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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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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东盛那边;沈械决定等等看。他亲自写了帖子;又叫妻子预备了几样松江土仪;打发管家亲自送尚书府送帖子。
械大奶奶待管家下去;不由迟疑道:“大爷;之前老爷打发二叔进京;到底有了嫌隙;这样只做如常往来好么?”
从沈上京接了沈珏骸骨回乡;至今不过半年功夫。宗房就不当此时存在似的;也太厚脸皮了。
“什么嫌隙不嫌弃;那都是旁人说的同为沈氏族人;相互扶持还来不及;难道还要平白疏远?你我都是晚辈;刚回京城;合家去请安不是正应当的?况且赶上中秋节;又是瑞哥儿乡试下场;也当问一问……”沈械蹙眉道。
“那舅老爷那边?”械大奶奶不欲与丈夫争辩;只道。
之前在京城的人际往来中;排在第一位的可是贺大老爷那边。
想着贺东盛这半年的态度;沈械只觉得心浮气躁;却也没有与之撕破脸的意思;道:“待去完尚书府;再去那边……”
这会儿功夫;方才听了吩咐下去的管家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人;官服官帽;三品补子;不是旁人;正是夫妻两个才提及的“舅老爷”贺东盛。
沈械吓了一跳;忙起身相迎;械大奶奶就是贺氏女;是贺东盛的堂侄女;无需回避;也跟在丈夫身后迎出来。
贺东盛脚步匆忙;见了沈械夫妇;顾不得寒暄;就直接问道:“你们可去了尚书府?”
夫妻两个闻言大惊;对视一眼;有些拿不准贺东盛问话的用意。这是上门挑理?可这来的也太快了?
“还没去”沈械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道。
贺东盛皱眉道:“怎么还不去?磨磨蹭蹭作甚?”
就算他是长辈;可是年纪比沈械大不了几岁;向来客客气气的;如今这样高声大气的;沈械不由有些恼;原本躬着的腰板挺直;脸色儿也有些难看。
械大奶奶眼见气氛不对;忙到:“已经打发人递帖子;明日就去尚书府请安”
贺东盛怀里揣着沈沧的致仕折子;心里正火烧火燎;哪里还会在意沈械的情绪?
他摇头道:“不要等明日;今日就过去;看看沈沧到底怎了是什么病?瞧瞧今日他唱这一出;是真的病入膏肓、安排后事;才要上致仕折子;还是故意设了套让我往里钻?”
沈械与械大奶奶都听得傻了眼。
械大奶奶讶然道:“沧大老爷病了?”
这一年来经历了两场丧事;听到生病之类的事;械大奶奶只觉得心有余悸
“致仕?”沈械直觉得脑子里“嗡嗡”直响;心就跟着揪起来。
不管在松江有什么传言;这里是京城;在旁人眼中;松江沈氏是一家。沈理那个状元名头虽大;可三年一个并不算稀奇;如今还在熬资历;想要封阁拜相那是二、三十年后;沈沧这个刑部尚书却是实打实的部堂。
就算贺东盛先前对沈械起复之事没个准信;沈械烦躁之余;也并不是特别担心;底气就是因还有二房在。他相信;只要他肯开口请托;二房长辈就不会拒绝。
京缺是难补不假;可那说的是高品级的官职;五品以及五品以下的京缺;却是一抓一大把;端看是热灶还是冷灶。
沈械夫妇神态不似做伪;意外的换成贺东盛:“你们竟一点也不曾听闻?
