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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之魂-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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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
小弟虽初次写书,但酝酿已久,随心写作,恳请各位亲家看客的支持。
也许会有些读者会对我写在后面的话产生不解,觉得过于偏狂执着。但我仍想做说明,万望各位谅解、宽容小弟,先谢过大家。
由于《封神演义》是我四岁时的第一本古典文学启蒙读物,所以给我个人留下了非常深刻和珍贵的阅读记忆。长大成人以后,虽然学了理科,但仍旧不能忘怀儿时对那个时代的兴奋、疑惑、思考,直到现在捧书重读,依然唏嘘感概。
所以,本书的立意,正是想一圆儿时的那个小小愿望,即——希望通过不同角色的视角,立体和新鲜的诠释封神的那个时代与人物。
因此,本书在创作时,打算秉持三个原则:
(一)本书在基础剧情线索上,与《封神演义》原著及《武王伐纣平话》中的两故事主线其中之一不作违背。
(二)本书的各角色的故事之间,彼此不相违背。
(三)本书的所有故事,都共同建立一套统一的世界观。
在此之外,本书会做一些剧情演绎,希望有同好能同读同乐,一起分享这个相似却又不同的第一人称视角下的封神人物的传奇经历。
目前正在撰写第一部《殷郊传》,主要讲述纣王长子殷郊人生历程,他既是《武王伐纣平话》中的主角,伐纣成功;也在封神演义原著中两度登场,但却以悲剧结尾。因此,他的故事有很大的可塑性。
此外,我又编列了一份独立卷宗《外一部~三界录》,主要收纳在故事撰写中所用到的独立世界观,争取不断完善。
如果各位书友发现某处情节设计不周,有违上面的三大原则,也万望海涵和指出,我会不断修订这些bug,完善这本作品。
总之,这应该是一本写给小众的书,但我一定会努力坚持写下去。
最后,我想暂时假定,本书的所有穿越的主角,均在第一次穿越之前,没有看过《封神演义》该书,以免改变“封神的历史”=_=!
本书首发起点,你们的阅读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
谢过各位。
三界录之介绍与版本(V0。1)
由于这2天出差,写作底稿没有带在身上,所以《殷郊传》暂时没法更新,所以周六和周日暂时无更,万望请各位同好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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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之魂》的外一部《三界录》,是计划为整理这本小说的世界观,这个世界观会在《封神演义》的基础上,进行一些史实与创意扩展,从而让封神中的零散的片段背后的庞大世界能展示出来。当然,这只代表我个人心目中的封神世界,并不是什么权威解读。也欢迎读者们一起参与到这个世界观的扩展中。
因此,这里会经常发布一些帖子,然后对各种bug和细节时不时更新一下。当然每次更新都会在这个章节做一个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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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之魂》三界录世界观第一批文章的初步撰写计划:
1。殷商帝国的中枢机构分工及官职体系
2。殷商帝国的帝国宗教事务管理体系
3。修炼界的阐、截、道三教及他们之间的分歧
4。殷商帝国的宫廷构造和内部制度
5。修炼界的狐族
6。殷商帝国和诸侯的统治关系
因为公出繁忙,只能先写写提纲,避免忘记。这个小说一定会坚持写下去,请大家放心。
章一 我是谁
路,前方已无路。
歇,杀声四翻腾。
饿狼般的敌人士兵正横冲直撞,不断分割和缩小包围网,阻挡住伤者的生路;跨着鹿、鹤的道者们面露狰狞,在空中来回释放着闪电与火球,吞噬着我们弟兄;三十里路上横尸遍野,中军大营火光冲天,三十里外也能看得分明。
这杀来之敌,有脚踏火轮的,操起金色砖石投来掷去,砸的人五脏六腑俱成肉饼;有身生两翅的,舞动风雷棍棒来去如风,打的人头脑迸裂四肢不全;有口喷烈火的,面向之处火光四溢,烧的人遍体鳞伤身若焦炭……最后的一支近卫亲军也在卫士长的带领下投入了英勇的抵抗,但这哪是他们的对手。退入这山时,我已孑然一身,无一兵一卒。
恍惚间,我扶着伤臂,竭力驱赶着座下的马儿,但它已经没有气力再攀爬山岩。我仰首望着这高耸入云的山,这山径愈来愈窄,越来越陡。而马的前蹄却缓缓下蹲,马嚼流淌着鲜血,我知道,与它诀别的时候到了。
我苦笑着摇头,不得不下了马,心理翻滚着不甘——
为什么!
