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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徒生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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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徒生的外祖母安妮?索伦斯达特(1743~1825)和3个男人生了3个孩子。这3个孩子都是非婚生的,在1773年她被关进欧登塞法庭下的监狱,在那里她被判处吃一个星期的粗劣的饭菜。这是对她“通奸”的惩罚。不可否认安徒生的外祖母曾经参与卖淫,并且还开了一家妓院。这是非常普遍的,而且也为四处游荡的最底层女性提供了一种谋生方式。在18世纪晚期,安妮?索伦斯达特很明显地属于这些最底层女性中的一分子。无论如何,我们还是不知道安徒生的外公是谁。可能在那个时候他是驻扎在菲英岛的骑兵团中的士兵。
我们知道汉斯?克里斯蒂安的外祖母生的3个女儿中的一个,就是上面提到的克里斯蒂安娜?约翰逊姨妈(1778~1830),在哥本哈根参加了一个有组织的卖淫活动。在1832年安徒生的自传体著作中,他极其镇静且毫无保留地叙述了在1819年困苦的秋天,在大城市找到了他的姨妈。这本自传直到作家死后多年才被出版。他也描述了儿时在欧登塞母亲与姨妈之间的遭遇。安妮?玛丽?安德斯达特曾责备她的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喜欢漂亮衣服”。在当时,普通大众会认为穿着这样衣服的女人是人尽可夫的。安徒生的母亲是大姐,她现在是体面和合法地结婚了。毫无疑问,她不得不给妹妹上了一堂道德教育课,这很可能让克里斯蒂安娜非常生气。在1819年,汉斯?克里斯蒂安事先未打招呼就突然出现在克里斯蒂安娜在哥本哈根的住处,并且像个乞丐一样穷困,她看着这个男孩,对她妓院里的姑娘们说:“好啊,看看啊,以前对我那么不客气,现在还带着孩子给我增加负担!偏偏又是个男孩,要是个女孩就好了!”
是的,如果这个瘦长丑陋的少年是个来自菲英岛的活泼漂亮的女孩,他姨妈就会马上收入她的哥本哈根少女公司。安徒生从1832年便不再提起这位妓院姨妈的事情,说正是因为他在霍尔门斯盖德的女房东索格森,使他终于有一天明白了,每当他姨妈和那些衣着华丽的女人与一位男客人走入房间时,他们实际上是在干什么。同时,安徒生接着强调说自从那次发现了这件事之后,他立刻同那个小镇说了再见,此后他再也没见过姨妈。“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我想她已经死了,或者我们彼此都认不出对方了。”
在安徒生后来的从1847年到1855年的自传中,克里斯蒂安娜?约翰逊就再也没出现。任何与这个曾在1832年的自传中被作家称为“某类姨妈”的女人有关联的事情,和现在这位著名的童话故事作家都永久地消失了。有关她的盈利的企业的零星话题被转移到与作家的家庭无关的人的肩头上,并被贴上“这个女人”和“船长的寡妇”这样的标签。但是安徒生从未忘记克里斯蒂安娜?约翰逊和霍尔门斯盖德妓院。毫无疑问,他的妓院姨妈以某种形式出现在《只是一个提琴手》中对斯蒂芬?卡里特的描述中。在这里,我们发现了一位近亲的痕迹,在1830年2月份她过世了,留下了两个女孩,这两个女孩不是她亲生的,而是她的员工在工作中“偶然”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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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的菲英岛(1)
