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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ⅰ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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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天的亮点倏地拉伸出细丝一样的光束,织网似的相互绞缠,又在眨眼间熄灭,巷子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宿主的视网膜还来不及适应光线的陡变,黑暗中突然亮起两道强光——那是汽车的车头灯,一辆仿佛凌空出现的黑色SUV,正迎面直朝我们冲来! 
  “明昊!”何远飞震惊之下,条件反射似的猛扑过来,一把将我推出去,可他忘了,这里是狭窄的小巷,就算力道大得把我镶进墙里,仍然在车身范围内。 
  于是,这一动作导致的后果是我被他像压核桃似的紧紧拥抱着,贴在墙壁上。 
  感觉到后背摩擦在粗糙水泥上的刺痛,我无声地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看看。” 
  何远飞愣怔地抬起头,转动脖子:那辆车正停在我们所站处的周围。或许这么描述更恰当:我们就像从前引擎盖里长出来的两棵缠绕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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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维全息投影,很逼真对吧,”我轻拍着何远飞肩背上僵直的肌肉,让他尽快放松下来,好把我从桎梏中放出去,“不妨见识一下它们这一种族的看家本领,你可以称之为‘过往回放’。” 
  何远飞深吸一口气,心跳鼓噪的胸膛离开我的身体,移动一步,忍不住伸手去摸大腿边的车身引擎盖——当然摸了个空,看上去就像手指毫无阻滞地穿过金属板。 
  车门开启,几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下车,其中一个年轻的白种男人眯起眼打量一下前方,转头跟同伴说了句什么。 
  “开启声波同步传输。”我吩咐道。 
  几秒钟的杂音过后,引擎轻微轰鸣声、低沉的说话声、搬动物件声……逐一响起。 
  “昆西、塞德尔跟我从前门进,其他人绕到后面,迅速下到地下层,控制所有出入通道,不能让一个活口逃出。”一个褐发黑眼的中年男人命令道。 
  “Yes sir!”其余的人低声而整齐地回答,随即有条不紊地分工行动起来,一举一动中透着股训练有素的干脆利落,漆黑的身影很快就隐入夜色笼罩的建筑物里。 
  我绕着曾经停放在杜衡家门口的车子走了一圈,发现车身是加固的,玻璃是防弹的,连车牌也是伪装过的,至于车身内部,我不可能进得去,毕竟只是个投影而已。 
  无法确定这批黑衣人的身份。 
  只能等待时间流逝,实验室里的暴行完毕,等他们满载而归。 
  他们的动作相当专业与迅速。大约半小时后,这些人拎着大小不一的箱子走出院门,其中两人抬着一口椭圆形的、疑似培育皿的小型金属舱。 
  我盯着那口闪动银灰色冷光的金属舱,心脏猛一抽搐,兀然生出一股尖锐的疼痛。 
  这种情况不太正常,平时我会定期检查宿主的身体,除了运动机能糟糕了点之外,心脏等重要器官一直很健康,这种前胸压榨性的疼痛从未发生过。 
  我的大脑似乎霎时闪过什么:一簇电流,一点光,一个名字。 
  裴越。 
  裴越,这个名字在脑海中闪电般飞掠而过,连同那双棕褐色的、旋涡般充满引力的眼睛,连同血脉相连的温热拥抱,以及耳边深沉的低语:阿昊,即使只留下半个灵魂、半个肉体,你也是我在这世界上的全部希望…… 
  我不禁揪住胸口的衣襟,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怎么了,不舒服?”何远飞扶住我的肩膀,关切地问。 
  我摇头,放下手。绞痛感在几秒钟后就消失了,快得像个错觉。而我相信这就是错觉,一种莫名的神经反应在宿主身体上的投影而已。 
  我控制自己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这批不速之客身上,他们统一装束,个个表情淡然、目光冷漠,仿佛已彻底抹杀了感情波动的外在流露。 
  这很有趣。 
  人类明明是感情繁杂丰富的生物,偏要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刻意压制与磨灭情绪起伏,以为把自己弄得像机器一样冷酷无情,就可以提高行事效率,成为同类中的精英。 
  可惜只是表象而已。在我看来,他们就跟他们那些弱小无知的同类一样,属于尚未进化的品种。 
  至于站在我身边的这个人类男人,我侧过头看何远飞——他朝我安慰似的微笑了一下——这个男人,与他的同类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暂时抛开这个令人不豫的念头,我对消耗能量过度导致浑身酱紫色逐渐变淡的寄生体说:“停一下。” 
  像按下录象机的暂停键,画面卡在某一秒上,我指着前脚离地静止不动的一名黑衣人:“他的上衣口袋在振动,非常轻微。放大。” 
  口袋的那一块画面被无形的镜头抓了出来,放大,定格,可以看到微微隆起的方形弧度。 
  “开启透视功能。” 
  口袋上清晰地浮现出一部手机,屏幕上蓝光荧亮,跃动着一个名字:莱恩*克鲁斯。 
  很好,线索终于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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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头对何远飞说:“你能不能查到,两周前全国有多少个名叫‘莱恩*克鲁斯’的人拨出了个移动电话?” 
