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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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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氏沉默了一会儿;方幽幽道:“还没同瑞哥说;昨rì婶娘陪着你沧大伯娘出城去了;是去你娘坟前拜祭。在你娘坟前;你沧大伯娘仔细问起你们娘俩这些年境况;婶娘多嘴;尽数说了……她虽没哭出声来;可那难过模样却不是假装……”



    莫名其妙掉下个生母故人;或许她没有恶意;可那种因是长辈理所当然安排安排他如何如何的架势;委实让沈瑞无语。



    就算她真心为孙氏生前境遇伤心难过;沈瑞也无法感同身受;闷声道:“那沧大伯娘可说过;为何我娘没了三年都没有音讯;现下才想起侄儿来?”



    有沈理这个同二房有音讯往来的族侄在乡守孝;要说二房不知孙氏故去音讯那才是假话。



    若是徐氏与孙氏渊源真深;在知沈瑞失母后;不是该多有照拂;就如同郭氏与沈理似的。



    三年不闻不问;直到二房绝嗣;徐氏回乡择选嗣子时;才说与孙氏渊源;可在人前人后并未对沈瑞另眼相待之处



    她虽待郭氏母女颇为亲厚;也主动去拜会了曾照顾过沈瑞的知府太太;看着有些为孙氏张目之意。



    可对于沈举人当年“宠妾灭妻”;孙氏嫁妆曾被张家贱卖、被族亲与贺家染指之事;徐氏却是提也没提。



    沈瑞这几rì也想过;徐氏会不会说为何这三年没动静;是否有什么难处顾忌;可同徐氏见了两面;徐氏压根都没提这话茬。



    或许是在人前忌惮的缘故?那私下里;会不会同郭氏说一句?



    郭氏摇了摇头:“这个倒是没说。不过婶娘虽同她只见了两回;却瞧出她是个心胸磊落、大方宽和之人;想来定是有什么隐情。”



    沈瑞也有几分眼力;也瞧出徐氏不是那种晦暗算计xìng子;是个能为人着想的。



    就比如就说昨rì宴客;徐氏做东道;祝允明、魏校、何泰之几个亲外甥出面代姨母陪客;也说的去。



    徐氏没有叫他们出来;除了体恤外甥们、不愿让他们拘谨之外;也是不愿麻烦各房族人。



    祝允明还好;即便辈分低;可年过不惑;表礼省了也说得过去;魏校弱冠之年;何泰之更是童子;这两人出来拜见;沈家这些长辈表礼却是省不了的。



    沈家松江八房;不是每个房头都富庶。rì子富庶的;只有宗房、三房、四房、五房几个房头;六房、七房、八房、九房虽也是耕读传家;可rì子只比寻常人家略强些。



    沈理早年对沈瑞提及京中二房时;对于沈沧夫妇为人行事也是极称赞。



    这也是沈瑞觉得徐氏来的诡异;对于她的安排不痛快;却也无法对其人生出恶感的原因。



    想到这里;沈瑞原本有些烦躁心情就安生了。



    不管徐氏与孙氏有什么不可言会的渊源;逝者已矣;瞧着徐氏这里如今对孙氏只剩下愧疚;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为难自己之事。



    不过想着二房如今是择嗣节骨眼;沈瑞便问道:“婶娘;沧大伯娘那里可提过什么时候送我们回来?”



    郭氏笑道:“瑞哥这是没走;就开始想家了?千里迢迢过去;怎也得住个一年半载。不过瑞哥不用担心;你三哥后年要参加院试;最迟明年年底就会折返;到时你同他一路回来就是;不会耽搁你后年下场。”



    沈瑞闻言;松了口气。看来徐氏并未在郭氏跟前流露过让自己久留京城之意;自己这两rì深思不安;倒是自作多情。



    不过眼见各房头都盯着二房嗣子之位;郭氏却全无此意;沈瑞打心里敬佩。



    换做其他人;大好机会在眼前;说不得就找了借口;“幼子出继;往后也拉帮扶两兄长”或是“全哥读书资质不佳;有了侍郎府子弟身份;走萌恩入仕也是出路”;林林种种;理直气壮地为了富贵;割舍了骨肉。



    并且正如上面各种借口所说;对于有两个儿子走科举仕途的五房来说;舍了一个读书资质不甚高的儿子换二房对五房帮扶;利益最大。



    不是每个母亲都能像郭氏这样;骨肉为重;不起贪心。



    就是沈举人昨晚回来;对他犹犹豫豫地问了那一句;也透出点什么。若是沈瑞点了头;说想要做嗣子;说不定沈举人便“无可奈何”、“爱子心切”地推波助澜要“成全”他。



    郭氏见沈瑞缄默无语;道:“瑞哥可是在想二房择嗣之事?”



