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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甲三国-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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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是白马义从!

    那些跟随公孙瓒出生入死,征战多年,视公孙瓒为父亲的白马义从老兵,心情中愤怒和悲痛,绝不亚于公孙白等人。

    火光之中。他们含着热泪,歇斯底里的喊着公孙瓒留给他们的战斗口号。挟着复仇的怒火,推平了敌军正面的防线,从中央将敌营撕裂。

    大旗之下,赵云纵骑白马,身后的赤色披风猎猎如火,手中的龙胆亮银枪如同车轮一般,扫荡而出。

    枪影瞳瞳之处,惨叫声凄惨至极,数不清的河北军士卒,不是被枪刃削去脑袋,便是胸口被刺了一个血洞。

    狂杀之下,往昔嚣张至极的河北军,此刻已作鸟兽散,四面抱头逃窜。

    眼见此情景,高览惊叫道:“将军,东面大营已破,事已不可为,赶紧撤吧!”

    刚刚率军横扫了渤海郡的文丑,气势正盛,心中哪里肯甘心如此大败,眼见的人群之中的赵云正在大肆砍杀他的部众,不禁勃然大怒,蓦地大枪一横,咆哮道:“赵云小儿,岂敢如此嚣张,且吃我一枪!”

    爆喝声中,发狂的文丑,已然拍着胯下的白马纵出,直奔赵云杀去。

    乱军之中,文丑劈波斩浪,如同一道雪亮的白虹,向着浴血的赵云射去。

    长枪如电,平举于前,狂澜巨浪般的劲气,迅速的凝聚,然后再滚滚的电射而出,直奔赵云。

    正杀得兴起的赵云,蓦地觉一股凛冽的杀气,汹汹袭来,猛然抬头时,已见文丑挺枪奔杀而来。

    赵云大笑一声“来得好”,手中的龙胆亮银枪反手横扫而出,银枪过处,仿佛吸进了空气,气流从四面八方向真空处填塞而至,形成一道无形的铁幕,裹着毁灭一切的力量,迎着敌枪横推而至。

    这一击,他和文丑,都用尽了全力。

    两道流光,迎面袭至,所过之处,强烈的劲风,竟扫得左右士卒连连退让。

    咣~

    撞击的瞬间,金铁交鸣之声响彻乱空,巨响的余音在所有人的耳膜之中震荡。

    这倾尽全力一击,赵云只感觉全身气血激荡,身体承受了强劲的冲击力,身子连续晃了几下,不过下半身仰仗脚下的双马镫稳如磐石,而胯下的照夜玉狮子也似乎承受不住重力,连连退了三四步。

    “文丑果然不愧为河北名将,力量竟然如此之强!”

    而对面的文丑,一击之下,只觉山崩地裂般的巨力,随着手中的长枪贯入了身体,那强悍的冲击力,使得他胸口如同遭受重锤一般,连连晃动,仅靠双腿夹紧马腹的下盘,已然摇摇欲坠,而那匹八尺多高的良驹,却不及照夜玉狮子神勇,一连退了七八步,马背上的文丑再也支撑不住,轰然摔落于马下。

    “赵云如何变得如此之强,武勇似乎已不下吕布!”

    堪堪落地的文丑,当即将手中的长枪往地上一撑,才没摔个狗啃泥,大惊之下,急忙飞身追上刚刚停稳的白马,翻身上马,飞也似的逃走了。

    呜呜呜~

    苍凉的号角自河北军中响起,数万河北军如同潮水一般的四面奔逃而去。

    城楼之上,几个大釜熊熊燃烧着大火,照亮了易城上空,公孙白站在熊熊的火光之下,冷眼的望着城下的激烈战况。

    许久,他才缓缓的回头,对身后的田楷和严纲等人高声喝道:“走,回侯府,是该结束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为何是你?

