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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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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南盛也在计较得失;一副体面的嫁妆能使多少银子?一、两万两到头;却能将前事抹了;还名正言顺地成为沈瑾、沈瑞兄弟的外家。不管这兄弟两人走到哪一步;对贺家都得恭恭敬敬、客客气气……



    一晃数rì过去;天气渐冷;学堂里炭火烧的越足;气氛也从冷清恢复到热闹。



    沈瑞并没有搬过去与沈珈同坐;如今两人都是独占双人桌;除了他们两个;独坐的还有郭胜;因为沈没有来上课。



    谁离开谁也能活;铁打的课堂;流水的同学;大家注意力都被十七rì大悲寺的圣诞法会吸引;三三两两地相约届时去庙会玩耍。



    这rì课歇时候;沈珏得意洋洋地凑了过来;小声:“瑞哥;随我出来;我有好东西与你瞧”



    沈瑞揉了揉手腕;随沈珏从课堂里出来。



    外头空气湿冷;激得人一机灵。沈瑞紧了紧身上氅衣;道:“到底甚好东西;还要避人?”



    沈珏并不着急回答;将沈瑞拉到东厢后避风处;方从荷包里掏出一个核桃大小的红绸小荷包。打开小荷包;里面露出一截红绳;红绳上系着一鸽卵大小的羊脂玉佛。



    沈瑞上辈子赏玩过不少玉器;一眼就看出这玉佛不是凡品;不仅玉料油润;雕工也极为jīng细;佛面慈爱;栩栩如生。他用拇指肚摩挲着;问道:“哪里来的?还真是好东西这可是老的;这样的雕工;同万佛洞石窟的勾勒累相似;年代可以断到北宋末年;算下来可有三、四百年的历史”



    沈珏初事得意;听着听着迷糊起来:“甚么老的?甚是万佛洞石窟?瑞哥在说甚了?”



    沈瑞被问住;这万佛洞石窟现下到底被不被人所知?



    沈珏自己反应过来:“瑞哥的意思;这是级百年前的东西;乖乖;那不是能做传家宝?”



    沈瑞摇摇头道:“东西是好东西;传家宝都不至于。”



    古人爱玉;历朝历代又兴过几次佛事;这样的佛雕玉佩应该很常见。又是小件;不易损坏;容易流传于世。



    沈珏瞥了沈瑞一眼道:“沈哥方才说的什么老的;什么雕工;什么石窟;到底是哪里听说的?有模有样的;倒是能唬人哩”



    沈瑞笑笑;道:“听六族兄提过两次。”说着;恋恋不舍地将玉佛递回去。



    沈珏将他的手一推;道:“还给我作甚?这是专门拿个你的;瞧着是不是与十七rì的庙会应景?”



    十一月十七是阿弥陀佛圣诞;这羊脂玉佛明明是大肚子弥勒佛;压根不是一回事好不好?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玉佛价值不菲;沈瑞虽不知现下古董珍玩的市价;可这东西不是百十来两银子能买下的。



    “珏哥自己留着戴;我又不爱戴这个……”沈瑞虽是真心喜欢;可也不愿占这便宜。



    沈珏一个小孩子;拿了家里的好东西显摆;要是自己真收下;宗房长辈不至于要回去;可心里也不会高兴。



    沈珏拉开自己衣领;从里面拽出一段红绳来;下面也缀着一个羊脂玉佛;与沈瑞手中这块看起来相似;只是比沈瑞手中这块大一圈;笑道:“我这里有;那个小的是专门带来与你的。不过学堂里都是族兄弟;又有沈环在;只能偷着给你”



    “竟然有两块?”这下意外的是沈瑞。



    沈珏见他有兴致;将脖子上的玉佛摘下来;递给他道:“你比比看;除了个头;看着是一模一样;祖父也说极为难得;这枚大的是家中早就有的;那枚小的是当铺上送来的死当。可是东西再好;也戴不了两块;便拿来一块给你。这玉佛像不像双生子?你我就差几个时辰大;要是投胎在一处;也是双生兄弟哩”



    两个玉佛的玉料相同;雕工一模一样;佛像的神态也一般无二。这两块玉佛来源同一块玉料;出自同一玉雕师手中;经过数百年的流散后;又聚到一起;怪不得连古稀之龄的族长太爷都说难得。