  何远飞微微拧起浓黑的眉头,“这个名字太普通了,就算花力气去查,估计结果也是不计其数。” 
  我用指尖在影象的手机屏幕上画了圈,“叫‘莱恩*克鲁斯’的人不少,但我想,在两周前的周四凌晨三点五分二十八秒拨打手机的莱恩*克鲁斯却不多。” 
  何远飞想了想,说:“我可以找人查一下。” 
  “……然后,可以了吗?”身后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看来这个可怜的家伙被我折腾得够呛。 
  我朝它点了点头,“多谢,你可以走了。” 
  影象瞬间消失了,偏僻狭长的小巷又出现在眼前。 
  寄生体转动感光器看了我一眼,似乎还不太敢相信我就这么轻易地放它走。在没得到任何回应后,它一下子清醒过来似的,触手在空气中兴奋地挥舞,迅速抓起掉在地上的bra戴回头顶,向后滑动。 
  “——等一下!”我心念陡转,突然开口叫住它。 
  触手再次僵在半空,我敢发誓,它肯定露出一脸绝望的表情——假如它有脸的话。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还有与这批黑衣人相关的信息吗?” 
  它紧张地捂紧了bra,愤懑又惊慌地叫起来:“又要做白工吗?能量快耗尽了,总得让我补充一下吧?!” 
  “放心,我会补偿你的。”我朝他安抚地一笑,瞥了眼它头顶的重要装备,“D cup,每种颜色各一件,怎样?” 
  触了电似的,它浑身一颤,立刻双眼发亮起来:“啊啊,是蕾丝边的吗?” 
  “是的,你想要什么边的都可以。” 
  它几乎触手朝天原地转起圈来,然后像台亢奋的老式打字机一样语速飞快:“哦是的是的,我以前见过这些黑衣人,就一次,在一条跟这里差不多黑的巷子里。他们在追一个人类女孩,抓住她,从她肚子里掏出了一个……”它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名词的使用,“非地球生物,寄生体,你知道的,就是像我们这样的,不过我不知道它是属于哪个星系种族的。然后他们把它带走了,那女孩也死了。”它边说话,边一点一点地悄然后退,最后一句话音尚未落地,已彻底隐没在黑暗中。 
  我没有再阻止它。 
  这个消息出乎我的意料,令我很吃惊。 
  如果它所言属实,说明这批身份不明的人类很可能知道外星生物存在于地球上的事实,尽管绝大多数寄生者平时已经非常注意隐藏自己的身份。 
  那是一次偶然的暴力行为,还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猎杀? 
  我陷入深思,打算好好消化一下这个新信息,顺便考虑一下,有没有必要重新规划接下来的行动。 
  一只人类的手臂搂上我的腰间。 
  “亲爱的,我们先回去吧,”猎杀者的同类朝我微笑,在我唇上印了一个温柔的亲吻,“回家。” 
   
   
   
  绑架黑衣人 
   
  尽管那个bra狂热爱好寄生体抵抗住了巨大的诱惑,选择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后逃之夭夭,但看在它提供了重要情报的份上,我仍然在巷子里留下了一打许诺过的D cup蕾丝边,颜色丰富得足可以串成彩虹旗去参加一年一度的洛杉矶同性恋大游行——至于它会不会回来取,那是它的事。 
  次日深夜,我从浴室出来,发现卧室里多出个异种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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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远飞抱着台笔记本电脑、舒展着长腿很惬意地斜倚在我的床上。 
  对于屡次侵犯他人隐私空间这种有关道德修养的问题我已经懒得去计较,也许对某些控制欲过剩的老板而言,员工就是他们的所有物。但他能不能别擅作主张把黑色床单换成夸张的鲜红色?见鬼,再撒上几把花瓣摆成个可笑的心型它就像张标准的婚床了! 
