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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甄嬛+红楼)雍正年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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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写的不错,”雍正闲暇时点评道,“可曾练过?”
  “奴婢在家时专临摹过一些,不过是兴致而已。倒是后来得幸为妃嫔后蒙皇后娘娘指点过几回。”薛宝钗不着痕迹地替皇后刷存在感。
  “皇后的字的确颇具风骨。”说起书法雍正也起了几分乐趣,道,“董其昌的书工极富韵味,你若想练倒可学学他的字帖。”
  宝钗闻言借机道,“那奴婢到时可要好好向皇上请教了,只要皇上不嫌奴婢这个学生蠢笨就好。”
  雍正笑了笑,却只道,“朕政务繁忙,你便是蠢笨也是皇后要操心的了。”
  宝钗通晓其意,只好顺水推舟,亦道,“那奴婢便去劳烦皇后指教了。”话音未落,却听到暖阁外一片嘈杂。
  暖阁外,苏培盛见华贵妃匆匆赶来也连忙迎了上去,“贵妃娘娘吉祥。”
  “免礼,皇上在吗?”年世兰一脸焦急。
  “回娘娘,恭答应正在伴驾呢。”
  年世兰闻言一顿,又思及被关在大牢中将被判刑的哥哥,一咬牙便要冲过去,“起开!”
  苏培盛后退一步忙拦住她的去向,不慌不忙道,“而且皇上有旨,这些日子娘娘不必来请安求见了。”
  年世兰却不管不顾,直接绕了过去,追问道,“皇上为何不见本宫?”
  “这,皇上的圣意,奴才怎敢揣测,”苏培盛紧跟在后,深怕这位主真冲撞进去,“娘娘,娘娘三思啊——”
  年世兰冲上去却被小太监挡在殿门前,她想了想直接跪下来哀声恳求,“臣妾的兄长并非有意冒犯天威,言行过错纯属无心之失。还望皇上念在臣妾兄长的功劳,宽恕他吧,皇上——!”
  “哎呦,娘娘,”苏培盛在一旁不断劝解,“您这样只能使自己更加难堪哪,何苦来着——”
  “本宫一定要跪,”华贵妃喃喃道,“跪到皇上见本宫为止——”继而大声哀求,“皇上——!臣妾的哥哥是无心的!”
  暖阁内雍正闭上眼,握紧了手上的佛珠,听着耳边一声高过一声的乞求,渐渐语带哽咽,不由面带不忍。
  宝钗最善察言观色,低声道,“皇上,贵妃娘娘如此乞求,您要不要见她?”
  “不必,”雍正声音低沉,“就是不想见她朕才见了你——”复又沉吟一番,还是道,“罢了,你先下去吧。苏培盛——”
  苏培盛忙打帘子进来,“皇上。”
  见此宝钗瞄了一眼雍正的脸色,却瞧不出什么来,心下附度不安,只好道,“奴婢告退。”
  见恭答应退下后雍正便示意苏培盛拿上案几上的奏章,淡淡道,“请贵妃回去,告诉她:若要朕生气便只管去闹,另外贵妃似乎还不知晓她哥哥的‘丰功伟绩’,把这折子给她看。”
  苏培盛闻言摸不清雍正的心思,只好低声道,“是,奴才这就请贵妃回宫去。”
  半晌,暖阁外便听不到贵妃的哭喊声了。雍正盯着手中的佛珠,幽幽长叹了一口气。
  *
  坤宁宫
  皇后坐于上首慢悠悠品着内务府新上的茶,下首的襄贵人抱着温宜公主却是坐立不安。
  皇后望着一岁多的正安静躺在襄贵人怀里的温宜微微一笑,“看得出来,你把公主养的很好。”继而话里有话道,“只是你当初是因贵妃谏言方得以以贵人的位分抚养公主的,而如今年家获罪,贵妃也受其牵连,可怜公主还这般年幼,却要无端受她阿玛的不喜了。”
  襄贵人闻言不安,思及自己当初借温宜去见雍正帮贵妃说话的场景时更为惊慌,连忙跪下道,“嫔妾依附贵妃也实乃无奈之举,后宫倾扎在所难免,公主年幼又能与这些有什么干系!”
  见皇后依然不为所动,襄贵人咬牙道,“娘娘为后宫之主,嫔妾愿与娘娘共进退。”
  皇后眼神微闪,语气却亲切不少,“你虽不得宠但好歹是生育了公主的,若能在这次事上有什么功,本宫大可说动皇上升你为主嫔位——为公主不也多了份好谋算?”