    (均订终于回归1000,作者码字不易,君若不弃,我便不防盗……)

    一行人簇拥着公孙白,疾步奔入了侯府,然后直奔公孙清的厢房而去。

    厢房之前,幽州军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无数的箭头闪着幽冷的光芒,瞄准了公孙清的门窗。

    屋内,静悄悄的。

    公孙白缓缓的走了过来,停在人群之外,望着门窗紧闭的厢房,默然不语。

    曾几何时,他将此人当做自己的兄长,甚至比公孙续都要亲的多。相对来说,他和公孙续由同室操戈到握手言和,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公孙白有了自己的名爵,淡化了继承权的争斗,所以这种和解只是表面上的,而他对公孙清,这个枪术启蒙师父,屡次帮过自己的同姓兄弟,亲情虽然少一些,但是却有着深深的友情。

    公孙邈虽然是公孙瓒的亲生儿子,但是以他那小肚鸡肠、嫉妒偏执的个性,背叛公孙瓒,公孙白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但是他始终没想到真正的内奸会是公孙清。如果不是那日公孙瓒被害之时,他刚好抱病在家,被郭嘉所怀疑,如果不是他后来查询到了公孙清的忠诚度为0,他此刻仍然不相信公孙清会是哪个内奸。

    管亥急忙向前来见礼,公孙白点了点头,然后对面前的将士沉声喝道:“让开!”

    众将士缓缓的让开一条道来,公孙白面前的床弩和拒鹿角也都被移开,接着管亥带着一群悍卒从公孙白身后迅速的冲了上去。奔到厢房门口。

    一杆杆锋利的长枪,一枝枝阴森的弩箭。恶狠狠的瞄准了厢房的门口。

    轰!

    管亥飞起一脚,将厢房门踢得飞了起来。咣当一声摔落在地,众将士一拥而入。

    厢房之内便响起了咣当咣当的声音,紧接着又响起了惊呼声。

    公孙白心头一沉,莫非这恶贼自杀了不成。

    正要踏入房门,却见管亥脸色煞白,急匆匆的奔了出来,哭丧着脸道:“那贼子跑了!”

    什么?

    公孙白惊得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疯了似的冲进了厢房之内,接着奔入了卧房。瞬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只见卧房内的软榻已被移开,露出一个大洞来,公孙清显然是地洞中逃脱。

    嗷~

    公孙白紧紧的攥着拳头,怒发欲狂,瞪着通红的眼睛,嘶声问道:“此处为何有地洞,洞口又通往何处?”

    有人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嗫嚅道:“易侯府原属易城令府改建而成,或许当年留有地洞未被清查出……”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急剧的喊声:“主公何在,主公何在?”

    随着门外的应声,一面小校急匆匆的奔了进来,对着公孙白弯腰一拜。急声说道:“启禀主公,公孙司马不知为何抢了一匹快马,叫开了城门。已往南奔去,特来禀报。”

    话音未落。公孙白已狂奔而出,直奔门外。等到众人醒悟过来时,公孙白已然飞身上了飞血神驹,提着游龙枪,催动马蹄,疯了一般奔向侯府大门。

    “主公,等等!”身后的管亥等人大惊。

    话音未绝,只见一白一红两道交织在一起的流光,已然消失在夜幕之中。

    田楷大惊,嘶声喊道:“还不快追,不可让主公孤身涉险!”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上马,飞奔而去。

    ……

    易城南门的守卫,那千斤巨闸刚刚放下,便听得马蹄声大起,公孙白已催促着飞血神驹如同利箭一般奔来,马蹄铁在青石地板上带出一溜火星。

    “快开城门,违令者斩!”

    人未到,声音已如雷声一般传来,众守卫认得是公孙白,哪里还敢再问,急忙将千斤闸门再次扭绞了起来。

    城门刚刚拉起一丈多高,公孙白便已伏在马背上,纵马而出,疾奔出城外,惊得城门下的守卫出了一身冷汗,生怕公孙白的脑袋撞上头顶的闸门。

    卧槽你个老天,跟老子开什么玩笑,平白无故闹出个什么地道出来,竟然让那个老子恨不得千刀万剐的贼子跑了!

    此刻他悔得肠子都青了,只恨不得连抽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东门的战斗仍在继续,喊杀声震天,南门之外却一片空寂,即便是河北军逃兵也不会往这边来,因为离城门外不远,便是易水河。

    公孙白马不停蹄,纵马飞驰,奔到易水河边,趁着月色和东门那边传来的火光,朝易水河上四处张望,见河面上并无动静,这才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借着月色,他翻身下马,地上仔细查看,只见松软的河滩边,一溜马蹄印往东面疾奔而去。

