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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essica？”

　　　　还在咖啡厅被嘱咐等在那里的李克穆，手机骤然响起。接通之后，却是jessica急促的声音。

　　　　“克穆oppa！你们已经到机场了吗？看没看到krystal？”

　　　　李克穆表情惊讶。随即疑惑：“没有啊。不过晸佑刚刚和泰妍不知道朝哪走……krystal也来了吗？”

　　　　jessica没说话，听那边声音很吵杂，应该是正在快速行走甚至奔跑的感觉。

　　　　“我已经到机场了。oppa告诉我他们在哪？”

　　　　李克穆一愣，随即站起张望着：“刚刚晸佑朝着二楼的大厅拖运行礼处去的，那里很隐蔽，没什么人，可能方便说事吧……喂？喂？！”

　　　　李克穆话音刚落。jessica已经挂断电话。想来是很着急。李克穆皱眉看着手机，半响揣进兜里，沉默一会，也是费力地拎着行礼，朝着刚刚说的位置走去。

　　　　因为很明显这是有什么事要发生的节奏，鉴于他对文晸佑性格以及私事的了解。估计……这事还不可能是小事。

　　　　“过来啊。krystal你不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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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踯躅不前的文晸佑，此时金泰妍反而轻笑招手。文晸佑抿起嘴角，慢慢走上前，看着krystal一眼，却是最终和金泰妍对视。

　　　　“我最佩服的就是你这点。不管什么事，是对是错。你从来不会回避，都会勇敢面对。”

　　　　金泰妍笑着对着文晸佑，说了这么一句。

　　　　文晸佑沉默一会，看着金泰妍：“我想不管她说了什么，你已经不会听我解释了，对吧？”

　　　　金泰妍点头：“不是因为生气而不想听，是我不明白你还能怎么解释。”

　　　　出神看着他，金泰妍摇头开口：“只是已然如此了，我只希望你能亲口说出来……别再骗我。”

　　　　哪怕努力保持着平静和随意，但是此时金泰妍的手，还是有些抖。

　　　　指着krystal，金泰妍看着文晸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文晸佑低头沉默，许久之后，吸了口气，抬头看着金泰妍：“她说的都是真的……不论说了什么。”

　　　　下意识闭上眼睛，金泰妍脸色发白，紧紧咬着嘴唇，死死攥着拳头。

　　　　krystal此时看看文晸佑，又看看金泰妍，感觉这种火山要爆发的氛围，才是自己曾经来到机场之前，最害怕的。

　　　　现在终于要面对了，她感觉比预期的还要让她难以承受的压力，已经不敢提什么给自己欧尼争取机会的事了。

　　　　可是她不提，却有人要提。

　　　　平复情绪，将所有一切强行压住，金泰妍看着文晸佑，轻笑揽着krystal开口：“她为了她的欧尼，找到我希望我可以给她欧尼一个机会，公平竞争。文晸佑，我觉得这个机会……应该是你给，而且你也应该给她。”

　　　　凑到他面前，金泰妍歪着头要和低头的文晸佑对上视线：“一个和你发生关系的女孩，第一次应该是给你了。怎么就能轻易放弃一定要留在我这个还没吃掉甚至还总是忽略你感受的女孩身边？”



　　　　文晸佑下意识看着金泰妍，张口欲言。

　　　　金泰妍调皮指着他：“呀呀。什么都别说了。刚刚我问你，我如果背着你和别的男人交往你会怎么做的时候，你说你会包容我，但是一定要杀了他。这是你自己说的话，忘了吗？”

　　　　文晸佑抿起嘴角，沉默不语。

　　　　金泰妍轻笑着：“现在你要挽留我？那恐怕我也能接受，不过我会去杀了jessica，你觉得如何？”

　　　　“泰妍欧尼！”

　　　　krystal吓了一跳，她觉得金泰妍的语气和笑容是开玩笑，可是却总觉得这个玩笑……不好笑。

　　　　然而金泰妍和文晸佑，都无视她的存在。

　　　　看着沉默的他，金泰妍也是一直看着文晸佑，半响抬起他的头，直视他的眼睛：“从认识我那天起，都是我去选择我想要做的决定，你承受着委屈和难过，却一直包容我，支持我的选择。这一次，选择权在你，你要我怎么做？你觉得我该怎么面对现在的状况。”

