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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欢之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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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下来靠在椅背上,感觉疲倦。
  颜青笙就是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的,办公室的灯很亮,一脸憔悴的陈靖无从遁形,见进来的是他,似乎是吃了一惊,却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时间如定格,让颜青笙愣住了神。
  “太爷爷知道了,没有太激动,我妈陪着他呢。”他解释道:“家里的环境太压抑,我来公司看看。”
  陈靖这才回过神来,忙站起来拉他坐下,问:“吃饭没有?”
  颜青笙沉默,认真的看着他,“你有没发现?每天你都在不停的问这句话,烦都烦死了。”
  陈靖说:“是,烦都烦死了,那到底吃过没有。”
  他确实是每次看到颜青笙都在问这句,但是谁叫这是自己难得能够表现的地方。
  颜青笙不看他,“文嫂做了团年饭,可是大家都没心情吃,我见着浪费带了过来。”他把脸转回来问陈靖:“你要吃吗?”
  陈靖已经开始在找,哪儿呢?
  颜青笙撇撇嘴,“Ann去热了。”
  刚说完,安茜就敲门,她的小助理跟在后面拎着食盒一起进来。
  安茜估计早就问候过颜青笙,此刻没说什么,只是多年默契一般对他笑笑,和助理一起将饭菜摆下。
  颜青笙招呼:“一起吃吧?”
  安茜摇摇头,“和师兄他们越好了一起团年,本来是要喊你的,但是……你照顾好自己,颜总。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口中的师兄是安和,颜青笙想,估计罗一落和颜瑾棋那边也在忙,到底压下了口中询问的话,说了声好。
  除夕夜,大大的落地窗外烟花紧蹙。
  他们在最高的三十二层,烟花都在脚底下炸开,单薄稀少。
  陈靖看着桌子上丰盛的菜肴,不合时宜的想,与颜青笙相识十二年,这却是他们第一次,一起过的除夕。
  他并没有多余的对于节日的执念,但是在这个亿万中国人都在欢庆的特殊日子,还是忍不住感叹:有青笙在,真好。
  颜青笙小口的吃菜,样子斯文俊秀,礼仪周全。安静的颜青笙,是他最喜欢的样子。他忍住自己想要去碰触的欲望,坐在颜青笙的对面,小心的布菜。
  颜青笙没拒绝,并不讲话,将食不言的优良传统发挥到极致。
  好不容易吃完饭,颜青笙按住他要收拾的手。指指休息室的茶座,道:“等下喊人来收拾吧,坐一坐。”
  见陈靖依稀忐忑,又重复道:“陪我坐一坐。”
  “好。”
  陈靖主动拉着他,颜青笙看着交握的两只手,没有挣脱,没有说话。
  陈靖给自己的厚脸皮点了个赞,说:“在国外的时候,每次过节都想要是和你在一起多好,总算……”
  陈靖想起那些年的异地烟花,如彻骨的薄凉,让他不敢回忆。
  他走到窗边坐下,拉着颜青笙的手一个用力,便让他他跌入自己的怀里。
  忍不住,身体的每个细胞每个毛孔都在想念颜青笙,他虽然失去了拥抱这人在怀中的资格,却也只有抱着这个人,才能让自己完整。
  他们的拥抱,本就那么契合。
  颜青笙挣了挣,没有睁开,想抬头去瞪他,被他死死的按在怀里。
  “青笙,”他说,“让我抱一抱吧,给我点信心。”
  夜色太好,举国欢庆,让颜青笙不忍再拒绝,而陈靖亦不知,下次这个人能让自己拥入怀中会是什么时刻。
  这一刻温暖的让人伤感,他像抱着那个少年的他一般,让他整个人在自己臂弯里。
  脸颊轻轻抚摸着他的发角。
  “你抱得太紧了。”
  颜青笙说。
  “因为害怕,你清醒了就不会让我抱。”
  所以,你要抱个够本吗?
