!
时澈回到营帐中,早已有一人在帐中等候。
“你去了哪里?”徐朗看他身上的衣服有些湿润,脸上被风吹得发红。
“我去看看地势,有什么要事么?”
“我们的粮草出了问题!”徐朗很是紧张。
“不是说三日之内就能到么?”时澈习惯性的拧眉。
“刚才传来线报,说是在路上遇到了山贼,好像是不能及时赶到了。”
“山贼?哪里的山贼竟然如此大胆!抢劫粮草可是死罪。”时澈感到十分惊讶,毕竟粮草的护卫严密,怎么可能单单靠几个劫匪就把那么多的粮草给劫走?
“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可是现在粮草没了,当前得想办法自己筹集,他们就算是在当地筹集粮草再运到此处,最快也要十日。”徐朗算计着,十天还是在地方官员得力的情况下,若是遇到不得力的官员,恐怕要半月有余。
“将军怎么说?”这样紧急的战势,哪里还有十日来耽误,三日之后赶往回音谷已是冒险,如今再加延迟,那就更加没有胜算了。
“李将军说让你回来就去和他商议此事!”
“我现在就去!”时澈说完,立即赶去李孝逸的营帐。
李孝逸正在看着布局图,看着时澈进来,就招呼他先坐在一边。
等了很久,李孝逸似乎没有要和他商量的意思,自己一直在看着那布局图,是不是皱眉叹息,又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大惊失色。
“将军,如今粮草的事情仍待解决,你研究那布局图恐怕有些为时尚早!”时澈提醒道,没有粮草,这数十万大军就如同虚设。
“别急,你可知道这里距离敌军只有百里,若是他们派遣骑兵先行,绕道我们的右后方,我们的处境就危险了!”李孝逸很沉静的分析着,似乎没有将粮草的事情放在心上。
“可是,我们后方有一河流,地势也可谓是得天独厚,只要合理安排兵力,他们的骑兵应该不足为惧!”时澈对这件事情不以为然。
“狂生!你可知道匈奴的骑兵是多么的剽悍!不可不防!”
时澈被他这样一说,觉得有些尴尬,可是也不好发作,是他自己考虑不周,怨不得别人。
“可是,将军,我觉得还是粮草的事情比较重要。”时澈仍然坚持他的观点,亟需解决的问题就在眼前,现在不是杞人忧天的时候吧。
“既然你这么着急,粮草,就交给你去解决好了!”李孝逸笑盈盈的,“我相信副将一定能解救我军于水火。”
“属下领命!”军令如山,不可不从!可是时澈知道,这一次就是一个陷阱而已,若是他办不成粮草的事情,想必战败的罪责就落在他的身上了。
时澈一路都在想着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可是现在已经进军到了一个荒凉之地,这里最近的城也在五十里之外。若是要借粮,需要来回两日之久,应该还来的及。
可是这边的城镇都比较小,所以不能筹集太多的粮食,大批的粮草依旧需要从别处调集,这样一来就需要派遣一人前去别地。
时澈突然想起了什么,就一路疾走,来找徐朗。
“冷弦,如今又一事相求!”时澈没有叫他徐朗,而是冷弦,这是他在麝月的代号。
徐朗一愣,随即回答道:“何事?”
“你可记得以前我们在潭州结识的徐炎么?”时澈想起之前他们前去蓬莱之前将时家的产业都交给了徐炎来管理,现在若是让徐朗前去将那一份家业拿来当做粮草也是合理的。
“记得,就是那个徐家的少爷么?我当然记得。”徐朗当时就和时澈一起去的潭州,所以对他的印象十分的深刻。
“就是他,我想让你替我去一趟潭州。”时澈热切的望着他,就像是以前他们将要去执行一次任务之前的那种目光一样。徐朗觉得以前的时澈回来了,那个雄心勃勃的他。
“你是想那自己的家业来做粮草?”徐朗和时澈一起这么多年,自然和他默契非凡。不等他说出来就已经猜到了他的意图。
“是,你能否替我走这一趟,我需要你在五日之内回来,直接到回音谷会和。”
潭州本来就是一个商贾汇集之地,所以换取一些粮草并不困难,可是困难的就是运输。来回五日的确有些仓促。
“我答应你,若非不得已,我定不会失约!”徐朗定下承诺,“你一定要拿下回音谷,等我的粮草前来!”
“好!”
