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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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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徐氏本是好意过来开解;现下却被乔氏噎得胸口疼。
乔氏又摆出这幅姿态;徐氏还能说什么?
这乔氏挺脖子冷笑;虽说像是与谁置气似的;不过到底添了活气;添了精神;不再跟之前似的心灰意冷模样。
徐氏气恼虽气恼;却也不再担心乔氏的“病”。
直到回到正院;徐氏才开始发愁。
沈珏是个懂事孝顺的好孩子;乔氏却不是个好嗣母;看来以后自己还是当多操点心;多看顾沈珏。
沈珏本是宗房嫡孙;不低的身份;能过继到二房承嗣;就是二房的功臣;可不能委屈了孩子;叫他冷了心。
“去厨房要道甜羹给三哥送过去;顺便看看三哥在做什么。要是读书读累了;就叫他歇一歇。”徐氏想到做到;吩咐红云道。
红云应声去了;却是扑了个空。
沈珏并不在自己房里;沈瑞回来了;沈珏去了九如居。
九如居中;沈珏举着铜镜;摸着自己的下巴;唉声叹气:“这下巴尖的都能扎人了……”
沈瑞闻言失笑:“真是夸张;不过是刚没了双下巴。”
沈珏面带愁苦道:“二哥只顾着准备岁考;也不关心关心弟弟三叔最近是不是疯魔了?要我一日做三篇时文”
沈瑞轻哼道:“没大没小;什么话都敢说三叔要不是疼你这个侄儿;用得着这般整日督促?我备考时不是也一日三篇时文?你就自觉些;做个孝顺的好侄儿;别累着三叔跟着费精神”
沈珏想到三老爷;面色带了古怪道:“我在寻思三叔是不是靠训丨斥我下饭?这一个月下来;我每天被三叔念叨两回;弄得吃什么都不香;瘦了十来斤;三叔的脸盘子却大了一圈似的。”
沈瑞是走读;每日都回家;与家人中日日见。沈珏不提没留意三老爷的变化;这么一提却是有些个意思。
三老爷因身体不好;体态一直比较清瘦;脸颊也于枯无肉;这些日子脸上看着是圆润了些。
三老爷是长辈;沈瑞总不能跟着沈珏一道浑说;摇头道:“这都哪儿跟哪儿?不过是因寒冬时节大家不爱动;身上长了肉膘。”
沈珏丢开手中铜镜;往榻上一歪:“不管怎地;三叔精神渐好了是真;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二哥就帮我同长辈们求求情;放我两日假……再这样绷下去;我看到书就要吐了……”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
眼见沈珏的耐性差不多到头;沈瑞也怕适得其反;便道:“等我考完岁试正好得闲;要不就请几个朋友到家里玩?何表弟、杨表哥他们也有些日子没见了。”
沈珏听了;立时添了鲜活;坐直了身子:“二哥;叫人在花园泼冰吧;咱们到时候玩冰?”
前年没到京城前;沈珏就听何泰之说过京城冬日冰嬉。不过阴错阳差的;沈珏一直没机会见识;这会儿读书读的狠了;不爱在屋子里闷着;只想要在屋外玩耍;就想起这个来。
已经进了腊月;正是一年之中最冷时节;外头呵气成霜。
泼水结冰本是容易事;沈珏又如此兴致勃勃的;沈瑞便点头道:“那就冰嬉;一会儿就跟母亲说去。到时再弄个汤锅;咱们刷羊肉吃……”
“嗯;嗯”沈珏只想着;就笑得裂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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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较长絜短(三)
沈瑞少年老成;一向懂事的不行;沈珏这些日子被三老爷盯着;每日做不完的功课。这兄弟两个携手过来;想要在家中请三五好友松快一日;徐氏哪里会拦着?
