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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江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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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的休战就暂定为三年,这三年之内匈奴不再出兵扰民,作为条件,他们也就将完颜宏给放了。

    虽说时澈对于完颜宏的态度转变一直持怀疑态度,但是既然他自己都答应了,这件事还是就这样不了了之的好,若是因为他而引起一场更大的战争,这个罪过就不是他时澈能承担的起的了。

    他们拿了契文就踏上了归途,一路上的气氛都是欢欣鼓舞,自然不似来时的沉闷。到了长安,这欢喜里不仅仅是对于自己能从战场上捡一条命回来的庆幸。

    他们都知道,回到长安,等着自己的有可能的是加官进爵,亦或是些什么赏赐,总之,打赢了总比打输了要扬眉吐气。

    可是这些人里面却没有李孝逸,他一路上都是愁眉不展。时澈知道粮草的事情就是他在从中作梗,可是没有成功,他自然不会舒心。不过对于他在军营里没有对自己下手的事情,时澈倒是觉得很诧异。

    李孝逸知道皇帝的心思,对于回京之后的种种自然也能猜出几分。

    回长安那日大雪,都说瑞雪兆丰年,这一仗打完,几个月已经过去,眼看着就要到年关了。

    长安依旧是热闹非凡,似乎不管是谁离开了这里都会十分迅速的被人们忘记,清风无痕。

    他们回来的阵势摆的倒是很大,皇帝亲自到城门口为他们接风,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对于所有的战士的莫大奖赏。

    所有的人都喜气洋洋,可是时澈知道,不管这一出戏演的怎么精彩,他只是一个傀儡而已,而线就掌控在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子手里。

    她的容颜已经衰老,但是她的身上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这就是王者之风,在以前的任何的一个朝代,都没有过的。女子的柔美与王者的威严,竟然可以那么和谐的在她的身上得到统一。

    时澈附身跪拜,兀自瞟了一眼旁边的李孝逸,他似乎还是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但是也看不出什么畏惧。

    “朕听闻两位将军为我大周立下赫赫战功,故今日亲自给你们二人接风。”

    “皇恩浩荡,此战是副将军一马当先拿下那敌军的头目,才免于一战,实乃百姓之福!老臣不敢邀功!”李孝逸抢先说道。

    时澈感到十分惊讶,他竟然将功劳都推倒自己的身上,这似乎对他并没有什么益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朕已经在宫中设宴,恐怕各位大臣已经到了,让他们久等就不好了,至于论功行赏,明日早朝再议吧!”

    皇辇经过之处,所有百姓皆跪拜行礼,时澈就在皇辇后面,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身上的铠甲很是鲜亮,看起来精神焕发。

    他朝着下面扫视了一周,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那女子低着头,一头的黑发随意的挽了个蝴蝶髻,身上着粉色夹袄,头上的步摇微微颤动。

    柳柳,时澈在心里默念道。就算是只看见一个背影,他也能如此准确的从成千上万的人群里一眼将她认出来。

    时澈苦笑了一声,可是认出来又有什么用?他已经决定了,他还记得走的那天,自己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旁边的人开始朝着四面八方散去,云杞这才缓缓起身,她看见了已经远去的背影。

    他依旧安然,就够了。

    云杞在这几个月内已经慢慢熟悉了言府的大部分事物,现在夫人已经不再经常出面了。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她在处理,至于一些不能直接处理的事情,她就交给封凌。

    她每天都在忙碌,可能是忙碌让他已然忘记了自己的痛苦。可是再麻木的心,再次被血淋淋的现实击中,还是没有办法装作无动于衷。

    云杞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朝着水月阁的方向走去。她得赶在时澈回来之前去一趟水月阁,不然在那里遇见他,只会徒增尴尬。

