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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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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年岁太小了”二太太还是有些不满意。
二老爷道:“他入了二房;出孝就是年底;转年参加完童子试;就可议亲;不过两三年功夫。”
二太太心中虽有些不情愿;可见丈夫拿了主意;便也不在啰嗦;不过想到剩下的沈家诸子后知后觉道:“既是老爷去与大哥说了沈珠不行;全哥家里又舍不得;珏哥归了我们这一房;那大哥、大嫂莫非选的是四房瑞哥?”
这三兄弟昨晚年夜饭后在书房已经订了二房嗣子人选;商议妥当;等过了十五衙门里开印;二老爷便请假回乡;办理过嗣之事。因此;二太太这里也没什么瞒的;便点头道:“就是瑞哥;大哥大嫂爱其稳重。”
二太太听着丈夫话风;这嗣子是长房先挑的;心里就有些不自在;也觉得沈瑞看着比沈珏稳重;可嘴上却要强道:“我怎没瞧出瑞哥好来?瞧着闷闷的;跟个小大人似的;哪里有珏哥机灵懂事?”
二老爷道:“大哥大嫂都不是爱热闹的人;瑞哥这xìng子也是同他们有缘……”
二太太不晓得三老爷邀请沈琴、沈宝留京那段;打着哈欠道:“三叔那里不用说;选的定是宝哥;看着倒是个喜庆的孩子……”说到后来;已是含含糊糊;半睡半醒。
二老爷没有接妻子的话;躺在那里;睁着眼睛;脑子越来越清醒。
元宵节后;他回松江;不单单是为了嗣子之事;还有回去置办祭田。
今年是京察之年;以大老爷这几年政绩;定是要升一升;只是未必能留在户部。不过不管去哪一部;都是掌印官;越是高位;越是凶险。
今上虽政治还是清明;待臣下也优容;又值盛年;本无需担心后来事。可是京官消息灵通的;谁不晓得今上身体不好;这到底能圣寿几何;却是谁也说不好。
每到朝廷新老更替时;京里都有要大变动;要是品级低的京城还不怕;不过是跟着混rì子;品级越高反而越凶险。
大老爷行事谨慎;在朝中向来中立;鲜少涉及党政。可在侍郎位上;几位阁老还允许他中立;成了掌部尚书;想要继续保持中立却是不容易。
换做外地官员;遇到朝中风波;还能寻个由子致仕还乡;沈家二房早年去迁到京城;入籍在京城。安排他回松江重新置办祭田;也是给二房留个规避朝廷动荡的退路……
客院中;沈瑞依旧与沈珠对坐。
沈珠jīng神依旧比较亢奋;可在他各种“淳淳教导”下;原本不困的沈瑞反而有了睡意;哈欠不断
沈瑞不是委屈自己的人;趁着沈珠喝茶润嗓子;揉了揉眼见;做受不住模样;道:“珠九哥;我熬不住;得先歪一歪;今儿是大年初一还得早起。”
沈珠虽意犹未尽;可眼见沈瑞如此;也只能道:“是太晚了;该歇了……我就不折腾;在瑞哥这里挤一晚。”
如此自来熟;使得沈瑞有些无语;可半夜三更的;又不能开口撵人。
眼见沈珠要与自己抵足而眠的架势;沈瑞忙道:“珠九哥随意;我是不惯与人同睡的。”
这里只有一个被子;沈瑞可没有与旁人同被窝的习惯。就是沈珏之前过来挤他;也是另抱了被子过来。
沈珠听了沈瑞这一句有些不快;沈瑞却打着哈欠;往铺盖上一道;扯了被子;闭了眼睛。
沈珠看了沈瑞半响;到底拉不下脸上前挤。幸好京城屋子多是火炕;其他地方也能睡;只是没有幔帐被褥罢了。
沈珠只好扯了氅衣;在身上盖了;却是觉得身下太硬;炕上只有羊毛毡子不够软和;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之前来过沈瑞这边;自是晓得西屋卧室是沈珏居所;有铺盖在。
犹豫了一会儿;沈珠还是起身;趿拉着鞋子;举着灯火;去了西屋。
在他身后;沈瑞睁开眼;不由皱眉。