　　　　文晸佑想了很久，真的是许久。金泰妍也一直很有耐心地等着他。krystal都感觉呼吸已经无法做到，愣愣地看着两人，不敢说话。

　　　　直到半响，文晸佑抬起头，眯着笑眼看着金泰妍：“四年前是我提出分手的，这一次……让你先。”

　　　　金泰妍咯咯笑着：“算你识相。”

　　　　慢慢收起笑容，金泰妍深深看了文晸佑一眼，摇头开口：“多余的话，也没有说的必要了。但是文晸佑，这一次，不吵不闹，我会当做都没发生过。以前让你包容我的一切，为我做的事……可以两不相欠了吧？”

　　　　文晸佑靠在一边墙壁，不想让谁看到他此时有些无力。

　　　　缓了好久，文晸佑轻叹口气：“是我……欠你的。”

　　　　金泰妍笑着开口：“别欠了。欠来欠去，不是还要为以后纠缠做打算吗？最好谁也不欠谁，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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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晸佑扯起嘴角点头：“你决定就好。”

　　　　深呼吸几次，金泰妍笑着拍拍手：“那现在就没事了对吧？我想我也该回去了……”

　　　　后退几步看着文晸佑，又看看一边已经朝这边疑惑走来的李克穆，金泰妍咬着嘴唇看着文晸佑，平静开口：“那以后……保重吧。”

　　　　文晸佑下意识要迈步，只是停顿一下，没有继续。突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金泰妍转身朝着前面走去，却是看到了气喘吁吁的jessica。

　　　　看着此时的情景，jessica也已经停下脚步，愣愣看着金泰妍，嗫喏着嘴唇，却没法说出什么。

　　　　她终归……还是来晚了。

　　　　金泰妍眯着眼睛看着jessica，一边朝着她慢慢走去。

　　　　不知为何，jessica下意识后退一步，有些怯懦的模样：“泰……泰妍……”

　　　　走到jessica面前，金泰妍看着jessica，就这么看着。以至于jessica都不敢和她视线相对，低头回避。

　　　　半响之后，也就几秒钟却好像万年那么久难以承受。金泰妍突然弯起嘴角笑了。从包里拿出那两张机票，金泰妍拉过jessica的手，将机票放在她手上，前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越过jessica，朝着前面走去。

　　　　jessica愣愣地看着机票，转头召唤：“泰妍！”

　　　　金泰妍身子一颤，没有停留和回应，还是头也不回地朝前走，直到消失在门口，彻底离开了……几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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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学飞　第一百六十八章　没怪你

　　　　手里攥着机票，jessica嘴唇咬破一般，看着金泰妍消失的方向，暗自闭上眼睛忘了呼吸。



　　　　蓦然之间，她回头看到文晸佑出神看着金泰妍已经离开的背影，眼神中闪现的黯然，哪怕距离并没有多远，她也可以深深感受到了。

　　　　可是看着金泰妍，看着文晸佑，不论是谁的时间，都没有她看着krystal的长。望着krystal手足无措站在那里的样子，jessica大步走过去。

　　　　“郑秀晶！！”

　　　　krystal此时也当然明白jessica这种情绪过来会做什么，下意识躲在文晸佑身后躲藏。

　　　　“我……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想她给你个公平的机会！”

　　　　jessica什么都没说，直接挥手就拍过去。可是也许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没有打到krystal，却将文晸佑从出神中拍醒了。

　　　　“这里是机场。”

　　　　文晸佑伸手握住jessica的手臂，轻声开口。

　　　　jessica用力全身力气挣脱，文晸佑却很随意地拽着她。

　　　　或许是有点累了，jessica放弃了挣扎，抬头瞪着他：“你还可以考虑这些？！你难道都不去追她吗！！”

　　　　文晸佑一顿，慢慢放下手。jessica却趁机再次揪住krystal出来，却干脆不是拍打后背似的教训，直接就要给她耳光。

　　　　“啊！！”

　　　　krystal下意识抱着头要躲闪。这次却是李克穆将jessica拦住：“这里是机场jessica，有事先离开这里再说。”