沈械摇摇头道:“昨儿才到京城;族人亲眷处还没走动;倒是才知晓此事
贺东盛见状;心里越发拿不准。毕竟沈沧的年纪在那里放着;还不到花甲之年;在京堂中不算是年轻的;不过也不算是老。就算他递了告退折子;可皇帝未必会批;说不得会许他暂时告病。那样的话;贺东盛就要掂量掂量行事;省的没头没脑四处请托;反而白忙一场。
“沈尚书今早到衙门时还一切如常;随后有家人过来;接了沈尚书家去……”贺东盛将今早的情形;三言两语简单说了。
沈械的脸色儿苍白;“告退”与“告病”压根不是一回事。不说别的;就是眼跟前正值秋试;沈瑞前程的紧要时候;只要沈沧能坚持;定会坚持下去;既是没坚持;那显然是身体糟糕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候。
“我这就去尚书府”沈械带了几分急迫道。
贺东盛点头道:“去吧;总要问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才好……”
九如居;卧房。
沈瑞昨晚熬了一晚;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十分劳乏;不过依旧是睡不着。对于这场乡试;他虽有些可惜;可男子汉大丈夫;举手无悔;倒不是为了弃考之事烦心;而是在想着沈沧的病。
等明日应该悄悄往大夫家走一遭;总要先问清楚沈沧的身体状况。不说别的;就说徐氏一次次的反常;足以说明沈沧恐怕是时日无多。
沈瑞不知能为沈沧做些什么;长吁了口气;心中暗暗道:“顺其自然吧…
帘子外;有人压低了音量说话。
是三老爷来了。
沈瑞翻身坐起;道:“三叔?”
门帘挑开;三老爷走了进来……
第四十一十四章 百年归寿(三)
三老爷的面上带了惶惶不安;进了屋子就在榻上坐了。
“三叔……”沈瑞迎上前;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三老爷即便性子爽直;可到底是三十几岁的人;并不是全然不通人情世故;不过是太过于依赖兄嫂。
三老爷苦笑道:“我真是个废物;连瑞哥儿都不如……瑞哥儿日不辍耕三、四年;一朝知晓亲长身体不适;还选择了不下场;我却是心空眼大;只会让兄嫂跟在操心……”
沈瑞道:“三叔无须自责;虽说父亲、母亲向来担心三叔身体;不过眼见三叔上进好强;担忧之余;定也会欣慰……”
“真的么?”三老爷的声音带了几分没底气。
“自是真的。”沈瑞点头道。
要是三老爷一直是前几年悠哉度日的状态;沈沧夫妇不会担心他的身体;可也不会生出让三老爷自立门户之心;这提前分产之事;也不会发生。
三老爷起身道:“这些日子我虽猜到不对头;可事到眼前;却依旧是难以相信……瑞哥儿;三叔心里有些乱;这就先回去……”
沈瑞亲自送了出去;三老爷脚步有些凌乱;背影中带了感伤。
沈瑞去了东厢书房;磨了墨;写起大字。他素来不喜变动;可眼前就要迎来的大变动却是不可避免。不过同沈沧的忧心、三老爷的惶恐相比;沈瑞并不担心尚书府的境况。
固然官场上人走茶凉是常理;可沈家并非全无根基的小门小户荣辱都系与沈沧一身。
有沈理、沈瑛这样的族亲;有杨镇、杨廷和、何学士、毛状元这样的姻亲;足以使得沈家在沈沧故去后依旧有喘息之机。不过想要以前的荣光;却是暂时不能。还有沈洲那里;即便今年能调进南京为国子监祭酒;可想要调回京城;却是要熬好几年;才会有年资……
宗房老宅;贺东盛匆匆来;匆匆去。
沈械满脸沉重;不过却并未如贺东盛吩咐的那样;立时往尚书府去。他带了几分不可思议叹道:“沧大叔今年还不到花甲之年;就算病了;告假就是;作甚直接辞官?”
六部堂官中;虽有侍郎比沈沧年轻;可六部尚书中;沈沧却算是顶年轻的
械大奶奶是贺氏女;自是对贺东盛更亲近些;闻言道:“大爷既担心;过去那边看看不就行了……”
沈械摇摇头;道:“岂能如此失礼?既要明日去请安;也不差这一日……
械大奶奶不由为难:“那二叔那边?不是还等消息?”
“也不差这半日。”沈械皱眉道。
就在得知沈沧因疾致仕时;沈械的心境发生了变化。要说之前他从没有想过离京之事;现下就莫名地生出这个念头。
贺东盛之所以毫不客气;指手画脚;不过是想着沈沧要下来;以后沈械要求着他。沈械虽功名心重;可骨子里也傲;哪里受得了这个?
