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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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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有很多话想和这朱青讨论的,分享一下两人对这部作品的理解,此时却没有了心情。
  
  只是随意问了两句他对文姬这个人物的理解,朱青不成想这贵人叫自己来,居然是问这个问题。
  毕竟,还从没有专程叫他来问这种问题的。
  不过,这也让他松了口气,他其实是非常厌恶那种对他有狎昵心思的客人的,而魏颐这时候和他讨论戏剧人物,自然就让他欢喜了。
  
  朱青于是恭敬地将他对文姬这个角色的理解说了,虽然态度恭敬,但是言语间却是不卑不亢。
  魏颐听着,对朱青很有好感。
  朱青说完,他拿出一个荷包,里面是小金锭,还印有宫廷标志,他将荷包赏给了朱青,还说道,“我觉得我们这样也算有缘,你唱文姬唱得极好,我听后极喜欢,我身上也没有别物,就把这个给你罢。”
  
  朱青接过后,赶紧道了谢。
  容琛看魏颐也和他说话说完了,就让他出去了,朱青从容琛身上感受到极强的气势,在这里站着,早被他的气势压得非常忐忑难受,此时此人叫他退下,他忙不迭地告退出去了。
  
  朱青出去后,魏颐就看向容琛,神色些微悲伤,道,“他长得和我居然那么像。”
  容琛知道他是想到了和他相像的魏归真,起身走到他身边,将他的手握到自己手里,道,“若是真喜欢他,以后可以传他入宫来陪你说说话。”
  
  魏颐没有答他,只是看着他,好半天才叹口气,道,“他毕竟不是归真,长得像又有什么用。”
  
  容琛将他拉起来,抱进了怀里,安慰道,“一定能够找到人的,一定找得回来。”
  
  魏颐虽然觉得容琛这话只是安慰自己而已,但是听他那么坚定的口气,心似乎也真的镇定下来了很多,觉得魏归真定然没事,一定能够把他找回来。
  
  容琛带着魏颐出了门,在护卫的簇拥下走侧门出去,然后上了马车离开了。
  
  而这边得了魏颐荷包的朱青,回房后看了荷包里的东西,全是小金锭子,金锭成色极好,在光下异常漂亮,而且下面还有‘大内府库’四个字,这分明是皇宫里的东西。
  想到给自己这东西的人,不用说长相,就单单是气质,便是万中无一,贵气雍容高华。
  他想到了他背后最大的靠山顾学谦顾大人,就因为有这位大人相助,他才有现今的位置,而且,不必用身体去陪那些得罪不起的客人。
  他看了那小金锭很久,心想,那人,就该是顾大人嘴里所说的,他长得像的那位,皇帝最宠爱的子琦公子么?
  那么,坐在他旁边的那位极威严贵气的男人,便是皇上了?
  
  朱青想到此,忐忑起来,赶紧让伺候自己的小厮拿了自己的名帖去顾府,约了顾大人出来见面。
  
  从玉荣坊里出来,魏颐之后兴致一直不高,本来预定听了戏,再去洗泉街看一看书。
  洗泉街,这整条街上几乎全是书市,也称文人街,卖笔墨纸砚,各种书,还有金石典籍,古今书画,更有很多大师经典之作。
  容琛看魏颐精神不大好,在马车上时,就把他搂在怀里,还给他轻轻按揉太阳穴,让他不要胡思乱想,归真定然能够被找回来。又问他,他精神不好,是不是就不去洗泉街了,直接回宫去吧。
  
  魏颐是好不容易才能出来一次,比起听戏,他更喜欢泡书市,他以前是魏家小公子时,能够在这里一待一整天不离开,此时既然出宫来了,他自然不愿意放弃过去一趟,于是道,“我没事,去洗泉街看看吧,我想买些书画。”
  
  马车在洗泉街口就停了,容琛陪着魏颐下车去。
  皇帝来洗泉街是很容易被认出来的,因为这洗泉街上不仅是一般文人书生喜欢逛的地方,连某些朝中大官员也乐意便服过来逛逛,若是和容琛遇上,不就认出来了。
  