    “这东西太贵重;怕是族长太爷心爱物儿;你戴着还罢;我拿着不妥当”沈瑞晓得沈珏脾气;便直言道。



    沈珏“哈哈”一笑道:“瑞哥就放心收下;我又不是小孩子胡乱做主我早已与祖父说过;祖父应了;我才拿来与你的……”



    沈珏话音未落;就听到前面一阵喧嚣声起……
第七十八章 过路财神(五)
    院子里“呼啦啦”来了不少人;为首的是个穿着锦袍、须发皆白的老头;拄着拐杖站在院子里;雄赳赳、气昂昂;满面红光;声若洪钟。



    旁边是几个年龄不等的中年男子;其中有宗房大老爷、有五房沈鸿;还有三房沈湖;七房沈溧;八房沈流;神sè各异。董举人亦站在一旁;神情有些晦涩。



    现下是课歇时间;原有蒙童在院子里嬉戏;不过听到有人过来;都避回课堂;如此一来;从东厢屋后出来的沈珏;立在人前就十分显眼。



    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望向沈珏。



    那老头横眉竖目道:“这是哪一房小哥?竟敢明目张胆地逃课?这学堂里越来越不成规矩”



    旁人数人;暗暗翻白眼不是一个两个。



    这老爷子要是想要装作不认人;就装的像些;这一边训丨斥一边望向宗房大老爷;太明显了好不好。



    沈珏眉头微蹙;没有急着反驳;而是恭敬地躬身;见了一圈礼:“小子沈珏见过曾叔祖;见过鸿大叔;见过湖大叔;见过溧二叔;见过流大叔;见过老爷。”又对董举人道:“先生;小子没有逃课;现在是课歇;屋子里炭火旺;……”他原想隐下沈瑞;不过眼角余光看到沈瑞跟着出来;只能说道:“小子就拉着瑞哥出来透透气。”



    这是变相地回应了那老头方才的斥责。



    那老头不是旁人;正是沈家各房嫡支硕果仅存地两位曾祖辈老太爷之一三房老太爷。他虽是耄耋之年;却五世同堂;顺心顺意地过了大半辈子;jīng神头十足;看着比族长太爷还少兴。



    见沈珏如此反应;三房老太爷冷哼一声;宗房大老爷却是面露欣慰;只是众目睽睽之下;说出的话还是带了训丨斥道:“胡闹一冷一热见了风怎好?就是你不怕;也要顾及你兄弟。瑞哥身子养了几年才妥当些;再让你带累病了;仔细板子”



    几位老爷听得也是无语;既是教训丨子;语气还这样软乎。宗房大老爷最是溺爱幼子;这家话眼见不假。



    沈珏整rì里“瑞哥”、“瑞哥”的挂在嘴上;使得宗房大老爷以为沈瑞比幼子小。至于两人前后天生rì之事;倒是没有留意。



    沈珏垂手听了;道:“瑞哥读书用功哩;儿子怕他太累;常拉着他出来转转……”



    宗房大老爷轻哼一声:“就算是照顾兄弟;也要jīng心些;要是受了风、着了凉;引得长辈担忧;就是不孝”



    沈珏乖巧道:“儿子再不敢了”



    三房老太爷看着这“人前教子”的戏码;腻歪的不行;冷笑道:“原来你就是沈珏不愧为宗房嫡孙;身份贵重;只是这规矩是不是得学学?小小年纪;连天地君亲师的道理都不懂;连师长都不放在眼中;恁不懂事”



    宗房大老爷面上不辩喜怒;望向三房老太爷的目光却添了森寒。



    “打狗还得看主人”;更不要说沈珏不是宗房的狗腿子;而是宗房嫡血;他的亲生儿子。这老东西倚老卖老;当着老子骂儿子;太也过分。



    三房老太爷仗着自己辈分高;年岁又压了同辈份的八房老太爷一头;这几年没少对族中庶务指手画脚。宗房大老爷碍于辈分;只要不过分的;便不与之计较。



    现下;宗房老太爷是真恼了。再纵容下去;就要欺负到宗房头上。



    沈瑞早已跟在沈瑞身后走出来;只是先前宗房大老爷在“教子”;不好打岔;便安静地站在一边



    眼见的三房老太爷将怒火对准沈珏;而宗房大老爷因辈分缘故不好立时反驳;沈瑞便上前一步道:“小子沈瑞见过诸位亲长”