    沈瑞点点头:“虽不知沧大伯娘到底何意;可携了各房少年进京;怕是到了京城;会有一番热闹;侄儿担心殃及池鱼;才想着是不是随三哥去叨扰大哥、大嫂。”



    郭氏闻言;不由沉思。



    方才沈瑞提及想去大哥家住时;郭氏并不赞同;是因顾忌二房颜面。



    毕竟族中子弟是被二房邀请进京;沈瑞生母又同徐氏有渊源;要是住在外头;倒显得不乐意同二房亲近似的;怕徐氏多想。



    可沈瑞的担心;不无道理;郭氏低头权衡下利弊;便点头道:“你是四房唯一嫡血;二房择嗣之事很不同你相于;不过谁晓得旁人如何想。说不定因你沧大伯娘亲近你;有心谋嗣子之位的那些人就忌惮你。要是侍郎府太平还罢;你就跟着族兄弟们安安生生做客;要是真有什么动静;你也莫要忍着;搬出来去你大哥家随你三哥同住。我之前给你大哥的家书上;让他帮你三哥留心书院。你到时便以随你三哥读书的名义出来;想来即便是二房长辈们也不好拦你。



    后路也有了;沈瑞心里越发踏实;想起冬喜、柳芽两个;道:“虽说劳烦婶娘许多;可侄儿还厚着面皮再麻烦婶娘一遭。出门在外;不好带那么多人;冬喜同柳芽两人;能不能让她们来这边?”



    郭氏闻言;想到沈举人这几年行事做派;眼中亦添厌恶;晓得沈瑞此举用意。



    两家几辈子比邻而居;下人之间常通有无;这些rì子四房闹闹哄哄;打人撵人戏码;轮番上演;郭氏也略有耳闻;只是没有当着儿子说老爷不是的道理;便只能当不知道。



    “不用来这边;你出门在外身边也要人使唤;带了她们两个去。你才多大?起居洗漱哪里不要人照看服侍?只带两个小子顶甚用?也不用羞臊;你三哥这里也要带婢子服侍起居。”郭氏笑着说道。



    沈瑞犹豫道:“婶娘;这不方便?要是人人都带了四、五人服侍;那得多少人跟着进京?”



    郭氏摇摇头道:“岂止四、五?不说旁人;就说瑞哥这里;除了你身边常用的;你爹最少也得安排两人跟着。一是说得上话的管家;一是老成妈妈。二房同宗房远了六十来年;终于肯同各房互通有无;你们几个小的又是代表各房头去请安认亲;自然要跟着老成家人过去送正式礼单;还要妥当妈妈看顾你们;约束着不让你们淘气给族亲添乱。”



    中华本就是礼仪之邦;这大年下过去;又是疏离几十年后头一次往来;却是没有空手道理。



    想着沈举人既爱面子又吝啬的xìng子;这备礼之事怕是又要肉疼;沈瑞便心情大好。至于派的婆子会不会指手画脚;沈瑞是不担心的。有账房同田婆子两家的下场在前;四房下人里当没有谁有胆子他跟前张狂。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沈全进来道:“娘;祝表兄来了;说是尊沧大伯娘之命过来送东西。到底是甚哩?呼啦啦小厮、男仆十来人护着。”



    郭氏起身道:“你沧大伯娘昨rì同我说;想要在松江重新置田产;寄放一笔银钱叫我帮忙留心看着买地。”



    沈全好奇道:“二房不是户籍都落在京里?怎还回来置产?难道以后沧大伯他们还会回乡不成?”



