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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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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沈琰这个兄长;沈瑞觉得自己不合格了。
他低下头;苦笑道:“珏哥已经走了;这个时候再说谁是谁非也没有甚意
沈琰见沈瑞并无找后账的意思;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沈却是满脸惊诧;不可置信地望向兄长;好一会儿才满脸颓败;耷拉下脑袋。
几个人都不再说话;灯花“噼里啪啦”直响;就听到东屋传来喧嚣声。
沈瑞是尊长辈吩咐过来“看顾”乔氏的;便踱步到了中堂。
就听到周妈妈细声慢语道:“二太太既醒了;作甚不让大夫把脉?老爷、太太都担心着二太太;方打发二少爷带了大夫过来……”
“担心我?是恨我不死吧?我一日不咽气他们就不安心;非要治死了我不可”乔氏嗓子尖锐。
“哎呀二太太;您可不能这样说……太太性子敦厚;这些年待二太太如何;大家可都在看着;可不是一句两句就能抹了好的……”周妈妈是徐氏近人;自是听不得这诋毁之词;忙道。
“哈?对我好?不让何氏守贞;让我儿无人侍奉香火是为我好?塞了个短命嗣子给我就是对我好?拦着我疼侄儿就是对我好?瞒着我一个;接了孙氏子进京就是对我好?”乔氏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已经是状似疯癫。
屋子里除了周妈妈与仆妇婢子;还有随行过来的大夫。
医者父母心;虽说这大夫对于乔氏这位沈家二太太殊无好感;可进了屋子后也在“望”。
眼见乔氏眼白赤红;狰狞间青筋直露;大夫不由皱眉刚要说什么;就见乔氏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周妈妈吓了一跳;不过到底是积年老人;知晓缓急轻重;忙招呼大夫上前看诊。
沈瑞在外头听到不对劲;也挑了帘子进来。
乔氏面色惨白;躺在炕上。
大夫诊视了一番;眉头紧皱。
等把完脉;大夫说了一堆话;意思是乔氏气血两亏、七情抑郁、合该静养;最忌大喜大怒;如今气急痰迷;有“卒中”之兆。
如今已经是入夜;山野小庄;即便大夫开了方子;也没有地方抓药去。幸好有之前的村医留下两包草药;大夫翻拣了一遍;寻着能用的重新拟了简方。
张贵家的院子是三合院;住着张贵一家九口人;除了长子长妇;次子次妇;还有未成亲的三子与闺女;与长房半岁大孙儿。
同庄户百姓相比;张贵家的青砖瓦舍颇为气派体面;住着也宽敞;今日家里来了主家与贵客;张家院子一下子就满满了。
不仅需要上房腾出来招待主家与客人;随沈瑞过来的大夫与一于尚书府下人管事也需安置。
张贵便让儿女们将东厢三间也都让出来;一间请大夫歇脚;两间让沈家众仆安置。
长寿、长福都来了。
眼见过了饭时;周妈妈还没有从上房出来;长寿就寻了张贵道:“张大叔;二少爷出来时急;还没用晚饭……”
张贵搓手道:“长寿小哥儿;我家婆子带了媳妇早就在厨房热菜了……今日吃食倒是现成;只恐二少爷与贵人嫌弃……”
厨房就在正房耳房;现下正有肉香菜香飘出来。
长寿略一思恋;就知晓缘故;道:“这些给其他人用吧;二少爷那里;现下多半也顾不得用饭;寻个于净的锅;熬一锅粥候着……”
