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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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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下午;尚书府就得了消息;是沈械亲自过来报的丧。



    族长太爷六月初染恙;家人只以为是小病;大夫也只叫静养;不想到了六月中旬不仅没好起来;反而越发严重;米水不进;没两日就过身了。



    沈械将四十的人;提及祖父依旧是颇为动容、泪眼模糊。



    沈沧与徐氏两个听闻噩耗;心里也不好受。老一辈的人本就凋零殆尽;如今又走了一个。



    想起沈珏对族长太爷的思念与依恋;夫妻两个对视一眼;都觉得棘手。



    可这不是能瞒的消息。



    沈械是嫡长孙;松江那边快马加鞭打发人进京报信;正是为他能在族长太爷出殡前回去。



    沈珏虽出继二房;可毕竟是族长太爷亲自抚养大的嫡孙;这个时候也该回去送老爷子最后一程。



    徐氏就打发人去请了沈珏过来;将消息缓缓地说给他。



    沈珏听闻消息;则是已经傻了。



    “太爷今年才八十三太爷不是才八十三么?”沈珏愣了好一会儿;方瞪着沈械高声道。



    沈械虽也难过;可到底年将不惑;知晓轻重。



    眼见沈珏失态;他察觉不妥;忙皱眉道:“长辈面前;大呼小叫作甚?”



    沈珏却红了眼睛;嘴里依旧是喃喃道:“我记错了……是我记错了?今年不是弘治十六年;是弘治十七年么?”一边说着;一边把着手指头;算起时间来。



    “莫要怪珏哥;就是我们听了一时也受不住;何况珏哥打小养在太爷身边……”沈沧叹了口气;道。



    沈家宗族中;与二房依旧是五服之内不过是宗房、三房、四房。其中;又数宗房与二房关系最为亲密。



    沈珏倒是安静下来;不哭不闹;可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叫人实不忍心。



    徐氏见状;忙悄悄吩咐红云道:“去看看二哥回来没有?”



    眼前沈械与沈珏虽是同胞兄弟;可年纪相差太大;加上沈械早早就离开松江;兄弟两个论起来还不如沈珏与沈瑞亲近。



    红云应声下去;往九如居打听出去了。



    刚好春燕要往上房去;两人碰了个正着。



    原来沈瑞今天应了同窗邀请;要晚饭后方归;打发长寿回来传话;春燕正要往上房去禀告徐氏。



    红云就领着春燕来了上房。



    沈械还要往五房与沈理处报丧;没有久待;已经告辞离去。



    沈珏神色木然;徐氏拉着他到身边坐了;柔声安慰道:“好孩子;难受就哭出来;莫要憋着。过两日你还要随你械大哥南下;送老爷子最后一程;熬坏了身子可不成?”



    沈珏听到徐氏的声音;转过头来;嗓子沙哑道:“伯娘;侄儿做了个噩梦;一个不好的噩梦……”话音未落;双眼一闭;人就往后仰倒下去。



    徐氏与沈沧两个活了大半辈子;见惯生死别离;见沈珏如此倒是并不慌张



    对于不知生死的少年来说;丧亲之痛足以痛彻心扉。



    徐氏立时吩咐人将沈沧扶到稍间榻上;又打发人去请大夫。



    等红云带春燕过来;将沈瑞晚归的事情禀了。



    看了昏厥的沈瑞一眼;徐氏道:“家中有事;打发人请二哥回来……”



    春燕路上已经听红云说了上房的变故;倒是知晓轻重缓急;应了一声;就退下去寻长寿去了。



    方才;就是长寿回来传的口信。



    长寿与冬喜成亲后;就住在尚书府后街的一处排房里。他们分的住处是其中两间;不过有个单独的小院;倒是还算肃静。



    听到春燕叫门的声音;冬喜出来开门。



    她已经换了妇人装扮;如今有妊在身;已经四、五个月开始显怀了;穿着宽松褂子;脸庞十分圆润。



    沈瑞这些日子常打发长寿回来;就是因冬喜有身孕的缘故;想要让长寿这个准爸爸多陪陪冬喜;省的冬喜自己一个人在家闷着。



    “春燕妹妹……”冬喜素来心细;见了客至;并不觉欢喜;反而带了忧心道:“怎么这时候过来?可是二哥那里有什么事?”