  襄贵人沉默了一会,转而看见温宜天真无邪的样子方放下定了决心。
  “……嫔妾掌有贵妃娘娘的把柄,贵妃之所以在后宫所用之物大都奢华至极远超宫中份例,便是因为她收受外官贿赂,再将送礼的官员转而借年羹尧之力向前朝引见。”

  【二十二】

  坤宁宫
  “……华贵妃兄长不敬皇上,受贬遭责,”皇后淡淡道,“所以本宫也知道你们素来不喜贵妃的性子,但大家到底也是同处一宫的姐妹,这个时候,要多多安慰她才是。”
  “是,娘娘。”众妃嫔恭敬回道。
  “话说回来,贵妃虽然可怜也是她哥哥年羹尧咎由自取,平日嚣张跋扈惯了,”皇后的语气徒然严厉,“在皇上面前也不知收敛!若早些知错的话,也不至于到今日被群臣参奏。”
  黛玉听着皇后冠冕堂皇的话心下若有所思,暗想今日怕是会格外热闹一些。贵妃眼看只差被人推一把了,被贵妃从王府就压了一头的皇后岂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只是不知皇后会借谁的手了。
  果然,襄贵人一脸郑重的和音袖跪下请罪,“娘娘恕罪,嫔妾有罪。”
  “好端端的,你怎么了?”皇后面带关切。
  襄贵人却把头埋得更低,语带悔恨,“嫔妾深知一事,却隐瞒至今,如今不敢不说了。”
  “什么事,你说吧。”
  “皇上责问年羹尧两次收受赵之垣价值二十万两的珠宝,那其中的一半是被送进了翊坤宫!”襄贵人急切道,“贵妃因此才有余银命内务府打造华贵的金银首饰,且贵妃这样做,已不是首次。”
  “什么!收受外官贿赂可是重罪,”皇后责问道,“既然你知道这事,为什么要瞒到现在才说?”
  “嫔妾本不知道的!”襄贵人哭诉道,“只是有一日嫔妾带公主去御花园游玩,这才无意中撞见,可贵妃娘娘以公主威胁嫔妾,说嫔妾若敢说出一二,便除了嫔妾这个生母,再把公主夺取抚养!”
  迎春闻言不忍,低低道,“公主尚还年幼,贵妃怎能如此行事?”
  “哼,你入宫尚短不知贵妃的行径,”欣贵人道,“这样跋扈的事她做的还少吗?”继而叹息,“嫔妾倒实在明白襄贵人的心情,哪个母亲不怕自己的孩子被别人夺走呢。”
  皇后忽然呵斥端妃,“端妃,皇上将宫务交给你与贵妃,贵妃宫中份例有误难道你一无所觉吗?”
  “这……”端妃面带难色,“年前贵妃之势咄咄逼人,平日宫中的账册肯给臣妾看过一眼便是好的了。而翊坤宫大小事宜臣妾却也无能为力,只能看贵妃施为了。”
  “是啊,娘娘,”裕妃出言帮腔,“端妃姐姐的性子素来不喜争端,而贵妃却……”
  裕妃的话外音众人心皆有数,黛玉想了想道,“娘娘,襄贵人所言不过一己之言,娘娘不妨请贵妃娘娘前来对质?”
  “也好,”皇后颔首,“江福海,去请贵妃过来。”
  宫道上,周宁海走在贵妃坐辇一旁,欲言又止道,“娘娘,关于大将军,又有新的旨意下来了。”
  自瞧了奏折上列出的数十条大罪,华贵妃便没再去哀求雍正了,心中已有了准备。此时见周宁海这幅怕她再受刺激的模样,不由颓然道,“你说便是了,本宫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皇上下旨责问年老大人教子之过,又把年富年兴两位公子的职位撤了。”
  “哥哥有错受罚,怎么还累及父亲和府上呢。”年世兰心头一酸,“皇上是不打算留有情面啊。”
  抬眼却见江福海赶了过来,“贵妃娘娘万安。”
  年世兰调整好心情,冷冷道,“什么事?”
  江福海恭敬回道,“皇后娘娘想即刻见您,请您前往坤宁宫一趟。”
  “好,本宫也正想见皇后。”华贵妃自然不肯在多年宿敌前落了颜面,“走——。”
  *
  坤宁宫内襄贵人依然叩伏在地,“娘娘恕罪,嫔妾还有一事一直不敢说。”
  皇后声音威严,“你放心大胆的说。”
  “当初王府时薛常在小产,是贵妃娘娘命人这么做的!”襄贵人言之凿凿,“嫔妾亲眼见贵妃当时吩咐颂芝在薛常在的药里下东西,事后却不知怎么的嫁祸给了芳贵人的婢女,这才使她二人结怨的。”
  “竟是这般,”皇后闻言感慨,“只是她二人皆被打入冷宫,芳贵人更是已然神智不清,薛常在也是害了芳贵人腹中的皇嗣,不然倒是可以了却一桩公案。”
  襄贵人依然泣不成声,“贵妃跋扈,嫔妾实不敢与其相抗,只得隐瞒至今。后有了公主,便更是处处受贵妃挟制了!”
