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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赤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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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山石与巴山虎一路寻踪,到了白马津又向西追去,这一追就是两天两夜,他们也不稍作停歇,终来到一处叫做孤柏岭的高山,已走出四百来里路。
远远望去,山下不少人已将路口围住,看衣着应是金城派的人,另外还有数百宋兵在树林和草丛中到处搜索。
巴山石和巴山虎绕过金城派众人和宋兵,见山头西南边的陡坡无人看守,趁着晚上悄悄爬了上去。
两兄弟小心翼翼,一路觅踪寻迹,终在一处山凹看见铁牛儿与杨一知。
铁牛儿和杨一知虽未受伤,但面色憔悴,衣衫也破破烂烂。
认出来人后,铁牛儿与杨一知都凝神防备,可他们也不敢声张。铁牛儿压低声音,轻喝道:“你们还敢来此,想要做甚?”
巴山石、巴山虎各将贺芝仙和上官云放下,又将杨一知打量一番,巴山石问道:“你就是毒书生杨一知?”
杨一知暗自防备二人出手,奇道:“正是在下,不知两位兄台高姓大名,找在下又有何事?”
巴山石抱喜道:“我叫巴山石,这是我兄弟巴山虎,杨兄是否还有位多年未见的师兄?”
杨一知更加惊奇,又问道:“巴兄既认得我师兄,为何还要与杨某为难?”
巴山石并不回答,他将上官云推到杨一知面前,道:“这两个人还给你。”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好似这事是天经地义一般。
若论武功,巴山石、巴山虎两兄弟对付铁牛儿和杨一知已绰绰有余,可他们连赶两日两夜,赶了四百来里路,却仅仅是为了将贺芝仙与上官云交还给二人,更让杨一知疑惑不解。
杨一知也不客气,他将上官云拉到身后,说道:“不知两位巴兄想要如何?杨某定会与师兄说情。”
巴山石摆手笑道:“不必,你师兄救过我兄弟一命,我们欠他人情,这便两清罢。”
巴山虎抠了抠头,不好意思道:“嘿嘿,几年前我不当心中了毒,恰被你师兄撞见,便救了我一命。”
杨一知恍然,不免敬佩这两兄弟的为人,他又问道:“你们怎知我与他是师兄弟?”
巴山石道:“他托我们在江湖中打探你的消息,让你到鼎州西两百里的天门山天门洞找他。”
杨一知骤闻师兄消息,急道:“你是说他此时便在鼎州么?”
巴山石摇头道:“我也不知,想来应还在那里。”
杨一知苦叹一声,道:“只怕今日我性命不保,哪里还能去找他?麻烦两位巴兄跟他说一声,就说杨一知对当年之事后悔至极,叫他勿需牵挂。”
巴山虎奇道:“你为何性命不保?”
杨一知看了看铁牛儿,道:“我与铁兄惹下祸事,金万城率一干弟子已将我二人团团围住,莫说赛诸葛金万城,便是他手下弟子金城三杰我们也敌不过,我的毒药早已用尽,如今只是等死而已。”
巴山石道:“你师兄救我兄弟一命,那我们也要救你一命,从今往后,我们互不相欠。”
巴山虎道:“我们替你引开金城派的人,你们从西南边的陡坡下山。”
他们武功虽不弱,但金城派在孤柏岭已布下百多人,金万城名满江湖,只怕更难对付,何况还有金城三杰,此举已是冒着性命之危。
能将贺芝仙和上官云带回来,两人已算仁至义尽,便是巴山石巴山虎现在立即下山,江湖中也无人会说半句闲话。巴山石巴山虎此举,真可谓受人滴水之恩,却能涌泉相报。
见两人要冒险帮自己脱身,杨一知不禁佩服五体投地,已起了结交之心。二人武功也高,只要不恋战,想来也无甚大碍。杨一知毫不推迟,抱拳道:“两位巴兄相救之恩,杨某来日必报!虽说你们武功高强,但强敌在前,二位切莫恋战,若二位有甚闪失,杨某哪担当得起?”