虽说西屋也是客房;可毕竟先前归了沈珏暂住;如今沈珏不在;沈珠就这么大喇喇去了;实是无礼。沈珏素来有洁癖;晓得沈珠睡了他的铺盖;定要恼一番。
沈瑞后悔方才没有直接送客……
第一百五十二章 时来运转(一)
正月初一;为正旦;有朝贺;有爵勋贵与品官都要进宫朝贺;三品以上命妇也要进宫。这也是为何;沈家诸子昨晚过了子时;就先拜了早年的缘故。
昨晚沈家诸子守岁散去时;徐氏便交代他们朝食自用。沈瑞没有偷懒;早早醒了。西屋沈珠那里倒是睡得实;一直没有动静。
因为王守仁也要进宫朝贺;沈瑞倒是并不着急出门。
郝妈妈带了冬喜、柳芽等给沈瑞磕头;两个分到这边的小婢如意、扣儿也随着后头;又有长寿与柳成也过来。
从郝妈妈开始;众仆婢依次给沈瑞叩头拜年。
沈瑞既沾着特权的光;过着呼奴使婢的生活;自不会惺惺作态说什么“人人平等”的话;只是对于上了年岁者;到底多几分尊重;吩咐冬喜、柳芽搀了郝妈妈起身。
荷包昨儿就已经装好;沈瑞示意冬喜挨个赏了。
沈瑞待身边服侍人向来大方;连有些惦记松江儿孙的郝妈妈惦着荷包的分量都心满意足;只觉得不白随着上京来一回。两个小婢也是欢喜;才分到客院就赶上过年;原想着沈瑞年岁小;八成想不到年赏上;没想到竟得了。
众人都欢欢喜喜地起身;不管沈宅其他地方如何;这客院里有了些过节的喜气。
“听说城市各处有庙会;不过这两rì这府里上下应会忙;我们既是客居;还是省些事。等到了初四、初五;看看能不能要了马车;让妈妈带你们出去转转。”沈瑞看了一眼郝妈妈;笑着对冬喜、柳芽道。
冬喜面带欢喜;柳芽则是欢呼出声。
大家自进京就进了宅门还没有出去过;冬喜、柳芽两个自是意动;如意、扣儿两个脸sè也带了艳羡;郝妈妈笑吟吟地奉承着;暗地里却留意沈瑞与冬喜、柳芽相处。
沈瑞已经十三岁;这个时候有屋里人也不算早。
不过瞧着沈瑞神态温煦;可看上冬喜、柳芽两个的目光并无yín邪;郝妈妈不由心中唏嘘。
早年为张老安人心腹;主仆两个自是同仇敌忾;没有在背后说孙氏坏话;可凭着良心说;孙氏是个良善人;对待下人从不朝打暮骂。在郝妈妈看来;沈瑞肖母;看着冷冷清清;可待下人真不坏;心肠还是软的。
若是沈瑞真的过继二房;总比在松江要强多了。只是不晓得;老安人那里“心愿得偿”后;会不会真欢喜。只是那边大哥以后怕是难熬;就算功课再好;一路举人、进士考下去;前程也未必比得了二哥。
“瑞哥这里好热闹”刺耳的公鸭嗓响起;是沈琴、沈宝两个联袂而至。
沈瑞忙起身让座;郝妈妈带了众仆见过两位少爷;就退了下去;冬喜留下奉茶。
“听说两位你伯父与大伯娘要中午才能回来;这一上午无事;咱们请了珠九哥、琳二哥去三叔哪里耍?”沈琴兴致勃勃地提议。
沈瑞指了指西屋道:“珠九哥昨晚过寻我说话;后来就在西屋歇下。”
沈琴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道:“都要晨正;怎地九哥还高卧?咱们过去瞧瞧”
沈瑞想想时辰;也察觉不对;起身带了沈琴、沈宝两个过去。
沈珠身上卷着被子;如蝉蛹一般;不过面上却cháo红。
“九哥睡得倒是香甜;这是多晚才睡?”沈琴轻哼着;面上有些犹豫;看来是拿不准是不是上前唤醒沈珠。
沈瑞却瞧出不对劲;上前几步;走到炕边;伸手去试了试沈珠额头;烧的滚烫。
沈琴、沈宝见他动作;觉得不对劲;都凑了上前。
沈瑞忙一把拦着:“九哥昨晚顶雪过来的;估计是吹了夜风受凉琴二哥身子向来也单薄;别过了病气”
这家伙瞧着是感冒了;谁晓得过不过人。
沈珠已是烧的迷迷糊糊;沈瑞叫了两声“九哥”;也不见他睁眼;只嘴里含含糊糊地胡乱接话:“怎还叫九哥;叫二哥”
沈瑞一时没反应过来;沈珠已经一抓了沈瑞袖子;唧着嘴:“娘;再来半碟白糖糕……”
