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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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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让她晓得老太太去世隐情;说不得就要不管不顾闹起来。
一上午的功夫;乔氏断断续续的哭了好几次。
乔大太太还有耐心;每次都是软言温语地相劝;乔二太太与乔三太太心里惦记着分家的事;神色上带出几分不耐出来。
落在乔氏眼中;越觉得心凉。
前院客厅;因“话不投机”;沈瑞就少了言辞。沈珏行动之间观望堂兄脸色;应答也含糊起来。
沈三老爷从官场才下来;还带了几分官威;自觉得如此客气应付两个晚辈子侄;已经十分客气。
沈瑞却是听到沈琰兄弟就在长辈面前撂脸子;委实不知礼;还有沈珏;平素带了清高;目中无人;在堂兄面前却如此服帖;丝毫没有因乔家是外家;就帮着乔家说话;远近亲疏可见一斑。
沈三老爷心中也恼了;神色淡了下来;吩咐人去叫了子侄过来陪客;自己回房去了。
乔家大哥出去访友;这个时候不在家;二哥是庶出;性子怯懦上不得台面;七哥年幼;被叫出来陪客的就是五哥乔永德与六哥乔永善。
乔永德出京游历数月;自觉得长了见识城府;见到沈家兄弟;倒是没有再跟早先似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即便依旧有些冷淡;可是礼数还算周道。
乔永善则同沈瑞、沈珏兄弟熟悉的多;言谈之间带了真心亲近。
他已经听人提过沈家这几个月帮扶乔家的事;对于沈家人也是感激的。即便他不忿祖母偏心堂兄;可这只是小心思;对于祖母去世依旧哀痛。
不过顾及到乔永德;怕触了他的逆鳞;乔永善还是避开科举;只提些长辈可安好、四哥抓周抓的什么之类的家常话。
沈瑞能察觉到乔永善的亲近;一一地回了;对于乔永善倒是多看了两眼。
与乔永德相比;乔永善为人处世要懂事的多;听说读书也算不错。乔家小一辈;说不得以后就要看此人成就。
沈瑞的想法与沈沧一样;并不希望乔家从此一蹶不振;那样的话说不得会成为二房的负担。乔家自己能立起来;是最好不过。
乔大老爷、乔二老爷两人;这两年亲戚往来;沈瑞见过多次;乔大老爷不过是大号纨绔;喜欢享乐;却平庸无才;乔二老爷有几分算计;可无心仕途。
乔三老爷今日初见;到底是孔孟门生;乐意同人讲道理;行事却不干脆;尾两端。想要面面俱到;去是顾此失彼。
乔永善聊完几句家常;想到沈琰、沈兄弟。
乔三老爷并没有跟家里人提沈琰、沈兄弟与松江沈氏的渊源;不过兄弟两个是松江府人氏;名字又是从玉字;使得乔永善、乔永德等人也好打听他们兄弟是否出身松江沈氏。
乔三老爷否了此事;只说是同姓。
乔永善没有多想;只是想着沈年纪与沈瑞、沈琰相仿;就道:“都说江南人杰地灵;苏松之地文风荟萃;果然不假。你们沈家各房头士人辈出不说;连寒门小姓也是读书种子频出……我家姐夫的兄弟沈;今年十六岁;早先也在松江府居住;你们听起来倒像是一族的;可认识?”
沈瑞想了想;点头道:“倒是认识;只是不熟。”
沈珏打趣道:“表姐还没出门;怎么现下就叫起姐夫来了?听说沈过了院试;不好生在南边参加岁科试;跑到京城作甚?功名不要了?”
乔永善道:“婚期本定在这个月;六礼都走了大半;因赶上祖母西去才耽搁了。我之前也疑惑来着;听说是大姐夫的意思。大姐夫说沈学的功课不扎实;沉淀沉淀;踏实在京城学几年;等着五年后再下场也不迟。”
沈珏挑眉道:“这番见识;倒是同我家五房大族兄的意思差不多。全三哥也在京中游学;明年才回去应院试。虽说岁科考试是今年算起;不过想要乡试;错过岁科试;乡试之前还有次补考;也不是只有参加岁科考试一条路。”
乔永善犹豫了一下道:“全三哥不是比我们都要年长么?这明年才参加院试;他家里没觉得他晚?”