  容琛和魏颐两人都是人才极出众的人物,容琛一看就是大人物,魏颐却是个极清丽脱俗又飘逸疏离的年轻公子,两人一路走来,惹来不少人注意。
  
  魏颐带着容琛去了一家不小的铺面,里面卖各种书,有当今新出的各种书,更多的还是以前的古籍,甚至还有一些人家拿出来卖的各种孤本,以前魏颐就喜欢在这里淘书,但那时候没什么钱,买一两本古籍还行,各种孤本却是只能靠着和老板的关系好而翻翻,翻后虽也大多记下来了,但是却买不起。
  
  魏颐一进书海就把容琛撇一边了,开始慢慢看起来,一副忘我状态,刚才还因为魏归真那么伤心,此时神色也放松了,有时候翻到一本极喜欢的,还会勾起嘴角一笑。
  容琛跟在他的身边,也会拿起书来看看,或者也有想要的。
  
  两人最开始还惹来不少目光,之后大家各淘各的书,就无心打量了。
  
  魏颐正看到一本稀有的金石拓本,很是欢喜,就听到有人走进店里来,说话声音极大,一下子就打扰了店里的清静。
  别的客人,只是皱眉表示一下不满,然后继续看书,并没觉得有什么。
  但是那人说的话对魏颐来说,却不是可以随意就不去在意的。
  
  “前朝荒帝就是玩男人玩亡了国,这才过了多少年,六十几年,咱当今皇上就又走上老路子了,养着一个子琦公子,什么东西!还从此不近后宫,要说,咱皇上这后宫就阴阳不调和,这天下如何调和?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那男人的后面果真要香一些么?”
  另一个人戏谑的声音响起,“你怎么知道不是呢?不是传言那子琦公子美艳无匹,女子皆有不如么?”
  “呵?他再好看有什么用。牡丹虽开争国色,空占枝头不成实。我说,写这诗的仁兄真是好才情……”
  
  魏颐听到这里,脸色苍白,手捏着那书,骨节都显出青白来。
  容琛自然也是非常生气,伸手将魏颐搂到怀里来,又对几个护卫使了眼色,很快,那两个说闲话的书生就被制住拉出去了,不用想,肯定被拉到僻静处挨了打。
  
  魏颐虽然让自己不要在意这些侮辱性的闲言碎语,毕竟,这种话太多了,他如何听得过来,气得过来,但是,心里却无法做到真正的心如止水,一点波澜也不起。
  
  容琛半搂着他,就有别人看过来,魏颐赶紧退开了,也无心再选书,把自己和容琛想要的让护卫拿去老板那里估价付账,自己就和容琛先出来了。
  
  他们一走,店子里刚才看到两人亲昵的人就开始小声谈论起来。
  “看到没有?刚才那两个男人?”
  “怎么没看到。现在皇上养男宠,上行下效,整个风气都被败坏完了。”虽然没有直说,大家也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分明是讲刚才那个漂亮的公子是那个老爷的男宠。
  在后面结帐买书的李步听了他们的话,虽然不动声色,但心里却很不爽快。
  那两个说话的人都突然一痛,大叫一声,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一个铜钱印,刚才分明是被人用铜钱打了脸。
  两人四处打量,却找不到偷袭的人,只得疑神疑鬼。
  
  容琛虽然也很为刚才那些人的话生气,但他毕竟要意念深沉很多,故而也没怎么表现出来。
  还有,其实他这些话听得可多了,朝廷里他养的那些大臣,文绉绉的话,但是骂得丝毫不比刚才那两个书生好听,他那些都忍下来了,现在这两个书生的,他也就忍了,觉得打这两人一顿,也就不用再大张旗鼓地整人家。
  说起来,做皇帝,虽然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其实,个中憋屈,不足为外人道也。要做好一个皇帝,这一忍字,也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不然,朝中那么多大臣,各种糟心事,要是不忍,早就气坏了,哪里还有心思仔细谋划处理各种政务,不受个人情绪影响。
  
  虽然容琛能忍,但看魏颐被气得面色青白,心火还是起来了,只是隐而不发而已。
  他对魏颐道,“先回去吧,朕一定严加惩治这些胡说八道的人。”
  魏颐回了他一眼,道,“惩治他们做什么?本也是事实。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我们都那么干了,还不让别人说么?”
  