    三太爷当年进京前;将二房祖产尽数变卖;决绝之心可见一斑。如今竟要重新在松江置产;确是令人意外。



    沈瑞在旁听着;立时想到“狡兔三窟”这个词。



    大明文人治国;可文人之间倾轧也最厉害。又要夹杂厂卫势利;内廷连着外朝;沈沧官职做的越高;处境就越是危险。历数明朝阁臣;多是宦海沉浮;善终者少。



    就像徐氏之父徐有贞;因“构陷”于谦有反心无行迹;丢官罢职不说;又被后世之人比之为“秦桧”;背负千古骂名。



    实际上身为首辅;皇帝想要收拾于谦;谁还能拦住?不过是同秦桧一般;做了皇帝的替罪羊。



    岳飞念念不忘北上抗金迎回二帝;高宗不能容;就有十二道金牌;有“莫须有”之罪;处死岳飞;出来顶缸的是首辅秦桧。



    当年土木堡之变;英宗被俘;蒙古人挟其兵临城下;文武大臣束手束脚;汉人江山危亡在即;于谦力挺景泰帝即位;遥尊英宗为太上皇;使得蒙古人失了依仗;又带领军民;进行běi jīng保卫战;最终逼退了蒙古人。



    对君臣百姓来说;于谦救国救民是功臣;景泰帝随后对其也极为倚仗;京城防卫尽相托付。



    对于英宗皇帝来说;于谦却是眼中钉、肉中刺;复辟成功后;就以“策划迎立襄王之子为太子”的罪名将于谦问“谋逆”之罪;闹市处死并弃尸街头。



    等到百姓们都说于谦冤枉;群情涌动;英宗皇帝便也“后悔”;这屈死忠良的罪名;自然由臣下背了。



    论起来;将徐有贞比之秦桧还真是贴切;这两人都是给皇帝背黑锅的。



    眼见郭氏同沈全去收点财物;沈瑞便先告辞;回了家里。



    既要带了冬喜与柳芽两个同去;也要让她们开始准备。沈举人那里;若是有安排;也该使人找他。



    刚回跨院;沈瑞还没同冬喜、柳芽两个说话;沈举人便打发人来传。



    等沈瑞进了书斋厢房;便见管家赵庆也在;侍立在旁边。



    待沈瑞请了安;沈举人便道:“族亲之间早年疏离;如今既走动起来;当尽了礼数。为父已使人预备节礼;明rì让管家随你同往京城;代四房送礼。”



    方才已经听郭氏提过这个;沈瑞并无意外;老实应了。



    沈举人又指了指书案上一锦包:“这里使人兑了五十两金子;你仔细收好;到了京城若有花销处;兑了来使;且不可吝啬小家子气;惹人笑话”



    如此大方;倒是令沈瑞意外;想想沈举人xìng情;爱面子这条应是在吝啬上。



    不过将金子让沈瑞自己保管;而不死交给管家;这管家应是送了礼就回来;不会滞留京中。



    沈举人想着礼单还有眼前这五十两金子;确实觉得肉疼;交代完后;便摆摆手道:“老安人那里还有吩咐;你且去”



    五十两金子不过三斤多些;拳头大小一包。



    沈瑞拿了锦包退下;没有急着去内院;而是先将金子送回跨院;叫冬喜收了;又对冬喜、柳芽道:“婶娘说可以多带人进京;你们俩行李也可以收拾起来。”



    柳芽闻言;喜形于sè;冬喜面上;也带了欢喜。



    两人之前虽都在五房住过;可如今都是沈瑞之婢;再去五房也成寄居;反倒不如在沈瑞身边名正言顺;来的自在



    沈瑞笑了笑;往后院见张老安人去了。



    内房上房;张老安人坐在罗汉榻上;正同旁边侍立的郝妈妈说话。



    见沈瑞来了;张老安人满脸疼爱地将他招呼到身边;拉着他的手道:“眼见就要出远门…真是叫人舍不得哩……在家千rì好;出门一时难;二哥这点岁数就走这么远;怎能叫人不跟着悬心?换做其他人;祖母就是舍了面皮也拦着;可开口的是侍郎太太;连族长太爷都不敢说甚;咱们家也只能听着……”



    老太太脸上依带了病态;可眼睛锃亮;看着十足jīng神;口中一连串不舍的话;话里话外都有徐氏依仗着权势逼人、四房无可奈何之意。



    絮叨到动情之处;张老安人还红了眼圈;俨然一舍不得孙子离家的慈爱祖母。



    同郭氏的jīng心相比;张老安人这“慈爱”则轻飘飘的;只是嘴上说说;半点不落到实处;连沈瑞行李是否打包;准备得东西是非齐全;她也没想起问上一句。



    沈瑞心中嗤笑;只冷眼看这老太太做戏;想来前头铺陈这么多;肯定后头有正文。



    果然;张老安人絮叨半盏茶的功夫;听得沈瑞耳边都“嗡嗡”直响;老太太神情一肃;戏肉来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高飞远走(四)
    “二哥既随长辈出去;且不可淘气;要是惹出是非在族亲跟前闹了笑话;我同你老爷可不依”张老安人板起脸上道。