    “柳儿,你今日怎么有空来了?”白芷大老远就看见了云杞,平日她都是忙得脱不了身,今日难得看见她,难免有些兴奋。

    “嗯,七月呢?”云杞没看见七月嚷嚷着来接她倒是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郁轩不是回来了么?那傻丫头老早就去会友镖局等着了!”白芷一时口无遮拦的说了出来,说完才想到时澈也和郁轩一起回来了,又怕伤了云杞。

    “嗯,是该高兴的。”云杞面带微笑,似乎已经不再介意。

    “小姑姑,小姑姑你来看可儿么?”可儿在这里住的时间长了倒是和七月学的更调皮了,但是这样也好,好过要为自己的身世伤悲。

    “对啊,最近几天可儿乖不乖啊?”云杞蹲下来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蛋,笑着问。

    “当然乖啦!可儿最近还和奶奶学了很多诗词呢!”她嘟起可爱的小嘴,似乎是想要云杞的夸奖。

    “真乖!可儿,你想不想和小姑姑一起住?小姑姑带你去小姑姑家好不好?”今天她来就是想要带可儿走的。

    虽说现在的言府的确是不适合可儿,但是一直这么麻烦白姨也不可以,况且,白姨年纪大了,也不能一直照顾她。

    “你是来接可儿走的?”白芷虽然每日被着小丫头弄的头晕眼花,但是一说要走,还是有些舍不得。

    “对,不能一直这么麻烦白姨,再说,这孩子始终还是河池的孩子。”

    这么久了,云杞也不是没有派人去打听过,可是河池就像是一块沉入大海的石头,杳无音讯。也许他是故意要躲着,这样就算是藏身于长安,她估计也没法找到他。

    “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言家人也没有什么意见,我也不好挽留。但是你记着,若是可儿在言家受了什么委屈,你就把她送回来。”白芷爱怜的看着那孩子,这个可怜的孩子不能再受什么苦难了。

    “嗯,我会好好保护她的。”云杞点了点头,沉吟片刻,“白姨,时澈回来了,以后我就不能常来看你了,你自己要多保重。”

    “傻孩子,你们两个啊!唉!”白芷叹息道,所谓天意弄人,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白芷也只能叹息了。“白姨有空会去探望你们,不必伤感。”

    以后时澈回来,言府的事情自然就是交给他去做了,云杞已经想好了,她就在那深宅大院里,与可儿相依为命吧!

    自古红颜若不是浪迹天涯,就是在深宅大院中了此一生。云杞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摆脱这样的命运,她的人生应该是自由的,可是如今,原来还是逃不过这样的结果。

    也罢,她认命了!

    晚宴过后,时澈才回到言府。他想要见她一面,可是又不想,见了也不知道有什么话可以说。

    他换掉了一身的戎装,穿起平日里经常穿的暗蓝色丝绸夹袄。雪还在下,纷纷扬扬,似乎没个尽头。

    院子里都是一片雪白,时澈回来时的脚印很快就被大雪掩盖了。

    他站在屋檐下面,看着云杞的小楼被染成白色,上面的铃铛还在叮叮当当作响。

    “这样大的雪,倒是不常见。”阿玉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壶酒。

    “对啊,好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时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着院子里的莹莹白雪。

    “要不要喝点酒暖暖身子?”阿玉给他倒了一杯。

    “不了,刚刚在宫里,似乎有些醉了。”

    “嗯,喝酒伤身,少喝为妙!”阿玉说着,自己却将那酒吞了下去。

    “你还没去见她?”阿玉低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不见了。”

    “听说,她带了那个小丫头来,你可以去看看。”阿玉在给他找一个借口。

    “改日吧,自有见面的时候。”

    可是,时澈不去见她,有人去见她。

    一个人正在暗自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等时澈他们一进屋,就从屋顶蹿下,似乎对这里的布局十分熟悉。

    他直接去了云杞所在的院子,这时候,已经是夜深人静了,言墨和可儿也都已经入睡,云杞躺在那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窸窸窣窣,像是老鼠。云杞竖起耳朵,仔细辨别,却又不像。她突然害怕起来,难道是进贼了?