  容琛知道魏颐这是在使小性子,但是看他那么难过,心中十分疼惜,只是此时是在大街上,若是在别处,他一定将他拥到怀里来。
   

作者有话要说:牡丹开花是会结果的,但是太小,一般人发现不到,故而有那诗。


关于容琛的几个儿子:
老大:太子容汶熙
老二(无名字,夭折),无官方记录
老三:白贵妃所出,容汶徽
老四:容汶羡
老五:容汶彦
老六:容汶悯,夭折





116、第三十四章 替太子求情 。。。 
 
 
  第三十四章
  
  回宫路上,马车里。
  魏颐一直闷着不说话。
  虽然他之前就想得到外面的人会如何说他和容琛的关系,但是因为并没有直接听到,他原以为自己对此是可以不在意的。
  毕竟,别人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情,他们又不能替代他而活。
  他们除了说些闲话,其实也不能拿他怎么办,他挨了他们的骂,除了心里上难受之外,其他方面,也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那么,他何必去在乎外人的闲言碎语呢。
  
  魏颐给自己找了很好的理由,让自己不去在意外界的说辞与闲话,但是,人却并不能真正不受外界言语的影响。
  魏颐让自己尽量不去想那些人的话,但心里还是难受,高兴不起来。
  
  容琛看魏颐闷闷不乐,非常心疼他,就将他搂在怀里安慰,说道,“朕让他们以后再不许谈论此事,别生气了。”
  
  魏颐却不说话,只闭着眼睛靠在容琛怀里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才慢慢伸手过去握住容琛的一只手,容琛的手宽大有力,干燥温暖,握着,就觉得非常安心。
  他握了一会儿,似乎是得到了些力量,才睁开眼睛看着容琛,说道,“不用了。禁谈这种事情,出这种禁令,倒更是惹人闲话。他们还会说我矫情,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他们要说,就说吧。事实本就如此,他们也没说错什么。”
  
  容琛听魏颐这悲凉的言语,对他更是心怜疼惜,而对那些随意置喙他个人私事的人更是生气。
  容琛自然也知道,作为帝王,他是没法有自己的私事的。
  他的后宫妻妾,他的儿子女儿,他喜欢什么人,爱好什么东西,都不是他的私事,都会因他的身份,成为甚至他的子民们注意着关心着的事。
  他拿这个是没有办法的。
  虽然是真的异常气愤,但是,他还真不能将那些议论他的私事的人抓起来惩治,毕竟,这天下人都在说,国以民为本,他不能伤国之根本,那样做的话,他岂不真和前朝亡国之君一样了。
  
  容琛长出口气,将魏颐搂紧了,道,“朕知你难过,委屈,是朕让你受的这些委屈,朕定然在别处都补偿你,好不好?你想怎么样,朕都应你,好不好?”
  
  魏颐偎依在他怀里,冷静了一阵,心里也好受多了,道,“我没事,真的。”
  
  两人沉默很久,容琛突然说道,“朕并不在意他们怎么说,朕就是喜欢你,因你而废后宫也不在意,他们尽可能地说罢,这天下都看着,朕爱你至死不渝,甚至后人也看着,无论后世史官如何撰写,朕都不怕,也不在意,朕爱你,宠你,只是朕作为男人唯一快乐之事,朕没有于朝政上荒废,让民不聊生,朕既不愧对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亦不愧对祖宗后世,朕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男人喜欢上了一个人而已,何错之有?”
  
  魏颐鼻子发酸,心中感动不已,伸手紧紧环抱住容琛,道,“我也不怕,不怕他们说。我也爱你。”
  
  容琛一手捧住魏颐的脸腮,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笑了,道,“能听你如此说,今日之事,朕是真觉得值了。”
  
  魏颐也笑了,道,“亏你能说。”
  
  虽然容琛在魏颐面前说得异常豁达,回宫后,还是下了禁令,道,读书士子若是被抓到公然谈论皇帝私事,罚取消三年内的科考资格,需三年后再考。
  这禁令一出,读书人哪里敢再公然谈论,在他们眼里,不让去考试,比什么惩罚都要来得残酷。
  这读书人不敢公然谈论后,一般民众也就没有那么好的口才来说了,渐渐地,谈论皇帝宠幸子琦公子的声音就少了很多。
  