  ——照这个男人的性格,说不定下次真会这么干。 
  想到那副场景我忍不住一阵恶寒,恼火地准备过去下逐客令,如果他赖着不走,我就把他连同那条刺眼的床单一起打包扔出去! 
  “头发太湿,这么睡明天头会疼。”他听见动静抬头看我,抢先说道,“过来,我帮你擦。” 
  一大块干毛巾飞过来盖住了我的眼睛,他趁机拉着我坐下,没轻没重地一阵乱揉。 
  我一把按住脑袋上的毛巾扯下来,“多谢,现在我们可以回各自的房间了吗?” 
  “我以为这正是‘我们’的房间。”何远飞不以为然地说,“好啦,别在意这些小问题,看看这个——”他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转向我。 
  上面是封电子邮件,简单地写着几个字:“科维纳西里尔路97号B区”,署名处画着一只掌心大小的蜘蛛,背上覆满细密的金色绒毛,修长的肢节泛着亮蓝的金属光泽,有种狰狞而鲜艳的美丽。 
  “蓝星,一种生性凶狠、喜欢追扑猎物的巨毒狼蛛。”我欣赏了一下,点了点那行地址:“这是什么?” 
  “是10万美金。这头蜘蛛不仅毒,而且精通敲竹杠,但却是少数几个能自由出入国安部通讯监控系统的天才黑客之一。” 
  何远飞的语气听起来有点窝火与无奈,我猜这与钱无关,而是因为像这种性质的交易无论如何主控权都不会在他手里。 
  “我查了一下这个地址,是一家私立精神病院——莱恩*克鲁斯并不是哪个人,而是医院的名字。B区是病房区,那个电话是用固定话机打来的。” 
  我从网络中调出这家医院的相关资料,“B区,我们要从百来个病患和员工中找突破口……病人打电话需要通过批准,当晚的医护人员也有值班表可查,这不难,我可以应聘义工混进去。” 
  何远飞点头道:“明天我也去。” 
  “你在开玩笑吗?”我瞥了一眼他身上价值不菲的名牌睡衣,“就算换套乞丐装也挡不住你浑身上下挥金如土的优越感。他们会觉得你是个有怪癖的富豪,而非有钱的慈善家。” 
  何远飞笑起来,“我就把这句话当恭维收下了,”他厚着脸皮说,“明天你会见到我的。” 
  “那今晚我们是不是可以先分开?” 
  他用肢体语言作出了回答——把电脑丢在地板,慢腾腾地(我实在不想用人类文学作品中“充满诱惑性”之类的荒谬字眼来形容)脱去睡衣,大咧咧地占据了我的枕头。 
  这个极度自我中心的入侵者! 
  “别一副捍卫领土的表情,亲爱的,”他笑吟吟地对我说,“床够大,不管我们怎么‘翻滚’,也不会掉下去的。离天亮只剩六个小时,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争论上不值得,对吗。” 
  “……至少把这条恶心的床单换掉!” 
