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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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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不管是死记硬背的经书题;还是时文;都是沈瑞的长项;倒是无需担
沈瑞又是快手;从晨初(早上七点)开始答题;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答完题;做完两篇花团锦簇的时文。
只是县试考场;即便答完题;也不能直接出考生;要等交卷的考生满十人才放一次。
三老爷就收了考卷去判卷;让沈瑞继续在“考场”里适应;一直让他坚持到申初(下午三点)。
这期间;沈瑞可也吃自带吃食;也可以在考场“买水”;就是不能出去方便。
沈瑞为了这个;早上就没有吃流食;倒是并不觉得难熬。
等到了申时;三老爷才拿着看完的卷子;笑眯眯道:“如此文章;院试也无妨了……”
沈瑞来大明朝已经四年半;除了读书就是读书;为的就是科举。
听了三老爷的话;他也松了一口气;道:“三叔;那案首……”
院试惯例;县试案首与府试案首都会取中;为的是顾全知县与知府颜面;也是儒林惯例。
沈三老爷想了想;道:“要说瑞哥这火候是差不多;不过京县到底不同地方;书香门第多;知喜好不同;这名次倒是不好说;不过应在前十之列……”
有科举以来几百年;连中六首的也就只有一人。至于那些中了小三元;乡试屡试不第的大有人在。
沈瑞只是希望名次好看些;倒是并不苛求案首;之所以在“案首”这里问一句;也是对院试有些担心;盼着取巧罢了。根据三老爷所说;县试考题最简单;到了院试就与乡试差不多。
如此一来;要是县试得了“案首”;就不担心院试了;也是好事。
从初四考到初八;五场模拟县试下来;三老爷面上都带了乏sè;沈瑞依旧jīng神头十足。这是沾了他每rì练拳与练习吐纳功夫的好处;体力充沛。
三老爷见状;只有羡慕的。
三老爷不爱动;是个地道宅人;沈瑞劝了他两回;想要拉着他一起练拳;都让三老爷给推了。
如今三老爷既有心继续科考;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身体。如今他有了儿子;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冒险。
这回见沈瑞锻炼身体的好处;三老爷就主动提及与沈瑞一起练拳。
不过他对沈瑞练习的大开大合的形意拳没兴趣;练一套道家流传甚广的“内家拳”。
沈瑞瞧着有些眼熟;其中有太极拳的影子。待问了来源;来自武当张道人;就晓得这是后世太极拳的原形。
沈瑞见状;心中后悔莫及。这太极拳从武当太极发展到陈氏太极再发展到杨氏太极;成了后世流传最广的、被世人推崇的健身拳法。
偏生因他认识的长辈练习形意拳;并不怎么看上太极拳;连带着他对太极拳也只是一知半解。否则的话;演练出来;倒是最适合三老爷这样体弱之人练习。
如今后悔也晚了;沈瑞就将王守仁传授的吐纳之法;传给三老爷;还有道家“辟谷”、“服气”等小法门;也与三老爷说知。
三老爷博览全书;对于佛道两门都有涉猎;不过以往并不留心罢了。
如今为了身体康健;他开始关注起道家的养生术。
转眼到了二月十五;县试开考。
沈瑞因月初模拟考的缘故;已经习惯晚睡早起;作息时间也倒了过来;便神采奕奕地去县衙考试。
