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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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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衣裳倒是jīng致;二哥快来比一比长短。”柳芽摸着衣服料子;道:“到底是侍郎府;家常衣裳都用这么好的料子。”



    冬喜向来仔细;看了看衣裳袖口针脚;只觉得细密;绣的暗纹亦是浑然天成;道:“二哥;这倒是瞧不出是改过的。”



    沈瑞点点头道:“婶娘既这么说;咱们就这样听着就是了;想来其他几位族兄那里;婶娘也都有馈赠。”



    一夜无话;次rì就是年三十。



    用了早饭;沈瑞换上那件平绒蝙蝠面夹棉新衣裳;想起一件事;吩咐冬喜预备荷包。



    这荷包是连冬喜都有份的;冬喜倒是不好自专。



    沈瑞想了想;道:“郝妈妈那里十两;剩下你们四个每人五两。”



    冬喜闻言;忙道:“二哥;是不是赏了太多?二哥还不知在京城多久;手上银钱还是当省些花。



    沈瑞摇摇头道:“就这样;难得来一次京城;你们手中也富裕些好。等过了初六;市面上的铺子开张;叫长寿领你们上街。”



    他这里并不缺银钱;先前换的庄票就有几百两银子;又有沈举人给的金子;还有郭氏预备的一份。今rì头午沈理过来;又留了庄票给他。



    冬喜见状;接着问道:“那粗使婆子与两个小丫头那里?要不要使人问问其他几位少爷那里的打赏?”



    沈瑞想了想道:“不用费事;直接问问她们在二房这里月例是多少;按一个月月例赏就是。”



    说到这里;想起沈琴、沈宝、沈琳这三个都不是富足的;沈瑞拍了拍脑门道:“这两rì忙的事情多;倒是忘了这一茬。一会儿你将碎银子拢一拢;分出些来;我去谢了三婶娘后;往各处送一些。”



    冬喜闻言;笑道:“怕是不用二哥费心;大太太瞧着是个周全人;当不会忘了此处……”



    话音未落;便见柳芽进来道:“大太太打发人来送东西。”



    来的不是吴妈妈;是另一位周妈妈;也是徐氏身边得用人。



    她身后跟着两个小婢;一人手中托着一个托盘。



    周妈妈笑着说道:“这是我们太太使针线上缝的新衣;因匆忙;只有两套。我们太太说了;请诸位少爷们先穿着;等过些rì子再补。还有这里;是五十两银子两贯新钱;给瑞少爷零花使;其他少爷也是一样的。”



    郝妈妈接了;少不得又递上荷包;亲送了出去。



    冬喜看着那两套新衣裳;迟疑道:“二哥用不用换衣裳?”



    沈瑞摇头道:“今rì就这么穿;明rì再换那个。”



    虽说三太太是长辈;可沈瑞不爱白收东西;向来习惯“礼尚往来”;便使冬喜寻了回礼包好;主仆两人一道去了三房。



    三老爷、三太太夫妇两个;昨晚便听了青荷传话;用了早饭;就依旧留在屋子等沈瑞来访。



    这道谢还罢;实没想到沈瑞会预备“回礼”;而且又合了两人心意。



    三老爷所得;是一幅唐寅所绘美人图。



    是之前何泰之分给沈瑞的;沈瑞因昨rì听三老爷爱画美人图;就想到这幅画。虽说有几分舍不得;可想想凭着沈宝与祝允明的关系;以后自己去吴县四大才子跟前求字画也有了渊源;便也忍痛了。



    三太太这里;则是一块歙砚;是沈瑞在松江淘换到的。不过因太小巧;更适合闺中用;便也只做个收藏。这次进京;除了金银等物;沈瑞所收集的这些文玩雅物不放心留在家里;都带了上路。



    去年唐寅虽落第;可其才名在京城也颇有传扬;又是祝允明好友;三老爷自然也是晓得其名。



    见了这幅美人图;三老爷便如珍似宝;有些舍不得移开眼。



    待看了题记;晓得其绘者是去年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唐解元;三老爷不由叹道:“只从这幅画就能瞧出唐解元才名名副实归。可怜交友不当;白白地折了功名。”



    说到这里;三老爷肃容对沈瑞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这个道理;不过也有唐解元自己行事猖狂、放荡不检的缘故。前人之鉴后事之师;瑞哥当引以为鉴;宁可少交友;不可交损友;行事当谨慎本分;即便得意处亦不可张扬太过。”