  “真可惜,我觉得鲜红很衬你的肤色,尤其是□时……”他嘀咕道,“不过算了,黑白也很具有视觉冲击力。” 
  我想谋杀我的老板。 
  第二天中午,我穿着清洁工制服在精神病院的大厅里拖地板时,见到了何总裁——现在他的新名头是何博士。 
  名贵西装外套白大褂,装模作样地戴副平光眼镜,再持一份伪造证件,这个连精神病和神经病都分不清楚的男人就摇身一变成了“知名临床心理学专家”。 
  一名年轻的金发女医生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地把他迎进办公室,开始谈话不到五分钟,就对他“正在撰写的临床心理学专著”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在我打扫过道的短短几分钟内,女医生已经描述了三个病患案例,变换了六种不同坐姿——她的紫色紧身裙弹力很好地一直往上缩,我怀疑照这个趋势下去,它将会成为人类女性服装史上一条最窄的短裙,或是最宽的腰带。 
  何博士貌似专注地听着,不时往笔记本里记点什么,在需要的时候提供一个恰倒好处的微笑,并假装对她“不慎”泄露的裙下春光视而不见。 
  办公室里这一对儿男的虚伪、女的无耻,堪称绝配,但我对撰写人类心理研究专著毫无兴趣,收拾了清洁工具准备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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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个刚收治不久的女病人,我的头儿诊断她患有反应型抑郁症,另一位医生认为是严重的被害妄想症。她要么缩在墙角整天不动,要么就是几个小时不停地哭泣、哀求、咒骂,有趣的就在于她所说的、或者说她相信的东西。她坚信在一条深夜的巷子里,有一伙穿黑西装的神秘男人——” 
  我蓦地停住脚步。 
  女医生眨着刷了一堆植物蜡的睫毛,朝对面英俊多金、风度翩翩的男人笑起来,“没错,就是你现在想到的,《黑衣人》里的那款造型——用电网抓住了她,从她肚子里活生生地剖出胎儿,用金属瓶子装走了。很有趣,对不对?像部好莱坞的惊悚电影,她的想象力可真不错。” 
  “那么她的身上真有伤口吗——利器切割的那种?”何博士插口问道。 
  女医生收敛笑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不过是子宫肌瘤切除手术留下的,一道很专业的刀口,她的医疗记录上有登记。所以我的头儿才会认为她是受了手术刺激而导致精神创伤。” 
  “我对这个案例挺感兴趣,”何博士微笑地合上笔记本,“如果可以,我想接触一下这位患者。” 
  “没问题,她住23号病房,名叫歌西卡。哦,今天可能不行,下午已经给她安排了ACT疗法……” 
  我在办公室门打开前,拎着水桶和拖把迅速离开。 
  中午吃盒饭的时候我接到了何远飞的电话。 
  “本来约了跟你共进晚餐的,很遗憾没法实现了。”他说,语气听起来确实像遗憾,但我不确定他这会儿是不是还沉浸在角色扮演的气氛里没脱离出来,“我怀疑那个电话是一个病患打的,不过今天没法跟她交谈,得等明天,为此我得请安排我们见面的医生吃饭……” 
  我可以确定的是,比起餐桌,那位热心的医生更想爬上他的床。 
  也许他今天一晚上都会很忙。 
  正好我今晚也有安排,不希望被他打扰。 
  深夜十二点,我潜入莱恩克鲁斯精神病院B区23号病房时,病床上的棕发女人正在镇定药的作用下陷入深度睡眠。 
  但我想她睡得并不安稳,眼球在眼皮下频繁快速地运动,呼吸急促,冷汗渗出,眉心痛苦地纠结着。 
  她正在做噩梦。 
  这是个好机会,不安与无助的潜意识很容易就会接受外来指示,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抵在她的太阳|穴上,将一丝微弱的神经脉冲送进她的大脑。 
  比起人类用语言或物体诱导,导致对方意识恍惚、感知觉歪曲的心理把戏,用神经信号激发、控制一个人的脑活动才是真正的催眠。 
  几秒钟后,她慢慢坐起身,神情木然、纹丝不动,病号服下的瘦削身躯像个苍白憔悴的幽魂。 
  我用另一只手从口袋掏出手机,放进她的掌心,继续发送指令。 
  她双目紧闭,手指准确地在键盘上按出一串数字,然后机械地举到唇边:“……卡维尔,是我,我逃出来了……我的孩子在叫我,我听见了……不,我知道他还活着,他被锁在标本瓶里,求我救他出去……他不是怪物,我知道他不是……我躲在公园树丛后面,怕医生们发现后把我抓回去……医院后门的小公园,是的……我等你来。” 
  电话挂断了,我拿开手机,她又直挺挺地躺回枕头上。 
  “今晚,你会有个无梦的睡眠。”我用指尖抚过她的眉心,对这个可怜的女人说,然后悄然走出房间。 
  半个多小时后,一辆黑色雪弗兰从深夜空旷的道路上飞驰而来,停在离医院后门口不远的街心公园旁。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下了车,往晦暗的公园内走了几步,“歌西卡,”他低声唤道,“歌西卡。” 
  前方的树丛轻微抖动了几下,发出枝叶摩擦的沙沙声响。 
  “歌西卡,我来了。别怕,把手给我……”他半蹲下身,朝树丛后伸出胳膊。 
  “你好,黑衣人先生,”我牢牢抓住了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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