　　　　“郑秀晶！！你做的好事！！”

　　　　被李克穆拦着。jessica还是眼睛通红的瞪着krystal，却是要吃了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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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rystal从来没有见过jessica这么生气而且这么对待自己的时候，此时已经有些吓哭了，躲在文晸佑身后抹着眼泪：“欧……欧尼……”

　　　　李克穆要稍微冷静一些，只是拽着jessica，却已经引起周围人注意了。半响突然对文晸佑叫着：“快把krystal带走，还站在那干吗？等着姐妹俩打架你们登上新闻搜索？！”

　　　　文晸佑一顿，也没多说什么。看了krystal一眼，带着她离开了机场。

　　　　而李克穆还是死死拽住同样气得哭出来的jessica，只有等文晸佑真正带着krystal离开之后，也许jessica才会失去攻击目标，平静下来。可是此时看着jessica也是流下眼泪，却是情绪如此激动的样子，哪里又会真的平静呢？

　　　　也注定的。这件事发生了，根本也不可能……平静的。

　　　　砰地一声，关上车门。文晸佑坐在那呼出一口气，听着身旁坐在那里的krystal哭泣声，沉默一会，拧动钥匙启动汽车开走。

　　　　也是在开车之际。krystal突然意识到什么，突然转头看着文晸佑：“你……你要带我去哪？”

　　　　文晸佑随意开口：“你想去哪？”

　　　　krystal下意识蜷缩在车门边想打开车门。可是车子已经启动开走，确保安全车门是锁着的，krystal打不开。

　　　　转头啜泣着，krystal哀求：“对……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我……我想给我姐争取一个公平的机会。可是我没想到……”

　　　　krystal没有说下去，因为她发现。从始至终文晸佑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而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没有责怪自己，打自己骂自己一句，这是让krystal很不可思议的事。就好像根本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甚至都一直无视她。

　　　　可是krystal依旧担心，因为曾经被他砸过dv，还被他吓得心里差点留下阴影的她，怎么都不相信文晸佑会对自己这个将一切都搅乱的导火索无动于衷。

　　　　连自己欧尼都要动手揍自己，这次是真的。如果不是李克穆拦住，那个耳光会很响亮的扇在她脸上。

　　　　可是自己欧尼都这么愤怒，那么就这样被自己直接将事件挑明搞到分手这么严重的文晸佑，又会怎么对待自己呢？

（）

　　　　突然手机响起，她都不知道今天这个自动开机关机的功能是可以这么用的。果然，刚刚金泰妍让她在一边等着，她去和文晸佑单独谈。她说如果谈清楚了，自己欧尼就真的有机会了。如今看来，她的确没有骗自己。

　　　　她已经正式和文晸佑分手，至少目前来看，文晸佑在刚刚甚至挽留都没有。很显然，都已经不用竞争，金泰妍都已经退出。但是为什么自己还是觉得自己这次这么做，不但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反而让事情，彻底崩坏了呢？

　　　　暮然之间，刚刚自动开机的手机，已经有人反映打进来。krystal看了一眼，咬着嘴唇，接通却没放在耳边。而果然，刚刚接通，对面就传来jessica的呵斥大叫声，哪怕根本没放在耳边，都觉得震耳。krystal却还不能不再次去听，因为此时，她也真的有点六神无主了。哪怕是她的欧尼要揍自己，也是自己亲近的人。

　　　　“欧尼。”

　　　　krystal轻声开口，说了一句。

　　　　“郑秀晶，要么滚回宿舍等着我。要么你就躲我一辈子，从此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妹妹。”

　　　　krystal咬着嘴唇，突然哭叫着：“欧尼！！你知不知道我是为你好？！你明明和他在一起那么开心，你明明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一定要委屈自己退出？”

　　　　“你懂个屁！！”

