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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奉旨成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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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
有谁见过一个从六品的少府小官可以簪越地叫高于自己起码五级以上的王爷的字号?
独孤钰冷然不答——如果这王爷当真冲着他的外貌而来,想用权势把自己收为他的襟脔、娈童,那他绝对可以让这不知死活的好色之徒下半辈子都没办法“人道”。
“呵…呵……”
幸福地在那道冰冷的目光下打了两个冷颤,李槿再接再厉。
“你我既然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不如今夜秉烛夜谈,把酒言欢如何?”
不死心地小步跑在那个越走越快的冰人儿身后,李槿开始考虑召过小锅子扛着自己跑比较省力。
“……”
什么叫相谈甚欢,根本就是他一个人在自说自话好不好?独孤钰冷冷地瞥了那个皮厚得叫城墙都为之羞愧的人一眼,终于无法再忍受他太过明显的骚扰行为,足尖一点,在树梢上几个起纵,头一次在非对敌的情况下施展自己卓越的轻功,只求能尽快消失在那个人眼前。
“唉……”
百般花招出尽都只是撞到一座冷冷的冰墙上,闷闷不乐地歪在独孤府一间收拾得齐整的客房里,李槿一手托腮,不停地叹着气。
累了一天的小锅子斜靠在一旁的长椅上打盹,脑袋一点一点的渐欲进入梦境。
“我说,小锅子,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明白我的心意?”
病急乱投医的李槿坚持要从下属嘴里掏出一个建议,以安抚他老兄一天下来饱受创伤的心灵。
“唔……”
没好气地打从鼻子里喷了一口气权做回应,小锅子勉强顶高一下眼睑又紧密地贴合。
虽然他不否认主子的声音是非常低沉悦耳的那种,可是在瞌睡虫已然侵占了大片领土的时候,任何声音都只能归类为吵杂难入耳的噪声。
“要是我能‘玷污’了他的清白,然后勇敢地站出来负责任,这样会不会让他对我刮目相看?”
肚子里装得满满都是白饭,自己也快变成饭桶的九王爷脑子里回想起的是某天在天桥下听说书先生讲过的风流韵事。
“我个人建议你让他‘玷污’你的清白,然后再硬要赖他负责任比较可行……”
开什么玩笑?他说书故事听多了?
不说那独孤大人也是个男子,就算全身上下被他看光光也不会象女人一样哭哭啼啼地要他“负责任”。更何况依他的武功和脾气,只怕九王爷还没靠近他身边去“玷污”他,就已经被打个满头的包了!
真是睏啊!小锅子没好气地顺口给了句回答后,根本懒得理那个打算把他的胡诌当成金科玉律的九王爷,呼呼沉入自己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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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ss毒吻 2009…01…26 15:01
☆ ☆ ☆ ☆ ☆
五天后。
“庚子年已辰日 煞东 时冲己亥 '宜' 出行 求财 见贵人”。
说着没人能听得懂的黄历卜时,身穿黄袍的道士很满意地对着独孤府的少主人点了点头,表明这是一个非常适宜贵人出游的好日子。
独孤钰面无表情地把一串铜板递给了他,转头叫小锅子去催请他那位至今仍高卧不起的主子——若不是他家老爹走到半路还特地遣人回来传话,非要他按着一整套的仪式接待那位不怀好意的“王爷”,他才懒得这般郑重其事,早八百年把那个祸害踢出自己家门去,完成任务后让他早死早投胎了。
“王爷,独孤大人催您启程了。”
哀怨地恳求那个仍在做白日梦的主子大发慈悲,小锅子看着床上那一坨不为所动的高枕之躯就不由得想泪眼问苍天。
他一定是全大唐最不幸的奴才!
自打他不小心把一条因为吃了太多白饭沤在肚子里隔夜想出的其馊无比的主意提供给了主子后,这由独孤大人陪同上路的旅程还没开始就变得无比艰辛。
由于王爷当真身体力行、不遗余力地执行那个“让他‘玷污’自己,再讹他负责”的计策,这几天来他们两人间气氛都无比诡异。
因他一再的挑逗而生厌,最后索性非到必要连王爷的面都不想见的独孤大人脸上的薄霜快结成严冰,哪怕是三伏的暑天到他面前都可以自动转为寒冬腊月。可自个儿的主子却仍如一团火般地力图把滴水成冰的严寒转为酷暑,这中间的温差之苦全让在他们中间传话跑腿的小奴才给尝够了,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因为冷热不均的两极气温害上风寒。
快快上路完成九王爷的夙愿——到瓜州品尝哈密瓜兼体查民情后,回头他一定要跟派自己出宫保护王爷的张总管抗议自个儿的待遇之差,这么高危险的工作,不加薪的话他连药费都不够付了!