“背靠大树好乘凉”;是谁都晓得的道理。不管沈家各房关系远近亲疏;尚书府的存在;就是沈家各房子弟在京的底气。
若是没了底气……沈械在京城十数年;自是见识过那些没有根基的同僚们日子的艰难。辛苦办差;有了功劳是上官的;有了黑锅是自己的。轻则丢官罢职;重则破家舍命;青云梯并不好攀爬。
贺家虽是母族;贺东盛是堂舅;可到底是两姓旁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紧要时候;还是族亲更能让人安心。
“将尚书府的礼物加五成;五房与状元府那边加厚三成……”沈械心中有了计较;没有了先前的忧心忡忡;反而透了几分坦然与豁达;吩咐妻子道。
械大奶奶自是无话;应了一声;去添置礼物不提……
沈沧的折子是在当着右侍郎的面;交给的贺东盛。即便贺东盛心里没底;怀疑沈沧此番用意;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将折子递到内阁。
堂官隔三差五“告老”;并不算稀奇。京城这里且不说;能做到尚书一职的官员;多是有了春秋;就是南京那边;升迁无望;想要回乡养老的也不是一人、两人。
不过按照官场常例;对于这种官员主动请辞;朝廷为显皇主仁寿;多是不允。只有两种情况允许致仕;一种是德行有瑕、或是京察中有了大纰漏;为了留些颜面允许致仕;另外一种就是老迈不堪驱使或是缠绵病榻难以办公的;多是升一级致仕;以示荣光。
今年虽又逢“京察”之年;可沈沧为人谨慎;公差勤勉;显然并不符合第一种情况;至于后一种;年纪就更对不上了。就剩下病重这一条;可在递折子之前还如常办公;谁会想到他已病入膏肓?
正赶巧;兵部尚书刘大夏也因疾上了折子。
内阁这边就如常例写了拟票;打发人将折子送往司礼监。
事关六部尚书;就不是小事。
就算是司礼监这边;对刘大夏与沈沧的折子也多为关注。
“今日是哪位阁老当值?”司礼监太监萧敬看着眼前的两份折子道。
旁边一个年轻内官道:“回公公的话;今日是李阁老当值……”
“那就不稀奇了……”萧敬微微一笑;将手中两份折子调了一个个儿。
年轻内官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只做未见。
萧敬又将另外几个折子拿来;递给那年轻内官道:“拿着;随杂家去御前;这几件事是需要皇爷过目……”
“诺。”年轻内官应了一声;双手接了折子;捧着跟在萧敬身后往乾清宫去了。
乾清宫中;香烟了了。
自太皇太后薨;弘治皇帝就越发怕提及生死;对于道家丹术越发偏重。只是他素来仁心治国;倒是并没有想着倾国力去求仙问药;不过乾清宫里丹房始终没有停止过炼丹。
年轻内官送折子过来时;弘治皇帝正对着眼前玉盒中一颗新炼出来的丹丸走神。他并不是昏聩之人;对于祖辈因吃丹丸而损身的太医院秘档也都翻看过;可是这半年来他体力明显不支;要不是靠丹丸撑着;说不得连正常视朝都不能。
即便是贵为天子;可也避不开生老病死。
想着年少不知世事的太子;弘治皇帝心里一阵悲凉。他少年时过的太苦太沉重;不愿让儿子受丝毫委屈;才会如此宠溺儿子。寿哥儿除了是他的儿子;还是这个国家未来的皇帝。可是十几岁的寿哥儿;依旧性子烂漫如稚子;少了几分机心。
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弘治皇帝对儿子的担心就越来越重。
“是不是朕错了……”弘治皇帝低下头;陷入沉思中。
直到有内官进来禀告;弘治皇帝才抬起头;怏怏地收起玉盒;道:“传…
随着通传声;萧敬躬了身子;带了年轻内官进了内殿。
“奴婢萧敬见过皇爷……”虽说日日相见;不过萧敬依旧是行了叩拜全礼
弘治皇帝不以为意道:“你这老货;这是在与朕显摆腿脚好么?还不平身
