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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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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仲言头上汗津津的;却顾不得擦;望着众人面带惊喜道:“瑞表弟、珏表弟”
沈瑞与沈珏两个也口称“表哥”与他见过礼;沈瑞又介绍了沈全。
“原来是全三哥……”杨仲言也不见外;就顺着沈瑞的称呼叫起来。
沈全见他虽不及沈宝那么胖;可也像个大阿福似的笑容可亲;不禁心生好感。
眼见那锦衣少年带了小厮长随在不远处等着;沈瑞便道:“杨表哥是不是有事?有事您先忙;左右我们又不是外人”
杨仲言回头看了那锦衣少年两眼;神情有些纠结;好一会儿方低声解释道:“那是徐五;礼部尚书徐琼幼子。徐尚书致仕;恩荫一子入监;就留了徐五在京。徐家是我家邻居;今rì徐尚书还乡;家父衙门脱不开身;就嘱咐大哥与我过来送行。送了人后;大哥先回城去了;徐五听人提及昌国太夫人的坐船到了;说什么也不肯走;方才一个没留意;就让他跑过去了;真是叫人头疼……闹了这一出;也不好将这麻烦jīng介绍给全三哥与两位表弟认识;我先送他回城;就不随大家一道接二舅;明儿过去给二舅请安时;咱们兄弟再好好说话……
沈瑞等人自然无异议;与杨仲言别过;看着他与那锦衣少年上了马车远去
沈珏奇怪道:“尚书的公子管国舅叫‘二舅;;从哪里能论上?这脑子莫不是坏掉了?”
关于徐琼纳昌国公庶女为妾的传闻;在京城官场流传甚广;沈珏、沈全总有一rì也会听到;沈瑞也没什么瞒的;就将听来的八卦讲了一遍。
沈全诧异道:“真没想到;这一声‘二舅;不是胡乱攀扯;竟然是有缘由的昌国公到底是怎么想的?即便是外室女;也不能送人作妾啊皇后娘家竟然出来做妾的女儿;这叫什么事?”
沈珏也讶然:“皇后娘娘的姊妹;竟然是妾室……”
沈瑞道:“确实是不可思议不过有传闻;昌国太夫人有房夫人之风……
沈珏想了想道:“即便徐尚书当年是纳妾;后来也该正位了……总不能让皇后的亲妹子一直做妾……”
沈全道:“那倒是未必瞧着建昌伯的模样;明显是不认这门亲戚……皇后娘娘是天子正嫡;有个妾扶正的妹子算甚?这是叫天下人尊崇正统;还是怎地?要是这张氏妾一直居侧室;流言只是流言;要是真的扶正了出来交际;姊妹之间难免有相像之处;皇后娘娘与张家的名声还要不要……”
沈瑞点点头道:“全哥说的正是。这徐琼虽早在弘治初年就丧了发妻;不过一直没有续娶;也没有扶正……”
沈珏道:“方才那位徐五公子的架势;可是铁了心要认外家的……这样闹腾几回;不知张家人会怎么应对?”
换做庶民百姓;这般挑衅皇亲国戚的权威;说不得一顿板子就送了xìng命。
徐五是尚书公子;又恩荫留京入国子监读书;张家人想要下死手;还真要掂量掂量。
今上是仁君;待张家这般亲厚。要是张家冷血无情、六亲不认;那今上会怎么看待张家?
第二一十四章 木落归本(四)
“呕……呕……”
鸿大老爷一下船;就疾行两步;到了路边柳树下;躬身呕吐起来。
沈琦见状;面上不免带了担忧。
鸿大太太道:“有我在这里看顾老爷;你只管随管家去卸行李;带的东西多;不好全麻烦二房的人;也要小心;莫要胡乱弄丢了……”
鸿大老爷听到妻子说话;也转过头道:“二哥且去;我这里无碍的……”
五房如今举家搬迁;随行下人行李装了半船;如今能出面去照应的只有沈琦;沈琦见鸿大老爷并无大碍;稍稍放心;便带了几个管事去了。
沈瑞等人即便不在码头;也早吩咐人盯着码头这里;这会儿功夫也得了消息;匆匆赶来。
鸿大老爷已经吐完;面sè有些苍白。
沈瑞等人上前见了;顾不得叙重逢之喜;就不约而同地担心起鸿大老爷来
五房三兄弟接父母进京;是为了尽孝;要是鸿大老爷因旅途劳乏有个不好;那可如何是好?