“他为什么不亲自来请我……”
这几天的努力都没有成效,而且还演变成了在这不算太大的独孤府里,他能见到心上人的机遇居然为零,实在叫他不气闷也不行!
不过,从现在才开始上路,在路上他总不可能处处避开了吧?
也既是说:从今天起他们将有一段颇长的时间朝夕相处,这样下去的话机会应该不少才是。
打着的是从来没打响过的如意算盘,九王爷软磨硬磨就是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幻想自己有佳人相伴出游的第一天就能过得丰富多彩。
“你跟他说,他不过来亲自请我,我就不起身!”
嘿嘿,这样就可以在他面前换衣服,然后尖叫着说自己被他看光了要他负责了,这就叫无耻神功第一式“硬赖计”!
不过……
这条理想中应该可行的大计在第一次实施时,就已被独孤钰轻松化解。
在那个春光乍泄的早上,终于被小锅子苦苦求动的独孤钰走进了王爷的房间,他一眼也没瞧榻上光裸着膀子玉体横陈的九王爷,只是倏然释放出提高至十层的“玄冰寒玉功”的功力,散发出冷气让空气里的水珠都结成了冰棱,迫使被冻得面青唇白的九王爷赶紧跳起来把自己裹成棕子般严实——别提他还能记起按计策故作娇羞地尖叫自己被人窥视,进而要求别人负责了。
“无耻神功”第一计不攻自破。
出行的第一天,那个在早上被冻得很是凄凉的九王爷上下牙打冷颤的声音一刻也没停过,为了不使“出师未捷先冻死”这样的惨剧发生,实在不得不考虑换第二种策略。
第三章
春光无限好,正是出游时。
路边不知名的小花开得一派灿烂,招来了无数蜂蝶,熙熙攘攘无比热闹。在一路明媚的春景中,只有一个苦着脸的人不赏老天爷面子,一路上正眼也没去瞧那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边塞风光,只是一边偷眼打量在身后十米处闲庭信步的男人,一边嘀嘀咕咕地跟留在他身边跑前跑后的小厮抱怨着。
“小锅子,都走了快十天了,我根本连他身边都近不了,这样下去怎么办?”
从充满了责难与寒冷的出游第一天开始,总算打听到自己心上人修炼的是一种叫“玄冰寒玉功”的古怪内功,一遇危急情况就会产生强烈的冷气围绕在他四周形成防护网,不死心的九王爷百计施尽仍是撞到一座冰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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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他原本还想象着一路可以风光旖旎地与佳人并肩同游了,现在他根本是迈进他身周十步的范围就会让那个人警觉的提高气劲,然后被冻得一句话都没说完就已经牙齿打抖了。
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心仪对象居然这般软硬不吃,仅仅很表面地在礼节上给予他“王爷”身份的尊重,私底下却把他的地位看得比小狗还低。
李槿在频频受挫之余也跟他耗上了!也不想想,打从小,他想要哪样东西没得到?他可是母后宝贝的心肝,皇兄撑腰的胞弟。
这李槿一是本来就对那样的容貌倾心爱慕之,二是因为得不到就更为渴求。才不过十天下来,居然已大有情根深种之意,又不敢冒犯他,可又极想一亲芳沼,自苦中左右为难。
“王爷,最好的办法就是——您放弃他吧!”
自家的主子想撞冰山自杀他不反对,可是别拉着他这可怜的奴才一块撞呀!
那位独孤大人也许是因为修炼了那种冷冰冰内功才变成这么冷面冷心的,又也许是他本来就是这么冷面冷心的才如此适合修炼那种内功,反正这么多天下来,他身边寒愈坚冰的防守没有一丝破绽,就连他这个打算用最直接的办法“霸王硬上弓” 帮主子达成愿望的奴才都近不了身去,更别提连花拳绣腿都不会的王爷了。
想说试试硬拼吧,还没等他打出手主子就已经在心痛开了(虽然照他的看法,自己也未必是独孤大人的对手),这几天来看得到吃不着的主子心痒如挠,吃不香睡不好,才十天就已经瘦了一圈儿,看来竟是比他们出游半年都辛苦似的。
小锅子只好搜肠刮肚找话儿来安慰自己的主子。
“美人儿哪里没有(虽然可能找到一个这样美的会比较难一点),想想您在京城,一出门就这么多的美人儿都盼您给她一个笑脸,您又何必单恋这一根草呢?当然是放弃他最好啦!”