沈珏道:“晚么?他们家大族兄当年早些;二族兄好像也都是二十来岁过的院试。”
不仅乔永善暗暗松了一口;连乔永德心中也安定几分。
实在是知晓的沈家人太过妖孽;沈珞当年十四岁过院试;十六岁中举;沈瑞十四岁过院试;沈家大老爷、二老爷当年也都是少年秀才、举人;沈家的状元公是弱冠之年中进士。
就是沈琰、沈兄弟两个;虽不是沈氏族人;可沾了个“沈”字;也都是不俗;一个二十岁中举;一个十六岁过院试。往上论起来;已故祖父生员;已故父亲举人;也是拿得出手的书香子弟。
即便性子高傲的乔永德;想到沈家人时;也隐隐地自惭形愧。
实际上;十六岁能成为童生;还算是体面;不过是与沈家对比之下;相差太多;且两兄弟之前将目标定的太高;才使得堂兄弟两个失了平常心。
厅上气氛的微妙变化;沈瑞有些察觉;微微挑了挑嘴角。
乔永德年长一岁;学会克制;不错不错。
毕竟是亲戚家;要是乔永德撕还是摆出熊孩子嘴脸;连面上情都不愿维持;那沈瑞也不会受着。那样的话;说不得会让沈珏为难。
姑太太回门;沈瑞又是过来送谢礼;还有沈珏这个便宜“外甥”过来;乔家这边自然留饭。中午准备了丰厚席面;只是因孝期的缘故;没有上酒。
内宅不必说;几位太太心中再是不乐意;也只能捏着鼻子好生哄着乔氏。
患难见人心;不管分不分家;沈家这个靠山可不能丢了。
前院这里;乔大老爷没有出面;乔二老爷出去应酬去了;乔三老爷倒是出来;带着两个子侄怕陪沈瑞兄弟用饭。
客院;北房。
白氏辗转一夜;没有睡好;精神就有些不足;只是想着客中;保不齐乔家几位太太有请;就早早起了。
至于客居不安之事;沈琰倒是安抚了她一顿;只说是找个合适的书院后;会就近赁房而居;搬出乔家。
白氏的心事去了一半;总算觉得松快许多。她拿了自己的饰匣子;在里面挑拣了一番。
昨日到乔家;因乔三老爷夫妇苦祭伤心;加上旅途劳乏;乔家并未举行接风宴。
白氏母子;除了乔大老爷夫妇、乔二老爷夫妇之外;在京的其他的小辈都没有正式相见;到时候少不得要预备表礼。
在来京途中;白氏就跟乔家的婆子打听清楚了各房头的人口;心中有数。
东西都准备好;白氏自己也拾掇得清清爽爽;可直到中午;婆子们送来席面;却也没有提主家相互请给他们母子接风之事。
怠慢到这个地步;白氏只觉得心口疼的厉害;可当着儿子的面;她却一个字都不敢说;怕说了使得儿子伤心。
沈琰倒是没有多想;他之所以没有现下就出去找房子;就是想着乔三老爷刚回京;总要忙上几日;自家就不去捣乱了。
至于沈;想着早上无意在书房外头听到的那一耳朵;对于乔家今日没个正经主人待客便也以为晓得内情。
虽是满心好奇乔家几位老爷的纷争后续;可因沈琰教导在前;沈就也熄了八卦之心;一家三口用了饭后;就自觉地读书去了。
虽说他如今算是游历在京;并不打算参加下一科的乡试;可如此一来;五年后那一科自然是更要有把握一些才好。
沈不再是昔日那个在乎祖宗姓氏、满心怨愤的鲁莽少年;而是晓得功名仕途的重要。
松江沈氏的迹;源自于祖宗沈度、沈粲兄弟双学士;沈家二房如今在沈家九房中独占鳌头;源自于二房已故三太爷与两位老爷父子三进士。
身为旁枝的沈理;早年连吃饭都要族亲接济;一朝成为状元;就能娶高门之女;入翰林为官。
看着兄弟如此勤奋自觉;沈琰的脸上满是欣慰。
少年丧父;沈琰亦父亦兄的地兄弟教导大;原还怕他性子倔、死钻牛角尖、偏了性情;如今看着他周身阴郁散尽;性子也越开朗;沈琰也是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科举功名;都是以后的事;眼前却是要好生规划京中生活。
他们母子三人离开松江时;家底积蓄就用的差不多;还是得了董夫子馈赠;在南京时才得以安顿下来。
不过银钱有数;沈要上学;沈也要投文会友;为了防止坐吃山空;沈便给房东家的监生少爷做了帮闲;时而代笔润文之类。
那房东家是商户人家;前头生了五、六个姑娘;人到中年才生了这一儿子;自是百般溺爱;身边请的伴当也都是顶着秀才功名的读书人;沈琰颇得看重;每月也能有几两银子进账。