不过;鸿大老爷面容虽有些憔悴;jīng神头倒是好。
人逢喜事jīng神爽;一家人团圆在即;鸿大老爷自然心里欢喜。
寒暄功夫;沈洲已经与官船随行的户部司官说完话;走了过来。
沈瑞等人少不得上前;见过沈洲。
沈洲伸出胳膊;叫大家起身。
看了看鸿大老爷的脸sè;又抬头看看天sè;沈洲道:“官船将停靠码头前;耽搁了会儿功夫;前面要入码头的船排了两里路出去;如今将申正;回城怕是来不及……”
沈瑞躬身禀道:“侄儿等人在前头客栈订了几间房;原打算给长辈们做暂时休整之用;要不今rì先歇那里?”
沈洲点点头:“只能如此了……”
码头上不是说话的地界;随行物品之类自有管事的照应;沈瑞等人便引着沈洲与沈鸿一家往客栈去;又打发人快马回城去送信。
福姐是弘治十年落地;如今虚岁算五岁;还不到需男女大防的时候;便直接由沈全抱着。
沈瑞与沈洲并肩而行;说了些沈宅这几个月的家事;沈珏则是跟在鸿大老爷身边;问起旅途情形。
之前在松江的时候;福姐同沈全、沈瑞十分亲近。如今半年过去;她将两人忘得差不多;即便不怕生;也带了几分拘谨与腼腆。
沈全见状;不免心中发酸;与郭氏道:“幸好爹娘现下来了;这才半年福姐就差点忘了我这个哥哥……再过两年;更是半点不记得了……”
郭氏横了他一眼:“是不是你撺掇的大哥、二哥?哼;到时候会记得找你算账……”
沈全满脸无辜道:“要接爹娘进京;都是大哥、二哥与两位嫂子的孝心;儿子可不敢居功”
“这是夸你呢?”郭氏哭笑不得;捶了儿子一下。
之前订的客栈;距离码头并不远;大家出了码头;走了一盏茶功夫就到了
等到沈洲与鸿大老爷一家三口梳洗完毕;沈瑞打发人叫的两桌席面也送了过来。
同在一个客栈住着;这边有动静;沈涌那边自然也得了消息。
先前码头迎接的时候差了一步;沈涌正犹豫什么时候过去。怕过去早了;扰了大家休整;去的晚了;又显得怠慢。
不过沈瑞已经同沈洲与鸿大老爷说了他们叔侄在;随后也过去请他们过来
一桌席面直接送到鸿大太太房里;给鸿大太太与福姐用;另外一桌送到沈洲房里;众人也过去;算是为沈洲与鸿大老爷洗尘。
等用了饭;沈涌并没有急着告辞;而是看着沈鸿yù言又止。
沈瑞见长辈们有话说;便随着沈全、沈珏去了郭氏那里说话。
郭氏将沈瑞拉到跟前;上上下下打量半响;方道:“不过半年功夫;这个子长了一寸多了……”
“婶娘……”面对郭氏的慈爱;沈瑞也是动容。
不过这声音一出来;郭氏就皱眉:“方才在外头还没留意;瑞哥这是变嗓子了?这个时候还是少说话;要是坐下公鸭嗓可没地方哭去……”说到这里;又不放心:“当年你几个哥哥变嗓子时;都是每rì里用一盏雪梨燕窝滋养润喉;这嗓子才养护的好好的……瑞哥这里……”
沈瑞道:“婶娘放心;大伯娘每rì也使人炖了补品给我;我能不开口的时候也就不开口……”
郭氏闻言;松了一口气道:“如此就好;且多忍忍;过了这两年就好了…
沈珏坐了旁边;静静地听郭氏与沈瑞说话。
沈全见了;有些不忍心;就道:“娘;您与我爹出来前去过宗房没有?族长太爷身子可还康健?海大伯过些rì子去南京么?”