为什么我苦苦修行,能腾空遁地,今日却被这山所阻!
为什么!
为什么我为母为弟,为数代基业,心意却被这山所断!
为什么!
为什么我有番天宝印,却威力无从施展……
对,番天印!
我仿佛在混沌中猛然醒悟,为何不用这法宝,劈出一条山路!
四方呐喊大振、锣鼓杀声齐鸣,乌云翻滚将至、电闪雷声轰顶,追兵甚急,形势已容不得多想。我匍匐扑倒在地上,努力用流血的手捻着一撮土,望向暗夜合围前的一丝天光,虔诚得念着最后的赌愿:
若我父王还有还有天下之福,只一番天印,把这山打开一条路来,则我商朝社稷还存……如打不开……吾今……休矣……
我闭上眼,左手掏出这印,用尽全身的气力和法术,祭向半空——
嘭!~
我似乎感到了一道光,连着天地都微微颤抖,进而产生巨大的冲击和热量,身边的马匹瞬间化为了燃烧骨架,连身上的皮甲都分崩龟裂,只有铁锁刺烫着皮肤,气流四面八方汇集又俯冲散开,逼近的声响似乎静了。
我决定睁开眼,看看死亡时刻的景象。但却是赌咒应验了,眼前竟然有一条路,一条番天印从中劈开的路,这是有生以来难以言表的壮观,两侧山崖以无以伦比的垂直分为两半,天不绝我……天不亡我……
我兴奋地挣扎着起身,摇摇晃晃的奔爬,冲向光明的尽头。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痛到麻木,我已经不记得行进了多久,心中念想只是先渡过这一线间的生死。
一线间,一线天,一声炮响,让我幡然醒悟。原来两山之上俱是周兵,旌旗招展;后面一跨鹿而来道者踏起五色云,持剑来指;前方一元帅模样白衣老叟带众兵,挡住去路。而我,再没有办法,只剩土遁之咒,潜意识的向上飞。
那追来的道者法力比我高强,辈分是我师长,肯定不会放过我吧,我亦没有丝毫的幻想,我只觉得我应该作为骄傲的失败者,最后再看一眼天,一眼大地,一眼家的方向,然后骄傲的死去……
这道者双手合拢,念动着咒文,强大紫光不断合围,山体抖动。刚刚劈开的这山加速合拢。我必然飞不过这山,劫数到了。我的头刚冒过这山的时候,两山便合为了一体,把我的身体夹在其中。
恩,最后一眼我看到了,那是三山关的烽烟,再望去,就是父王的土地……那,随便怎么处置我吧。
四周的敌军兵士越来越多,把我团团围住,却始终没有动手;那些飞在空中的道者们也纷纷降下坐骑,指指点点。
忽的,兵士们分开一个缺口,一个策马前来的人突然滚鞍下马,跪在地上,对我俯身喊着:“千岁!小臣奉法克守臣节,不敢欺君罔上!”。我抬眼看了他,似乎是一个王侯装扮的人。四目相对,又听他喃喃泪语,“相父今日令殿下如此,使孤有万年污名啊……”
陪同而来的白衣老帅赶忙扶起他,言道:“殷郊违逆天命,大数如此,怎能逃脱……”
殷郊……
这两个字已经成为这个浑浑噩噩的梦里唯一能记住的名字……
我苏醒过来,头痛欲裂,被垫高的头部,让我勉强能透过呼吸罩,模糊的看到身上插满各种管子。我感到一些反胃,但却动弹不得,我的额角还带着引流管,手臂还挂着点滴,小腿甚至被支架固定着。我尝试转动着眼球,余光看到的,不过是冰冷运行的机器,显然告诉我作为一个病号身处在icu(重症加强护理病房)中。我安下心来,我还活着。
纵使刚才的情景虽然如此真实和刺激,但我还是有最后的记忆的——我记得那是自己的间隔年旅行,我立志对那里一探究竟,庆祝我的大学毕业。可第一次踏进那座山,就遇到山体滑坡,还被塌落的土木击中,真是太背运了。
