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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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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君子架子;抱着信守诺言那套;这世上君子总要吃亏的……”
徐氏摇头道:“老爷真是‘爱之深、责之切;了;瑞哥要是那般迂腐、不知变通的话;老爷担心也就担心了……我瞧着瑞哥倒是个圆融的性子;极好…
沈沧叹道:“我看瑞哥心机是有了;可是心性却不足。想要入仕;科举不过是起步;真正要做官;心不够狠怎么行?”
徐氏柔声道:“当初老爷与我择瑞哥为嗣子;不就是看重这孩子是个感恩、心肠软的孩子?他还小呢;老爷慢慢教导就是。”
沈沧这才看了那黄花梨木匣一眼;低声道:“那小子有这般果决凌厉手段;比瑞哥强了一头出去;我还真的放心不下……”
徐氏道:“这般不留后路;将荣辱尽托付旁人手中;又算什么智举?也就是瑞哥;是个良善的好孩子;不会负了托付;换了其他人说不得就是↑篮打水一场空;瑞哥性子里虽少了果决;却多了谨慎;不算什么时候;都不会行这般孤注一掷一举……”
见老妻这般夸奖沈瑞;沈沧心中微酸。
他想起妻子半年前的话;在这个家里妻子最重视的先是他、后是沈瑞、然后是玉姐;其他人反而要靠后了。
这话要是放在三十年前或是二十年前;沈沧说不得会觉得妻子私心太重、有些小气;过了这么些年;他们夫妻两个;又是当兄嫂、又是当爹娘的;亲眼看着二房、三房都立起来;终于也明白“树大分枝”这句话;每个分出去的树枝;都有自己的叶片;都自成一家。
徐氏高门之女;贤良淑惠;要是嫁到旁人家;早已子孙满堂;归根结底;是自己对不住她。
沈瑞性子虽有些不足;可是待嗣母的孝心却是实实在在;否则也不会有事没事就来上房“蹭饭”;在自己跟前虽不比在嗣母身边的随意;可平素的关切与侍疾时的忧心也不是作伪。要是沈瑞是个野心勃勃、利益为上的性子;那他还真的不放心。
想到这里;沈沧神色缓和下来;道:“夫人说的对;是我太急躁了……”
等次日见了沈瑞;沈沧就少了挑剔;而是肯定了一番;算是为此事画了个句号。
一件事告一段落;沈瑞继续早出晚归的日子;即想要参加明年乡试;那就要抓紧剩下的十四个月。
沈珏也是“闭关”临阵磨枪;为院试做准备。
一转眼大半月的功夫过去;就到了六月中旬。
如今正值酷暑;即便沈珏都是凌晨进场;可每场考试回来也都跟脱水的咸鱼似的;怏怏没精神。
徐氏见状;不免担心;各种解暑去热的汤常预备着。每次都是车接车送;将解暑汤都用密封的提篮里用冰镇着。
说起来;倒是比沈瑞应试时准备的还要周全。
谁让沈珏年前一场重病;如今看不出什么;可长辈们也不免多担心些。
至于二太太乔氏;早在端午节过后就被送到昌平庄子;同去的还有毛妈妈
与县试与府试时不同的是;院试这里沈珏即便依旧是快手;“出头牌”离考场;可是却没有列红榜。
沈珏不免受到影响;神色之间就带了忐忑不安;沈瑞少不得又劝慰一番。
等到最后一场考完;沈珏出了考场就倒下了。
沈瑞正好随管家过去接他;见状吓了一跳;忙上前一把扶住;因怕耽搁了;没敢拉回家;直接就近寻了个医馆。
等到了医馆;没等扶沈珏下车;沈瑞就察觉不对。
“呼呼”
沈珏打着小呼噜;睡得正香甜。
沈瑞见状;忙拦住管家扶人的举动;打发他直接请大夫过来。
等到大夫过来一把脉;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不过瞧着沈家马车不俗;沈瑞又穿着儒服;这大夫方压了怒气道:“有些暑气;不过无碍;睡醒后吃两碗解暑汤就是了……”
一场乌龙。
沈珏这一觉直睡到次日;除了沈瑞;其他人倒是并不怎么担心。并非是不关心沈珏;实是沈珏这样耗费精神后大睡的考生不少一个两个;当年三老爷从乡试考场出来后;也是如此。
三老爷身体孱弱;沈珏即便年前大病一场;也比三老爷强出太多。