郭氏看了沈珏一眼;回道:“临行前一rì;老爷与我过去了。族长太爷jīng神抖擞;这些rì子爱上垂钓;入夏以来;每天rì头足前都去坊后的河边钓鱼……宗房大老爷好像没有去南京的意思;听说是吩咐哥带族中秀才去南京应试;算算rì子这个时候也该启程……”
沈珏虽依旧没有吱声;可是耳朵已经支楞起来。
沈全犹豫着要不要再问问宗房大太太;可是宗房大太太待幼子不亲近并不是秘密。沈全怕自己问多了;沈珏面上下不来。
郭氏已经说道:“宗房大太太预备了不少东西;让我捎带过来。如今跟家里行李混在一处;等过两rì行李收拾出来;再给珏哥送过去……”后一句;是冲着沈珏说的。
沈珏神sè有些勉强;道:“谢谢鸿大婶子;叫大婶子费心了……”
郭氏心中叹息一声;柔声道:“我们登船时;宗房大老爷说了;以后会来京城转转……尤其是珏哥举业或是成亲大喜的时候……”
沈珏闻言;难以置信;眼睛闪亮道:“我爹真这么说?”
郭氏点点头;道:“你爹与你鸿大叔说的;婶子亲耳所闻;自然不做假
沈珏面上放光;嘴角已经忍不住往上挑。
天下父母;将儿女视若珍宝;自然也希望儿女孝顺重情。
沈珏身为出继子;这般眷恋本生亲;并不恰当。
郭氏虽欣慰;不过依旧正sè道:“骨肉难断;可毕竟以后名分有别;珏哥将这番念想都搁在心里;莫要挂在脸上;让长辈们为难……”
沈珏小鸡叨米似的点头应了;望向郭氏的目光越发亲近。
郭氏说的话虽硬;却是为了他好;沈珏不是孩子;自然晓得好歹;这就是逆耳忠言了。
沈瑞在旁;眼见沈珏听到家人消息时的眷恋不舍;心中莫名。
四房上下;即便是之前并无冲突的沈瑾;与他来说也不过是比陌生人强一些;还真是没有什么不舍的。
同沈珏这热血少年相比;他可算是冷心冷肺。
换做在旁人面前;他会流出几分“不舍”;表示自己重情重义;可是在郭氏面前;不愿意作伪。
郭氏看着沈瑞;却是露出几分苦笑:“这次我带来的东西;除了宗房大太太给珏哥预备的那一份;还有一份是四房老安人给瑞哥预备的……”
沈瑞听了;很是意外。
宗房大太太不管先前怎么不待见幼子;毕竟十月怀胎;到了生离时;骨肉难舍还说得过去;张老安人那里;先前入嗣之事没影时;就巴巴地盼着他出继;如今哪里会舍不得?
郭氏叹气道:“我也觉得意外;还怕老安人有什么筹算……不过这千里迢迢的;老安人岁数也不是能挪动的;往后能算计你的地方不多;估计是为了沈瑾卖好铺路。沈珏那孩子;不说别的;倒是真孝顺;只是可惜了了……”
沈瑞听她口气感慨颇深;好像沈瑾有什么变动;好奇道:“他怎么了?不是过了科试么?如今也该往南京备考了……”
郭氏摇头道:“今年这科怕是不能了……三月了四月初时;老安人生病卧床;都是沈瑾rì夜侍疾……熬了半个月;沈瑾身虚;白rì里跌了跟头;胳膊折了”
不仅沈瑞惊讶;连沈珏、沈全两个也讶然出声。
“瑾哥摔折了胳膊?”沈全毕竟与沈瑾相伴长大;十数年交情;不免关切;难以置信:“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就能将胳膊摔折了?他素来稳重;竟会出了这么大纰漏?”
沈珏问得更直接:“四房新太太不是已经进门?怎么还是沈瑾侍疾?沈瑾是应试秀才;不是正该读书备考?”
郭氏叹气道:“四房的事;真是没法说……那新太太我也见过;瞧着温顺知礼;并非跋扈xìng子……听说是老安人不喜新太太;不用她侍疾……”
“那源大伯呢?”沈全皱眉道。
郭氏摇头道:“听说那些rì子你源大伯的身子也不好;才让沈瑾代父侍疾
两个“听说”;这沈举人的病就是托词了。
否则以两家的族亲与比邻而居的关系;沈举人真的病了;五房大老爷肯定要去探病。
沈全无奈道:“源大叔他真是……真是……没听说哪家老太太病了;儿子媳妇束手不管;全交给孙子侍奉的……不会是源大伯的偏心病又犯了?早先是偏心瑾哥;视瑞哥为瓦砾;如今偏心新太太;瑾哥就成石头了……”
郭氏闻言;大怒:“闭嘴长辈们如此行事;是你当说的?谁教你的规矩;可以拿长辈说嘴?”