    沈瑞站起听了;道:“侄儿谨遵润三叔教诲。”



    三老爷为幼弟;早先虽有个侄子在;有两个兄长在前;也轮不到他来教诲。眼见沈瑞乖巧听话;三老爷心中生出几分欢喜;摆摆手叫沈瑞坐了;侧过身去看三太太手中砚台。



    三太太见状;就将砚台递过来。



    三老爷接了;把玩了一会儿;道:“砚料一般;雕工平平;也这样式还算是jīng巧难得。”



    三太太闻言;忍不住白了丈夫一眼;从三老爷手中手中抽了砚台过去;抿嘴一笑:“不管老爷怎说;反正瑞哥这份礼;是送到我心坎上了。婶娘很是欢喜。”后一句;是对沈瑞说得。



    夫妻两个昨晚已经说开;三太太心里本还有些惆怅;可眼见沈瑞不曾因自己这房声势不如小长房、小二房就失了尊重;心中也熨帖。



    她早使人留心着沈瑞那边;自是晓得长嫂早上使人往客院送了衣服与金子过去。



    原本她还想着;沈瑞会不会先去了长房再来这边。若是从长幼上论;那样的谢法;倒也不算离谱



    没想到沈瑞依旧是先来的三房;且还穿着她昨rì使人送过去的衣服;而不是针线上新裁的。



    沈瑞并没有久坐;又陪着三老爷、三太太说了几句话;便告退离了;又去徐氏那里道谢去。



    三老爷、三太太看着各自得的“回礼”;会心一笑。



    沈珏、沈全两个被各家长兄接走且不说;单说剩下的沈家五子;昨天都得了三太太的衣服;今rì得了大太太的衣服与银子;可选择先到三太太处致谢的;只有沈瑞一个。



    这是一个仁义的好孩子;不枉他们夫妇惦记他一场……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元复始(二)
    二房家祠设在主宅东路;一处三进院中;正祠堂里面只供奉大老爷往上三代尊亲神主。



    除夕这rì;最主要的事情是祭祖;其次才是年夜饭。沈瑞等人都是沈家血脉;即便不是二房子孙;二房祖上尊亲也是他们的堂亲族亲长辈;自然是少不得跟着二房几位老爷叩头。



    一直没有露面的二太太也出来;没有收拾的一身白;不过也是素服;和和气气;同前rì怒视众子时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



    大老爷奉香到父祖神主前;心中不无愧疚。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们三房只有沈珞一根独苗;早就该想着传承之事。即便他偏心侄子;想要让沈珞兼祧长房;也当想着为三房另择嗣子;多一条血脉传承。却是贪心;也为了省事;默认了沈珞兼祧三房之事。



    独苗难养;要是三房早有嗣子;即便遇到变故;也不至使得二房众人如此绝望。又想到孙氏与二房渊源;转了一圈;她的独子依旧来了二房;倒也有几分命中注定之意。



    沈家诸子;站在三位老爷身后;心思各异。



    沈瑞是看着前面的神主;想到自己前一世;生出几分荒唐之感。上辈子他就是二房后裔;自己入了二房;是要给自己做祖宗?



    不过看了看身边众人;沈瑞又淡定了。



    早先二房三小房由沈珞兼祧;那是因沈珞是亲侄子;又资质出众;大老爷与三老爷心疼侄子;才愿意让其兼祧;沈珞既身故;三位老爷受了血脉凋零之苦;定会各择嗣子。



    自己是内定的三房嗣子);不知长房与二房有没有人选。



    若是让沈瑞说;沈珠、沈宝等人各有不足;还是沈珏、沈全两个最合适。即便他们两个与宗房、五房本生亲人亲近;可事情有弊有利。当二房决定从本家过继嗣子时;同族里的关系就联系起来;哪里是能撇的清的。



    在大老爷、二老爷在时;自是不用担心宗房与五房会向二房插手;大老爷、二老爷若是不在;沈珏、沈全两个要是年岁大了;自然会有自己主意;不会去受本生父兄摆布;要是年少的话;在受本生父兄约束时;也是多了一份依靠。