自家主子虽说不是才高八斗,可也算是长得玉树临风,加上又是皇上最宠爱的胞弟,在京城的行情一向很吃香,连带着他这奴才也左右逢源,款儿可以摆得足足得,一向只有别人塞礼物递银子求他在王爷面前帮通融一下,哪有象这样处处吃瘪的事儿。
“想都别想!”
李槿一口回绝,毫无回寰余地——他梦寐以求了二十年才一见的绝品美人耶!以他这么高标准的眼光都挑剔不出他的瑕疵(个性上的缺点完全可以因外表的优势忽略不计),这样的人错过了,他会后悔一辈子!
“不然您学我……欲成神功,引刀自宫?”
公公总不会为了这般儿女情长而患得患失、夜不成寐了吧?
小锅子自以为高明的答案换来的是一个“榧子”,那个思春情浓的九王爷早又回头眼巴巴地盯着一抹素雅的身影流口水去了。
又是一日无话,徒增相思。
隔得远远的一车一马好不容易在日暮时分赶入了京口,正欲觅客栈打尖儿的时候,一声热切的呼唤自身后传来。
“独孤贤弟!”
回头看去,却是一个身着深绿六品官服的圆脸青年在桥头拼命摆手,脸上全是喜不自胜的神色。
李槿当下撇了下嘴,等着看那圆滚滚如肉丸子般的男子撞上冰山——一如他这十天来的经历。
“江兄!”
可是下一秒,独孤钰对那个男人的回应却几乎没把他吓掉了下巴,那个一路来都冷若冰霜的独孤钰居然对他的热情招呼报以淡淡的微笑。
笑耶!虽然只是把嘴角微微向上提了约0。1厘,可是这种些微的差距就已经让人产生了冰雪消融般的和煦——虽然独孤钰回头因为看到他的口水后又把脸冻结回了冰板。
“这位是?”
拱手为揖的两人寒喧过后,那圆脸的青年把好奇的目光放到了李槿的脸上。
“这倒是要考考江兄了。不知‘笑面神算’对他的身分做何猜测?”
独孤钰但笑不答,显然也不欲为二人多做介绍。
“哦……”
那一脸和善,圆头圆脑的青年摩挲着光洁无须的下巴,微微沉吟。


“想死你,最好想破你的头都想不出来!”
看到独孤钰对他和颜悦色,李槿心里那个气啊,但是又不能摆出王爷的款来拂然发作,只好在心里诅咒这个让他一看就讨厌肉丸子青年。
“这位公子,年纪虽轻,但气宇间自有一股据傲之色,步履间龙形虎步,想是家中非富则贵,方可形成这般狷狂自信的气质。纵观天下,显富显贵之室莫过于帝王家,前一阵子听得大内传闻当今圣上之亲生胞弟私自出宫,莫非……”那圆脸青年看到李槿脸色大变,机伶地住了口,打哈哈道:“当然,这只是愚兄从传闻中胡乱揣测的,让贤弟见笑了。想来那九王爷天人之姿,岂是我等区区六品小官能有福缘见到的人物?多有得罪了!”
说话间,那被独孤钰称为江兄的青年已经满面含笑地给李槿长揖及地,似表示他适才的冒犯,又恰到好处地给这身分上已是昭然若揭的王爷礼节上的尊重。
至此,李槿方明白这圆脸青年绝不如他表面上看来这般驽钝,非但如此,他简直精明得叫人自叹弗如,并且做人圆滑,懂得察颜观色、见好就收,一副弥勒佛似的笑脸掩饰下,不动声色已经把事情拿捏得恰如其分。 
这边远之地竟然藏了这么多的能人异士,负责决断京城大小案件的刑部尚书和他们一比,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酒囊饭袋!
这一交锋下李槿不由得收了小觑之心,拱手为礼,自称为王少爷。
“江兄,适才你欲言又止,似乎有事情要与愚弟商量?”
见李槿不愿曝露身分,独孤钰忙把话题岔到江白一开始找他打算详谈的事情。
“这……”
把略为犹豫的目光投向了李槿,看到他很不耐烦恶狠狠地瞪回来后,江白只好苦笑着不敢特意把他回避。
“贤弟,这一阵子京口倒是有一桩奇事。自今年的腊月初八开始,短短三月间已有十二人相继死去,这其中的内因似乎有一些蹊跷。”
“这些死亡的人都是横死的?”