    公孙白不再犹豫,飞身上马,催促胯下的飞血神驹便往东而去,谁知刚跑几步,胯下的汗血宝马却尥蹶子了,竟然自行扭过头来,朝西面奔去。

    “破马,你也和老子作对,搞什么鬼,给老子回头!“公孙白气得差点吐血,手中的马鞭一扬,在空中连甩了几次,作势要打。

    主命难违,飞血无奈之下,只得停了下来,不满的打着响鼻,缓缓的转过身来。

    公孙白骂骂咧咧的随之转过身来时,双眼随意往地上瞄了一眼,突然呆住了。

    河滩上,一溜清晰的马蹄印往西而去,他心头一呆,随即恍然大悟。

    很显然,公孙清故意往东面松软的河滩奔跑了一阵,然后再往后面坚实的地面绕了一个弯,又倒回了西面。

    至于飞血,可能是凭借着神驹天生的敏锐,知道了主人的意图,又闻到了那匹同类的气味的去向,擅自做主往西而奔。

    “好样的,这要是追上了,老子叫你大哥!”公孙白再次回转马来,激动的大喊。

    一人一马,踏着月色,在河滩上狂奔,前面的马蹄如同导航一般,一直在面前时隐时现。河滩之旁的路面坎坷不平,有土丘,有乱草,偶尔还有成堆的石块挡路,在平整的河滩之上奔跑显然要快很多,故前面的奔逃者虽然明知在河滩之上会留下马蹄印,也只得选择在河滩上疾奔。

    一连奔出十几里地之后,前面的地面变得平坦起来,河滩之上也不见了马蹄印,飞血也纵蹄奔上了路面。

    又继续追赶了两三里之后,一道白色的骑影隐隐出现在远方。

    “追上他!”公孙白神色大喜。

    那匹神勇的纯血汗血宝马,似乎也精神一振,纵蹄如飞,公孙白只觉耳边风声大起,刮得耳朵都有点疼。

    很快,前面的白色骑影已在百步之外,前面那骑者似乎已听到了背后的马蹄声,正疯狂的鞭打着胯下的白色骏马,打得那马都快发狂了。

    然而,这并没什么卵用,七尺五的骏马和九尺七八的骏马,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就像摩托车再飚到极致,也是要被劳斯莱斯赶上的。

    一团红色的流光轰然越过前面的白马,奔驰到数十步之外,然后随着一声暴烈的长嘶,汗血宝马的前蹄高高的扬起,将身上的公孙白高高的抬了起来,缓缓的停了下来,挡在那白马面前。

    希聿聿~

    那白马骤然被前面的红马一惊,吓得前蹄也跟着一扬,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公孙白调转马头,冷眼的望着对面白马之上的骑者。

    刹那间,四周的空气似乎凝结了。

    两人两马,互相对峙,马背上的人四目相接,巍然不动,久久不语。夜色之中,虽然看不清两人脸上的神色,但是一定是极其复杂。

    哈哈哈~

    公孙白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对面那人先是一愣,随即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夜空之中传得很远、很远,充满无限的悲凉和怅惘。

    对面那人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一手持枪,一手指着公孙白哈哈笑道:“五弟,五弟……想不到我们也会有今天这一天……哈哈……”

    公孙白缓缓的收起了笑容,摇了摇头,盯着公孙清的双眼,无奈的说道:“我视清兄比我大兄还亲,为何是你?告诉我,为何是你?为何是你?!”

    他的声音逐渐高亢而起,连声追问,眼中已是杀气腾腾。

    公孙清也收敛了笑容,摘下了头上的兜鏊,随手扔了出去,任夜风吹得那一头长发飞舞飘扬,然后缓缓的抬起头来,仰望着苍茫的夜空。

    “因为恨!”公孙清吐出了这三个字。

    “恨?”公孙白冷然的望着他,大惑不解。

    “十五年前,公孙瓒任辽东属国长史,率数十名白马义从外出巡逻关塞,路遇鲜卑骑兵,以一敌十将其击溃。那一战之后,白马将军威震北地,名扬天下,胡人见白马即走。可是……却没有人知道,如果那一战,不是公孙瓒麾下的一个百人将替他挡了致命的一箭,白马将军早已成为死马将军……”

    那一战,公孙白当然知道,史书中都有记载,却想不到却有这么一朵小浪花。

    “那个人,便是公孙瓒的同姓兄弟,叫公孙义,妻早丧,仅存一子,年十岁。公孙瓒在他临终前对他道‘汝之子吾养也,必令其拜将封侯,甚于吾子’……好一个‘甚于吾子’,十几年来却只当做家奴使唤!哈哈……”

    公孙清又仰天狂笑起来,月色照在他白皙而俊美的脸上,闪耀出一层妖异的光辉。(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谁杀了公孙瓒

    公孙白怒道:“放屁!我父亲一直待你不薄,视你为心腹之将,而后又拜你为白马义从军司马,地位不亚于校尉,你岂敢妄言?”