这时候的云杞似乎已经知道了夜卿所指是何事,可是她在犹豫,犹豫的是她不想去求那个人。
自从她嫁给时澈以后,她就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对待她了。尽管知道时澈对她无情,但是就算是这样相守,她也不能接受,站在他身边的人不是自己。
可是现在已经不是有时间这样犹豫的时候了,若是他有难,自己又怎么能因为这些小心思就不去找阿玉,云杞自己就像一只锁在牢笼里的鸿雁,她有想去的地方,可是已经不能在飞翔。
云杞找到阿玉的时候,她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喝茶,样子倒是悠闲。
“你今日怎么有兴致来我这里?”阿玉瞥了她一眼,似乎对她的到访感到很疑惑。
“我来是有一件要事来找帮忙。”云杞就站在一边,似乎有点尴尬。以前的自己那样的骄傲的对她,就算她不太愿意承认,可是不得不说是因为她自己仗着时澈对自己的喜爱,可能以前的自己没有意识到。
所有的爱都是平等的,不管是有没有回应,这些感情都是值得尊重与珍惜的。云杞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是那样的鄙夷,自己对于阿玉而言,总会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可是现在,连这个优越的资本都没有了,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卑微,在命运面前,每一个人都是渺小如尘埃。
“说吧!”阿玉冷声道。
“你可知道时澈遇到困难了?”云杞以为她一说时澈出事,她就会变得紧张起来。
可是她并没有料到,阿玉并没有紧张的样子,还是和刚刚一样的神情。
“那又如何?他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现在只有你能帮他了!”云杞觉得很莫名其妙。
阿玉对时澈的心事,难道都是假意?
。。。
 ;。。。 ; ; 苍山白云,轻车快马。
行程赶得紧迫,时澈在和他们一一告别之后就随军出征了。
若是他能从这战争中抽身而退,就真的要与她柳云杞恩断义绝了么?时澈虽说是决心要这样给彼此一个了断,但是他的心却不由自己。
看着身着铁甲的李孝逸和身后像是万千蝼蚁一样前行的士兵,他的心里有一种愤慨,可是这时候的他却不懂得这种愤慨从何而来。
随他一起来的还有郁轩和徐朗,这一次的出征,本来就是李孝逸和时澈的一次战斗。可是李孝逸执意要带着郁轩前来,丝毫乜有顾忌到他和时澈的关系。
至于徐朗的陪同,就要提及出发的前一天晚上了。
明月高照,如同往日。时澈摆脱开了所有的琐事和云杞,一个人来到郊外的树林,寻了一个僻静处,喝起酒来。
“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一个男声响起,声音柔和,似乎带着笑意。
“借酒浇愁!”时澈的回答很是坦荡,现在的他的确很愁闷,愁的是这场仗到底该怎么去打才会确保自己的安全。
毕竟他的这条命不仅仅被那些敌军盯着,恐怕最恐怖是身边之人的暗算。
“喝酒,我来奉陪!”徐朗在他旁边坐下来,伸手夺过酒坛,猛的灌了一口。辛辣的酒立即冲击着他的味蕾。
“啧,这是什么酒!怎如此辛辣?”他喝的太猛,有些难以承受这酒的力道。
“哈哈哈,辣么?我倒是觉得太清淡了些!”时澈拿过酒坛,自顾自的喝了几口,就好像和刚刚徐朗喝的不是同一种酒。
“这一次出征,我陪你去吧!”徐朗沉吟片刻,说道。
“不必了,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你就不要去冒这趟险了。”时澈将手中的空酒随手一扔,喃喃道:“愁还没有消尽,这酒就先尽了!”
“多一个人就多一分胜算,在冷弦看来,生亦无所恋,死亦无所惧!”徐朗的眼睛看着时澈,似乎又一次回到了在麝月的时候。那个他们同生共死,荣辱与共的时候。
“那这样,我岂不是又要欠你一个人情?”时澈哈哈大笑。
“我们之间不必如此,何况你要是想要还我这个人情,我以后自会和你讨要。你不必着急。”徐朗的表情比较僵硬,但是这句话说得倒是真诚。
“你什么时候也会这样说玩笑话了!哈哈哈,时间如流水,世间无常物!”时澈和他一起长大,一直觉得他就像是一个处事不惊的长兄,没想到现在也会说这样的话来打趣他了。
“我没有变,变得是人心罢了。”徐朗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时澈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只好起身将他带来的酒都提了来,一手将一坛酒扔给徐朗,徐朗伸手将那酒坛稳稳接住。
“喝酒!”
千言万语都在酒中,猜忌也好,感激也罢。酒坛相撞的声音敲击在他们的心上,一轮圆月已如盖矣,也不知道是何时了!