他是乘马车前往;带着的东西除了提篮之外;还有一套桌椅。
县试不比府县、院试;有专门的考场;而是在县衙大堂临时设置;座椅就需考生自备。
沈瑞所带的一套桌凳;是前两个月新制的;用的是南方榆木;分量比较轻便;桌子与条凳可也套在一起;拿着比较方便。桌凳的尺寸也是按照规定;不许超过三尺。
县衙外;衙役与吏员全员出动。
县衙前边;灯火通明。
先到的考生已经在排了四列;正在由县衙安排的人手核对考生。在没有照片的大明朝;想要核对考生就要按照报考时礼房注明的体貌特征来唱名分辨;什么“面黑;颔下有痣”;还有“面阔眉浅”之类。到了沈瑞这里;是“身体修长;肤白;凤眼;无须”。
这核对相貌不算什么;可“搜身”可让人不好受。
为了防止考试作弊;考生不许穿带夹层的衣服;要求穿单衣、单裤、单鞋;不过穿几件不限。
核对完相貌后;就要由吏员检查提篮;再次就是检查考生身上。
衣服裤子都要解开;并不需要赤膊露体;可除了身上中衣之外;也要将外衣检查一遍。脚上鞋子也要去了;检查一下鞋底。头上带了帽巾的;也要除帽去巾。
怪不得这边寅正(凌晨四点)就开始放人进场;这检查起来;确实很费事
不过因县试年年有的缘故;报考的人数并不扎堆;否则县衙也坐不开这些考生。尽管如此;人数也比地方考生人数要多;沈瑞目测了一下;有二百多人
县试录取比例;是按照当地户籍人数定的;大兴县是京县;录取人数比外县要多;不过每年录取人数也不过十几人。
等进了县衙;由衙役领着;沈瑞自己提了桌椅进去。
县衙大堂里;已经摆了大半桌椅;他的位置有些偏后。
沈瑞将东西放好;后边的人陆陆续续进来。
县衙大堂面阔五间;屋子里摆满桌椅后;其他的就摆在廊下。
沈瑞回头看了一眼;不由庆幸。
如今是早chūn二月;京城乍暖还寒;在廊下还真是难熬。
如今天sè刚刚放亮;屋子里还雾蒙蒙的;距离正是开考;还有将近一个时辰。
考生入场后不能四下走动;沈瑞就闭目养神。
等到考生们进场完毕;原本有些喧嚣的大堂开始肃静起来。
随着外头的钟声响起;大兴县县令穿着官服;带了几个吏员上堂。
官场上有句俚语;前生不善;今生知县;前生作恶;知县附郭;恶贯满盈;附郭省城。
附郭省城都是让人如此深恶痛绝;更不要说是附郭京城。
这大兴县的父母官四十来岁;就带了yīn郁之气;坐在堂上;俯视众考生;目光烁烁仿佛是盯着贼人似的。
沈瑞抬头看了一眼;就低了头。
京城权贵云集;这县试是多好的施恩机会;大兴县令却摆出这个姿态;恁地不会做人。
怪不得被安排了这个差事;看来也是于不长久的……
第二百四十六章 青云路始(三)
大兴县是京县;正堂宽敞;足有半亩。不过前面县令带了吏员所在的座位占了一部分;考生与考生之间的过道也占了一部分;剩下地上挤了小二百人。
之前没坐满时还不觉什么;如今考生都进了场;看着就挤的不行;味道也一下子多了起来。
沈瑞因练了几年吐纳的缘故;五感比常人要敏锐些;可是遭了大罪。
后边传来一股臭烘烘的油腻味;沈瑞实忍不住;回头一看;就见后头坐着一魁梧少年;满脸憨厚;十六、七岁年纪;那身子板比成年男子高大。他身上穿着洗得泛白的布衣;尽管淳朴;看着也于于净净。
味道是他的桌子发出的;看着那说不出是红是黑的案板;上面都是一道道刀痕。
那是做什么板子?这味太熏人了。那憨厚少年见沈瑞回头;还巴巴地露出几分笑。
这憨厚少年本是长着一对牛眼;不笑的时候看着还想寻常人;这一笑起来就显得有些傻。
沈瑞并无多少好奇心;对少年点点头;就回过头。
就听到有人轻哼一声;道:“坐无坐样;斯文委地”
沈瑞顺着声音望去;正是自己的左手边;过道对面座位上的考生;虽没有留须;不过看上去也三十来许。
既然有五十岁依旧过不了院试的童生;那三十来岁来应县试儒生也不算稀奇。