徐氏点头道:“这几日正冷;能冻住冰。瑞哥、珏哥怎么想起冰嬉来?冰床还罢;要是滑冰你们可比不过泰之与杨家二哥……”
沈瑞含笑不语;望向沈珏。
沈珏“嘿嘿”一笑;道:“打小没见过;听着怪好玩的。这次回京;路过京郊时;也看到乡下顽童在冰上嬉闹。”
徐氏打量他们兄弟一眼;道:“需叫人给你们做冰鞋;还要做一身厚棉衣裳;在冰上耍开头就要狠摔跤……”说到这里;看向沈珏;不免有些犹豫。
沈瑞心思一动;明白徐氏顾虑。
冰上玩耍极容易摔跤;摔到了肉只是疼;万一要是摔伤了骨头什么的;可就要耽搁沈珏童子试。
沈瑞便道:“冰鞋就罢了;花园里拢共就能平整出六、七分大地方;想要溜冰也不爽快……孩儿早先在一本杂书上看过宋时冰嬉有一种冰壶的游戏。要不我们就请了人来尝试玩那个……”
徐氏心中松了一口气;好奇道:“冰壶?倒是没听人说过过;想来民间早已失传了。”
沈瑞不能说这是后世的冰雪竞技项目;源自万里之外的番邦;这才假托是杂书上看到的。
冰壶的规则;沈瑞虽知道的差不多;可现下条件不够;也没必要弄的那么复杂;将精简了三言五语介绍了一下。
“既然要分组;那就要比赛决胜负了”沈珏年轻好胜;摩拳擦掌模样:“到时可要寻些好东西做奖赏。”
徐氏听着不过是投掷游戏;并不需要身体碰撞;不容易伤着;便也点头叫
虽说沈瑞的介绍中;将冰壶游戏规则与游戏用具都精简了;可冰壶与冰刷这两个游戏道具是精简不了。沈瑞就要了纸笔;将冰壶与冰刷制作所需材质与大致规格写上了。
徐氏看了一遍;道:“这是你们男子耍的;用的是大的。若是换做小壶;也可做闺中女儿戏。”
沈珏点头附和道:“正好可以一道做出来;大伯娘没事也能三婶出去松松筋骨。”
徐氏闻言失笑道:“我这个年岁;要是去玩;就要被笑为老不尊了。这是给玉姐预备的。冰场弄好了;等你们兄弟玩过;也让玉姐那丫头请几个闺中姊妹来耍。”
九月初的时候毛迟离京回乡;在他走之前;依旧是何学士为大媒;沈毛两家正式过了婚书;定下了玉姐与毛迟的婚事。
直到及笄前;玉姐都要在家备嫁。
徐氏觉得她是个心中有数的孩子;不过行事太过拘谨;心思又敏感;少了几分大气。
毛家虽是匠籍出身不假;可如今却是状元门第。
毛迟之父现下品级不高;却是常出入禁中;为帝王看重;以后定会水涨船高。玉姐过去做长媳;当然不能小家子气。
徐氏就想要让玉姐多露面交际;去了身上的拘谨劲。
既然要请客;肯定要先预备帖子;总不能临时提溜人过来;那样也委实不恭敬。
沈瑞与沈珏商量了一下;就拟了个名单出来。
何泰之、杨仲言两个表亲是落不下的;沈全明年春直接去南京参加院试;现下还在京中;也要加上他。
乔永德、乔永善堂兄弟两个不请;乔氏也挑不出理来;因这两人在孝中。
杨慎年纪相仿;又是沈瑞未来的大舅子;还要算上他一个。他之前想要出京游学;最后也算得偿心愿;就是走的不远;只到了大名府;中秋节前就回来了。
除了族亲姻亲;沈珏因在京城的时候没有出去读书;并没有结识外边的朋友;倒是沈瑞这边;外头的朋友有了好几个。
人太多了乱;太少了冷清。
沈瑞就在心中分了轻重;道:“上面就是四人;加上你我兄弟两个;我还结识了两个新朋友;都是相仿年纪;六月里也来过家里;这就八个人。小栋哥回乡去了;小林哥可是在;就再加一个小林哥……”
旁人沈珏无异议;听提及小林哥不免犹豫道:“六族嫂一心望子成龙;咱们叫了小林哥来玩;六族嫂怕是不会放人。”
沈瑞虽晓得正德初年几位阁老都被排挤出朝廷;尚书府这边与沈理之间也心照不宣地疏远了关系;可这并不代表他对沈理无情。
三年庇护与授业的情份;沈瑞都记在心上。
要不是沈理的身份既是谢迁门生;又是他女婿;委实是铁杆的谢党;撕脱不开关系;沈瑞早就想要劝他倒戈。
早在六月里那次请客;沈瑞就想到过沈林。只是那时不清楚寿哥的脾气;沈林年岁又小;不如何泰之这样懂事;就没有叫他来。