我不太记得现在是几月几号,但是还好没有失忆,对,我不叫殷郊,所以这只是一场梦,我叫殷时,发音就是“家境殷实”的“殷实”,可是连做梦梦里的人都能把名字念错,可见没有存在感到了极点。
想到激动之处,我忍不住开始了剧烈的咳嗽,如同其他刚苏醒的患者一样,惊动了护士们。她们赶忙进来,紧张的按住我,迅速我注射了一针,我开始安抚了自己的情绪,再次在脑子里数着数字,希望这次昏睡过去后,至少是个好梦。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九………………
十…………………………
混沌中,我脑中开始不断重复一句话:“如改日前言,当受黎锄厄。”
恩,如改日前言,当受黎锄厄。好熟悉的一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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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 黎锄厄
我的身体依然夹在两山之间。
我的头颅依然露在众目之下。
白衣老帅挽扶着这位君侯,叹口气,“大王要尽人臣之道,则行礼以尽主公之德可也。”君侯并未起身,又挪跪向一旁的道者,“我家相父今日把储君夹在山中,大罪俱在我。望列位老师大开恻隐,怜念于我,放了殿下吧。”
于是,我有些疑惑了,这个梦真实的难以置信,我的**已被压迫的麻木不堪,可每次呼吸却能感受到贴面尘土的呛鼻,但一次醒来已经让我记不起是否还有些前情,只有大战时杀戮与毁灭,恐惧与渴望,还依稀残存。但我又张不开口,声带似乎已经断裂。
梦境中能有种绝望的体验,也挺好。
那个将我夹在山间的道者却哼笑一声,“贤王不知天数。这殷郊违逆天命,怎能逃脱?大王已经尽过君臣之礼,不可再逆天行事!”
我彻底糊涂了,这天数是指什么,这君臣礼节又是什么,为何还说是逆天,而我被压在山中,又哪里能逃。趁他们争论之时,我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看这些人。
道者——体态微胖,通体灰道袍,着红霓袖、束宝石带,穿得很有仙风,但看我的眼神颇为不屑。
帅者——白须甚长,为七八十岁老者。着通体白甲胄,兽吞肩,衬金丝袖大红袍,戴紫绒披风,颇为威武。却从未正视我一眼。
王者——文质彬彬,三十岁上下,黄衣紫衬,隐约露出护心甲,龙纹之内,似乎有个似“田”非“田”的字。一直在看我。
显然道帅二人并不打算说服这位年轻的王侯,这位老帅甚至甚至有了动怒。围观的士兵也越聚越多,不知何人鼓动之下,竟然用仍沾着血迹的兵器有节奏的撞击着地面,震得我无法听清他们的言语。
忽然间,鼓噪更大了,年轻的王侯面向了我,撮起一撮土,合十为香,口中念念有词,又拜了一拜,并在兵士们拥簇之下迅速离去。还没等我转过神来,骑着鹤的道者们瞬间扬起沙尘起飞,天空再次滚动起了乌云与雷电,回旋的尘暴中穿透着一个恐惧的声响——是那个道者的。
“传~~广成子~~推~~犁~~~上~~山~~~!”