  颜青笙慢慢的闭上眼睛,那只轻轻拍着自己背的手有安抚的力量,让人不忍心打破此刻静谧。
  他们默契的都没有讲话,时间慢慢过去,外面的炮竹声越来越响,守岁的钟声响起。颜青笙在这样的一片喧嚣中睡去,尽管这个姿势让他的手脚僵硬。
  睡去前的一刻,他想:其实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身体往往比大脑更容易记住一个人吧。
  陈靖见他睡去,一面担心他并不舒服,一面又不忍心放开,只能调整了姿势,让他坐在自己怀中,靠着自己的肩膀。
  他比颜青笙高大,这样倒并不委屈,伸手轻轻碰触那张如画一样精致的脸,岁月未曾给予他任何痕迹,却让他的心沧桑。他轻轻吻着他的颊,拿遥控关了灯,单手扯开搭在沙发背上的毛毯将两人裹住,头靠着头,祈求时间永恒。
  朦胧间,已不知多久之后。
  喧嚣并未散去,灯光隔着玻璃招进来,一片暗影。
  颜青笙动了动麻木的身子,却并没有离开那个怀抱。
  他换了个姿势,跨坐在陈靖腿上,捧起他的脸,问:“陈靖,这些天,你是在心疼我吗?”
  “是的,我心疼。”
  “是不是看到我难受,你比自己受伤还要难受?”
  “我宁愿受伤的那个人是我。”
  颜青笙居高临下的望他,极其认真的神色:“今天我看到颜夕躺在里面,忽然想到了我自己。那时候,我很疼,大脑没有记忆,感受不到任何事情,却真真实实觉得疼。我在想,我这样,你看到了会有多心疼?”
  “可是,你没有来。”
  你没有来。
  陈靖痛苦的闭上眼睛:“我并不知道。”
  “不,你明明知道。”颜青笙将脸贴在他的脸旁:“你明明知道,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可能会发生任何事情,事故,车祸,地震,海啸,甚至走在路上莫名其妙的被杀……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你明明知道。”
  那才是,陈靖离开他之后他最终的心结。
  他不能,给了他所有的好,将他宠成离不开他的人之后再离开。分别本身这件事情,比背叛更为严重。那种背弃,才是颜青笙在无法释怀去笑的理由。
  “青笙,我错了。”
  “你哭了?”
  颜青笙碰碰他的唇,苦涩咸湿,他的问题没人回答,只有那双抱着他腰背的手,越来越紧。
  他正式了所有问题,在他们最终分别的十年里,剩下的并不是永无休止的彼此怨怼,相互伤害。即使在杳无音讯的十年之间,痛苦无处不在折磨着他们,从身体到心都百孔千疮。
  他们温柔的接吻,在大年初一这一天。
  “做吧。”
  颜青笙忽然很想顺从自己的心,他说:“我想做”。
  他不想再忍受,每日全副武装的拒绝对那个人的思念,抵抗那无时无刻吸引自己的温柔。
  尽管落花有意,流水有终,但片刻忘却之后,恩怨情仇两消,有些人,终其一生也无法忘记。有些人,便是一生仍然记得。
  这就是贪恋,无可救药。
作者有话要说:  

  ☆、陈靖的小情人

  陈靖在听完他这句话化身为欲望的野兽,再也没有理智去想他这么做的含义,身体的每个部分都是去拥抱他的指令。他直接伸手托起他,转身快走两步将他压在休息室的大床上。他用力揉着他的脸,借着微微的天光哑着嗓子问:“你知道我多想抱你?嗯?”