    春燕四下望了望;道:“姐姐;怎么不见长寿哥?家里有事;太太要打发人去叫二哥回来……旁人也不知二哥在哪个茶楼;需得长寿哥去寻呢……”



    “他去坊口的铺子买甜瓜去了;稍后就回。”冬喜一边将人往里迎;一边道:“府里到底怎么了?”



    族亲丧事;且是沈珏的本生家;也无需瞒;春燕就将沈械报丧的事情说了



    冬喜闻言;皱眉道:“到底去了的是族长太爷;不是一家一房的事;除了五房大老爷那边;咱们二哥说不得也得南下奔丧……”



    春燕诧异道:“三哥还罢;降等也要服丧……二哥这里;本是无服;作甚还要走一趟?如今三伏天气;天上正下火呢……”



    “二哥无服;可老爷、太太却是有服;族长故去;二房总要有人代表老爷南下奔丧。单三哥一人南下;看着单薄了;瞧着不像。老爷是官身;轻易动不了地方;剩下人选只有三老爷与二哥;二哥不去;还让三老爷去不成?”冬喜道。



    春燕试了试额头上的汗;满脸宾服道:“还是姐姐想的周全;我方才只当太太着急叫二哥回来;是为了宽慰三哥呢……”



    两人正说话间;院门被推开;长寿回来了。



    听了春燕来意;长寿没敢耽搁;立时去寻沈瑞去了。



    春燕想着沈瑞将出远门的事;也无心多待;随之也跟着回府去了。



    沈瑞得了消息;急匆匆地回来后;沈珏已经醒了;被送回松柏居去了。



    沈沧正在上房与徐氏说话;见沈瑞回来;就吩咐道:“明日打发人去学里告两、三个月假;后日你带了三哥随沈械一起南下……”



    沈瑞点头应了;心里明白;这也是二房应有之义。



    不单单因族长太爷是族长;还因他与已故三太爷有旧;前几年又舍了一个嫡孙给二房做嗣子。



    京城距离松江要是走水路的话需要一个多月;要想赶在族长太爷出殡前赶到;就要走陆路;且只能骑马;越早动身越好。



    沈械是刑部郎中;正好主官是沈沧;丁忧交接差事;不过沈沧随口吩咐的事;倒是并不需要耽搁时间;因此就定在后日出京。



    二房这里要是前往奔丧;也就剩明日一天准备时间。



    对于族长太爷;沈瑞原本的印象并不算好。



    他本以为既是在宗族观念为重的大明朝;这族长算是个当家人的角色;对于族人有约束与教导之意;可四房家务乌七八糟;沈举人“宠妾灭妻”、“凌虐嫡子”、“谋算元妻嫁妆种种不是;族长都没有主动出面制止。



    要不是沈理出面;“年幼”的沈瑞就难保全。



    等后来对沈家的事情知晓的多了;沈瑞就知晓了族长太爷的为难。沈家名为一族;可血脉渐远;各房头已经自成一小宗。族长太爷即便是族长;也不好过多插手其他房头的家务。



    “珏哥怕是会难过;孩儿过去看看。”眼见着沈沧吩咐完;沈瑞便道。



    沈沧摆摆手;打发他去了。



    沈瑞直接去了松柏居;进了院子;就见春鹦、春鹤两个站在廊下左右徘徊;满脸担忧模样。



    见了沈瑞;两婢如见救星似的;忙趋步迎了上来。



    “二哥;三哥瞧着不对头;又不许婢子们进屋;这叫人不放心……”春鹦满脸关切;压低了音量道。



    沈瑞皱眉听了;道:“他若想要清静;你们就避着些。三哥后日要南下奔丧;你们得空将东西准备起来。”



