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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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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与沈涌也不相熟;又说了几句沈珠的伤势;徐氏便起身告辞;带了几位少年出来。
等上了马车;沈琴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沈宝皱眉道:“琴二哥到底难受个什么劲?”
沈琴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若不是咱们昨rì太护着珏哥;伤了珠九哥的心;他也不至于挟怒而去;有了后边的事”
沈宝皱眉道:“那你就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再欺负珏哥?”
沈琴摇头道:“不是那个意思昨rì情景;大家应该坐下来好好说话;没必要非得箭弩拔张。”
沈宝不再看他:“纵容为恶亦是恶。琴二哥若是觉得他可怜;那珏哥得了半脸的伤是自讨的?”
沈琴耷拉下脑袋;不再说话。
沈宝摇头道:“就算心软也不当是非不分;否则就是糊涂了。”
沈琴讪笑两声:“晓得了;晓得了;宝哥可别念叨哥哥;我错了还不成?”
沈琳坐在旁边;脸上露出几分懵懂:“珏哥怎了?半脸的伤是怎么回事?”
沈琴与沈宝听了;都开始缄默。
大家都要留京;沈琳却是元宵节后就随二老爷南下的。他向来实在;旁人问什么说什么;沈珠之事固然是沈珠为恶在前;可是这错处不宜从他们口中说出来。否则传到三房那里;说不得三房老太爷就要迁怒到他们两个头上。
他们族兄弟两个虽被三老爷留下;可并不与沈瑞、沈珏似的长长久久地留京;最早年底、最迟明年就要回去;要是得罪了三房上下;以后也有了聒噪。
沈琴“哈哈”笑了两声;凑到沈琳跟前;岔开了话;聊起旁的来。
沈琳心眼子直;被岔开话头;就没有再问此事。
沈琴与沈宝偷偷对视一眼;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事实证明;沈琴与沈宝两个放心的太早了。
沈琳只是脑袋转的慢;并不是傻子。他虽然不再问沈珏的伤;可回到沈宅后;不急着回去;而是要去探望沈珏。
沈琴、沈宝两个面带苦笑;随着沈琳过去。
因沈珏不在;三人又追到沈瑞的九如居。
沈琳亦后知后觉;讶声道:“原来瑞哥换了院子”
沈珏先前被沈瑞讥讽了一顿;倒是不再烂好心地关切沈珠状况。不过沈瑞这里;即晓得沈琴等人去探病;少不得问一句。
沈琴怏怏道:“珠九哥并没有见我们;听涌二叔的话;他这回伤的不轻;从昨rì开始只能趴着;连翻身都不能;怎么也得养个旬月方好。”
沈琳在旁;看着沈珏的半脸伤;则是傻眼。
“伤的恁重呢;这是怎么弄的?”沈琳满脸担忧地问道。
因他质朴心实;族兄弟几个固然无人与之交好;可能照顾他的时候也尽力照顾;几个族弟亦然。沈琳心中;对大家伙向来感激不尽。
沈珏想起前几rì受伤时的情形;还有这几rì伤痛折磨;对于沈珠那最后一点怜悯也抛到脑后;轻哼道:“总不会是我自己烫着玩;还不是拜沈珠所赐”
自打沈珠动手伤人;沈瑞与沈珠两个“同仇敌忾”;不约而同地省了那个“珠九哥”的称呼。
沈琳有些糊涂;望向沈琴、沈宝;一脸寻求解惑模样。
沈琴、沈宝两个眼神漂移;只当未见。
沈瑞心下一动;回道:“洲二叔择了珏哥做嗣子;沈珠不忿;就用滚茶泼了珏哥的脸。不只脸上;珏哥肩膀上也都伤了。”
沈琳闻言;立时傻眼。
他想了足有半盏茶的功夫;才反应过来二老爷选的嗣子不是沈珠而是沈珏;而沈珠竟然动手伤人了。
“怎能这样哩?怎能这样哩?有话好好说就行了;作甚动手?这得多疼啊”沈琳围着沈珏打转;越看越担心;自己急出眼圈都红了。
屋子里原有些沉默;沈琳这模样;倒是引得大家抑郁的心情一下子舒展开来。
沈珏甚是豪气地摆摆手道:“琳二哥莫要担心我;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这点小伤小痛地算甚么?”