次日一早;沈珏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吩咐春莺将小书房的书本全部装箱封起来。
要不是书籍价格不菲;加上不愿生事惹得长辈们操心;沈珏都想要将这些书本付之一炬。死盯着半年;他看书都要看的快吐了。
沈瑞正好过来探望沈珏;见状倒是颇为意外。
“看来珏哥胸有成竹了?”沈瑞笑着道。
考生下场;有的人会因压力过大发挥失常;也有到了考场兴奋的超常发挥的;沈瑞身为兄长;自然是希望沈珏是后者。
沈珏痛痛快快地摇头道:“没戏……多少胡子白了一把的老儒同场;我才做了几日文章……”
不管怎么样;考试已经结束;除了等结果什么也做不了。
沈瑞怕沈珏心里压力大;没有让他默写文章出来;三老爷那边却也盯着此事。
这半年来;三老爷时常指点沈珏读书;对于他的进步都看在眼中;自然希望他顺顺利利地过了院试。
以沈珏的年纪;其实落第一次也不算什么;不过因沈琰、沈在京城;且就在南城书院;三老爷还是希望沈珏能争口气;不要被沈比过去。
等沈珏将院试几场的时文与策默写出来;三老爷看罢;就不由自主地拧紧了眉毛。
不过他并没有责怪沈珏的意思;反而开解道:“不是珏哥文章做的不好;是此次院试的考题偏;论起世情百姓来;这些需要经年的老儒做的;对于年轻人倒是不利。”
沈珏叹气道:“三叔你不知道;当时我都傻眼了。说起来;都是我自己不好;上月二哥给我拟了几十个题;其中就有几篇差不多的题目;我却没有放在心上;胡乱做一篇就应付过去了。早知今年试题偏向这个;做出几篇样文出来;说不得还能借力一二……”
连沈珏本人都不看好自己的院试成绩;等到了贴榜的日子;结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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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事难两全(二)
沈珏这半年勤勉;都在沈家上下诸人眼中。
一朝落榜;不仅长辈们担心;就是松柏院中婢子仆妇都屏气凝神;生怕惹了沈珏不痛快。
只是沈珏这里;在家中长辈跟前;依旧是谈笑风生;丝毫不受落第影响模样。
沈瑞这里;也担心沈珏;生怕他在长辈们跟前逞强;过后自己难受;特意去了松柏院;就见沈珏站在书房窗下;神色有些迷茫。
沈瑞心中叹了一声;正想着如何开解劝慰;沈珏已经看见沈瑞。
“二哥”沈珏神色平静;虽有些迷茫;却无懊恼。
他将沈瑞让到书房;就是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怎么了?这般为难?”还是沈瑞见他憋的难受;主动开口问道。
“二哥;我要是与大伯、伯娘说想要回松江一趟;会不会太无礼?”沈珏带了几分可怜兮兮道。
到底还是孩子;遇到挫折的时候思念亲人也是常理;只是话却不该这样说。到底是嗣子身份;嗣亲与本生亲之间的应对本就很敏感。
不过瞧着二房长辈平日做派;并没有隔绝沈瑞、沈珏两人与本生亲的联系。毕竟沈瑞、沈珏成为嗣子时;已经十三岁;不是不知事的稚子;彻底断绝血亲也未免无情了些。
沈瑞这里;因是爹不亲、祖母不待见;一个异母兄弟身份尴尬;加上松江距离京城千里迢迢;这两年四房那边倒是毫无音讯;沈珏那里;沈械一家毕竟在京;那边虽有心拉开距离;可年节假日还是偶尔能见。
“珏哥是因院试不利的缘故;想要出京散散心?”沈瑞寻思了下;道。
沈珏摇摇头:“不是为了这个。现下也没有旁人在;我就与二哥说句实话;其实我这半年这般努力;就是拿回松江探望祖父为目标来鞭策自己……如今落第了;想要去探望祖父的心思却没变。祖父他今年八十三了;我实在是担心;再不回去探望……”
说到最后;他已经是带了感概:“其实我在考场里就已经后悔了。要是早就跟二哥似的努力;过了院试再去见祖父;祖父也欢喜。不过也没什么可埋怨的;要是我这样临阵磨枪半年就能榜上有名;那对十年寒窗却名落孙山的读书人岂不是更不公平?”