  他轻轻咬住颜青笙的锁骨,听着他低浅的呜咽,再克制不住一把撤掉他的衬衫。他将脸埋在他的胸前,那是属于他心底的,一生都不可忘记的气息。他忍不住颤抖,抬起身来,坚定又惶恐的含住他的唇。依然是记忆中的薄凉甜美,浑身散发着诱人气味。
  没有润滑剂和保险套,他们并不计较。
  他喊着他的舌尖,多想一口将他吞进怀里,再也不用忍受见不到他的恐惧,在也不用时刻担心被推拒,再也不用害怕不被原谅的自己。
  “我爱你,”结束了仿佛要吞掉颜青笙一样的吻,他将自己埋于他的两腿之间,细致的开拓着娇嫩的甬道,一边细吻他的全身,一边不停的重复着他的名字,“青笙,青笙,青笙……”美好如他们第一次莋爱,美好如从未分别的夜晚,带着初凉的空气。
  他一路向下,含住颜青笙清白的欲望。
  他知道,他没有过其他男人,没有为什么,他就知道。
  这样的认知让他热血沸腾,丝毫不敢去想离开颜青笙一刻的可能。眼前洁白的却泛着红的躯体,仿若他最终的归宿。
  颜青笙被动的接受着他的掠夺,身体最为诚实,当他喘息着崩溃般体验快感,未曾出口的声音全部被陈靖吞进了口中。
  他说:我曾经做过无数的梦,像现在这样抱你,你舒服的喘着粗气,却不看我,但是身体的每个部分都仿佛在说你是我的,我的,我的……
  颜青笙颤抖着,感受那个人不知餍足一样疯狂的占有自己。
  他并不感觉痛,也没有时间再想心底被填满的到底是什么?只有如潮水般的快感,和烫人的皮肤,连同那在耳边一下一下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
  逐渐飘远。
  那是疯狂的一夜。
  当颜青笙醒来,依然不敢相信自己在温柔的蛊惑里,无可救药的失去理智。
  陈靖一直未睡,只看着他。见他睁开眼,眼睛里的爱几乎要溺毙他一般,他将他揽在怀里已不知多久,颜青笙觉得身体僵硬,动弹不得,贴着的温热的皮肤绽放着喜悦的气息。
  他别开脸去,高潮的余韵过后,拥抱变得奢侈,这样一个时刻引导着他贴过去的怀抱,被过往刻着温柔的标签。
  陈靖并不吵他。
  很久之后,当他迷糊着睡去,又被电话的铃声吵醒。
  陈靖体贴的将电话递到他耳边,彼端沉默一会儿,才传来颜瑾棋的声音:“姑姑醒了,过来医院。”
  颜夕醒了。
  她顽强的生命力让她只昏睡了一天一夜就意识清醒。
  她在加护病房里意识清醒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医生致电她的律师。
  她当然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那个精神不太正常的女粉丝对于她的伤害,不仅仅是刀刃的伤口,还有在她耳边说的各种恶毒却是事实的话。
  她已经伤害了很多人,所以她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让律师起草了一份声明。
  那份声明见于权威媒体,她的律师效率很快,以至于颜慕辰等人刚为她醒来松了一口气,就接到了各种探问的电话。
  声明只有两件事:颜夕与颜家上下断绝关系,自愿放弃颜氏百分之五的股权。
  颜夕面色苍白,形容枯槁,整个人埋在白色的病床之内。
  颜慕辰说:“你这是何必?”
  颜夕微微阖上眼,并不回答。
  她想,我只是做了早就该做的事情,她是整个颜家的耻辱,她十年前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十年后,再承担不起这一系列事件所带来的后果。
  这次只是她受伤,下一次呢?会不会是她的哥哥?侄子?甚至是唯一的儿子?
  她不敢去想那些可能,却又不得不克制自己去想。
  那天,她和颜慕辰交谈良久,最终达成协议,她的声明生效,但是陈锐留在了颜家。
  颜慕辰将这些告诉颜瑾棋兄弟的时候,兄弟两个都没有说话。苏茴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亦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她只是从颜青笙无波的眼睛里看到了疲倦,轻轻的拉住他的手,无声安慰。
  旧事重提,总有人会受伤。
  她的青笙首当其冲。
  在一片沉重之下,颜青笙过完了这个年。
  他并不为那次与陈靖莋爱后悔,却在那之后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陈靖懊恼,即使是一夜情的对象,也不会面对彼此如此无所谓吧。然而颜青笙,看他的眼神,依然像他做陌生人。
  陈靖一面懊恼,一面在A。K做牛做马。
  而颜青笙,依然会正常的上班下班,发现无事可做后很快的转换了角色,从每天签不完的文件,变成了每天发不完的呆。
  陈靖看在眼里,却毫无办法。
  另一方面,颜夕的预感成真。
  十年之后,她的确依然要为自己的所为负责,她也依然伤害了自己最亲的人。
  三周之后,她伤口收口,没有再回到颜家,而是去了市中心的一处房产。
  颜老太爷早就在铺天盖地的新闻中得知前因后果,活了一辈子的老人并没有大家预想的那般,只是轻轻的摇摇头,说了声造孽。
  颜夕请了保姆照顾,足不出户,外面的新闻逐渐停歇,但是这件事情所带来的影响还在继续。
  过了十五,陈锐的学校开学。
  但是只过了两日,他就拒绝再去学校。
  颜瑾棋问了很久,才旁敲侧击出他拒绝去的真相,作为第三者的孩子,作为颜夕和陈庭结婚的筹码,他在学校收到的排挤可想而知,尽管十来岁的孩子并不太懂那其中的意义,但是将自家孩子当稀有动物一样关爱着的父母亦使尽浑身解数将孩子隔绝于污浊之外。
  陈锐是无辜的,但是谁会在乎?