    公孙清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冷声笑道:“我在公孙府中为奴十五年,他何曾提携过我半点?直到两年前,他才勉强让我从军效力,也不过一个百人将。彼时他的嫡子已是中郎将,他的庶子早已拜将封侯,而我年已二十三岁,却不过一介百人将。然而似乎就这百人将之职,还是他施舍给我的。可是,谁会知道,自赵云走后,余下的白马义从之中,没有一人是我的对手,包括严纲。这就是公孙瓒对我的关照,对我的不薄……不错,他后来是将我提为军司马,可惜那时我的心已不在公孙营中了。”

    他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公孙白,眼中跳跃着妖异的光芒,指着公孙白哈哈大笑道:“你可知否?公孙瓒的冷落虽令我痛恨,但尚不足以令我背叛。真正让我背叛公孙瓒的,不是别人,而是你公孙白!”

    “什么?”公孙白满脸疑惑的望着公孙清,瞬间凌乱了。

    公孙清停住笑容,脸上的恨意大增,语气逐渐道:“当初,我在公孙府中受尽冷落和白眼,名义上公孙瓒唤我为侄,其实公孙府的公子们谁也未将我放在眼中,除了你!每次看到你受尽他们的欺辱的时候,我的心中就平衡了。而每次公孙邈欺负你的时候,我还能顺手帮你一下,我心中就更觉得应该知足了,可是,后来变了……眼看着你逐渐得宠,就连公孙续都斗不过你。这侯府中最可怜的人不再是你公孙白,如此我便成了侯府中最可悲的人,而你则成了了侯府中最得意的人。后来,你一路平步青云,军职从队率升为军司马,甚至还封了百户侯。而且年纪不过十五岁,那时我便已开始嫉妒你。在望后来,你越爬越高,声名越来越显赫,看着你拜将封侯,功绩累累,整个幽州到处都听得到你的传说,还什么‘生子当如公孙白,嫁夫当如宁乡侯’。而我却依然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家将。”

    他一连说了一长串,似乎要将心中的愤懑全部倾倒出来,顿了一下,又继续恨恨的说道:“每听到你建功的消息,我的心中就要痛一次,恨一次。好一个‘汝之子吾养也,必令其拜将封侯,甚于吾子’。他那唯一有点聪明的庶子都成了平州牧、杂号将军和千户侯了,而我公孙清文蹈武略。却被他做家奴使唤,毫无出头之日,叫我如何不恨得发狂?”

    “终于在半年多前,我回乡拜祭父亲的时候,我在父亲的墓碑前告诉他,当年他救的人失信了。既然公孙瓒的这条命是我父亲捡回来的。那他的命就是我的,我要将他收回来!于是我在告假期间,主动联系到了袁绍。袁绍是个爽快的人,只要我为他内应,干掉公孙瓒。他便拜我为横野将军,请封百户侯,并将其之庶女嫁我为妻。于是,我的复仇计划,就此开始。”

    “我说过,我父亲能救下公孙瓒,我也能毁掉他。于是在武桓之战,我骗开了红枫塞的关门,斩杀了邹丹,数百万斛军粮被付之一炬,公孙瓒的十万大军败如山倒,被困易城。公孙续身边的随从‘老黑’,也被我暗中收买,将公孙续的人头送到了袁熙手中。再后来,公孙邈对公孙瓒的恨意被我所洞悉,我告诉他,公孙续回不来了,只要杀了公孙瓒,他就是幽州之主,他居然就相信了,而且还真敢就此动手,公孙瓒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哈哈哈……只是公孙邈这样的烂泥终究是扶不上墙的,还白白折损了我两个心腹。可是起初我并没打算自己动手,我只等着他死在袁绍手中,真正让我下定决心杀死公孙瓒的,还是你!”

    公孙清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通之后,指着公孙白笑道:“你苦苦要追杀我,却不知道真正杀死你父亲的却是你自己,哈哈……当你的部曲在易城之下大破河北军的时候,我便知道那时若不杀死公孙瓒,恐怕难有机会了,于是我冒着被识破的危险,在公孙瓒最得意忘形之际,用你亲手制造的强弩,一箭将其射杀。若非那样强劲而精准的大黄弩,就算我有心杀他,以堂堂白马将军的武勇,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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