时澈走后的第三日,言家来了一个人,来人就是李愔。
他前段时间公务繁忙倒是没有来这里纠缠,时澈以为他是把拜师的事情给忘了。可是突然听说时澈出征的消息,他就赶紧抽空来看看情况。
言府的人他都不甚熟悉,只好去找作为房客的夜卿。谁料到,这言家夫人也不知是什么意图,竟让云杞带他前去。
夜卿的住处是在言府的外院,距离云杞的小楼还有一段路程。他们两个人本来就不相识,现在更是搭不上话,一路沉默,倒是尴尬。
“不知王爷此行,可是来寻兄长的?”云杞看他局促的紧,想来也是孩子心性,就想说两句话来缓和一下气氛。
“嗯,你是他的什么人?”李愔一向不关心这些事情,对朝中的人,及其家眷还没对街上的酒肆熟悉,虽说每每在宴会上因此闹出笑话,他也没有想着要多注意一些。
“我是,他的弟妹。”云杞微微停顿了一下,承认这件事情让她觉得有些为难。
“哦,那就是他弟弟的娘子了,那你知道我师娘是谁吗?”李愔心直口快,也不知道其中原委,自然不知道这句话正戳中了云杞的伤心之处。
不过所谓不知者无罪,云杞也并没有怪罪于这个无知少年。
“你师娘?你指的是长嫂么?”云杞不太肯定,因为她记得时澈好像并没有答应过要收他为徒。
“是啊,听说我师父刚刚大婚,那一日我本来是要来祝贺的,可是不赶巧的是皇帝要我去办件什么事情,结果就耽搁了。”
云杞看他说话十分随意,并不像是其他的皇家贵族,讲究那么多烦俗的礼节。便知他是一个随性之人,想必是一意要拜时澈为师,而没有顾虑到自己王爷的身份。
云杞作为一介女子,对这件事情也不好作评,况且不好冒犯了王爷,只好,简短的答了他阿玉的名字就作罢。
“到了,前面就是夜卿的住处,王爷自己进去吧,我就不便再送您进去了。小女子,先行告退!”云杞将他送到了夜卿的门口,打算要回去了。
这时候,门突然打开了,夜卿一身黑袍站在门口,那袍子和她第一次见他时一样,那个活灵活现的百足虫依旧趴在他的袖口。他衣冠整齐,似乎是在等着他们前来。
“少夫人,既然来了就来鄙人这里一坐吧!少夫人本就是江湖儿女,恐不用拘这些俗礼吧!”他笑着说道。
“既然夜先生这么说了,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既然他执意要留她,应该是有什么要事要借此机会告诉她,云杞在心里猜度着,跟着李愔进了院子。
这里的陈设十分简单,和外面清修的道士的道观一般无二,院子里有个香炉,看起来约摸有三尺高,里面的香火好像从来没有断过。香灰堆积,香烟缭绕。
“请二位在此稍等片刻,某去给二位奉茶。”夜卿说着将他们安排着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他要自己去烹茶,看来这里也没有什么侍从了。云杞环顾四周,除了这个香炉,和他们所在的这幅石桌石凳,及剩下了不远处的一个琴台,上面还放着一把七弦琴。
屋子里的陈设虽然看不到,但是想来应该还和这院子的格调相似。云杞在心中默叹,现在像夜卿这般身在富贵之中,却仍存清雅之趣,苦修之心的人应该不多了吧!
想到这里,云杞倒是觉得他可敬了起来。以前对他的阴沉神秘的影响少了几分。
“你们尝尝,这是这是上好的春茶,这水也是某去年收集的雪水。”夜卿端上来一个茶盘,里面的瓷器十分精致。
“想不到夜先生又如此雅趣!”李愔先开了口,替云杞将想要说的话说了。
“这哪里称得上是雅趣,不过某了此余生,虚度岁月时来打发时间的一个玩意儿罢了。”夜卿笑道。
“不知王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夜卿话锋一转,眼神也变得冷峻起来。
“我是来寻我师父无果,所以就念及好友,前来探望。”李愔童心未泯,坐不住就站了起来,去那香炉旁边张望张望,又跑去那琴台上拨弄两下。
“难得王爷还记得某,某深感荣幸,既然今日王爷是来探望旧友,那就不谈国事,做些附庸风雅之事来怡情吧!”夜卿似乎有了兴致。
云杞看他们这一问一答,也不知有没有什么深意,故不能插话,只在那里一个人品茶。茶味甘甜,后味稍苦,似乎和平常的茶叶不太一样。一片茶叶入口,口感绵软。
“这茶可有名字?”云杞问道,既然他们没有要事,那就不妨说说茶好了。
“没有,真乃是一个山野村夫赠与我的。我觉着口感奇特,就拿了它来。”
“的确不同于寻常之茶!”云杞叹道。
“这山野之茶也能获得如此赞扬,必是少夫人慧眼识英。”夜卿笑着说道。
“先生此话可有什么深意?”云杞觉得他断然不会是想让她来品茶这么简单。
一边的李愔正在拨弄着那琴弦,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谈话。
“哪有什么深意,不过是前日某闲来无事卜得一卦,说是时运不济,恐是有小人算计,得请以女子相助。今日少夫人前来拜访,恐怕少夫人就是某的贵人了,既然如此,这茶就献给少夫人作为谢礼吧!”
“既然先生决意如此,那小女子就给此茶取个名字吧!刚刚我品茶时偶然尝得那叶片,口感异常绵软,想来就一个名字再适合不过了,可是又觉得不雅。”云杞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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