    她摸索着起来,打开了房间的门朝着外面张望,可是却又没有看见一个人的影子。

    正当云杞以为是自己疑神疑鬼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别出声!我有事与你商量!”

    可是此时的云杞并不知道,这个声音将会带她走上一条不一样的道路,这条路也许也是一次转机!

    。。。

 ;。。。 ; ;    “你好了么?”阿玉听见背后好像是没了动静,就问道。

    “嗯。”时澈答应着。

    阿玉转过身来,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不停的滴着水。阿玉拿了干净的帕子给他,让他擦了擦。

    “你的伤口,还好吧?”阿玉手里还捏着一瓶刀伤药,净白的瓷瓶和她的肌肤快要融为一体了。

    “没事,不必担心。”他在那种环境中长大,对于这些伤口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当然不会在意。

    “这个是药,要不,我帮你擦擦吧!”阿玉觉得自己说起话来都变的小心翼翼了,以前那个骄傲的自己变得一副小媳妇模样。

    “不用,我自己来吧!”时澈撸起袖管,手臂上有一条剑痕,虽然不是很深,但是约摸有三寸长,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接过阿玉手中的药瓶,直接将那粉末到了上去。一阵疼痛传了过来,他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背后的伤口绽开,渗出的鲜血将他后背的亵衣染红了一片。

    “不行,还是我来吧!你背后的伤,自己没法敷药的!”阿玉抢过那药瓶,就撩起他后背的衣服。

    里面的鲜血更多,阿玉用手帕将旁边的血迹擦干,小心的将药洒在伤口处。时澈感受到她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肌肤,有一种特殊的触感。

    她很小心的触碰着伤口,生怕不小心弄疼了他。

    灯下佳人,这个画面任谁想起来都会觉得香艳,可是对于他们两人,这个词却是无论如何都用不上的。他们就像是两座冰山,不可能会有谁先把谁融化。

    “好了。”随着后背的衣服被轻轻的覆上,药也就擦完了。

    “多谢。”时澈觉得有些尴尬,阿玉这样照顾他,只会让他心里多一份愧疚。

    “夫妻之间,何必言谢?”阿玉半开玩笑的说着,她将他当做相公,而他却未必将自己当做夫人。

    “日后,你若是找到了自己中意的人,这一纸休书,我定为你备好。”时澈说的真诚,可是任凭傻瓜都看得出阿玉她对他的心意。

    “哈哈哈,你怕是这天下第一个让自己的娘子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人了!”阿玉心里突然觉得很酸,可是她却在笑,笑自己,也笑他。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时澈并没有接过她的话,他不愿意自欺欺人。

    “你连假意也不愿给,那我留着真心又有何用?既然如此,你就先备着那一纸休书吧!定有一天,我会来和你讨要。”

    “嗯。”

    阿玉期望着这一天来的晚一些,但是她知道这一天最终还是会来的。她不愿意和天下其他痴情的女子一样,执意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可是若是他肯,阿玉也愿意穷此一生来守候他。

    战争依旧在继续,虽然他们俘虏了可汗的儿子,可是这对于战局似乎没有什么大的影响。虽然匈奴人没有大批的出兵,但是依旧有小支的队伍在回音谷附近飘荡。

    这样的情况,让时澈他们焦头烂额,毕竟他们不适合在这个地方做过多的停留,若是匈奴一直不出兵,他们就要一直守在这个地方,到时候粮草的问题又没有办法解决了。

    完颜宏被软禁起来了,除了那个帐篷,他没有地方可去,于是他干脆就在帐篷里唱起歌来解闷。

    “大风起兮云飞扬……”匈奴的人都有一副好嗓门,他的歌声嘹亮,吸引来了不少人。他们都在帐篷外面嗤笑,似乎对他这种不知好歹的行为表示鄙夷。

    “你们在干什么!”