只是这人jīng神怕是不大好;否则在考场上也不会这般无聊地管人闲事。
至于为何将下巴抬得高高的;对旁人不屑一顾的模样;估计是钱多烧的。就看他穿着打扮;虽是单衣;可用的却是平纹素缎;连脚上单鞋也是缎面的;手指上带了个金戒指;上面镶嵌着鸽卵大小的红宝石。
再看这人用的桌椅;虽说也是泛红黑红sè;可同沈瑞后头那少年用的柳木板子不同;泛着淡淡的檀香味;这用的是上好的檀木。
真要论起来;眼前这人连童试都没过;还是“民”、“庶民”身份;这份穿着打扮已经是逾越。只是京城权贵云集;奢华成风;别说是良民;就是奴仆下人披金戴银也是寻常。
同这人一对比;沈瑞这连漆都没有刷的原sè榆木桌椅就显得寒酸。加上沈瑞穿着打扮;浑身下上半丝绫罗绸缎不见;用的都是细布;要是不看气度;就是寻常耕读人家少年的装扮。
身后的少年乐意亲近他;旁边这位对他不屑一顾;也是因他们对沈瑞身份的定位。
沈瑞扫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
他是打定主意;要做两篇花团锦簇的文章出来;定要在前十名中。
每场的前十名;在下一场就可以单独考试。
等到了晨初;天sè大亮;顺天府大兴县弘治十五年县试第一场开始。
等考题与考纸发下来;沈瑞就拿起毛笔。
那些填空题;自然一口气做完。就是时文这里;他也占了巧;其中有一个题目正好是之前曾经做过的;就默了下来。至于第二篇;因为要琢磨一会儿;他便暂时撂下笔。
等着一抬头;沈瑞却是吓了一跳;就见一个短衫装扮的人手中提了提壶;站在一旁;对旁边那大龄青年小声道:“公子;要不要热水?”
即便他之前已经听说考场上有人贩卖食物与水;也以为会在中午一阵;没想到这才开考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人开始叫卖。
等四下眺望一下;沈瑞就发现这样的人不是一个;而是两、三个。
有自己带了杯子的考生;就取了杯子买水;没有带杯子的也没事;卖水的伙计这里有备有的粗瓷杯子。
旁边的大龄青年已经从提篮中取了青花瓷盖碗;又取了茶叶;等热水注入;便是茶香四溢。
那卖水伙计手中捏着一小元宝;满脸红光道:“感谢公子惠顾”
等他转过身;对着沈瑞时;沈瑞就从看戏人变成戏中人。
视线在沈瑞身上转了一圈;这卖水伙计挺直了腰板;依旧带了和气;小声道:“这位小哥;要热水么?”
这跑堂伙计最是火眼晶晶;沈瑞虽是穿着布衣;可这沉稳劲也不像庶民百姓出来。加上他年纪看着又轻;小伙计便也收了怠慢之心;好声好气地说起话来。毕竟;只有书香门第;家学渊源;子弟启蒙早;应童子试的也早。换做百姓人家;十来岁开始读书;小二十岁下场应童子试的大有人在。
沈瑞点点头;从提篮中取了白瓷碗:“有劳”
那伙计迟疑了一下;道:“小哥;一碗水五十文……”
沈瑞从考篮中取出一个蓝布荷包;从里面抓了一把铜钱出来;数出五十枚;交到这伙计手中。
小伙计接过;又数了一遍;方提着水壶给沈瑞倒了大半碗热水;顺着过道往后去了。
沈瑞拿着荷包;却是若有所思。
他这一套考试行头;都是徐氏亲自给预备的。
昨晚就准备好了;沈瑞自己也检查了一遍。虽说不知徐氏为何给他准备的东西这样简朴;不过沈瑞也没有多问。出来是答题;又不是人际交际;只要笔墨纸砚都没问题其他都是小事。
到了方才买水;沈瑞才隐隐地觉得不对劲。
一杯热水;成本连一文都不到;却能卖五十文;与其说是买水;不如说是借着买水索拿。只是这是科考惯例;大家一代代传下来;也就约定俗成了。
徐氏在考篮中装了两个粗布荷包;里面装了不少铜钱;为了就是此事。
这会儿功夫;就听沈瑞身后有人道:“我就十文钱;十文钱中不?”