巴山石、巴山虎并非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他们欣然点头,巴山虎道:“杨兄,我们晓得,你们下山后,我们自会脱身。”
几人互道声珍重,巴山石、巴山虎便去引开金城派众人,杨一知与铁牛儿各带一人,自西南方的陡坡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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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纷纷扰扰前尘事
得巴山石、巴山虎相救,铁牛儿与杨一知捡得性命,逃下山时已狼狈不堪。
金城派和宋军仍在这一带搜捕,他二人哪敢停留,又不敢再向北走,径向南逃出两百多里,到了汝州方才停脚。
杨一知心念师兄,又见金城派势大,便说道:“铁兄,如今别无去路,你我不若到我师兄那避避风头。我师兄的功夫远在我之上,便是金万城来了,也不需怕他。”
铁牛儿连遇强敌,再不敢小觑中原英雄,便答应到天门山暂避。
四人一路南行,过邓州、襄州,经江陵至酆州、鼎州,再折道往西。一路翻山越岭,涉溪过河,风餐露宿,少不了要吃些苦头。过了了半月有余,四人已快出鼎州地界,天气也慢慢暖和起来。
这一路风光甚美,铁牛儿、杨一知和贺芝仙常年走南闯北,这些景致见得多了,再说也无心留意景色,上官云却乐在其中。
过了鼎州,远远便见一片苍茫的大山横亘在前,那大山拔地擎天,山势陡险峻拔,景色更是雄奇壮丽。
在大山最高之处,却有一奇峰耸立,山峰中间洞开,玄朗如门,又如明镜高悬,又似天门独启。那山洞位于千寻绝壁之上,更觉气势磅礴,巍峨高绝,看那样子,定然是天门山天门洞无疑。
几人一路辛苦跋涉,终于到了天门山下,众人虽然疲累,见到这景色都精神一振。这里山高林密,到处都是悬崖峭壁,更无甚道路,饶是铁牛儿与杨一知身具高强功夫,可他们各带着一人,也走得格外吃力。
走了半天,天色渐晚,那奇峰却还在两个山头之外。抬头望去,那奇峰就似悬在头顶,皎洁的月光从洞中透下来,团团云雾在洞内吐纳翻涌,宛如幻境,四人不禁暗赞天地造化之神奇。
两人手攀脚爬,带着贺芝仙与上官云又走个多时辰,这才来到奇峰之下。
自峰脚看去,就见奇峰高耸云霄,足有两三百丈高,其上尽是悬崖峭壁,只有一条半尺宽的小径可以攀援。
铁牛儿与杨一知也不再歇息,分别将贺芝仙与上官云负起,自小径向上攀爬。
不到一刻,四人来到天门洞前的缓坡,缓坡长宽不下百丈,乱石中长满了松柏杂草。
只见山洞高有四五十丈,宽深都不下二十来丈,人在洞中更觉壮丽雄伟。这山洞乃是山石崩落而成,山洞前后早已贯穿,整座山峰只剩最外一层山岩,见此景色,几人不免又暗暗称奇。
山洞深处有四五间木屋,此时已是半夜,木屋并无灯火亮起,想来木屋主人已睡着了。
杨一知、铁牛儿、贺芝仙与上官云四人穿过乱石树木,向木屋走去,地面山石颇多,行走艰难,幸好月光尚算明亮,几人也不致崴了脚摔了跤。
来到屋外约五六丈,众人闻到一股异香,杨一知暗叫一声不好,立时周身又麻又痒,紧接着就如万虫噬咬,真个痛如骨髓。四人痛痒难耐,都用手抓挠,谁知越抓越痛痒得厉害,都不由得倒在地上来回翻滚,更是痛嚎起来。
此毒名为噬魂销骨,乃杨一知那师兄独创,初中毒时只是麻痒,转眼间浑身就如千虫万蚁在噬咬,最后更如同万蚁入髓般痛苦难忍,真个是噬魂销骨。
这毒虽极是厉害,却不立伤人性命,若能守住心神,苦熬上半个时辰,体内毒性自然而解。但世上又有几人能有如此毅力,能忍耐万蚁噬骨的痛苦?