    他这一打岔;众人视线就都落在他身上。



    三年前的事情闹得动静太大;使得众族亲都记住“沈瑞”这个名字。



    当年那个容貌俊秀的孱弱童子;已经长成半大少年;看着斯斯文文;安安静静。再想想他是已故孙氏骨血;身后不单单有五房庇护;还有个远在京城的状元公;众族亲心思莫名。



    龙生龙凤生凤;即便早年沈瑞有顽劣之名在外;可见过沈瑞的;没有人会觉得他会品行不端。孙氏是心地善良的贤良妇人;这小哥看着也是个乖顺老实孩子。



    就是不忿被沈瑞插话的三房老太爷;看着沈瑞也有些怔忪。



    三年前之事;三房最后没有追讨回全部损失;可损失也不算大。细算起来不过损了七、八千两银子;对于家底丰厚的三房来说;实不算什么。



    真要论起来;三房还曾受过孙氏的好处;三房名下铺子十几年前曾有一次卷入官非;还是央求孙氏与府衙搭的关系才解决此事。只是同xìng命攸关与前程相比;这份人情实不算什么。年头久远;三房不曾对外说;外人都不知晓这段渊源。



    三房老太爷看着沈瑞;莫名地想起这件事来;添了几分不安。



    人上了年岁;总是容易想起过去的事;不仅畏死;还畏惧yīn私报应。人是众灵之长;要是真有下辈子;那谁不想继续做人?



    “你是四房瑞哥?你不是在外头给孙氏守孝么?是哩;孙氏就是那年初冬的时候没了;这一恍也满三年了”三房老太爷说着;神情有些萎靡;气势不如方才那样盛。



    他自问自答;沈瑞便只有继续安静地份。



    三房老太爷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从沈瑞身上移开眼;似有些不耐烦;对宗房大老爷道:“沈家族规上白纸黑字可是写的清楚;违逆长辈、不敬尊亲、骨肉相残之逆子;要受族规处置;海哥儿既是宗子;可得好生主持公道”



    “不敬尊亲”、“违逆长辈”、“骨肉相残”;这罪名可是一个比一个重。



    宗房大老爷与七房、八房两位老爷脸sè都变了变;数rì前在族学里发生的斗殴事件;早已众所周知。瞧着三房老太爷的架势;不仅提了动手的沈琴;连事涉其中的沈珏、沈瑞、沈宝也没拉下。不过如此一来;众人原本提着的心;反而都放下。



    法不责众。



    别说沈只是受伤;就是真的意外致死;也不值当让四个房头的嫡系子孙来偿命。



    三房老太爷嘴上说的重;实际上却留了余地。



    “公道?到底甚是公道?”随着一声怒喝;从穿廊走出来两人;为首的也是个老者;同三房老太爷年岁相仿;气势不亚于三房老太爷;这自是另一位曾祖辈的族老——八房老太爷。后边跟着的老者;年纪略轻几岁;正是九房太爷



    八房大老爷沈流本没想惊动老人家;可还有个与三房有嫌的九房太爷在;如何肯让三房老太爷得意。



    三年前九房与三房一样“贱买”了孙氏产业;后来将产业交还回去;又一起向张家与四房追讨损失。三房家大业大;人多势众;在追讨时就占了大头;九房子弟不成才;家底又薄;就跟在后边喝个汤。



    论起来;九房只损失了两千两银子;三房却是几个两千两。可那些银子对于三房不算什么;对于九房却占到大半家产。闹到最后;九房不恨祸根四房;不也恨态度强硬的宗房;反而将三房恨上。



    三房那么有钱;又不缺这几个银子;让让九房又如何?偏生不让不说;还将张家与四房追回的银子占了大头去。使得九房没追回多少银子;许多典出去的产业没来得及赎回;家境越发差了。



    听说族学里小哥们闹腾;三房老太爷要为不入族谱的出妇子孙张目;九房太爷自然乐意给他添堵;就请了八房老太爷出来。



    八房老太爷挟怒而来;曾孙子在族学被人打了一拳之事;他之前早就晓得。上了年岁;就怕冷清;孙子、曾孙们rìrì都要请安。沈宝的鼻血虽说当时就止住;可鼻梁红肿了好几rì;哪里是能瞒得住人的。



    待问过缘故;晓得挨打的不单单有沈宝;还有沈琴;八房老太爷就恼了。听说打人者自称“二房嫡裔”;八房老太爷开始还没想起是哪个;琢磨了好一会儿;方对上号。



    若不是八房老爷拦着;老太爷立时就要打发人去教训丨沈。一个出妇子孙;连族谱都没资格上;竟敢对他的曾孙与侄曾孙挥拳头;成何体统?