一般的男孩;都爱跟年长的哥哥玩;寿哥也有这个倾向;不过对于同龄或差不多的孩子;他也好奇观察中略为宽容。
谢迁就罢了;已经是三朝元老、一代贤相;等到新旧交替时;即便被排挤回乡;权当退休好了;反正已经年过花甲。
沈理却是正置盛年;要是因受岳父拖累;从此断了仕途;未免可惜。
寿哥的性子;喜怒随心。要是与沈林有了交情;看在这份旧情上;即便罢黜了沈理;也不会彻底厌弃;总有起复之日。
沈珏没想到沈瑞这是为三、五年后做打算;想着去年上半年这边与京城各房族亲其乐融融;不过等嗣子名分定下后;与沈理、沈械两家就渐渐淡了;只剩下五房沈瑛兄弟这边还算亲厚。
倒不是说沈沧、徐氏夫妇防着嗣子嗣侄与原来的族亲亲近;而是沈理、沈械仿佛也像是避嫌似的;不再跟先前那样往来不忌。
沈珏年岁小;想不到朝政时局上去;只当是人情避讳。
嗣子与本家亲眷本就不宜太过亲近;否则到底算本家的儿子;还是嗣父母家的儿子?
至于沈理;虽不是沈瑞的本家尊亲;可在之前却亦父亦兄的照顾沈瑞;如今退后一步;不再插手沈瑞的事;也是敬重沈沧夫妇。
这样一来;沈瑞邀请小林哥是不是就不合时宜?
沈珏想了想;还是劝道:“小林哥那边问一声就算了;能来就来;不能来也别勉强。不单单是耽搁他学习的事;到底是在外头玩;磕着碰着也不好同六族兄、六族嫂交代。”
沈瑞听了;想到谢氏的为人行事;点头道:“咱们说的热闹;说不得六嫂压根就不让人来。罢了;递个帖子过去;顺其自然。”
虽说徐氏安排了人手;并不需要他们兄弟两个做冰场;不过沈珏也每次往那边溜达一圈。帖子已经散出去;如今就等着请客了。
等到沈瑞岁考完毕;徐氏这边也按照图纸叫人做出了“冰壶”与“冰刷”
虽说比不上后世专业的冰壶;不过看起来也有模有样。
冰壶分为两套;一套大的;每只冰壶将近三十斤;一套小的;则只有八斤;每套都是十六只。
冰刷也分了两套;每套六支;都是马鬃做的;也分了大小号。游戏的时候;用四支冰刷;其他两支后备。
东西做出来;不仅沈珏跃跃欲试;连三老爷都来了兴致。他这些年虽身体不好;可各项风雅玩乐都是精通的;如今遇到新游戏;也是十分好奇。
不过冰场才结冰;还没有打磨平整;扔起冰壶来并不顺手。
饶是如此;三老爷也察觉中这游戏的趣味来;追问沈瑞:“瑞哥是在哪本书上看来的?这游戏说的晚了;如今已经是腊月;要是冬月初就想起来;说不得现下就风靡京城。”
沈瑞做沉思状;道:“是当年在开封的旧书铺看到的一本杂书;好像叫《汴京游记》还是《汴京札记》来着;有些记不清了……”
弘治十一年沈瑞跟着王守仁曾随一位苦禅师徒步北上之事;这边长辈也是晓得的。
听沈瑞这么一说;三老爷就晓得是那一回看到的了。
开封府曾为宋京;在当地看到类似的笔记小说;也是寻常事。
三老爷虽博览群书;可也不能说自己能知天下事;听着沈瑞的话;就晓得是偶读;只觉得可惜:“在京城倒是没见过着这本书;可惜了;有不少世情笔记;就被湮没了……”
过了两日;岁考成绩下来;沈瑞毫无疑问地得了个“一等”。
岁考与科考都一样;总共需做三篇文章;四书文两篇;经文一篇;文理非常通顺的为一等;一般通顺为二等;勉强通顺的为三等;有瑕疵较轻的为四等;有瑕疵严重的为五等;狗屁不通的为六等。
如果是廪生;最差也要考到三等;四等的话停止补贴;五等取消廪生资格;六等的话生员功名也危险了。
顺天府府学录取的生员;是一府之地的佼佼者;岁科考试鲜少出现六等;五等也少见;在生徒严重;四等就已经是极差的成绩了。对比之下;每年考过一等的人数就占了三、四成。
沈瑞这个“一等”;虽不说泯灭众人;可也没有那么惹眼。