沈瑞、沈琴几个闻言;想起沈珏当rì“呜呜”哭泣模样;对比他现下“豪言壮语”;不免都带了笑。
这rì过后;沈琳没有再提去探望沈珠的事;沈琴这里也就此安生了。
只是沈珠先后闹出这么大动静;沈家众族子那里是瞒不下的。
沈瑛、沈琦兄弟诧异沈珠的心狠时;也是庆幸不已;幸好自家兄弟没有参合进去;否则沈珠与沈全就住在一处;还不知会存什么坏心。
至于沈理;则是意外沈珠的心智;已经十八岁;却还能做出这等事;还真是大愚若智。三房教养;可见一斑。
沈械犹为气恼;他是宗孙;有约束族人之责;沈珠伤了沈珏还只是私怨;惹上建昌伯说不得是要给沈家惹来祸患。
他虽没有跑到沈珠面前大骂;却叫人去请了沈涌;直接交代道:“好生约束沈珠;不许他再出门胡闹”又因二房大老爷亲自往建昌伯府请罪一事;道:“为了沈珠无礼;沧大叔出了重礼;又俯身去赔罪;明明是三房惹出的祸事;没有二房掏银子的道理;涌二叔莫要装糊涂”
沈械说的直白;半点不客气;沈涌满脸涨的通红;道:“大哥;不是我忘了这个;实是布庄那里如今纷扰不断;现银送出了不知多少;一时有些周转不开”
沈械冷冷地看着沈涌;并不言语。
他不否认;南城布庄如今的窘境是他在后头推波助澜;为了是给弟弟出口气;也让三房晓得本分。只是大家毕竟是族人;如今又在京中;远离故乡;没有自家人厮杀的道理。
只要沈玲机灵;晓得早rì带了沈珠登门赔罪;事情也不是不可回转。
可没想到沈玲将银子舍给这个那个;也没有过来赔罪。
沈涌见沈械神sè;便将后头的话咽了下去。
他是被沈珠挨打的事情分了心;才没有仔细思量布庄之事。布庄有沈械与贺家大老爷于股;只要这两人发话;那些上门惹事的小喽啰压根无需理会。
沈涌心中后悔不跌;连忙赔笑道:“是我糊涂了;今rì回去便筹银子;总不能让二房亏了去”
第一百七十二章 闻风而动(二)
那rì建昌伯在仁寿坊外闹出的动静;到底是在京中传开了。
旁人还罢;对于此事并不觉得新鲜;建昌伯要是每个月不闹出些动静来;就不是建昌伯。因今年“京察”有心挪位置的几位;都十分留心此事后续。
沈沧在户部左侍郎位上数年;成绩斐然;今年一个尚书定是跑不了的。要是能借此让他与建昌伯对上;那说不得尚书位上就能空出一个来。
不过;沈沧能屈能伸;建昌伯那里竟然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明明可以引得两家交恶的事情;最后竟然没动静;惊落了一地眼球。
有讥笑沈沧无风骨的;也有佩服他识时务的;褒贬不一。
只有松江籍官员贺东盛;因同沈家并立松江的缘故;对沈侍郎府邸始终留意
贺东盛就是贺家大老爷;为从三品光禄寺卿;同沈家宗房是姻亲;去年亲上加亲;又同沈家四房联姻。
大明的“九卿”分为“大九卿”、“小九卿”之说;“大九卿”是六部尚书、都察院都御使、大理寺卿、通政使司通政使;有廷推廷议之权;“小九卿”为太常寺卿、太仆寺卿、光禄寺卿、詹士府詹士、翰林学士、鸿胪寺卿、国子监祭酒、上林苑卿、尚宝司卿;都是京中各衙门掌印官。