  话音刚落,年世兰便已带人进来,她盯着跪在地上的曹琴默目光狠戾,直接一脚便踹了过去,恨道,“贱人!”
  “啊!”曹琴默狼狈的倒在地上。
  “年氏!你做什么!”皇后出言呵斥,“坤宁宫内岂容你放肆!”
  华贵妃冷笑,“不容本宫放肆也放肆很多回了!”她看着皇后愠怒地脸色,一字一句道,“还差这一回吗?!”接着上前不顾宫女的阻拦用手中的帕子去打襄贵人,“贱人!贱人!竟敢出卖本宫!忘了是谁提携你到这个地位吗!又是谁千方百计地讨好本宫!枉费本宫如此信任你!”
  “大家都听到了,是贵妃自己说的!”皇后指向年世兰,语气中带着势在必得的得意,“与襄贵人过从亲密,因此襄贵人所言句句可信!”继而吩咐道,“剪秋,去通知皇上,着慎刑司严审翊坤宫的宫人!”
  “不必了,朕自己过来了。”雍正说罢自外间走入内殿,也不知他在外看了多久。
  皇后大为吃惊,连忙上前施礼,“臣妾/嫔妾等恭请皇上圣安。”
  “免了,朕哪里敢安。”雍正冷哼一声,扫了眼捂着脸的襄贵人和惴惴不安的贵妃,慢慢道,“爱妃们可是让朕看了一场好戏啊。”
  “皇上,”裕妃缓缓道,“先不论藩邸旧事,贵妃娘娘收受贿赂,胆大至极!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罚?”
  “皇上!臣妾——”华贵妃刚要辩解就直接被雍正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贵妃就先回宫吧,至于翊坤宫宫人朕自会派人亲自审问——。”
  雍正语气发寒,“既然皇后责问端妃处理不当,宫务便交还给皇后吧,端妃协理。”还不等皇后高兴谢恩,雍正又看向皇后一字一顿道,“皇后,最好别再让朕觉得你无能。”
  皇后心下一凛,忙福身道,“臣妾必会好生整顿后宫。”
  雍正最后看了一眼强自镇定的年世兰,沉默着走了出去。
  *
  至二月初,年羹尧终以九十二条大罪赐死,雍正念及往日功绩留的全尸;年父因年事已高被赦免,年妻则发还娘家,年羹尧诸子被罚充军三年,三年后再交由年遐龄管束;七天后,其亲信汪景祺因“西征随笔案”被斩首,年党官员俱被革职,翰林院侍讲钱名世以“曲尽谄媚、颂扬奸恶”获罪,被革去职衔,发回原籍。
  雍正最终还留有情分,年家尚有长子年希尧未受牵连,留有一线火种。
  六阿哥满月宴后赐名弘晗,随后华贵妃除去封号降为‘嫔’,无诏不得出翊坤宫;襄贵人搬去了永寿宫,王常在去了永和宫,张答应移去了景阳宫;颂芝周宁海等人倒还依旧留在翊坤宫伺候年嫔。
  年世兰降位那天,老天爷下起了纷扬的大雪。疏疏落落,把整个翊坤宫也埋入一无所有的白茫茫的世界。

  【二十三】

  年初的雪湮没了街头的血迹斑斑,也湮没了翊坤宫昔日的热闹华贵,雍正下旨禁止寻常妃嫔靠近翊坤宫,但也命内务府善待年氏,按‘嫔’位照常的份例供给。雍正又命人杖杀了几个嘴碎的奴才,后宫妃嫔便再无人敢怂恿雍正诛杀年嫔了。
  不过是三月初的元宵团圆日,后宫仿佛都已淡忘了翊坤宫,只留给后者一片凄惨的冷清。雍正借佳宴晋封一众功臣,林海晋为吏部尚书,加封文渊阁殿阁大学士;甄远道晋为正四品大理寺少卿;安比槐加封正五品吏部郎中,余者不再赘述。后宫中,除襄贵人晋嫔,主延禧宫主位外,敬嫔也得封‘妃’位,和端妃一同协理六宫事;马佳常在晋位‘贵人’;恭答应也晋为‘常在’。
  只宫中最得意的莫过于皇后了,华妃倒了,她总算是把心中积压多年的怨气发了出来,又重掌宫权,妃嫔中除了一个得宠的慧嫔便没有什么其她人能威胁她的地位了。
  *
  永寿宫
  “娘娘得偿夙愿,终于可以安心了。奴婢贺喜娘娘。”音袖真心为主子高兴。
  “呵,倒也算是为温宜挣了份好前程。”襄嫔托着手中的茶盏,幽幽道,“只先别忙着道喜,这还只是个嫔位。妃,贵妃,我要一步步地爬上去。我爬得越高,温宜的前程就越好,将来就越能指婚一个好额附。”说到这,她仿佛看到未来自己的女儿喜袍加身的场景,不由露出一个温馨的笑容来。
  “娘娘多虑了,”音袖笑道,“其实公主只要得皇上喜爱,便比什么都要紧。现在公主是皇上唯一的女儿,皇上不疼爱公主还能疼爱谁呢?”