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在《我的真实人生》(1847)和《我的童话人生》(1855)两部自传中,删掉了家庭和长辈的各种面孔。这个事实反映出菲英岛的这样一个现实:1790~1820年间,没有任何事情是质朴宜人或欢快的。安徒生曾经是这个现实的一部分,尽管后来他选择逃离菲英岛,当然他有很好的理由这么做。
安徒生童年的许多秘密与那些有一个母亲和几个可能的父亲的男孩子有关,这是贯穿于他的著作中的一个模式。他的诗歌、剧本、童话故事和小说都有这样的孩子,他们向自己的母亲打听谁是他们的亲生父亲,或者我们听到一个孩子刚一出生就被秘密弄死或送出去。如果我们看一看欧登塞的生活,看看1800年左右菲英岛的一切,我们就会看到在城镇和周边地区中的许多女人,他们像安徒生的母亲和外婆那样,背负着私生子的沉重负担。很快,我们就会在无意中发现一个又大又深的人类沼泽。为了生存,许多带着孩子的穷困母亲被迫在城市、农场和整个菲英岛的市场与农田中做起了各种形式的卖淫。我们发现,在大约1800年丹麦的每一个地方都存在相似的令人绝望的情况,但是与当时丹麦道德状况有关的历史记载认为,菲英岛乡村与城镇贫困人群更是以放荡不羁而闻名。人们早在当时就对这种情况进行了调查,说明菲英岛实际上是丹麦人均私生子最多的地区。
在1888年的一本书中,监狱牧师S*9郾M*9郾哈夫斯特罗姆强针对丹麦农民和穷人做了一个调查。他开始编辑记录数据全面的小册子,这本小册子表明每年在丹麦王国中“6000个儿童是非婚生的”,占同期出生儿童总数的10%。在研究中,S*9郾M*9郾哈夫斯特罗姆强说道,菲英岛十三四岁年轻的穷困女孩为了分娩会回到父母那里待一段时间。相似地,还很年少的年轻男子,此时会被宣布成为一个孩子的父亲。在许多女性中,我们也能看到放任自由的生活,她们有一个又一个的私生孩子———3个、4个、5个或6个。这位监狱牧师根据19世纪菲英岛的状况,得出了结论:
“整个欧洲都可能发现一些与菲英岛的堕落生活相似的地区……霍尔斯顿的农民住在同等肥沃的地区,也有相似的活泼性格,可为什么他们就比菲英岛的农民有更高的道德水平?我们竟发现,菲英岛的教区的孩子中,私生子占了20%~30%;是的,甚至教区的大部分妇女都有私生子。”
19世纪菲英岛的婚外性接触是多于丹麦的其它地区的。菲英岛的穷人对女性婚外孕和非婚生子持有相当不负责任的态度。所以,安徒生在童话故事《安妮?莉丝贝特》中对这些被遗忘的孩子用了“从未被爱过”这样的表述。
把话题转移到菲英岛和欧登塞,上面所谈的内容不是我们对作家的童话故事般的儿童时代正式的考虑。通常讨论更多的是关于弗立兹王子赋予这个城市的荣耀。弗立兹王子就是后来的腓特烈七世。而且人们'的人在冬天离开自己在乡下的庄园,来到舒适惬意的首都之岛,住在被誉为“小哥本哈根”的城镇中自己的土地上。那么我们就会听到俱乐部的生活,听到音乐会和剧院上演的节目,听到舞会和化装舞会,这些都吸引着图章雕刻师、肖像画家、剪影艺术家和其它卖手艺的人来到这个城市。偶尔他们也会为当地的杰出人物和正在成长的天才腾出空间。正在成长的天才譬如是这样一个来自于蒙克穆尔斯特拉德的奇怪男孩:他可以快速背诵完整的剧本,表演芭蕾舞剧,并能像夜莺那样唱歌。噢,是的,菲英岛是个好地方。
但是在1800年左右的其它人的境况如何呢?这些人包括小工匠、做散工的人、乞丐和四处游荡在欧登塞街头的孤儿。所有的痛苦、污秽和明朗面下的沼泽呢?还有长年在乡间小路卖淫的女人们呢?其它水性杨花的女人或穷困的单身母亲以及她们为了找到一个丈夫一次又一次地与别人通奸。但是她们宁愿经常遭到6个金币的罚款,这些钱相当于一匹马的价钱,或者是一年租房的费用,因为如果不这么做,她们会被判罚在菲斯凯特维特遭鞭打,然后赶出城镇。不,当谈话转移到1805年到1819年的欧登塞,我们很少听到其它次要人物和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的生活。我们也没在安徒生关于自己出生地的记忆中看到他们。