乡试时沈琰不过是抱着试试想法;没想到运气来了;出的题目正好是他之前曾做过的;顺顺当当地过了乡试。
至于房东夫妇;见沈中了举人;则厚赠了一笔银子。
等到沈琰与乔家长女的亲事定下;那房东更是拉着儿子;说什么也要让儿子拜在沈琰名下做弟子。
说起来;那监生少爷不过比沈琰小三岁;不能说不学无术;可也不像是能走科举仕途的模样。
沈琰自然不肯收;无奈房东却是心诚;两口子轮番上门;礼物一次比一次丰厚。
沈琰被纠缠的实在无法;加上母子三人在南京这大半年多受这户人家照顾;说起来对方也有援手之恩;便勉勉强强地认了学生。
这家的“拜师礼”倒是大方;除去贡院附近一座两进宅子外;还有白银五百两。
沈琰推却几番;只得收了;却是心下难安;对于那便宜学生倒是生出几分认真来。想着总要教导处点成色来;也不枉师生一场。
不过这边刚严厉管教半月;那边学生家长上门。
两口子也知晓儿子的德行;实不是读书材料;并不勉强。就是两口子眼下这一摊商铺买卖;以后也没打算让儿子接手;已经买了几处庄子;只想要让儿子改换门庭;做个太平乡绅。
夫妻两个死皮赖脸先前非要让儿子拜在沈琰门下;是想要求沈琰以后对自家儿子庇护一二。
商户下贱;即便有几门姻亲;也都是看银钱办事。不防他们侵产就差不多了;遇到事情哪里能指得上?
之所以如此信任沈琰;这是沈琰的行事为人都在夫妻两个眼中。
身为儿子;侍母以孝;身为长兄;待兄弟耐心友爱;即便是读书人;也没有那些穷酸气;待他们商户人家也能客客气气的。接了他们家的聘请;陪着他们家儿子;不像旁的帮闲那些撺掇他们家儿子胡吃海喝、花天酒地;糊弄几个银钱;反而还有几次暗中提醒他们夫妻两个。
这样的人品;就让夫妻两个生了指望。
沈琰听了夫妻两个初衷;心下难安;自己不过是小小举人;庇护自身犹不足;哪里有能力庇护旁人?
可是在房东夫妇眼中;举人就已经是官身;何况是做了提学女婿的少年举人?那定是如同旁人说的;前程锦绣;早晚进士及第。
沈琰与他们说不通;只能苦笑;不过从此倒是不再勉强那监生少爷读书。
反而在与家中南京的几个同年交际时;他都懈了这便宜弟子在侧;使得其与几位同年都混了个眼熟;师伯、师叔地认了好几个。
这次沈琰随乔家人上京;房东夫妇又准备了丰厚的仪程;那便宜学生雇了船;送到了百里外;嚎啕相送;倒是真情实意地舍不得。
这家的几次馈赠;加上沈琰跟在乔三老爷身边得的一些人情往来;一起也将千两银子。北上时;除了留下一百两花销外;其他的都让他换成了金子;便宜携带。
除了需要赁房子之外;他们兄弟两个要需要预备束惰。
他已经及冠之年;乔家娘子也十六岁;等一年孝满后;就该操办亲事;还是一笔开销。
都说京城居、大不易;即便眼下有余钱;沈琰也不敢安心;乔父去世后;他们母子三人过了几年窘迫日子;他倒是不觉什么;可舍不得母亲与兄弟吃苦;已经再盘算有什么法子钱生钱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双桂联芳(四)
直到下午;乔氏带了沈瑞、沈珏离开;沈琰才知晓乔家今日有客至;而且还不是别人;正是沈家二太太与沈家两位少爷沈瑞、沈珏。
他怔了一会儿;脑海出现两个少年的影子。
将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少年人来说变化十分明显。
就像沈珏;就比前年族学时高了大半头。只是这一路北上;偶尔两次照面;沈珏的冷淡疏离挂在脸上;早已不是当年族学中那个意气风发的族中骄子。
他缄默了许多;站在窗前看了眼正专心致志读书的沈;觉得与故人就这样断了往来也没什么不好。
回到沈家;乔氏就带了疲色回了客房;沈珏随沈瑞去了正房。
“伯娘;听着乔……三舅父的意思;是想要我们同沈琰兄弟多亲近呢;连师生之谊都抬出来了”沈珏带了几分抱怨道:“等过两日上门时;说不得就要为了沈琰兄弟开口央求大伯了。”
沈琰是在沈氏族学里做过夫子不假;可其他有功名的族亲或姻亲也多带过春耕班、夏耘班的课;难道都要论师生辈分?