他平素在学堂里端着族兄的款对于族弟们指手画脚;这一路共同进京也没少摆兄长的架势;如今却跟个幼儿一般;又是喊娘、又是喊糕的;沈瑞、沈琴、沈宝几个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沈瑞拉了拉衣袖;却是沈珠抓的紧;只好小声哄道:“九哥;先放了我;一会儿使人给你做糕…
沈瑞手松下;嘀咕道:“以后留在京城;吃不着白糖糕了……”
要是前头那句“二哥”还莫名其妙;加上这一句却是对景。
沈瑞嘴角抽了抽;沈琴、沈宝看着浑浑噩噩的沈珠;神sè也有些奇怪。
别的暂且不用说;眼下请大夫是要紧的。
沈瑞便同沈琴、沈宝两个出来;立时吩咐人去告诉管家请大夫。
按理来说;即便大老爷、二老爷与徐氏入宫;沈宅还有三个主人在。可二太太与三老爷都是病怏怏的;只有三太太一个jīng神人。可是要惊动三太太;少不得也会惊动三老爷。外头雪虽停了;可倒是比昨天还冷;三老爷出来一回都被大老爷夫妇叮嘱再叮嘱的;这些事还是不要麻烦他的好。
沈琴的神sè渐平缓;只觉得沈珠病着睡梦中都念叨嗣子之事;可笑又可怜;望着西屋不由担心:“九哥怎这时病了?不会有事?”
沈瑞心里也拿不准;想着西屋的地龙虽也烧着;同东屋一样暖和;沈珠这感冒应不是睡觉着凉。至于昨晚沈珠来时;也是裹了大氅;能吹着多少风?
想到这里;沈瑞心里就有些踏实下来。
沈瑞情形;瞧着像是夜风诱发的感冒;不过根子却不是夜风;而是这一个多月的劳乏。
沈珠是三房骄子;这连着赶路;也够他吃一壶。
沈宝也想到路途劳烦上;道:“应该无大碍;前阵子九哥jīng神头绷得太紧;路上大家又累;如今一场病诱发出来;多休养些rì子也是好事……”
过了将一盏茶的功夫;不仅管家匆匆而来;周妈妈也着急忙慌的赶来。
管家还好;得了准信;知道病了的是沈珠;周妈妈那边;得了一耳朵消息;还以为病的是沈瑞。
眼见着沈瑞好好的;也弄清楚病的是沈珠;周妈妈心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倒不是她巴结沈瑞;看不上沈珠;是因为沈瑞年长;身体自然结实些;另外就是沈瑞是二房选中的嗣子;要是有了闪失;几位老爷、太太怎么受得住。
管家得了消息;并没有立时使人去请大夫;这大年初一家家都过年;大夫难请不说;这请大夫上门也晦气。他怕沈瑞年纪小;不知道轻重;看到族兄弟身子不舒坦就“大惊小怪”;所以过来瞧一瞧
眼见沈珠真病了;而且烧的又厉害;管家哪里敢耽搁;立时安排马车出去请大夫去。
等大老爷、二老爷与徐氏从宫中回来;大夫已经来给沈珠诊过脉;下了方子。
一回府;就有管家将沈珠生病的事情禀了几位老爷、太太。
大老爷夫妇与二老爷连礼服都没有换;直接去了客院。
周妈妈在这里照应着;沈瑞、沈琴、沈宝都在;见几位老爷太太来了;都起身相迎。
虽说徐氏心中疑惑沈珠怎么会歇在这里;可眼下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待听了周妈妈的话;晓得沈珠不过因之前赶路累着;身子发虚;引得外邪入体;只需用药好生调理几rì;补补元气;并无大碍;徐氏与大老爷、二老爷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他们同松江族人虽不亲近;可几个族侄到底是徐氏带着北上;又是为二房择嗣之事来的;要是沈珠真有个不好;他们心里也难安生。
二老爷刚病过一场;大老爷也有些虚弱;这朝贺又折腾一上午;兄弟两个都有些受不住;徐氏便催他们各自回去换更衣。
徐氏留下;看了看沈琴、沈宝道:“晓得你们关心族兄;不过也别在这里守着;仔细过了病气。你们也大了;当晓得爱惜自己;别让长辈跟着担心。”
沈琴、沈宝两个老实听了;乖乖地回去。
徐氏又望向沈瑞;却是犹豫。
依照她的意思;即便沈珠病中不好挪动;也应该将沈瑞挪出去。这依旧在住一处;过了病了怎么办?沈瑞年岁比沈珠少许多;也是一路奔波过来的。
可是该往哪里挪?