    春鹦、春鹤齐声应了;沈瑞自己挑了竹帘;进了屋子。



    外头虽是下火了似的;可是屋子里摆了冰山;迎面就是几分清凉;丝毫不觉暑热。



    沈珏合衣躺在床上;眼睛直愣愣地瞅着看着上面的幔帐。眼角的眼泪就跟小溪似的;流淌不停;枕头上已经湿了。



    沈瑞见他这无声哭泣模样;想起他前几日方兴致勃勃地定下南下探亲的事;也就只有静静地陪着;心中感叹世事无常。



    沈械家;上房。



    报了一圈丧;沈械是天色昏黑才回到家里。



    家里都挂了白;孩子们都换了孝衣。



    沈械脸上除了伤痛之外;心里还憋着一团火。只是他素来神色严肃;七情不上面;在外人面前倒是不显。



    等孩子们下去;婢子也打发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二人时;沈械才满脸沮丧道:“这就是时运?花了几千两银子;好不容易通过堂舅走通李阁老的门路;连缺也等下来;眼看就要平调户部;却赶上太爷故去……”



    六部郎中虽都是同品级;可因所在衙门不同;权利与排位也不同。同刑部相比;户部自然是肥缺。要不是走通到阁臣的门路;那边即便出缺;也轮不到沈械。



    宗房老爷辈虽早已分家;可长房小一辈兄弟尚未分家;沈械这次跑官的银子;都是勉强凑的。其中;有一部分还是械大奶奶的私房银子。



    沈械心疼银钱;更何况械大奶奶?



    械大奶奶犹豫道:“既是不成;那银子不能给退么?可不是小数目;堂舅那里……”



    沈械皱眉道:“银钱早就上下打点了。事情也将尘埃落地;谁会想到就这么巧;这都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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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事难两全(四)
    不管沈氏宗族如何血脉渐远;族长太爷毕竟做了大半辈子族长;慈爱仁和;多有照拂帮扶族亲之时。不说旁人;就是沈瑞本生所在的四房;还有五房;都受过族长太爷恩惠。



    只是沈瑞在四房日短;加上过来时族长太爷已经年迈;不怎么打理族务;对此认识不深。对于五房来说;族长太爷虽不过是出了五服的族叔;却也是曾庇护五房一门的恩人。



    五房鸿大老爷病弱;当年上面也有不安分的嫡叔;下边有别有心肠的异母兄弟。虽说后来娶了一房贤妻;总算将里里外外都当当起来;可妇人主事岂是那么容易的?要是没有族长太爷暗地庇护;五房早就乱成一团;哪里有如今这夫妻齐心、父慈子孝的太平日子。



    “我要回松江;无论如何;我也要送叔父一程”鸿大老爷自得了丧报;伤心难过的同时;也就拿定了主意。



    沈瑛与沈琦兄弟两个都不放心;齐齐相劝;不约而同地想要代父南下。



    沈瑛道:“儿虽为官身;可东宫差事清闲;请假并不难;还是儿子随械大哥南下吧……路上赶路也便宜些……”



    沈琦则道:“我还闲着;哪里就要劳烦大哥?大哥入东宫当值虽有些日子;可寸功为立;如今咱们家与叔祖父家虽是亲近;可在外人眼中毕竟是出了服的族亲。兄长为了这个请假;也显得托大了。”



    鸿大老爷点头道:“二哥说的有道理;大哥如今是官身;正是当谨言慎行……还是二哥随械哥去吧……”



    听他松口;沈瑛、沈琦兄弟齐齐松了口气。



    如今还是六月末;盛夏时节;实不是赶路的时候。况且为了赶时间;连水路都走不得;需顺着官道走陆路。



    鸿大老爷即便经过这些年的调养;看着精神了不少;可到底上了年岁。身为人子;即便感念族长太爷昔日情分;可也不敢让老父夏日奔波。



    不想;就听到鸿大老爷接着道:“械哥既丁忧;家眷也要随之归乡守孝;我同太太两个;随着械哥家眷一起启程……”