同“大九卿”相比;“小九卿”的分量就有些不足。
贺大老爷正值盛年;投身内阁李东阳李学士门下;就是想要更进一步;瞄准的位置就是沈大老爷的户部左侍郎。
同别人的幸灾乐祸相比;贺大老爷更希望沈大老爷能平平安安升任;莫要生什么波折。否则的话;沈大老爷不动窝;户部左侍郎的位置腾不出来;贺大老爷苦心钻营;难道就为了去刑部、工部做个闲散侍郎?还不若现下做着掌印官舒坦。
因这份关注;贺大老爷就得了沈二老爷即将回乡祭祖的消息;打发人将沈械请了过来。
“沈学士回乡;可是为过继之事?这嗣子到底择定了哪一家?”贺大老爷问道。
他收到过贺三老爷家书;晓得徐氏去年冬月省亲之事;对于沈侍郎家则嗣之事也颇为留心。
宗房大老爷家的子弟;是贺家外甥;要是能过继到侍郎府;那往后两家也能更进一步。
“是珏哥与四房瑞哥”沈械回道。
贺大老爷闻言;眼睛不由一眯;掩住其中喜sè。
沈珏是他的堂外甥;过年那几rì还曾随着兄嫂过来拜年;沈瑞他虽不曾得见;却是听自家老太太提过;在三老爷的信中也见过这个名字。
沈家四房去年往贺家下了定;婚期就定在今年三月;沈瑞将是他名义上的外甥。至于之前嫌隙;有这门亲事在;怎么也掩过去了。
“可是珏哥在沈侍郎名下、沈瑞在沈学士名下?”贺大老爷道。
沈械摇头:“非也;是瑞哥入嗣沧大叔名下;珏哥入嗣洲二叔名下。”
贺大老爷闻言一愣:“怎么会如此?沈家京中这一房;沈侍郎是嫡支嫡脉;择嗣序;不是当择宗房子弟?怎么反而选了沈瑞?”
在贺大老爷看来;沈家京城这一房已经绝了血脉;从宗房择嗣子;以后两个房头彼此扶持;也是双赢之道。
沈械道:“瑞哥外祖父与二房有旧;年纪又比珏哥年长。再说沈家四房亦是中兴祖嫡脉;从四房择嗣子与从宗房择嗣并无二样。”
两人虽为甥舅;可毕竟是两姓旁人;沈家的事贺大老爷也不好再细问。眼下这个结果;显然已经出于他的意料。
沈械走后;贺大老爷在书房坐了一刻钟;叹了一口气;往内院见贺老太太。
贺老太太在京中荣养三年;儿孙孝顺;并不曾见老;jīng神矍铄。如今唯一让她忧心的;就是打小亲自养大的孙女云姐。
云姐今年十六岁;先前为了她在京中择婿;还是松江择婿;贺老太太一直犹豫不定。
待思前想后;贺老太太到底不放心将这个父母双亡的孙女许给外人;就从娘家择了一侄孙为孙婿;婚期定在今年年底。
贺老太太想要回乡亲自送嫁;可她的年岁;真要回去指定不会再折腾出来。贺大老爷好不容易将老母接到身边尽孝;如何肯依。
贺老太太无法;开始给孙女准备起来;等到了四月里让贺家五老爷送云娘回乡待嫁。
待听了沈侍郎择定沈瑞为嗣子;贺老太太懊恼不已;叹惋道:“要是当年老身坚持做亲就好了……那样云姐既能嫁到京城;也是知根知底人家。就凭两家几辈子的交情;他们也不会慢待云姐。”
贺大老爷苦笑道:“娘只想到这个?”
贺老太太神sè微凝;长吁了一口气道:“老三当年恁糊涂”
贺大老爷皱眉道:“娘既同沈瑞打过照面;那您瞧着此子心xìng到底如何?可是个心窄的?”