杨一知不会解噬魂销骨之毒,也只有紧咬牙关苦苦忍耐,只盼师兄能早些相救。
就听木屋中有人冷道:“几位还是走罢,如此又是何苦?当年之事,我并不清楚,我们多年交情,几位莫再让老夫为难。”
杨一知大叫道:“师兄,是你么?我是杨一知。”
那人冷哼了一声,过了一阵才说道:“师弟,你既还认我,为何还和他们一起来逼我?你还是下山罢,不然,休怪我不念同门之谊。”
他话说完,空中就传来阵阵恶臭,四人几欲呕吐,但浑身痛痒却减轻了许多。
四人爬起身,杨一知奇道:“师兄,你我多年未见,为何说我来逼你?有谁敢来逼你?”
那人冷笑道:“当我不知你所想么?你何需拿这话来诓我,当年那事,我也不比你知道得多,你便走罢。”
杨一知颓然道:“师妹失踪这么多年,可我却半点消息也打听不到,我悔不当初,早已没有那番心思,你何必疑我。”
那人奇道:“咦,你不知师妹回来了么?”
杨一知浑身一颤,惊道:“你……你说什么?”
那人道:“有人在北方见到师妹了。”
杨一知如泥塑木雕般呆呆站着,他眼中含泪,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道:“师妹回来了,师妹回来了么?”
“想不到你竟不知情。”那人叹道,沉吟一阵,他又问:“你今日又为何来此?”
杨一知不答反问:“师兄可知师妹现在哪里?”
那人痛不欲生,道:“师妹,师妹她恐怕已经死了。”
杨一知陡闻噩耗,难免精神恍惚,险些栽倒在乱石中,他稳住身子,木然道:“师妹……师妹她去了么?”
“当年若不是你,师妹怎会失踪,今日更不会死于非命了。”那人怨道。
杨一知反唇相讥:“你就脱得了干系么?若不是你多管闲事,我师兄妹哪会遇到那件物事?”他顿了顿,又咬牙问道:“师妹到底是何人所杀?我杨一知定要灭他满门,将他挫骨扬灰。”
那人问道:“你真不是和他们一道来的?”
杨一知压下满腔悲伤与怒火,实说道:“我带了几个朋友来你这避一避,过些时日就走,你我师兄弟一场,我何时对你说过谎话?他们到底是谁?”
那人道:“进来说罢。”接着茅屋中就亮起了灯光。
铁牛儿虽然武功高强,但想到刚才中毒后的痛苦模样,他却不敢迈步。
杨一知牵了上官云,道:“铁兄,我师兄的毒术虽是天下第一,却从不伤人性命。只怕有仇家上门挑衅,不得已才用毒御敌。”
铁牛儿虽仍有顾虑,却也不敢违逆。
来到木屋前,只见一名五十多岁,相貌清矍的老者负手站在屋中,老者看着杨一知,也不言语。
杨一知走到老者面前,躬身一礼道:“多年未见,师兄一向安好?”
老者抚了抚颔下胡须,道:“为兄当然比不上师弟逍遥快活,毒书生杨一知的名号这些年在江湖上可是响得很哪。”他言语之中不免讥讽之意。
杨一知不以为意,指着铁牛儿、贺芝仙及上官云道:“我这几个朋友得罪了人,想在师兄这暂避几天,不知是否方便?”
老者冷哼道:“若不嫌山野清寒,住下便是。”
铁牛儿堂堂一派门主,贺芝仙也是一代名宿,若在平时,他们哪里受得了这冷言冷语。可他们先前已见识了老者的下毒功夫,自知这人是惹不起的,都不敢发作。
杨一知问道:“师兄既在屋外布了噬魂销骨,莫非有强敌在附近?师妹到底被何人所害?”
老者道:“那几人你见了自然知晓,可惜他们并未说清到底是谁杀了师妹。”他看了贺芝仙一眼,道:“在我这还需得着用绝脉化功丹害人么?”
杨一知赶紧给贺芝仙服了解药,又将其哑穴解开。
贺芝仙试了试内力,发觉运功无碍,他拱手向老者道了声谢,道:“贺某不请自到,不敢打扰阁下清幽,这就告辞。”说着就想要走。
铁牛儿也不敢阻拦,他急道:“杨兄,这……”
杨一知道:“贺前辈,天色已晚,不若待明日再走,你看如何?”