    七房老太爷、太爷没的早;八房太爷向来待七房从堂侄如亲侄一般看待。



    不过孙子沈流死拦着;沈宝、沈琴的情况又不重;沈的年岁在这里摆着;此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没想到;三房老太爷竟然借此生事;倒打一耙;难道真当七房、八房是好欺负的?



    见八房老太爷吹胡子瞪眼的架势;三房老太爷面上一黑;道:“沈启;你这是与哪个大呼小叫?”



    两人是一个高祖的三从堂兄弟;老一辈中仅剩的两人;年纪又相仿;原本交情不错。只是近些年三房行事越来越嚣张;三房老太爷在族中也指手画脚的时候多;八房老太爷看不惯;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位老兄弟才渐生渐远。



    八房老太爷反问道:“曾孙子被欺负;我这做太爷爷的于瞧着;怎就不能高声问一句?我倒是想问问吉大哥;一个连族谱都不曾入的孽子;到底仗了谁的势;欺负各房头嫡支的小哥头上……”
第七十九章 一悲一喜(一)
    还能仗谁的势?不就是眼前的三房老太爷他的孙女婿董举人主持族学;曾孙沈珠自诩为年纪大些学生的“领头羊”;元孙在蒙童班耀武扬威。如今的族学;俨然已经成了三房家塾。



    即便在场的诸位老爷是孙子辈;都是各房头的当家人;被八房老太爷这么一说;对三房老太爷也生出不满。



    三房老太爷气得直瞪眼:“都是沈家血脉;谁比谁尊贵?好好的孩子;给打的卧床不起;难道还没有地方能说理



    三房祖上是庶房;这几代人行的又是商贾事;对于嫡嫡庶庶这些就有些矛盾。有的时候看重;有的时候又不以为然。



    听三房老太爷这样说;八房老太爷心下一沉;皱眉道:“卧床不起?小孩子推搡;怎就到了那个地步?吉大哥恁小题大做哩”



    为沈琴、沈宝撑腰是一回事;可老爷子也不是是非不分的糊涂人。



    三房老太爷冷哼道:“谁还空口白牙地哄你?找大夫瞧过;伤了骨头;一个不好这辈子就要瘫在床上这帮小猴崽子;还没断nǎi;下手就这么狠若是不教训丨以后岂不是无法无天?他那寡妇娘都要哭死了;说是族中不能给他们做主;就要往衙门递状子”



    东厢门口;走出八、九个少年来;老实地与众位族老与族亲请安。



    沈瑞看了一眼;这些人都是沈家子弟;外姓姻亲故交子弟没有出来;看来是避嫌。这虽是学童打架;可既是沈家族老出面;就成了家族内务;外姓人不宜露面。



    八房老太爷看着站在沈宝身边的沈琴;掂量一下他比豆芽菜强不了多少的小身板;实不相信他能将人打的伤筋动骨。听说那孩子已经十四;沈琴只有十二岁。



    耳房里的几个秀才;也都出来。



    院子里一下子拥挤起来;宗房大老爷皱了皱眉;道:“几位老太爷、太爷;还是去公厅说话;不管是非黑白;总要先叫孩子们将事情经过说清楚;不冤枉哪个;也不纵了哪个。”



    如此郑重其事地对待此事;并非是担心白氏一个寡妇妇人能闹出什么;而是因三房老太爷那句“一个不好这辈子就要瘫在床上”。不管说错;少年之间争斗是小事;殴打至重伤则是大事。



    沈一家三口是宗房大老爷安置;他对沈琰印象也颇佳;即便觉得沈不懂事;可也没有想过就任由他死去。自家老爹总觉得二房嫡支与邵氏子这一脉是血仇;不会从这边过继。可当年的恩怨;已经过去六、七十年;隔了几代人;谁晓得沈沧他们三兄弟怎么想。



    处在宗子这个身份;他对于二房三太爷当年的决绝也不以为然。邵氏死有余辜;可邵氏子到底是沈家血脉。这世上;除了赘婿人家;血脉延续只有从父血的;没有从母血的。邵氏子这一支早就该归于族中。



    沈家九房名为一族;实际上各房头之间血脉已远;多在五服外。按照小宗“五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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