  这些,魏颐当然是不知道的。
  
  太子容汶熙已经在清心阁里关了有好几个月了。
  现下,已过秋分,皇帝的生辰在立冬时候。他今年是三十过半,虽然他以前反对铺张,提倡节俭而不大办生辰宴,但这一年,却是要办一办的。
  并且有百官朝贺,外邦来朝。
  这时候,太子殿下当然不能不出来住持事宜。
  毕竟,这种事情他要是不出来,就分明是向外邦和全国都宣布他这个太子不受皇帝宠,会失势,以后说不得会被废黜另换一个太子么?
  但是,皇帝至今没有表示出要放容汶熙出来的意思。
  朝中不少保太子的大臣,都开始为此着急起来,还在朝廷上提了几次,但每次皇帝都不应话,他们也没办法。
  不仅是这些大臣,就是关禁闭看书的容汶熙,也着急起来了。
  于是,便让人到子琦公子这里来说情,请他给帮吹吹枕边风。
  
  容汶熙之前是从不会想要请魏颐帮忙的,他是想也没想过这个,而且觉得请魏颐依靠身体取悦皇帝,然后给吹枕边风,他就觉得特别难以忍受。
  但到现在这种境地,他却是不得不这么去做了。
  
  魏颐住在青碧院里,这里被守得极严,几乎没有外人可以进去。
  不知道容汶熙是用了什么法子,倒是把消息传给魏颐了,让他帮忙向皇帝说说好话。
  给魏颐的答礼,是两颗大如鹅卵的夜明珠,即使魏颐跟着容琛这么久,各种奇珍异宝也见过不少,珍稀古玩也碰过不少,但这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夜明珠。
  他看了看,觉得异常漂亮,但还是没有收,还回去了。对于身外之物,魏颐是看得极淡的,即使爱不释手的古书,他也从没有起过占为己有的想法,每次看后都让还回皇宫里藏书楼去了。
  所有这些,无论是什么珍宝,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实在没什么可供执着的。
  再说,京城这地,那么多豪门大户,官宦人家,哪家没有珍宝,但是,一旦出事,家中被查抄,东西还不是就没有了;还有那么多人家里死了长辈,小辈是纨绔子弟,将家业拜光,珍奇卖尽的;别说这些,就是帝王皇族,也有改朝换代的时候,一朝皇城被攻破,成王败寇,东西也是别人的了;除此,即使将东西都带到地下去陪葬,也保不齐哪天就被盗墓贼光顾,什么都被人拿走了。
  魏颐将这些想得明白,什么珍宝他也就不在意了。
  
  太子殿下这边看两颗那么大的夜明珠都没让子琦公子心动,不由得非常诧异,心想要什么东西他才看得上呢。
  要说,这么大的夜明珠,即使皇帝的府库里也没有几颗,而且是要用在皇帝的皇陵里面去的。这么珍贵的东西都不能打动这子琦公子,不由让人担忧起来。
  
  魏颐虽然没有收东西,后来却给传了个纸条出来,说愿意帮着给皇帝说说,要是成那么就成,不成的话,他也没有办法;而那夜明珠,并不是东西不够贵重,而是他觉得太子不如把这东西作为寿礼送给皇帝更好,他一个什么都算不上的“公子”实在受不起这样贵重的东西。
  
  如此云云,容汶熙看后,虽然没有说什么话,眼神也颇深沉,但心里其实还是很受触动的。
  若子琦公子真只是皇帝随意的一个男宠,他估计不会有这种触动甚至感动,反而觉得对方以色侍君还对他一太子拿乔,实在是给脸不要脸。
  但是,他是知道对方是他的兄长的,想到这个,不得不有些别的情绪。血脉之亲,真的是一种非常深且微妙的羁绊。
  
  当天晚上,魏颐就给容琛说了容汶熙的事情。
  却没提容汶熙让人送礼来给他让他帮忙的事,只说道,“你的生辰,还是希望儿子都在身边的吧,真不把太子殿下放出来么?”
  
  容琛已经坐上床来了,听魏颐说这个,就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道,“他让人来,让你给求情?”
  
  魏颐点了头,道,“是啊。估计是真没法子了,才求到我这里来的吧。”
  容琛笑道,“那你答应要帮忙了么?”
  
  魏颐苦涩一笑,道,“当然没有应,他让人给我送的礼,我都让退回去了。我算什么,只不过是一个‘公子’而已,既不是朝廷大臣,也不是后宫里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说太子殿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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