　　　　哪怕脾气不好，可是从来不说脏话的jessica，此时也不禁说了粗话。

　　　　喘息声传来，jessica强行平复情绪：“把电话给他。”

　　　　krystal抽泣着，将手机递给文晸佑，文晸佑接过来却没说话，直接挂断放在一边。

　　　　krystal抹着眼泪看着他：“我姐有话要和你说。”

　　　　文晸佑点头：“已经晚了。我知道她想说什么，说了也没用，不如不说。”

　　　　krystal一愣，沉默一会，突然气愤叫着：“都是我的错，要打要骂都冲我一个人，别怪我姐！！”

　　　　文晸佑弯起嘴角，没有说话。半响突然呼出一口气，真的将车停在路边，却是把krystal吓了一跳。刚刚她的话就如同她今天做的事一样，都是逞强而已。做了之后才害怕才后悔，此时是在仁川通往首尔的公路边。天已经黑了，附近都没人，krystal下意识的，真的有点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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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怪你姐。”

　　　　krystal不敢说话，文晸佑却平静开口。

　　　　看着krystal，文晸佑神色复杂，半响摇头：“你不用怕，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靠在椅背上，文晸佑解开安全带，出神看着前面开口：“只是现在我没有办法开车，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缓一会……我想现在你也不愿意和你姐见面吧？”

　　　　krystal表情怪异看着文晸佑，不一会试探询问：“你……你真这么想？”

　　　　文晸佑闭目养神，没有说话。

　　　　krystal想了一会，咬着嘴唇开口：“我，我把你和我姐的事告诉金泰妍，导致她和你分手，这你也不怪我？”

　　　　文晸佑身子一颤，转头看着krystal，虽然脸色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阳光又好看的笑容和气质，但是却还是带着笑容。

　　　　沉默一会，文晸佑转头再次看着前面窗外，轻声开口：“如果我和你姐真的没有这样的关系，你又有什么可告诉她的？而她又有什么理由和我分手呢？”

　　　　krystal一直还想着，如果他真的控制不住打自己骂自己，自己也不会甘心承受。

　　　　哪怕打不过他，也要说得过他。就用这样的理由。可是当文晸佑自己说出来之后，莫名的，krystal心里觉得有些自责和愧疚。这种反转豁然让她放松的同时，涌现的就是这样的感悟。

　　　　看着文晸佑的侧脸，文晸佑出神地看着前面，krystal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却是文晸佑，喃喃开口，也不知道说给她听，还是她自己。

　　　　“也许我要感谢你，敲碎了我一直想要牺牲别人维系的美好。不管什么理由，我伤害了她们两个，谁都没好过。如今的这种结果，也是我自作自受。我如果被她如此对待，都没有办法面对。而现在我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试图和她解释什么……接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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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学飞　第一百六十九章　最后一个



　　　　“我……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反应。”

　　　　krystal愣住半响，开口说出这样一句话。

　　　　文晸佑吸了口气，重重呼出去，不一会笑着看着krystal：“忘了什么时候，或许还不止一次。我预感到也许总有一天，我和她会是这样的结局。”

　　　　停顿一下，文晸佑摇头开口：“只是因为就要去日本的行程接近，和你姐关系也整理清楚，我天真的以为一切就真的过去了……”

　　　　看着krystal，文晸佑调皮眨眨眼：“没想到，却是半路出现一个你。”

　　　　“对……对不起。”

　　　　krystal回避他的视线，摆弄手指，半响轻声开口。

　　　　文晸佑靠在座椅上，轻笑看着窗外：“不说这些了。我送你回去。”

　　　　“回哪？”

　　　　krystal下意识靠着座位，一副怯懦样子看着他。

　　　　文晸佑启动汽车继续朝前开，半响摇头：“送你去victoria那，要不然让你姐找到你，她会动手的。”

　　　　krystal咬着嘴唇看着他，沉默下来。一路上再就没说话。

　　　　直到汽车开进首尔市区，开到附近的旗下艺人宿舍，开到少时宿舍的时候，文晸佑停下了，而没有继续朝前开到宋茜所在宿舍，出神看着五楼的一个窗子，文晸佑沉默不语。krystal却是有些害怕，因为这里她认识。而且几天前才刚刚来过。是少时宿舍……也是她姐住的地方。

　　　　“要不你自己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