坐在江白特地包下来为自己接风洗尘,又恰好做了方便谈话空间的包厢里,独孤钰闻言蹙起了淡淡的眉,诧异道。
“确切地说来,倒也不象是……这十二个人都的尸体是在野外发现没错,但死相非常诡异。死者死时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脸上神色毫无惊惶之意,嘴角甚至还带着一抹微笑,看起来好象他们心甘情愿赴死似的,叫看的人毛骨悚然。死后有人自他们颈项的血脉处割了一处放血的刀伤,尸体的血却已经被人吸干了。”
江白皱起了眉,轻轻地叙说着京口这阵子的异事,脸上全是担忧之色。
“尸体的血被人吸干了?”
独孤钰诧然失声,眉宇微蹙间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
“愚兄将此事上报了负责管治甘肃三省的刺吏刘大人,可是大人说那不是人干的,明显是吸血僵尸作祟,叫我不要多事,他自会去请高明的道士驱妖除魔……”
摇头苦笑着干了一杯酒,江白担心的不是上司对自己能力的猜忌,而是京口黎民百姓的安危,“你怎么看?”
“听这情形,分明是有一个或是一伙练了邪门功夫的武林高手所为,”独孤钰蹙起了眉,沉吟道:“愚弟记得悬案史上有记,十六年前,江北容县也曾出现过类似僵尸吸血的事件,后经查处,乃是邪教一个叫‘血手魔尊’的高人所为,他因为修炼以损阳伤血来大幅度提升功力的‘化血神功’而堕入魔道。因修炼此功极耗血气,是以他想出用活人鲜血来补己身血气亏损的办法,在容县一带伏击无辜路人,吸血练功。后此事被当时的县令李圃查明,血手魔尊此举激起了武林正道人士极大的愤慨,三十多名白道高手联手出击,激战了三天三夜后,血手魔尊伏诛,邪教其余弟子也被逐出中原国土,自那一役后不知去向,大家以为他们都已经死了……”
“没错!贤弟所言与愚兄所想一致。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是血魔重现或是其弟子卷土重来,情形与原来的又略有不同。”江白手指在桌面上轻划,细长的手指又白又嫩,倒是不若他身上其它部位过于多肉臃肿的蠢碌,象在演算推盘,“据上一次的情形,那血手魔尊血竭之症出现时,状若疯狂,不分男女老幼,只是凭本能择血而噬,情形可怖。但是这一次,死在他们手下的人居然都是有案底的逃犯或是一方恶霸,隐然间倒是有借此为民除害之意,也不知是有人仿血魔传说故布迷阵,还是说这次的血魔重现另有其人?”
“哦?这正是你也仍在犹豫和观望的原因?”
知道这名震两洲的大捕头不会因为上官进言就终止自己坚持的原则,听得他语意中不确定的迟疑,独孤钰诧异道。
“这仅是其一。其二则是,为兄虽然痴长了几岁,可是论起武学上的造诣,比起贤弟差之甚远!我虽然查出了一点蛛丝马迹,可是却都被人机警地甩开,刺吏大人不想插手此事,不准门下武功好的差役帮忙,愚兄这驽钝的身子,每次都是失人先机,功亏一箦!”
江白自嘲地看着自己重愈百斤的身子,他擅长的只是用脑,而非追踪擒贼之术。
“这么说江兄已然找到线索?”
独孤钰欣然一笑,他就知道结交的这好友不会因为上司的阻挠而放弃自己坚持的正义。
“嗯 ,我费了大周折才从死去的十二名男子身上查出,他们虽然或是为霸一方的乡绅,或为流窜至此的惯犯,身份等各不相同,但在他们死前有一点共同之处便是:他们都在临死前不久都到过万仙楼。然后我从万仙楼下手,查到他们最近新来了一个姑娘段红衣,这段姑娘本非中土人士,长得千娇百媚不说,还有一副好歌喉,她挂靠万仙楼后,短短半年间就成了万仙楼的头号红牌,等闲普通客人不轻易得见,为了不至辜负许多只想听她歌艺又无钱买通鸨母的乐曲知音,她特地定在每月初三,十一,二十二,三十这几天开场免费献歌,在这几天里,万仙楼人山人海,甚至连妇人也会改容易装至万仙楼一聆清音,生意更比从前好了十倍。艺名传出后,有人甚至不远千里自江南赶来,乐席间送她的号是‘黄莺歌者’——意思是她的歌声比黄莺鸟儿的婉转啼鸣还要动听……”
“她的身份可有什么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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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官家的乐籍上看,毫无可疑之处,她本是吐番乐师之女,家道中落后辗转流落中原,其后被卖入乐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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