“那位沈老爷与沈相公?”张贵迟疑道。
那两位可是与自己二公子朋友论交;方才也同二公子在一块;要是怠慢了;丢的可是沈家的脸。撤下的祭桌虽有不少大荤菜;可到底是剩饭;沈家下仆这边对付一口还罢;招待外客未免不恭。
长寿也想到此处;便道:“那就多熬着粥;预备两个简便小菜。”
张贵应了。
长寿又道:“出来匆忙;公子行李都没带过来;还请张大叔帮忙张罗。”
张贵忙道:“长寿小哥放心;家里正好与几床新被褥;可不敢怠慢二少爷
张家女儿如今虽尚未出阁;不过已经说了人家;婚期就定在腊月;如今嫁妆已经预备齐备。就是长寿不开口;张贵也不敢拿自己的旧被褥给沈瑞用;早就打算先用女儿的嫁妆。
长寿道:“就劳烦张大叔费心;太太最疼二少爷;不会让张大叔白出力…
张贵忙摆手道:“都是小老儿应该的。我们寻常离二少爷远;想要孝敬也孝敬不上。”
沈家祭庄共有三处;这边的最小;负担的差事又繁琐。沈沧、徐氏就没有安排旁人;只是寻了敦厚的张贵来负责。张贵确实不辜负沈沧与徐氏器重;不仅看看顾墓地用心;在祭庄收成上也从不动手脚;是难得的老实人。
徐氏投桃报李;不仅多有赏银;而且还安排了沈贵家次子到铺子上学徒;三子在三老爷身边做书童;少不得以后也要当用。
张贵家得了重用赏赐也不招摇;依旧寻常百姓似的过活;实际上要比一般人富庶。
在沈家下仆中;张贵算是数得上的管事;长寿却只是少爷身边的长随;自没有他赏张贵的道理;不过在徐氏跟前回话时为张贵说几句好话还是能的。
张贵自然也知晓此处;对长寿才分外客气。
夜色越发浓了。
沈家随从都饥肠辘辘;少爷没发话;也没有人敢讨吃的;长寿便进正房寻沈瑞。
沈瑞坐在堂屋;这与大夫说起二太太的病。
“卒中”就是中风;既有中风之兆;那肯定是不好挪动;可是这里又不是的好地方。
大夫道:“要是想要挪动;也要等到二太太醒后;看着差不多方可;否则还是不挪动为好。”
沈瑞点点头;见长寿进来;就吩咐长寿带大夫下去安置。
长寿转回后说了晚饭的事;沈瑞听他安排的还算妥当;便道:“陈大夫那里也上粥吧;代我告声罪……”
长寿应声;下去安排不提。
北房总共三间;沈瑞在堂屋说话;东西两屋都是听到动静的。
东屋周妈妈想着二太太是“卒中”之兆;生不出幸灾乐祸之心;只跟着犯愁。乔氏之过;送到庄子上“静养”并不无辜;可她要是“卒中”;就不宜在外头养病;否则倒显得大老爷夫妇刻薄。
西屋沈则是皱眉;乔氏做了那么多坏事;不是正应该“恶有恶报”?如今没等人追究她责任;自己就倒下了;难道就这样逃过一劫?
沈琰则是松了一口气。
这个乔氏;之前就疯疯癫癫;深思异常;现下又有卒中之兆;应该是蹦跶不起来。如此也好;要是尚书府算后账;沈二老爷真的休妻;那不仅是影响到乔氏;还有小乔氏。
小乔氏即便是乔家女;可如今进了沈家门;成为自己的妻子;沈琰也愿意相护……
紫禁城;乾清宫。
东暖阁传来一阵阵咳声;门口侍立的几个内官不约而同地带了几分忧虑。
皇城里的内官有万人;最风光得意的就是御前这些人。即便只是门外服侍的内侍;也比其他地方的人有体面。
这体面;都是皇爷给的。
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爷虽正值盛年;可这两年身体渐虚;要不是如此;过去对僧道之流深恶痛绝的皇帝;也不会借口太皇太后与太后敬道;将道士之流传召到皇宫。
佛家修的是来世;对于渴盼长寿的皇帝来说都是虚妄;道家求的却是现世长生;正是合了皇爷的心思。
东暖阁里;皇爷吃了一枚药丸;嗓子里的咳意终于轻了不少。