沈瑞想了想;道:“父亲、母亲这里应不会说什么;可是二叔那边?”
沈珏眼睛一亮;道:“二老爷那里无碍的;前年南下时;我们就先到的松江……二老爷本就说过;会打我从南昌回松江探望祖父;要是等到回京时也尽量从松江途径……”
沈瑞点头道:“既是如此;那就无碍了……现下已经是六月末;等暑热过去;路上也不遭罪……”
沈珏欢呼一声;哪里还站得住?
他立时望向沙漏;心里算着时辰;迫不及待地道:“大伯还有几个时辰先落衙;要不咱们先去与伯娘说去?”
沈瑞自然不反对;两人就去了正院。
徐氏因沈珏落第之事;也在担心沈珏那边。如今二老爷、二太太都不在家;沈珏的教养就是他们当大伯、伯娘的责任。
换做其他人家;科举落第本是常事;就是沈沧当年乡试也落第过一科。不过沈珏与沈瑞同庚;有沈瑞这个堂兄比着;沈珏落第了面子上怕是挨不住。
待看到沈珏毫无郁色;反而满脸雀跃地过来;徐氏心中不由诧异。
“伯娘;侄儿想要求您一件事;成么?”到底是长辈面前;不比在沈瑞面前自在;沈珏带了几分拘谨道。
徐氏微笑道:“好好的怎么还用了个‘求;字?三哥到底有什么事;与伯娘直说便是。”
沈珏摸了摸后脑勺;道:“侄儿前年随父亲南下;曾路过松江;当时曾与宗房叔祖父说过;过两年再去探望他……没想到中途回了京城;可是叔祖父到底上了年岁……”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几乎低不可闻。
徐氏并不是一个将孩子拘在家里的人;听闻了沈珏请求;也并不觉得他无礼冒犯。百善孝为先;沈珏是族长太爷亲自带大的;要是一点祖孙情分都不念;那就是白眼狼了。
当初之所以将另外一个嗣子择定为沈珏;除了他与沈瑞交好之外;就是为了他是现任族长嫡孙、未来族长嫡幼子。以后二房即便长辈们谢世;二房小一辈也能得族亲庇护。
即是这般打算;自然也就没有隔绝沈珏与宗房的意思。
就算沈珏心里亲近那边;宗房长辈也会知晓分寸;否则落到族人眼中;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徐氏想了想;道:“三哥前些日子用功用狠了;趁此出京游历一番也好……不过现下暑伏未过;可不是动身时候;等过了中元节天气凉快起来了;你再走水路南下……只是如此一来;中秋节三哥恐要在路上过了……”
徐氏待小辈向来宽和;沈沧却是颇有威严摸样。
眼见徐氏点头;沈珏又是兴奋;又是忐忑:“一个节不过又有什么?只是……伯娘……大伯那里……”
徐氏笑道:“你大伯那里伯娘去说……你且安安心心休养几日;这次既要去南边;除了松江府要走一趟;南昌府那里三哥少不得也要去一趟;这一这趟下来就要半年功夫;怕是要等明年才能折返……”
沈珏这半年实是将自己拘得太狠;都不像他平素性子。有上进心虽然是好事;可徐氏也怕他熬坏了身。虽说身为二房子嗣;功名很重要;可要是用身体损毁去换取功名;那就是得不偿失。
沈珏立时喜笑颜开:“自然要去父亲那边;侄儿前年过去时还结交了几个好朋友呢……这一别经年;倒是真想念了……”
等到沈沧落衙回来;听徐氏提及此事;并未反对。
年轻人本就不该闭门读死书;就是他当年乡试失利后也曾出京游学。开阔开阔视野;总比关在家中自怨自艾的强。
倒是三老爷;听闻沈珏要准备南下;只当他受不得挫折;打人叫到跟前
“平素瞧你也不是小孩子模样;怎就这么没担当?这才哪儿到哪儿;就觉得没脸见人了?你才十几岁;这又是头一次落第;要是这个都受不得;那胡子头都白了的那些岂不是该直接拿根绳子吊死了事?”三老爷冷哼道。