“二位好意,贺某心领,来日必当厚报。”贺芝仙哪敢久留,他脚下一晃,已到了屋外。
也不见老者有何动作,贺芝仙刚走出数丈,却又扑倒在地,接着又大声痛嚎,看样子又中了**噬骨。
老者淡然道:“在下未尽地主之谊,贺兄何需如此匆忙?”他话说完,贺芝仙身上的毒性就已解了。
这施毒解毒的功夫已出神入化,贺芝仙再也不敢造次,他缓缓站起身,悻悻走到木屋中不再言语。
老者见上官云一副痴呆模样,微怒道:“这孩子怎如一个傻子般?师弟,你这些年长本事了,连个小孩儿都不放过么?”
杨一知战战兢兢道:“这小孩儿一向如此,我也不知他为何痴呆,更不是我下毒将他弄成这样。”他看着贺芝仙,想要问其原由。
贺芝仙不敢不答,赶紧道:“他是贺某故人之子,前些时日父母双亡,心神受了刺激,是以变得痴痴呆呆。”
老者上前,撑起上官云的眼皮看了看,自语道:“奇了,若心神受损,他双眼瞳孔必异于常人。可他瞳孔毫无异状,何以会变得痴痴痴呆?”说完又轻抚颔下胡须苦苦思索。
此人不仅毒术天下一绝,医术也极高明,更喜医治疑难杂症。他见上官云看似痴呆,却无痴傻之人的症状,正如好武之人见了武功秘笈一般,动了探究之心。
几人见其思索,都不敢出言打扰,铁牛儿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老者思索了一柱香时间,说道:“容老夫独自想想,明日定要查明这孩子痴呆之因。”他不等几人答话,径回厢房去了。
杨一知道:“贺前辈既已见识了我师兄的功夫,还望莫生别样心思。”
贺芝仙讪笑道:“杨兄放心,贺某不敢造次。”他虽比杨一知大上三十来岁,显是将杨一知抬得高了。
四人当晚木屋住下,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四人就被吵醒,那老者大笑道:“哈哈哈,定是如此,哈哈哈哈……”
几人来到正屋,只见老者满脸憔悴,双眼红肿,显然通夜未睡。
老者走到上官云跟前,笑道:“定是这孩子心中有股郁结之气,一时阻了心智,只需在百会、风府、天冲、听会、天池、玉枕以及膻中、气海数穴施针,导出他那股郁结之气,必可痊愈。今日老夫便要替他施针治疗,哈哈哈哈……”
几人匆匆洗涮一番,老者将上官云带入厢房,让杨一知在旁搭手,铁牛儿和贺芝仙均留在外间。
老者将银针及艾绒一一准备妥当,杨一知先让上官云平躲在床上,便要将其衣服脱掉。他将上官云内里小衣解开,其中一件物事便掉了出来,正是当日何凝霜给上官云挂在颈脖上的玄色玉牌。
杨一知一把抓到到手中,翻来覆去看了又看,他双手逐渐哆嗦起来,惊声叫道:“师兄,你看这是什么?”
老者本在一边将艾绒搓成细条,听见杨一知说话,转头只看了一眼,他的双眼就再也离不开了,他惊道:“是……是……是那件东西。”
杨一知抓起上官云胳膊,将玉牌在上官云眼前晃了晃,大喝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快说!”
上官云的胳膊被抓得生痛,他惊恐不已,但他只是紧咬双唇,并不说话,就连脸上也无甚表情,就似不知不觉一般。
老者将杨一知推开,喝道:“他不是个傻子么,你问他又能问出什么来。”
杨一知两步冲出屋去,将玉牌举到贺芝仙眼前,大声道:“贺前辈可知这个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贺芝仙奇道:“这不是那孩子的东西么?这是故人临死留给他的。”
铁牛儿毫不知情,干脆冷眼旁观。
杨一知怒喝道:“贺芝仙,你快说,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贺芝仙还未开口,就听屋外一个声音道:“我告诉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三人循声转头,只见木屋数十丈外站着三男一女。
一名高瘦老者高声道:“莫兄,我兄妹四人好言相询,你却推说毫不知情,为何这物事却在杨兄手中?你我多年交情,我兄妹只想一观究竟,你何需瞒着我们?”
杨一知走到屋外,嘿嘿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四个畜生,难怪!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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