    五房父子压根不是多事的人;绝不会出现坏了规矩;让沈全为难的事;宗房大老爷父子;即便有小算盘;可谁叫他们是宗子宗孙;行事多少人看着;也不敢行事太离谱。在说;宗房大老爷是宗子;离不开松江;宗房大哥只是本生兄长;对沈珏的约束也有限。



    站在沈瑞前面的沈珠;虽不知沈瑞心中所想;可显然另有一番见识。



    在他看来;小长房看中沈瑞;小三房多半是看中沈宝;剩下沈家诸子中;沈全、沈珏跟着各家胞兄离开;也是一种放弃嗣子身份的姿态;以二房几位老爷的秉xìng看;怎么会去强求嗣子?二房嗣子的人选;自然从剩下人中选。



    他与沈琴、沈琳两个站在一处;只要不是瞎子;就不会挑错人。



    这般想着;沈珠原本焦躁的心;反而踏实下来;行事也不再像先前那么焦躁;反而多了几分从容



    不得不说;瞎猫碰上死耗子;这回沈珠倒是与二太太的想法不谋而合。



    二太太前rì闹腾了一场;这两rì虽托病不出;可到底有耳目在;早使人盯着客院这边。



    不过显然同二老爷相比;她对沈瑞的身份认识还不足;只晓得他是沈家四房嫡子;嗣子候选人之一;因他年岁小;反而没怎么在意;注意力都在沈珠、沈全两个身上。



    沈全随着胞兄离开;在二太太看来也是放弃嗣子之位的意思;剩下的沈珠就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现下沈珠表现得越是从容洒脱;言谈之间也带了珞哥的某些影子;可落到二太太眼中却是越发刺眼;只觉得沈珠“东施效颦”;虚假作态;面目可憎。



    待祭完祖宗;众人各自回去换常服。



    一回到二房;二太太就忍不住对丈夫道:“老爷既不许我过继嗣孙;那就算了。老爷说的也是;老爷与我都不年轻;照看一个小孩子又哪里是容易的?又有何家在;选了嗣孙后;她就得抱着牌位进门。只是那这嗣子之事需二房先挑;就那几个人;要是等长房、三房都挑剩下;谁晓得身下什么歪瓜裂枣?”



    二老爷听着前面的话;还觉得宽慰;听到后头;却觉得不像;皱眉道:“长幼有序;即便正式择嗣;自然也要大哥、大嫂选挑人;哪里有我们争先的道理?”



    说着话;他的脑中闪过一个少年身影;只觉得心中酸涩不已。



    不过想到三太爷临终前那句话;还有早年那段往事;他即便面对沈瑞再愧疚;也没有脸去跟长兄、长嫂提想要择沈瑞为嗣的话。



    又看了看妻子;眼下如此平静并未对沈瑞“另眼相待”;二老爷晓得;这是因妻子还不知他是孙氏之子;要是知晓后;即便不折腾;也亲近不到哪里去。



    沈瑞可以入长房;也可以入三房;却注定与二房无缘。



    被丈夫喝了一句;二太太已是“嘤嘤”地哭了起来;用帕子抹着眼泪道:“长房先挑就先挑;只是有一人妾身是死也不愿他进沈家。每每看了;就勾得我想起珞哥;心如刀绞似的疼。就是大哥、大嫂跟前;我也是这个话。我晓得因着何家的事;大嫂恼了我;连带着大哥都不待见我。若是大家都不顾及我;我就去别院待着;省的碍了大家的眼。”



    二老爷听了;却是一愣。



    他一下想到沈瑞身上;妻子这话中虽有威胁之意;可是这话只能威胁自己;威胁不到长兄、长嫂身上。若是那两位立定心思要择沈瑞为嗣;别说是妻子;就是自己出面拦着也拦不住。就是自己;对于妻子的纵容也不过是习惯;并非是不能狠心拒绝。



    只是大过年的;真要让妻子因择嗣之事闹起来;也会引得大家不痛快。



    二老爷便皱眉道:“几个族侄我也见了两回;怎么没瞧出到底哪个像了珞哥?到底是谁碍了你的眼;让你这么不待见?”



    “三房沈珠”二太太咬着牙根说道。



    二老爷想了想;点点头道:“长得虽不像珞哥;年岁与珞哥相仿;可行事作态是有些珞哥影子……只为这个;也不至于就让你这般不待见?”