耳膜被刺的剧痛,我并没听清这是怎么回事。眼前景象立时让我的明白,这灰衣道者举手一招,轰的,一座巨大的器物从空中落下,锋刃直插地下,土石像薄纸似得撕裂。白衣元帅的巨人连忙随从上前,扶住把手。
这分明是在乡间见过的犁锄,却是如此巨大,犁掉我这鲜活的生命,怎么会有如此残忍的刑罚。
“广成子!速速上山!莫违天命!”声响越来越大,双耳也痛到极点。我开始惊惧了,我竭力扭动脖子,徒劳的尝试让自己醒来,甚至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会不会这就人类死后的审判,我在人世之间肉身难道已经冰冷?我的父母会在灵堂前会不会悲伤过度晕倒?我的同学朋友会怎样回忆我这个人?我的……
为何不给我黄泉路上的孟婆汤,让我赶紧忘却记忆,摆脱恐慌。
终于,一位道者姗姗来迟,卸下背上的玉罄,握住犁前的绳索,负在身上。泥土开始抖动,槽沟缓缓逼近,我明白,行刑者终于来了。
我抬头望去,这位道者,踏黑靴,着青袍,顶霞冠,面有浅须。四目交汇之时,身体微微一颤。
他竟然开始落泪。
如果我的眼泪是因牵挂之处的忧伤,这道者的眼泪分明却是怜悯,而仁慈,却是周遭虎狼般的兵士、散道们不曾有的。
这道者一边推着车,一边流泪而唱:
若改日前言,
当受黎锄厄。
只因出口愿,
今日怎逃脱。
……
广成子,扶犁的死神……我默默的念着,如果这是一场梦,那努力不让这个名字在醒来前忘掉。
一歌罢了,犁锋将至,我听到的喃喃入耳的最后一句话却是——
“徒儿,原谅为师吧!”
巨犁锋利的刀锋刺破我面前的大地,刺穿了我的双目,绞碎了颅骨,凛冽的痛仿佛割断了整个灵魂,像被刀片一万次的收割过。
这次,我看到了一群百灵。
我真的以为自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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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 醒或梦
我真的以为自己死了。
因为痛的是这么真实。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春的3月,身上满满的管子逐渐被拔除,脑后的流管也去掉了,只有切开的气管和供应流食的管子还在。
我觉得我并不算真的醒来,因为,我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我的喉咙也无法言语。但我能听、能思考、能记得,那萦绕不散的梦。
母亲的问话,我依靠手指回答。点一下是是,摇一摇为否。依赖于她在这家医院的领导职务,小护士们都尽心尽力,擦拭身体,活动骨骼,清理口腔。但我依然无法问询谁是广成子,抑或殷郊。
我时不时转动头部,尝试着去找光源,总也没有一线光明。但一旦入梦,总觉得有团气息在拨开自己的胸口,仿佛像是红光,一天强过一天,随时等待着破蛹。
如往常一样,每日中午和晚间,母亲会来陪伴一会,不值班的时候,会呆一个晚上。
在她的运作下,新的颅脑损伤专家明天就会在神经外科报到,前台的小护士们叽叽喳喳早已经拿着他的资料卦个不停。青年才俊,协和博士毕业,留美拿到研究员,多篇柳叶刀杂志的一作,颅脑神经元基因修复研究的前沿科学家……对于期待着爱情的护工们来说,优质而未婚则是热点话题。而我来说,爱情则是不知如何抉择。
我仍然记得那个夜,我和黄夕分开的那晚。从来都是你一直认为两个人差别太大,坚持着未来是没有希望的。毕业的酒后喝得太多,我说我很难奢望要你陪一起去做毕业的间隔年旅行,你却扯开话题,说希望请我带一份意义的纪念品。
从那之后,我背起行囊风尘仆仆的在中国的大地上穿行了小半年,直到另一个黑冷的夜里,在甘肃平凉的山中遇险,再也没有见过。
平凉的冬季,大雪覆盖的崆峒山颇有肃杀的气息,弹筝峡流淌的浅溪上结了厚厚的冰,我那时夜半起身,盘坐在寄宿的问道宫的露台,揣着望远镜,朝向东北的北斗,盘算着流星雨是否能如期而至。
微微的颤光,小熊星座方向果然开始闪动,北极星似乎也黯淡了,分秒间好似星辰抖落,我瞪大双目,兴奋的跳了起来,为这一生难遇的奇景所折服。这种繁星点点的浩瀚,凭高而瞻斗柄的豪情,无论如何在不会在帝都雾霾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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