沈珏忙道:“好三叔;侄儿可不是乔永德那样的人……实是前年随父亲南下时;与那边叔祖父约好过去探望的……正好前一阵子读书也读得腻烦了;侄儿想要趁机歇一歇;这才想着南下;先去松江;随后再去南昌父亲那里……”
三老爷见他不似作伪;神色才稍缓:“如此便好。要是你因一点挫折就想着躲起来不见人;那也不配做我的侄儿科举之路;有几人能一帆风顺;就是状元爷也有落第时候;何况你我?如今不过是童试;连正经考试都算不上。等到了乡试、会试;耽搁多年的大有人在;没有坚韧性子;难在科举之路上走到头”
沈珏束手听了。
三老爷见他老实听了;脸上并无郁色;倒是羡慕不已。
之前他眼见着沈珏的努力;想着“天道酬勤”四字;本以为沈珏会顺顺利利过去。毕竟同乡试比起来;院试要容易的多;北直隶的院试录取人数比其他地方也多。加上按照沈瑞前头那套“总结归纳”的学习方法与对考官履历的详尽消息;原本就比寒门士子多了许多便宜。
没想到;考场变化莫测;一朝不慎;就是落第。
这使得三老爷不由惊醒;对于明年乡试;也莫名带了几分畏惧。眼下;虽是在训丨诫沈珏;实际上三老爷也在说服自己。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沈珏落第院试到底不是什么光彩事;没几日族人亲戚就都知晓此事;倒是想法各异。不过这事无需贺喜;大家只需做不知就好;也没有谁会那么不知趣专门为此事登门说道。
幸灾乐祸的自然是乔永德;要说沈家堂兄弟几人;沈瑞还远一层;沈珏可是他名义上的嫡亲姑表弟;且年纪又比他小两岁;平素往来就没有多少恭敬;要是让他一朝等榜岂不是尾巴翘得更厉害了?
担心的是五房大太太郭氏。
郭氏由沈珏想到幼子沈全身上;南京距离京城千里之遥;即便院试结果早已出来;可沈全到底是不是榜上;京中依旧不知。
与沈珏不同;沈全已经十九岁;这已经是第三次参加院试;这次南下前又努力学习了两年;要是再次落第;那定是打击不小。况且还有亲家那边也在等着;两家婚期就定在年底操办;要是沈全落第;那面上也不好看。
“恨铁不成钢”的则是沈械了。
在他看来;沈珏样样都比沈瑞强出一头去。之前与小长房嗣子失之交臂;还能说有孙氏与徐氏的渊源在前;如今在读书科举上;沈珏即便不过沈瑞;也不当差了去。
只是如今他不再是胞兄;也没权利去训丨斥沈珏;只能私下与妻子道:“珏哥真是不争气;尚书府那样门第;正需要子嗣继承荣光;如今一个童子试都卡了;怕是那边长辈要对珏哥失望了……”
械大奶奶因是女子;心思细腻;就想的多些:“大爷是五叔胞兄;自然是为五叔着急。换做那边长辈;说不得乐观其成。五叔与瑞二叔同庚;五叔读书资质又不亚于瑞二叔。要是五叔今年过了院试;明年同瑞二叔一起下场;堂兄弟两个都中了还罢;要是一上一下;岂不是尴尬?”
沈械摇头道:“没听说科举上还论伯仲的难道珏哥是小二房嗣子;就要让瑞哥一头不成?”
夫妻两个正说着话;就听到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沈械为人方正;最重规矩;见状不由皱眉。
就见一个管事婆子跑到正房门前;带了哭腔道:“大爷、奶奶;老爷打人上京报丧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 情难两全(三)
当天下午;尚书府就得了消息;是沈械亲自过来报的丧。
族长太爷六月初染恙;家人只以为是小病;大夫也只叫静养;不想到了六月中旬不仅没好起来;反而越发严重;米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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