“寿哥规矩虽学的好;骨子里却是最厌恶规矩的;如今却能路祭都做了;倒是长大了……”皇帝止了咳;道。
旁边站着一红衣内侍;道:“殿下打小就聪明;又有皇爷言传身教;待人自是周全。”
这天上当父母的没有不爱听儿女好话的;皇上神色越发温和;道:“朕去年没有禁寿哥出宫;就是想着外头那几个都是读书的孩子;寿哥‘近朱者赤;说不得能向学些;本也见了些成效;要不是寿宁侯太急躁;伤了寿哥的面子;也不会让寿哥又捡起武事来……如今他倒是亲近东宫诸卫;这样下去倒未必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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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红衣使者(三)
城外;沈家祭庄。
北房西屋;饭桌摆了出来;稠稠大米粥;四色佐粥小菜;还有一盘子鸡蛋煎饼。不过是寻常吃食;不过不管眼下已经过了饭点;不管是沈瑞还是沈琰兄弟都是饥肠辘辘;一人捧着一碗粥倒是吃的香甜。
尤其是沈瑞;这几日操办沈珏后事;茶饭不思;早已经饿过劲了;今日折腾一日;身心俱疲;被浓香的米粥勾起食欲;就觉得肚子里没底;克制着也用了三碗才撂下筷子。
等用了晚饭;也将二更天;倒是该安置时候。
张家只有这三合院;正房与东厢房都腾出来了;剩下西厢房挤着张家八口
沈瑞虽是主家少爷;可正房东屋乔氏占了;最好的就剩下西屋。偏生有沈琰这个举人老爷在;既是沈瑞“旧识”;又是乔氏“恩人”;总不能让他们兄弟去厢房与沈家仆人挤一处。
张贵就悄悄寻沈瑞问了;是不是也让沈琰兄弟在西屋。
西屋是一溜火炕;睡三个人倒是也不挤。
条件就在这里;沈瑞便点了头。
张贵就转过厢房;吩咐自己婆子道:“去将鹃儿剩下的三床新铺盖抱来;你带了老大给少爷送去。”
他们家闺女的闺房就在西厢靠南那间房;铺盖都在里面。今天他们家人都挤到西厢;两个年轻媳妇就带了孩子去与小姑子挤;剩下两间房;只有一铺炕;就来两口带着两个儿子挤了。
张贵家的道:“不过是客;如何能同自家少爷一样?小心少爷挑理?就算是举人老爷;也没有在少爷跟前拿大的道理。”
张贵道:“不只是举人老爷;还姓着沈呢还是客气些好……”
张贵家的虽心里有些舍不得;可还是去隔壁抱被子去了。
少一时;张贵家的就带了长子抱了三床新铺盖去了北房。
眼见着大红被子面;上面绣着双红喜;沈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道:“真是劳烦妈妈了……”
张贵家的忙道:“少爷贵人下降;小人们只有欢喜的;平素里想要孝敬也孝敬不上。”
周妈妈本在西屋;听到动静也过来。
眼见炕上放着新被褥;很是满意地看了张贵家的一眼。
也没有用旁人上手;两个妈妈亲自铺陈了铺盖。
周妈妈方道:“少爷;要不要留人在这边服侍?”
沈瑞摆摆手道:“不用;妈妈带了人只好生服侍二太太就是。”
周妈妈是徐氏心腹;外甥女就是春燕;对九如居也熟;知晓沈瑞脾气;便也不啰嗦;对沈琰兄弟福了福;就回东屋去了。
西屋里;沈神色有些别扭;沈瑞与沈琰两个;不能说是面厚心黑;可也并不觉得这算什么大场面;都随意起去了外衣;穿上中衣上炕。
沈瑞直接去了炕尾的位置;沈琰见状就占了中间的位置;沈只剩下炕头
他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熄灯吗?”