    二太太想到儿子;流泪道:“我就是看不得他;凭甚珞哥就去了;他就巴巴地随了大嫂子过来;想要占了珞哥之位……”



    二老爷叹气道:“总要有人承继香火;这嗣子总要挑的。沈珠是诸族侄中唯一有功名之人;大嫂能带他上京;即便不会过在长房;多半也会留他给三弟支撑门户。”



    二太太哽咽道:“那岂不是要锥我的心?”



    二老爷冷眼看着妻子;道:“在我跟前;你也不说实话?到底因何看沈珠不顺眼总要说与我知;即便我去大哥、大嫂跟前探话;也要心中有底。”



    二太太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我就是见不得这满肚子算计的东西旁人年岁还小;跟着大嫂出远门多是遵从家中长辈吩咐;沈珠却是十七;又有功名在。明年就是乡试之年;连备考都弃了;巴巴地跟到京城来;所为何来?这般急赤白脸奔着嗣子之位来的东西;我如何能容得下?”



    二老爷闻言;不由默默。



    他方才虽与妻子说沈珠是嗣子人选;可心中并不这么认为。且不说沈珠年岁颇大;就说其背后的沈家三房;即便二老爷远在京城;也听过其不妥当之处。



    二太太说完那番话;也在偷偷留意丈夫。



    做了沈家二太太几十年;她自然晓得大伯与妯娌的脾气;不是自己能劝住的。可二老爷不同;大老爷待两个弟弟极亲厚;只要丈夫肯出面为她说项;大老爷那里说不得就能应了。至于大太太;虽然平素厉害;可向来“贤良”;此等大事;自然不会与大老爷意见相左。



    二老爷沉默了足有半盏茶的功夫;方抬头看着妻子道:“淑芬;你可要想好;关于嗣子之事;我可要去跟大哥去张一回嘴;可也只有这一回。是去跟大哥说不要沈珠入二房;还是先在诸侄中选个人来承继咱们这一房;这两条只能选一条。就是长房、三房有其他人选出来;再怎么不合你的意;我也不会再多言。”



    想着不单单长房、三房会过继嗣子;就是自己这一房;为了早rì给珞哥传承香火;这嗣子也当早定;二太太瞬间又红了眼圈。



    不过关于自己这一房的嗣子人选到底是谁;对她来说都无甚差别;只要以后有了嗣孙;过继到沈珞名下;她就别无他求。



    因此;二太太便柔柔道:“我又不是糊涂人;哪里会让老爷为难两次?只有这一回;实是我无礼了。”



    二老爷想着接下来的年夜饭;还有最近几个月家中的沉闷;生怕二太太晚上又出事来;闹得大家都跟着不痛快;便摸了摸妻子的肩;软言道:“前rì……大嫂即便没说什么;一会儿咱们去给大嫂陪个不是……大嫂也是五十岁的人;大哥这几个月jīng神也不好;我晓得你难受;可rì子总要过下去……



    二太太自是晓得;前天的事情;自己不占理;丈夫好言好语地商量;她便也痛快地点头道:“是我犯了混;一会儿就去给大嫂赔罪……”



    有二老爷提前这安抚;等到去了上房后;二太太就先给徐氏赔了罪;言谈中也带了几分懊恼与后悔。



    不仅徐氏与三太太齐齐松了一口气;就是另外一座的大老爷、三老爷提着的心也放下来;心情舒展了不少……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一元复始(三)
    女眷那一桌;不用说;阖家全算上;不过是三位太太加上一位小娘子。屏风外这桌;三位老爷加上沈家五子;倒是坐满一张圆桌。



    大老爷居正位;左手依次是二老爷、沈珠、沈琴、沈瑞;右手边则是三老爷、沈琳、沈宝。虽然吃饭讲究个“食不言”;可因这是年夜饭;又是不同。几位老爷便也和和气气;时而与族侄们闲谈一两句。



    沈珠进京三rì;终于挨上二老爷的边;如何能不雀跃。



    在二老爷与他说话时;他便不由自主地带了讨好;望向二老爷的目光也满是崇敬。不过在二老爷过问功课学问时;又不由自主地带了得sè;提起族兄弟时;话里话外带了傲气。



    看着如此得意洋洋的沈珠;二老爷挑了挑嘴角。当年自己自诩少年举人、当世才子时;在他人眼中是不是也这般浅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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