    “参见徐副将!”他们听见徐朗的声音慌忙跪了下来,“启禀副将,这匈奴的俘虏正在营帐内唱歌!”

    不用他们说,营帐内又在重复那几句词。

    “你们都下去吧!”徐朗摆摆手,就要进去营帐内。

    “来者何人?可是来听我唱曲的?”完颜宏笑着问道。

    “长安,徐朗。”徐朗没有说自己的名头,只是说了自己的姓名。

    “你觉得这首曲,可好?”他看着走进来的徐朗,似乎只是一个旧友,而不是一个敌军。

    “这是汉高祖的词,看来您也有他那样的雄心壮志,才会吟唱此曲吧!”时澈看着面前这个男子,他的面貌长得不似一般的匈奴男子那样粗犷,似乎有些汉人的血脉。

    由于长期受到中原文化的熏陶,颇有君子之风姿。身上的衣服也是飘逸的汉服,并没有着盔甲。

    “我哪里敢和前人相比,我只是想起了那营帐外面凄厉的楚歌罢了!”

    他对于中原的文化十分的了解,用起典故自然也是信手拈来。

    “你的处境,较之项王,还有回旋之地,你又何必要自暴自弃?”徐朗想起昨日时澈要他劝解完颜宏的事情来,就顺势一提。

    “我不愿意苟且偷生,你也不必再来做他的说客,我心意已决!若是你们要杀了我,我也不怕,若是你们要那我去要挟父汉,我必定会自刎!这样的处境,在我看来,与项王无异!”

    他的言辞突然变得激烈起来。徐朗看他的语气,看来,他似乎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心怀天下之仁者,不会因为自己的颜面而放弃一次可以避免战争的机会,公子也是深明大义之人。且不说中原百姓,就论你们匈奴的百姓,你想想战争对于他们又有什么益处?”

    徐朗一边循循善诱,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色。

    “征战并非我们的意思,这是长生天的意愿,我们都遵守长生天的旨意!”

    这是他们的信仰,徐朗再接着说下去,只会增添更多的矛盾,他只好摇了摇头,出门去了。

    背后响起一阵笑声,似乎是对他的嘲笑,又像是对自己的嘲笑。

    这件事情,军中没有一人可以做到,就连李孝逸也没有法子,完颜宏坚毅如顽石,再这么拖下去,恐怕匈奴就要来抢人了。

    对于这个完颜宏,阿玉倒是很感兴趣,这么坚毅的性格,很像她自己。

    她趁着大家都不在的时候来到了完颜宏所在的营帐,这一次她打算冒一次险。

    “听说,你宁死不屈?”阿玉换上了她来的时候的那身红色衣服,脸上的轻纱却没有覆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异族的女子。

    “你是谁?”完颜宏对她似乎有些好奇,阿玉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他的好奇,这种好奇就是他的致命伤。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只有我可以救你!”阿玉故作神秘的说道。

    “就凭你?一介女子,这里是军营,你有什么本事带我出去?”完颜宏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相信阿玉的话。

    “难道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溜进来的?”阿玉巧妙的避开了这个话题。

    “哦?你难道不是这里的人?”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

    “当然不是,我已经说过了,我是来救你的。你若是不信我,那你总该信这个吧!”阿玉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伸到他面前。

    “你,是她的人?”完颜宏看了阿玉手中的玉佩,有些吃惊,但是脸上又同时出现了一点红晕,似乎是又燃起了生的希望。

    “你现在信了,你可以回去劝和了!”阿玉收起玉佩,简洁的说。

    “为什么?难道他们还没有准备好?”完颜宏很奇怪的问道。

    阿玉根本不知道他说的准备到底指的是什么,可是她想一定是和这个玉佩有关。

    这个玉佩是一个很奇怪的人给她的,那人的样子她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好像是个高大的男子。

    那晚她听说了时澈要去蓬莱的消息,就要去找他们,想要和他们一起去,可是走到半路就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他穿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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