  “你哪里懂这些,”襄嫔不屑,“皇上正当盛年,将来皇子会越来越多,公主本就不受重视,若是皇后嫡出的固伦公主倒还罢了,偏还只是个小小贵人的公主。一不小心,便只能如先帝的公主一般走上和亲之路了。”
  “娘娘为了公主,真是用心良苦。”
  “我只有温宜一个女儿,温宜也只有我这一个额娘。”襄嫔叹息道,“这偌大的皇宫,只有我们母女两人相依为命。”
  “娘娘千万别这么说,”音袖安慰道,“不是还有皇后娘娘吗?”
  “哼,华妃不可靠,皇后就更不可靠了。”襄嫔淡淡道,“不过利聚而来,利尽而散。皇后的心思又都在三阿哥上,何况我是背弃了年氏的,她会真心信任我?便是它日皇后要阻我封妃之路,我照样不会手软!”
  *
  西暖阁
  雍正眯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手里的折子,正困顿间,抬眼却见一株鲜艳的红梅在面前晃过。雍正不由一惊,定睛仔细看去才发现是黛玉罩着一领白色斗篷,手里拿着梅花笑眯眯地在他眼前晃悠。
  见他回过神来,黛玉便抿嘴笑道,“臣妾原本看这殿里悄无人息的,以为是皇上在忙于政务,哪里想小心进来后却抓到皇上在打瞌睡呢!”
  “朕不过一时乏了罢了,被你这么一说,倒像是个偷懒的学生了。”雍正无奈地笑了笑,拉过她的手便觉冰凉的很,不由拧眉道,“手怎么这样凉。”
  “臣妾从倚梅园那过来,见那里的梅花开得正好,一时竟贪看住了。”黛玉把身上的斗篷递给紫鹃,又示意雪雁把拿来的梅花插在窗下的花瓶里,这才坐在雍正身旁道,“许是凉风吹久了的缘故,过一会便好了。”
  雍正听后不免责怪,“你身子本就弱些,原还未调养好,哪里禁得住在雪地里吹那么久的风?还这般不在意,回去让孙之鼎好好给你把把脉,以免受了风寒。”
  黛玉扑哧一乐,“怎么在皇上眼里臣妾竟是纸糊的不成?风一吹便倒了。”又道,“臣妾幼时身子骨确实不好些,请了多少名医修方配药皆不见效。那一年我三岁时还来了个癞头和尚,说要化我去出家,我父母固是不从。他又说‘既舍不得她,只怕她的病是一生也不能好的。若要好时,除非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亲友之人一概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生’。说得疯疯癫癫的,也无人理会他。后来臣妾便一直吃药了,额娘来了后又仔细调理,总算是不用吃药如吃饭一般了。皇上却偏以为臣妾是‘风吹不得,雨打不得’呢!”
  “朕倒是关心则乱了。”雍正接着道,“说起那癞头和尚,好在林卿家是明大理的——”又去逗黛玉,“不然朕岂不是见不到爱妃了?”
  黛玉不免红了脸,闷闷道,“皇上素来会打趣人的。”
  雍正见此笑意更深,又道,“你大弟过两年便虚岁五岁了,朕已准了其在宫学读书,只是可惜朕的儿子大的太大,小的又太小,得不到这么个好伴读了。”
  黛玉的弟弟便是林海继夫人瑚图氏所生,总算是让林家有了后,而如今瑚图氏又有孕在身,林海老来得子,待这个长子寄予厚望。而雍正的皇子中,三阿哥今年已是虚岁15了,去年指了两个汉军旗的格格,如今将要大婚,三福晋内定了皇后的侄女,佐领纳尔布的女儿;余者四阿哥虚岁10岁,五阿哥虚岁9岁,都已有了自己的伴读;而六阿哥才刚刚满月,考虑伴读一事还为时尚早。
  因此黛玉只是笑了笑,道,“臣妾谢过皇上恩典。”黛玉受其父影响,不觉得让家族子弟卷入皇子争斗间是件好事。雍正深知症结所在,只是觉得待林佳氏有了自己的皇子后再谋算也不迟——林佳一族为新贵,又是家风严谨,外戚的威胁要小很多。
  想到这雍正便把这个问题丢开了,转而看看窗外的天色,已近晚膳时分了,便对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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