  尽管他没有权利去选择自己的出生,亦没有权利去选择自己的父母,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成为不被喜爱的污浊。
  陈锐低垂着眼,问颜瑾棋:“表哥?是不是真相新闻里写的那样,我妈妈是个第三者,她害死了哥哥的妈妈,害死了爸爸?”
  颜瑾棋没办法回答,只能伸手将陈锐搂在怀里。
  苏茴旁观了这一切,却再没有像往常一样出声安慰。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再最初的时候,她就问过丈夫的妹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当孩子以后长大问你父亲的事情,你怎样回答?
  但是那时的颜夕,只沉浸在终于和陈庭在一起这样的假相中,并不回答。
  后来,颜瑾棋送陈锐去看过颜夕一次,具体说过什么颜瑾棋没有和任何人说起,但是那之后的陈锐变得更加沉默,再也没有说过,要去看望母亲的话。
  出了正月,颜青笙再次从老宅搬出来。
  颜夕回来的这几个月,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如果不是时刻跟在身边刷存在感的陈靖,他真的几乎以为那是一场梦。
  踏进一个多月没有回来过的家,才发现家里一直有人打扰,窗明几净的完全不像是空置很久的屋子。天刚擦黑,客厅的拐角处,米米在小窝里睡的昏天黑地。
  颜青笙蹲在猫窝前,看着长大了很多的猫咪,内疚的发现自己竟然几乎忘记了他。
  他上前轻轻的将猫咪抱起来,米米醒了,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依稀还记得他的样子,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
  颜青笙笑笑,他当然知道做这一切的人是谁。
  但是,他做的再好又如何?
  弥补才是最大的讽刺,颜青笙不需要别人为自己的错误负责。他做了错误的选择,就应该承担后果,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道理,的确是真理。
  他一向走一步看一步,只要不超出自己的预期就好。
  只是,偏偏无风也起浪。
  这一日,颜青笙照例发完呆,上了个洗手间出来,就看到门口侧身站着目瞪口呆的安茜。
  “怎么了?”他问。
  安茜的三寸高跟鞋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她身手敏捷的关上了门,很快恢复了平静:“没什么。”
  颜青笙信他才怪,边往门口走边皱着眉看她的脚,疑问:“这么高能走路?脚不疼吗?”
  “啊啊,”安茜应付:“哦哦。”
  颜青笙打开门的瞬间,无敌秘书安茜在心里暗道了一声完了。
  陈靖就站在门口不远处,他的怀里,少年精致的眉眼如画,带着来不及收起来的惊喜,周身是久别重逢的眷恋。那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肖似自己的脸上带着柔软的笑意。
  “就是你吗?陈靖的小情人。”
作者有话要说:  出差回来,发现小奶猫已经适应了家里,活泼到不行。
  L去了伊斯坦布尔,在黑海边打昂贵的越洋电话回来。
  他说,蓝蓝,你听,海的声音。
  笑道心酸。
  因为这是他多年习惯,只要再海边,无论何时何地,都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我很感激,又这样一个,好到可以为对方赴汤蹈火的人。
  尽管,不是爱人。
  

  ☆、那个曾经愿意为你粉身碎骨的人

  在颜青笙的面前,从未有人如此冒犯,说出这样近乎挑衅的话。
  哪怕,当初他爱如生命的陈靖。
  颜青笙静静的靠在门口,双手插进裤兜,由于角度问题,目光斜睨成一个傲慢并且冷酷的姿态。
  他没有说话,气场却如同被冻僵。
  寒气透过空气中细微的颗粒,传达出他并不足够愉悦的气息。
  陈靖难得无措,赶紧将人推开。那张脸彻底的露出来,与陈靖分开之后的身体站直,却并非最开始颜青笙以为的少年人。
  他个子很高,跟陈靖几乎持平,笑意带着三分冷与莫名的敌意。
  颜青笙被他这幅见情敌的模样逗得想笑,却不会自失身份的跟对方对呛。歪着头拿下巴点了点陈靖,道:“这层楼除了工作人员不许外人进入的,既然在这里上班,就不要公司不分。”
  说罢,再不看陈靖的脸,道了声Ann进来,就又转身走回办公室。
  “你等等!”
  安茜正要关门的时候,青年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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