东跨院客院?还是主院跨院?还是别处?
主院跨院空着许久一时没法住人;别处也是一样的;东跨院客院那里;沈全之前住的屋子倒是空着。
沈全虽去了胞兄家住;可也是她邀请进京的小客人;如今连屋子都要占了;倒好像是在撵人。
沈瑞能想到感冒传染拦着沈琴、沈宝两个;如何能猜不到徐氏想法;忙道:“伯娘;侄儿这里没事;这里分东西屋呢……”
徐氏闻言皱眉;还是有些不安心:“要不瑞哥先挪到内书房歇几rì?”
沈瑞是去过徐氏上房;自是晓得所谓“内书房”就是主院东厢房;那岂不是要在大老爷与徐氏眼皮底下?
沈瑞忙道:“伯娘;这不用费事……要不;等今儿六哥与几位族兄过来;我跟着他们去叨扰两rì
徐氏想到沈瑞守孝这几年都是由沈理照顾着;沈理年前便打算接沈瑞;便点点头道:“听说你们亲近;过去认认门也好……”
第一百五十二章 时来运转(二)
大老爷等人已从宫中回来;那王守仁父子也当回来。沈瑞便与徐氏打了招呼;带了长寿、柳成两个去王家拜年。
王华状元郎出身;先是翰林院;后入礼部;在京城的门生故旧不可胜数;自是有不少人登门。沈瑞过来拜了年;就没有再逗留;回了沈家。
王守仁这里则是与他约好;过了初五带他去访友。
虽说正月里都是拜年请酒;可也分了远近亲疏;亲戚族人自然是前头;朋友之类宴请都要押后。
沈宅这边;沈家在京诸子;除了沈琦之妻因重身不能出门外;沈理、沈械、沈瑛都阖家齐至;沈珏与沈全两个自是也跟过来。
沈珏虽因沈理用了他的铺盖;跟沈瑞嘀咕了两句;不过想着他大过年生病;又有些不忍心:“这趟出门;珠九哥也不容易;打小也是金尊玉贵的长大;抬抬手指就有人服侍;这一路上却是跟大人似的;即便没看顾上我们什么;到底也曾为我们费心……”
沈全也道:“他向来要强;这年节口偏又病了;心里定是不自在;大家也多宽慰他些。”
沈珠喝了药;依旧睡着;沈瑞便随着沈全、沈珏等人到徐氏上房。
徐氏这里的上房;挤了一屋子人;女眷在一处说话;男人去了内书房;沈瑞、沈珏等半大孩子;则同小一辈一起;依旧被放在东稍间里。
沈理是两男一女;三个儿女;沈械带了两女一男;听说家中还有一不及周岁的庶子;沈瑛是一儿一女;沈琦成亲本就晚;中间又守孝一年;因此还没有儿女落地。
八个孩子;大的十二、三岁;小的不过两、三岁;坐满了一屋子。
沈瑞、沈珏等人都成了叔叔辈;徐氏这里;早已帮他们预备好了荷包;给侄子、侄女们也发了压岁钱。
沈瑞与沈理家的几个孩子都是相熟的;如今分开数月;两下里没有生疏去;对于沈瑛的儿女;沈瑞之前也见过;倒是宗房大哥家的三个孩子;此时还是初见。
两个小姑娘还罢;一个八、九岁;一个六、七岁;乖乖巧巧;已是小淑女模样。给诸位族叔都见了礼;拜了年后;就同其他两个小姑娘一道;被玉姐带暖阁玩九连环去了;东稍间这里只剩下一群小子。
对于宗房大哥长子;沈瑞却是多看了两眼。这不单单是族长太爷曾嫡孙;还是沈家未来宗子。
沈械嫡长子名栋;今年也是十三岁;不过月份比沈瑞、沈珏大半年;站在那里端端正正;看着比沈珏稳重多。他虽没有像何泰之那样九岁就下场;不过听说读书也读的甚好;估计今年年底就该回原籍;准备明年童子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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