司礼监太监;是二十四监之首;能执掌司礼监的太监;无一不是皇帝的心腹近人;萧敬也不例外。
君臣相处大半辈子;亲近并不亚于家人。不过萧敬向来小心知分寸;从不因圣宠有半分逾越。
弘治皇帝虽心慕强者;对于性子强硬的太皇太后与皇后总是不自觉地依赖;可是因怯懦性子;有时也会惴惴不自在;在内官面前;倒是要自在的多。
虽为自己的身体与太子的教育忧心;不过弘治皇帝并不愿因此疏忽国事。
“今日有什么大事?”弘治皇帝正色道。
萧敬便躬身禀了。
南昌府秋涝;淹没良田;南昌知府上了折子请免明年赋税;黄河山西段淤泥甚多;使得水患不断;工部上折子求疏通河道;云南楚雄;有人见三星凌月奇景;昌平县有匪虎啸山林;为祸地方;打出“靠山王”的旗号。
弘治皇帝听了;皱眉紧蹙。
大明幅员辽阔;地大物博的同时;地方性的天灾也是不断。
弘治皇帝最是重视民生;就要了秋涝与疏通河道的两道折子;见阁臣做了票拟;处理的妥当;方点了点头。
至于“三星凌月”这样的景观;到底是“祥瑞”;还是灾难“征兆”向来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弘治皇帝不愿朝野为这没影的事再起口舌之争;看了几眼就撂在一边。
不管规模大小;造反都是大事。
弘治皇帝拿起昌平县那折子时就带了沉重;不过看了内容;却是哭笑不得:“只有匪五人;就占山为王、呼啸山林了?”
萧敬不好说什么;只道:“昌平是京畿;又哪里有小事呢?”
弘治皇帝再看后边的请封名单;却是一大串;不少熟悉的人名都在上头;眉头就皱了起来。
因弘治皇帝待臣下宽厚;如今的锦衣卫远不如成化年间风光。那些盼着在锦衣卫里升官发财的勋贵子弟;希望都落空了。有不少人进去时的品级是什么;十几年后依旧是什么品级。
好不容易有了“战功”;自然是人人都要分一杯羹。
这份名单差不多列尽了锦衣卫里的勋贵子弟;就是东宫置守的那几个也都没有落下。那些可是太子近卫;常宿卫东宫;什么时候去昌平剿匪了?这真是闭着眼睛说瞎话。
内阁那边无心再小事上与勋贵对峙;拟了允请的批复;涉及的人太多;即便不过是升一级;可这么多人也不是小事;司礼监就送到御前。
弘治皇帝虽觉得有些不妥当;可眉头还是渐次舒展开来。
厂卫是皇帝手中的刀;就算暂时不用;也不可寒了臣子的心;这点恩赏给了就给了。
萧敬禀最后两件事时;弘治皇帝的脸色就又转为难看。他看着两份折子;皱眉道:“同样是有疾;沈沧不恋权柄;请辞尚书一职;刘大夏却是只肯交出兵部大印;告假治疾……”
〖
第四百一十五章 百年归寿(四)250加更
这是先看了沈沧的折子次看刘大夏的折子;有前者对比;自是显得后者恋权不放。毕竟后者今年将七十;比沈沧大了十几岁。连沈沧都因担心自己有疾之身耽搁刑部公务;要让贤后人;这刘大夏怎么就舍不得致仕?
可是;要是刘大夏的折子在头里;先看刘大夏的折子次看沈沧的折子;会不会认为沈沧懈怠公务?只因小疾就要挂冠而去;缺少忠君爱国、鞠躬尽瘁之
这会儿功夫;年轻内官已经在心里打了个转儿。
内阁都有票拟;这两份折子都是不允。对于沈沧折子的意见是给假养病、免朝;公务由左侍郎暂代;刘大夏折子的票拟;也是差不多。
弘治皇帝虽对刘大夏有所不满;不过却无意驳回内阁拟好的折子。不过想到沈沧年纪;他不由皱眉道:“沈沧身体这样不支了么?”
沈沧虽比他年长二十来岁;不过在京堂中实不算大。就算一时生病;也没有就此辞官的道理;除非已经千疮百孔;不堪重负。
弘治皇帝联想到己身;心情就格外复杂。
萧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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