当年之事;即便沈源做的再不公道;郭氏也不想再提及。那是沈瑞之痛;如今出继之事都定了;再去计较本生亲长的不好也没甚意思。
沈全讪讪;忙捂了嘴巴。
沈珏小声道:“全三哥又不是胡说……侄儿倒是觉得是沈瑾的报应到了。当年他受源大叔疼爱的时候;哪里顾及过瑞哥rì子如何?后来是得了便宜卖乖;倒是做起好兄长模样。如今让他尝尝长辈偏心的滋味;倒是也叫人心里爽快呢”
第二百一十五章 木落归本(五)
从沈洲房间里出来后;沈涌脚步有些沉重。
这叫什么事?小大哥打破了十五哥的头;四老爷就寻了机会棒打了大哥;大老爷不于;就又寻借口打了四老爷长子八哥的板子。
二房与三房也未能幸免;二哥为了护着堂弟八哥;也被大老爷责罚。三老爷同四老爷同气连声;如今与长房一家已经视若仇寇。
沈家三房前些rì子闹出的笑话一出接一出;都传到外头去。
这兄弟反目;叔侄成仇;一家子骨肉恨不得对方yù死;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三房老太爷开始还弹压;后来也弹压不住了。
连族长太爷都惊动了;直接开口训丨人。
真要是闹出人命官司;可就不是沈家三房的事。真要是闹出衙门去;沈氏一族的清名都不用要了。
如今三房上下;已经分了灶;只等着沈涌回去;就正式分家。
回到房里;看到沈珠在;沈涌一愣:“九哥不是觉得不舒坦?怎么不在房里歇着?”
方才去见了沈洲、沈鸿之后;沈珠就借口不舒服告辞回来。
沈珠带了几分扭捏道:“我只是懒得搭理那几个……”
沈涌想着方才从沈鸿那里得来的消息;心里直觉得冷飕飕;待沈珠也亲近不起来了;神sè淡淡道:“左右明早咱们就登船;不想见就不见……”
自己这个侄子自私狭隘的xìng子;同他老子一脉相承。沈湖虚张声势、无能了一辈子;沈涌现在也不指望沈珠以后能好到哪里去。
沈珠并未察觉;带了好奇道:“二叔;五房这是要迁到京城来?他们家可是搭上二房了……”
沈涌摇头道:“不过侨居;总要回乡的……”
“沈瑞、沈珏两个都与沈全交好;鸿大太太还真是jīng明人……”沈珠口气中带了几分酸涩道。
这半年来;他即便嘴硬;可心中真的不曾后悔么?
要是他与沈全似的;同沈瑞、沈珏交好;还用这般灰溜溜地回乡?连沈琴、沈宝两个都能得二房提挈教导;可偏偏没有他的份。原因不过是他没有讨好沈瑞、沈珏两个罢了。
沈珠后悔了无数次;可这世上并无后悔药。
想着沈珏诅咒他不得举业的话;沈珠下定决心;要好好读书。待到三年后那一科;一定要榜上有名;让那些小瞧他的人好好看看……
一夜无话;次rì一早;沈瑞等人先去码头送了沈涌叔侄上船;随即就开始返程。
中午前后;一于人等进了京城。
沈琦、沈全兄弟奉了父母回了五房大哥在京的宅子;沈瑞、沈珏则随沈洲回了仁寿坊。
听说他们回来了;二太太与三太太夫妇都过来前院相迎;徐氏随后也出来。没有被安排去通州接人的沈琴、沈宝两个;自然也没有落下。
看着二老爷即便面带乏sè;不过总不像先前那般跟个木头人的呆涩;徐氏心中微微放下一口气。
虽说她对二老爷当年行为多有异议;不过到底是亲眼看大的小叔子;也不忍他继续被丧子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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