沈琰没有说话;沈瑞应了一声。
灯灭了;屋子里一下子暗了下来。
沈瑞这些天一直没有睡好;如今吃了热粥;浑身暖洋洋的;困意就上了来;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至于东屋的乔氏;与身边的沈琰兄弟;他都没有太放在心上。
别说乔氏只是“卒中”之兆;就算乔氏真的“卒中”;瘫痪在床;沈瑞也不可怜她。沈琰兄弟与尚书府这边只能说是孽缘;不管怎么说;沈珏是因沈受的风寒。沈瑞不迁怒;可心里也有疙瘩。以后还是能不见就不见吧;想必现在那兄弟两个也是这般想。
沈瑞睡得香;沈躺在炕头;却是跟烙饼似的。不是他不困;实这炕头太热;他都觉得后背要烫熟。
“这沈瑞就是个藏奸的;定是晓得炕头热;才挑了炕梢”沈翻着身;低声咬牙切齿道。
“还不睡;嘀咕什么?”沈琰轻声道。
“大哥;实在太热……”沈掀开被子;小声道。
眼下正值夜半;外头一轮明月;透过窗户;使得屋子里也不是全黑。
沈琰看见弟弟的动作;伸手将他的被子又拉上;小声道:“你病才好没几日;今日又在外头折腾半日;发发汗也好。”
沈虽觉得难受;可素来听兄长话;就老实地没动;渐渐地习惯了被窝里的温度;迷迷糊糊地也睡过去了……
一望无际的沙漠;沈直觉得自己就要渴死了;嗓子里响于响于。他使劲地咽了口吐沫;觉得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再也走不动;就一屁股蹲坐在沙漠
沙漠炙热;似能将人烤熟。
沈想要站起来;可实在太乏了;就躺在沙漠上;脑子里幻想着绿洲。
不知是他的幻想起作用了;还是什么;他便觉得周遭的气温似降了下来。他逼着眼睛;正惬意地呼吸;就觉得脖颈上勒得慌;喘不上起来;忍不住“呜呜”出声……
就听耳边一阵惊喝:“你在作甚么?”
沈一下子惊醒过来;就觉得喉咙火辣辣的;脖颈之上满是束缚。
昏暗的屋子里;一个人影站在炕头;手中用着力气;神色狰狞。
沈琰已经看清楚那人动作;又惊又怒;一下子起身;踹了一脚过去。
“噗通”一声;就是有人倒地的声音。
沈琰顾不上去看凶手;忙到沈跟前:“二弟”
这么大的动静;不仅同屋的沈瑞醒了;西屋也有人掌灯。
沈使劲拉着脖颈上束缚;使得束缚的不那么紧了;就是一阵猛咳。
沈瑞已经坐起来;虽没有看到地上人影;可也察觉出不对劲;趿拉着鞋子就下地去点了灯。
地上人影现出来;望了望炕头的沈;又望了望地上站着的沈瑞;倒是满脸惊诧。
沈瑞面上一寒;忙看向炕头。
就见沈脖颈上系着一跟腰带;脸上紫红;沈琰则是满脸骇白地站在旁边
沈还在咳;就听到西屋传来脚步声。
脚步声眨眼而至;周妈妈端着灯火走了进来。
看着屋里情景;周妈妈不由瞪大眼睛。
借着灯光;沈琰已经解开沈脖颈上的腰带。
沈脸色慢慢缓和;只是大口大口呼吸之间;神情带了几分痛苦之色。
“二弟;你觉得哪里……哪里不难受?”沈琰脸色越发白;说话也带了颤
“嗓子……疼……”沈声音已经带了暗哑。
“那就别再说话;好生闭嘴待着”沈琰忙道。
周妈妈站在门口;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脑门;忙快走几步;挡到沈瑞身前;对依旧躺在地上不起的人;道:“二太太;你这是要杀人?二少爷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般下狠手?”
地上躺着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乔氏。
她神色狰狞;如同厉鬼;指着沈瑞尖声道:“他不是人;他是讨债鬼他来沈家讨债的;先是害了珞哥去;又害死了珏哥他是讨债鬼”
“二太太真是疯了大少爷没时;二少爷还在松江族里;关二少爷什么事?三少爷到底因什么没的;旁人不清楚;二太太还不清楚?要不是去年三九天二太太逼着三少爷跪了半晚雪地;能坏了三少爷的根本……如今倒是倒打一耙……”周妈妈恨声道。
沈瑞皱眉道:“妈妈与她啰嗦什么?我去叫陈大夫;妈妈带人拉她下去”说罢;拉过衣裳披着;出去厢房叫陈大夫。
一个三合院;不大的地方;北房里闹出这么大动静;东西厢房也都亮起了灯。
陈大夫与长寿、长福在一屋安置;早被外头的动静惊醒。沈瑞过来时;长寿、长福两个已经穿戴好;正要出门往北屋探看。
陈大夫惦记着病人;也跟着穿戴起来。
见沈瑞进来;陈大夫道:“可是二太太发病?”
“不是;是沈相公。”沈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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