沈瑞入嗣沈家二房小长房;以后就是这一房的当家人;要是他是记仇xìng子;那贺大老爷不得不思量是不是以后出手打压。
毕竟夺产之恨;亦不是小仇。本当两家亲上加亲;贺家多出些嫁妆;又与沈瑞多了甥舅名分;彻底将旧事掩了。如今沈瑞出嗣;局面又变。
就是沈瑞出继沈学士名下;贺大老爷都不用担心;因为上面长房压着贺家外甥。
如今却是沈瑞压了沈珏一头;沈珏无法辖制沈瑞;还得以沈瑞为马首。
贺老太太拨弄着手上一串蜜蜡佛珠;摇头道:“这个无须担心;有孙氏那样的生母;孩子心xìng歪不了。沈家二房在沈氏一族中最显赫;沈侍郎与他那个太太都是jīng明人;要是沈瑞心xìng不好;就是念旧情那两口子也不会择了他做小长房嗣子。”
贺大老爷方才关心则乱;这会儿听了贺老太太的话;心里踏实下来道:“如此正好。沈瑞此子并不单单是沈侍郎嗣子;还是王侍郎徒孙;两家提挈这一个;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出头了;真要是个心窄的;往后可让人不省心。”
贺老太太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所以说老身后悔了;早知今rì;当年就该想法子将云姐定给沈瑞;如今却是说什么都晚了。”
贺大老爷闻言;不由心动:“五姐十一岁;倒是与珏哥年纪相当。”
至于沈瑞那里;沈举人已经定了小贺氏;贺家许上一个孙女;姿态则太低了。
贺老太太皱眉道:“莫要再提这话且不说沈学士那里如何;就是你堂姐那里晓得也要埋怨你。五姐模样虽好些;到底是庶出。”
贺大老爷也不过是一提;心中扼腕不已。他总共有四女;长女、次女、三女为嫡出;已经出嫁;只剩下这一个未嫁女;却是庶出……
元宵节是个分水岭;元宵节后;年也就算过去了;衙门里开印。
大老爷、二老爷都开始往衙门去;二老爷的长假请了下来;眼看启程在即;二太太这里早已开始给丈夫打点行装;大太太徐氏则是带了三太太;给沈家各房拟回礼单子。
先前沈家各房头送来的礼;虽说丰俭不一;可各房头都是尽了诚心的;二房怎么好只进不出。
又因来京诸少年中;有择为嗣子的;也有没有择定的;总不能让大家跟着白奔波一场;沈琴、沈宝、沈琳名下皆有馈赠。就是沈珠名下;大太太也没有落下。并没有沈全的份;不过却以沈瑞名义;给五房上下都准备了重礼。
对于沈瑞来说;年节既过;就当专心读书。
从正月十六开始;沈瑞、沈珏同沈琴、沈宝一起;族兄弟四人;开始早晚出入三老爷院子;听三老爷讲书。
三老爷这边之前给沈瑞上京专门收拾出来的前院东厢房;如今改为小学堂。
三老爷虽从没有教过学生;却是被教过;又亲身下过场;晓得科举主要考的是什么。因此;他虽开始授课时有些磕磕绊绊;不过一来二去也摸到些教学门道。
三太太原担心累着丈夫;吩咐书童留心;自己早晚也仔细探问。不过见丈夫虽为备书费神;可jīng神越来越好;话也多了;胃口也好了;她心中也就跟着欢喜。
沈全那里;则是得了二老爷荐书;即将入chūn山书院读书。
为了此事;沈瑞专门抽了一rì;带了沈珏;专程在外设了一小宴;邀请了沈全、何泰之与毛迟。何泰之与沈全早就认识;无需介绍;主要是介绍沈全给毛迟认识。
毛迟已经在chūn山书院丝年;算是chūn山书院老人;沈全初来乍到;得他看护几分;也省的被人欺负了去。
chūn山书院招收的学生从十一岁到二十五岁;沈全这个年纪入学;虽有些大了;可也并不显眼。
至于同年入学的沈理长子沈林;则轮不到也无需沈瑞cāo心。
沈林年纪在那里;入了学院也入初级班;都是差不多大的孩子。他本身又是大学士的外孙、侍讲学士之子;那翰林院子弟学校里也不会有人欺负到他头上。
沈全入的却不会是初级班;各sè人等混杂;序起家世;又只是举人之子、庶吉士之弟;实没什么分量……
第一百七十三章 闻风而动(三)
沈全擅交际;毛迟也是个周道人;两人经沈瑞介绍;虽是初次相识;可说起话来倒也投机。
毛家状况与何泰之家很是相似;两家都是寒门;父祖靠科举晋身。沈家则是书香仕宦之族;比毛何两家有底蕴多了。
毛迟很是心仪沈全身上望族子弟的大家做派;也乐意与之亲近。
沈全这里;因毛迟顶着“状元之子”的名头;亦是对这新交格外看重。
状元三年一个;士子中的魁首;都是人中龙凤。虽见不到毛状元;可得以见毛状元之子;两人以后还能成为同窗;沈全觉得荣幸;在毛迟身上寻找状元的影子。
何泰之在旁见状;羡慕中带了几分不足;对沈瑞、沈珏道:“瑞表哥、珏表哥你们要是也今年入学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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