接着是那伙计的声音:“呦呵;还想赖账不成?旁人都给了五十文;作甚你就要十文;你是宰相家的公子不成?”
想着身后少年方才那憨厚一笑;沈瑞就忍不住回过头去。
那憨厚少年手中捏着几个铜板;满脸惶恐;额头上已经急出汗来。
沈瑞的眼风落在考桌上;就见一个粗瓷杯里倒满了热水。
水汽寥寥;那伙计神情越来越冷冽;那憨厚少年急的眼圈都红了。
就听那伙计道:“要是想赊欠;也并非不可;只是到了明rì这茶水钱就…
没等到他说;那憨厚少年已经看到沈瑞回头;立时跟抓了救命稻草似的;探出长胳膊抓了沈瑞肩膀:“大哥;借我四十文钱”
这般不按牌出招;那伙计愣了;沈瑞也微怔。
这憨厚少年见沈瑞没应答;嘴角一裂;豆大的眼泪就滚落下来。
考生的座椅;除了过道之外;都是一个挨着一个。
这块一有拉扯;周围的考生就都探头过来。
那伙计的面上也有些兜不住;瞪着那憨厚少年运气。
这也是索拿的常用手段;读书人家的考生;长辈进过考场晓得规矩的;会预备下散碎银子铜板之类;泥腿子人家出来的小子不知道规矩就要吓一吓;使得他服帖;明rì带了银钱过来。
不想着呆小子不按理出牌;这又是考场之上;索拿是索拿;可也不好公之于众。要是喧嚣起来;考生得不了好去;这伙计也会落不是。
沈瑞被无辜牵连进来;心中生出几分不耐烦;可也不过是后悔自己多事。
对于这憨厚少年;倒是并未有多少迁怒。
能读得起书的人家;毕竟不是赤贫;要说凑不齐五十文钱也不至于;不过是这少年无人指点;才没有带银钱进考场。这伙计看着笑眯眯;却是个心黑的;越是这样百姓无根基的人家;越是想要捞上一笔;才故做刁难。
即然这少年借钱;沈瑞便转身从荷包中摸出四十文;放到那少年的桌子上
那少年正哭得伤心;见了铜钱;立时破涕为笑;连声道谢;“呵呵”两声;取了铜钱;递给伙计。
那伙计虽脸sè依旧不好看;却不敢再招惹这憨厚少年。
这说哭就哭、说笑就笑的;明明是大傻子;还来考童子试?谁家爹娘这么不懂事;将这傻小子放出来了。
至于前面掏铜板的少年;书香门第出来的;保不齐什么时候就鲤鱼跃龙门;可不是他一个伙计能得罪得起的。
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沈瑞静下心;在心里破了题。
买来的热水放凉了;沈瑞一口也没有喝。
他虽然答题快;可考场放人是十个一批;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出去;为了免得解手;还是不喝水的好。
等到沈瑞在草稿上做完第二篇时文;又在答卷上抄写好后;已经又过去一个时辰。
沈瑞这个时候可也交卷;但是他没有交;交了也是等着旁人;还不如等一等。
卖水的伙计继续在过道里穿行;只是这回手中提的不是水壶;而是烧饼篮子;里面是一包包油纸包的烧饼。
一杯水都卖五十文;这点心要是论起成本来;自然是热水的几倍;或许是考虑众考生随身带的银钱有数;加上当初的告示要考生自带食物;总算没有太离谱去。这回有了选择;夹牛肉的烧饼五十文;寻常的二十文;可买可不买。
沈瑞没有要;后边的傻大个没钱买;两人吃的都是自带吃食。
旁边的金戒指大龄青年;显然也看不上这粗糙吃食;不耐烦地摆手。
那伙计却不肯走;只一位陪着笑。
金戒指青年满脸烦躁;都已经开口撵人;可那伙计就是不肯走。最后还是他气鼓鼓地掏了一个小元宝出来;那伙计才留下几个油纸包;笑眯眯地走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青云路始(四)
隔壁的金戒指青年;显然被当成了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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