    沈瑞起身道:“安人放心;孙儿只随族兄们行事;绝不敢妄行自专。”



    张老安人神sè微霎;道:“京城繁华之地;二哥这点年纪;身边又没有老chéng rén跟着;若是被那些坏心肠的引诱;祖母实是安心……”说到这里;指了指旁边侍立的郝妈妈道:“这是我身边得用老人;最是个妥当不过的;就让她随你进京;代我看着二哥。”



    这般口气;看来是要派郝妈妈做“钦差”。



    如此一来;要真是个孝顺知礼的好孙子;定是会将郝妈妈供起来;言听计从。长辈赐的婢子都要格外相待;何况是长辈身边的老妈妈?



    只是沈瑞这个好孙子;怕是要让张老安人白折腾。



    不过指的是郝妈妈;而不是旁人;还是少些麻烦;沈瑞心中很满意;面上却露出几分不情不愿;道:“安人;老爷那里安排了管家跟着……”



    张老安人唬着脸道:“赵庆不过是跟着各房管事进京送礼;到了京城就回转;到时候将二哥孤零零地留在京城;这不是挖我同你老子的心还是你想着没了长辈约束;就能跟着宗房珏哥胡闹;jīng致地淘气?”



    这般唱作俱佳;变脸跟玩似的;看的沈瑞心中暗笑不已;面上依旧老老实实道:“孙儿不曾这般想的;谨遵祖母吩咐便是。”



    张老安人脸sè这方好些;又吩咐沈瑞坐下;看着他目光悠远;好一会儿方道:“听你老爷说;你外祖福地在京城



    “是。正是为此缘故;沧大伯娘方叫孙儿代娘北上祭拜。”沈瑞回道。



    对于张老安人知晓孙太爷之事;沈瑞并不意外。昨天徐氏在众族人面前;就是用这个借口让他无法回绝;沈举人回家应该会同张老安人提及。



    张老安人叹了口气道:“可怜你外祖家就此断了传承;往后连祭扫的人都没有。你娘最是孝顺不过;怕是在下边也难安生。孙太爷真是可怜;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如今寒冬腊月;也不是冷了没?饿了没?”



    沈瑞心中十分古怪;张老安人怎么绕到孙家这话茬上么?竟然不是怂恿他去争二房嗣子?



    见沈瑞无动于衷;张老安人眉头微皱;只觉得真是个冷心冷肺小子;待人只是面上情;跟他那死了的娘一般模样



    郝妈妈在旁;却忍不住腹诽;孙太爷谢世时二哥还没落地;对这外祖父见也没见过;听着不是跟生人一般。老安人这般装模作样;看了真是好笑。



    张老安人唠叨半天;见沈瑞还是懵懵懂懂;口气便有些不耐烦:“也是你娘生前疏忽;以孙家这样绝嗣人家来说;你娘即便是出嫁女;也是你外祖父的独生女;早该张罗为你外祖父过继嗣子嗣孙;承了香火才应当。当年你外祖父过身;过来报丧的人只拿了封你外祖的信过来;说是老爷子有交代;让你娘在家守孝;无需奔丧。孙家那边后来到底如何;谁人料理丧葬事务;我当年也追问过你娘。你娘只说你外祖父老友全权料理。这种大事哪里能交代外人?如今看来;你娘当年说的人就是二房三太爷……又不是旁人;何必藏着掖着二哥到了京里;仔细留心;看你外祖那边还有什么人没有……你外祖虽cāo商贾贱业;可当年往来也仆从如云;听说在南边闯下一副好大家业……总不会人没了;便都跟着烟消云散……”



    说到这里;她又露出几分无奈道:“看来二房这些年不曾有动静;就是因这缘故了……只是二哥才是你外祖血脉;即便你外祖留下什么本当也是你的……只是他们势大;又隔了多年;说起来也意思。只是二哥也要心中有数;莫被当成了傻子糊弄……”



    听到这里;沈瑞心中勃然大怒。



    京城距离松江千里之遥;孙太爷又没了二十来年;即便真留下什么被二房收下;四房就是惦记也是白惦记。



    张老安人可恨的是;说这番话不是并非是心生贪念去惦记孙氏遗财;而是要在沈瑞心中插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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