不过沈瑞心满意足;空出了一日时间;准备次日在家中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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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较长絜短(四)
之前发出去的几份帖子;除了沈林那张打发管事过来回话说来不了之外;其他的几处都给了肯定答复。
对于沈林不来;沈瑞心中深感可惜;可是也不好再勉强。
就在宴请前一日傍晚;杨仲言苦着脸登门。
“有个朋友听说了这边有冰嬉;死活非要跟着来。我实是推却不得;可也不好直接带人过来;就过来问问便宜不便宜。要是不便宜;我明儿就想个理由;直接不过来了……”杨仲言问道。
沈珏闻言;“哈哈”一笑;道:“杨表哥也太小心;不过是凑几个人游戏;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
杨仲言神色一缓;望向沈瑞;目光中隐含期待。
要是请客做东的是沈珏;杨仲言也不会走这么一遭。这次请客的却沈瑞;这个表弟杨仲言看不透;看似待人温和;可同各家都是不远不近;使得杨仲言心中颇为忌惮;不敢放肆。
沈瑞本不愿节外生枝;不过想着杨仲言的性子;对方真要是仗势逼迫他;他也不会也专程走这一遭;定会直接就不来了。不是仗势逼迫他;又让他为难;那就是有几分真交情。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杨仲言虽吃喝玩乐样样喜好;是个地道纨绔;却是个大方爽朗的性子。
沈瑞、沈珏刚入嗣尚书府时;旁的亲眷子弟多对他们兄弟观望;只有杨仲言这个便宜表哥主动贴过来;热热络络。
想到这里;沈瑞便点头道:“珏哥说的是;多一个朋友也热闹;杨表哥太小心”
杨仲言却是迟疑了一下;道:“两位表弟也不是旁人;我得将话说在前头;我那朋友身份有些尴尬。先前在国子监时;不少同窗都嫌弃。要是你们觉得麻烦;我就不带他来了。”
沈珏好奇道:“国子监的荫生不都是勋贵与三品官以上人家么?怎么还有身份尴尬的?”
沈瑞却是想起一人来;道:“莫非杨表哥那同窗好友姓徐?”
杨仲言点头道:“就是徐五;虽说脑子不太灵光;可待人还算实诚。”
徐五的身份;确实敏感。人人都晓得他生母是已故昌国公的外室女;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可是张家并不承认此事。
沈瑞皱了皱眉;觉得有些麻烦。
杨仲言见状;心中叹了一口气;倒是并没有怪沈瑞的意思。
国子监的荫生不待见徐五;有畏惧张家的原因;也是因他生母是外室女;论起来不过是庶孽身份的缘故。
沈家这边即便是文官;可也没有平白得罪皇后兄弟的道理。去年初沈沧为族侄冲撞建昌伯时曾去张家致歉;还引起非议。沈瑞行事素来稳重;交友仔细小心也是情理之中。
见杨仲言神色黯然;沈瑞倒是一笑。
人人都厌憎避讳徐五;杨仲言这圆滑的性子却能视之为友;可见对方也有可取之处。去年在通州码头时;杨仲言提及徐五时还一口一个“麻烦精”;连引荐都没有给大家引荐;如今却是视为友人的模样。
不过是聚会;何必要事事想着寿哥;反而失了天然。
“、明儿既是要冰嬉;杨表哥别忘了告诉你那朋友一声;最好穿厚棉衣;省的在外头玩冻着。”沈瑞道。
杨仲言闻言大喜;忙不迭点头不已。
沈珏带了几分得色道:“明儿还要比赛呢;大家可要出彩头的”
杨仲言挑眉道:“要说耍别的我可不敢说;要是冰嬉的话表哥可不怕。要是这都比不上你们这才南边长大的;那也太废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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