那样的话;岂不是说沈琰的身份要凌驾于当年春耕班、夏耘班的所有学生之上?师生名分;可是比族兄弟名分要重的多。以后遇到;就要恭恭敬敬的;否则就要引人诟病。
徐氏不以为然道:“不用放在心上;乔三老爷不过是想要试探咱们家的底线;不会真的那样不懂事。”
沈珏不解道:“瞧着他的意思;可是很看重沈琰。沈琰兄弟又是为了求学才进京;乔家这个时候找不到旁人帮忙;说不得他真想要央求大伯帮忙寻访名师。”
徐氏摇头道:“不会。女婿毕竟是女婿;要是沈琰是他儿子;他或许会厚着面皮开口。既是女婿;试探试探;晓得咱们家无心亲近;就会止步于此。”
沈珏虽依旧有些不解;可见沈瑞在旁点头附和;显然心中有数;就没有再追问。
等兄弟两个回到九如居;沈珏就问起此事:“乔三老爷既是要提挈沈琰做乔家助力;难道还不将他当成自己人?沈琰虽不是赘婿;可孤儿寡母;又无亲族倚靠;在乔家人眼中与无入赘也差不离了。”
沈瑞也没卖官司:“虽说沈瑞两家是亲戚;可到底是两姓旁人;难道沈家会任由乔家索求不成?之前乔大老爷官非;是老爷出钱出力托的关系;乔老太太后事;又是这边帮忙张罗。这两份大人情;乔家还没有还上;如何敢轻易开口再求其他?更不要说;乔三老爷守制结束;起复时要指望的还是沈家……”
沈珏嗤笑道:“原以为乔三老爷是真的看重沈琰;看来也不过如此。怪不得先前觉得怪异;沈琰少年举人;正是当一心备考准备春闺。即便今年会试落第;也是能得经验教训丨沈琰却连京城也没来;反而被乔三老爷留在身边打理庶务。换做是乔家子侄;只会被供起来读书;哪里舍得耽搁时光?还有这次打着求学的名号;携沈家兄弟上京;也是委实可笑。京城虽荟萃不少名儒;可南京也是学风鼎盛之地;怎么就不能好生学习?这是既想要提挈沈琰、沈兄弟两个;又生怕这两人出了掌控;才这般安排。”
沈瑞并不觉得沈琰是个没有主意、全凭未来岳家摆布的人。
大明重视读书人;举人身份已经是晋身士绅阶层。也就是沈琰在中举后滞留南京;没有回乡;否则四方来投;一下子就能从家无恒产;变身富裕地主。
沈珏这样说;显然是不喜乔三老爷午饭前那似带威胁的口气;对其存了偏见;才将乔三老爷对沈琰兄弟的提挈看成是私心。
沈瑞无心为乔三老爷分辨;以乔三老爷爱说教、爱用名分说事的性子;沈珏做个面上恭敬、心中有思量的外甥;总比被洗脑后做个真正服顺的晚辈要好
等到用晚饭时;沈珏四下里望了望;察觉到不对来:“怎么就是这两个丫头服侍;冬喜呢?”
沈瑞手中的筷子顿了顿;觉得眼前这道炸乳鸽没有那么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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