    一锤定音;五房这里就敲定了南下奔丧的人选;鸿大老爷夫妇与沈琦。



    沈瑛与沈琦两个孝子还要再劝;却都是不顶用;只能求到郭氏跟前。



    知夫莫若妻;况且就是郭氏这里;对于族长太爷也多有感激。



    虽说族长太爷晚年对族里的事情不怎么搭理;族中纠纷日多;可也难掩昔日恩情。



    “勿要再啰嗦;有我跟着老爷;自然会精心看顾。你们与其在这里乱着急;还不若去寻一个妥当的大夫来。这一路上;老弱妇孺;还是周全仔细些为上。”郭氏道。



    沈瑛与沈琦没法;只好匆匆忙忙出去寻大夫。



    此次不是出诊一日两日;既要随着南下;往返就要几个月个功夫;既要对方本领好;还需对方答应离京;可不是只掏银子就能请来的。



    沈理那里;也得了丧信;有了定夺。



    说起来;他在松江那十几年还有守孝那几年;同族长太爷打得交道并不多



    不过年轻气盛时;尚且不觉得宗族算什么;对于族亲之流也没有放在心上;系出同源的叔祖父都是欺凌孤儿寡母、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冤家;其他人血脉更远;情分就更淡了;要不是父祖福地在松江;族亲中又曾有个恩亲孙氏在;沈理对于松江族人的情分同陌生人也差不了多少。



    如今人到中年;看着宦海沉浮;沈理倒是生出几分疲惫;开始有了思乡之情。



    松江是根;在外游子;总要落叶归根。



    族亲血脉再远;也带了个“亲”字。



    “林哥代我南下;正好也回去看看;等过两年他童子试还是要回松江……”沈理对妻子交代道。



    谢氏虽心疼儿子这个时候赶路;可对于同沈氏族人的往来;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排斥。



    娘家虽是女子的靠山;可女子下半辈子的依靠却是丈夫、儿子。沈氏宗族越是齐心;越是气势盛;以后自己儿女也就多了一份依靠。



    娘家再显赫;受惠的也是谢家子孙;自己儿女虽是谢氏外孙;也有谢家血脉;可同谢家儿孙相比到底多了个“外”字。



    只是沈林今年才十三岁;因打小读书勤勉用功缘故;加上身子正抽条;看着单薄的紧;倒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书生。



    就是沈理夫妇舍得;沈械也不放心带着他驰驿南下。



    沈林不只是状元长子;还是阁老嫡亲外孙;真要因奔丧赶路之事有个好歹;那头一个被迁怒的就是沈械。



    等到最后敲定时;南下奔丧的人就分了两拨;沈械、沈琦、沈瑞、沈珏、沈械长子沈栋等人;先一步驰驿还乡;械大奶奶并其他妾室儿女与五房鸿大老爷夫妇、还有沈林则乘坐马车随后。



    京城距离松江相隔两千里;消息到了京城时;距离族长太爷过身的日子已经有大半月。



    以族长太爷的身份与年纪;定是要停灵“七七”方出殡;饶是如此;大家在路上也不敢耽搁;毕竟如今是雨季;也不能保证这一路上都是方便赶路的晴天。



    自从出了京城;一行人顺着官道;早出晚宿;一天都是百二十里上。



    沈琦、沈瑞还罢;这两人一个是青壮;一个是每日练拳强身的;尽管面上带了乏色;不过体力还能跟得上;即便白日里赶路累了;晚上在客栈休息一日也缓的差不多。



    沈械父子与沈珏三人;没几日功夫;却露出疲惫不堪出来。每日赶路的路程;也从百二十里;变成了八十里;饶是如此;每次下马时;这几个人都是一脸菜色。



    尤其是沈珏;眼底都是殷红色血丝;脸色青灰;双颊陷了进去;走路已经开始打晃。



    正好赶上这日清晨下起瓢泼大雨;雨势太盛;无法赶路;大家就在客栈多停了一日。



    沈家并不缺银钱;除了仆从下人之外;一行族兄弟五人这路上都是各自一间客房休息。



    沈瑞就去看了沈珏;见他依旧是不死不活的模样;便也不罗嗦;直接打发长福去请了大夫过来;挨着个的给沈械等人诊看。



    沈械是忧心上火;沈栋则是有些中暑的征兆;到了沈珏这里;大夫也说了一大堆出来;不外乎哀思凝结、寝食不安;需好生调理之类的话。



    路上不是调理的时候;沈械那里开了下火药;沈栋则是解暑散热的;沈珏这里;则是沈瑞做主;直接叫大夫开了助眠的药。



    待沈珏的药熬好;沈瑞亲自送了过去。



    “好生吃药;好生睡觉已经没有看族长太爷最后一面;难道最后的相送;你也不露面么?”沈瑞正色道:“枉费族长太爷那么疼你;你就是这样做孙子的?”



    沈珏闷声道:“我怎么会不露面?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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