除了文雅的白色宫殿,就环境和城门内的道德两方面而言,欧登塞是一个令人生厌的地方。在仅仅数英亩的区域内,5000口人和500只大型动物如此接近地生活着。孩子们和成年人都涌进了狭小的寄宿处,2到4个人睡在一张床上。这意味着身体和性的卫生状况都像家畜一样接近。安徒生1805年出生在欧登塞,当时欧登塞没有专门的水供给、排污系统,也没有任何类型的公共设施清除垃圾。污水从公共厕所和垃圾堆流出,沿着贫民区流下。广泛分布的污秽可以理解为人们居住的环境,可以理解为人们说话的方式,也可以理解为他们自己的性道德。尤其是男人,他们对自己的欲望毫不掩饰。如果你随便翻一下那段时期欧登塞的记录与法庭档案,你会发现,轻骑兵团的下士和二等兵、陶匠和鞋匠的学徒、做手套的、做帽子的、做马鞍的,所有这些人都被判是一些孩子的父亲,并处罚12金币,是女人处罚的两倍。1800年1月,当过兵的陶匠丹尼尔?罗森文奇就受到这种侮辱,被指认为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同母异父的妹妹卡伦?玛丽之父。罗森文奇不得不和安徒生的母亲一起前往欧登塞法院,以与安妮?玛丽?安德斯达特“上床”为名受到处罚。和当时很多男人一样,丹尼尔?罗森文奇在对待异性和家庭责任感方面同样是毫不负责的。但不管怎样,同一年他又成为凯伦?阿尔里卡?汉斯达特所生女孩的父亲。早在1797年,他第一次被当局抓住,因为一个叫克里斯廷?索菲?尼尔斯达特的女人指认这位陶匠是她女儿的父亲。
堕落的菲英岛(2)
如果查阅圣汉斯教区老教堂留下的记录,我们便会发现,欧登塞人在1800年左右的性生活方面可以说绝无浪漫之意。1805年4月15日,也就是复活节第二天,当天的教堂记录中提到了一些教父和教母的名字。当时,这些人一起为安妮?玛丽?安德斯达特和汉斯?安徒生的儿子做洗礼,并为这个男孩取名为汉斯?克里斯蒂安。出席洗礼的4位教父分别为:制帽匠多尔奇、鞋店老板瓦尔特斯道夫、学徒期刚满的木匠热根森和陶匠戈马德。1805年,他们4人曾经都被指认为是一个私生子的父亲。对于他们4人中的某些人来说,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当然也不是最后一次。精力旺盛的尼古拉斯?戈马德当时是格拉布罗德医院的陶匠。他出生于法国,之后曾经在丹麦经商,也做过语言教师和剃头匠,最终去世于欧登塞。后来,他成为安妮?玛丽?安德斯达特最要好的朋友之一,他是一位非常善良、非常热诚的教父。由于经常有机会到他的家里以及他工作的医院,于是,汉斯?克里斯蒂安开始对戈马德越来越熟悉。在这里,这位像生身父亲一样的教父还伺候着一座花园。当安徒生在教堂接受洗礼的时候,牧师竟然不识时务地大声斥责说:“这孩子的哭声简直就像是猫叫。”于是,这位善良的法国人只能去安慰他的母亲。戈马德小声对安妮?玛丽?安德斯达特说,孩子的哭声越大,他以后唱歌的声音就会越动听。1868年,在他68岁的时候,他被指控为让熟悉的年轻女仆人非法怀孕,当年4月,这个女仆人生下了一个男孩,在此之前,精力旺盛的戈马德已经成为11个合法婴儿的教父。
我们在前面已经提到过,这些非正当怀孕或高价出售自己孩子的单身女性,在当时已经成为一个相对较为独立的社会阶层。她们大多居住在索特布罗德…托夫附近拥挤而又破旧的房屋里,而人们传言中的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出生地,与这里近在咫尺,可能是汉斯…约翰逊斯…斯特拉德、斯库尔肯堡或拉姆谢里德。这些女性构成了一个具有高度流动性的劳动阶层。在夏天,她们到处游荡,即使是找到一份做短期佣人、护理工或是收割工的差使,也会让她们心满意足。而到了寒冷的冬季,她们只能蜷缩在像欧登塞这样的大城市里,忍受着非人的境遇。即使是在最理想的情况下,她们也不过是为别人去做纺织、缝纫或是洗衣这样的活计赖以为生。但是,对于其中的绝大多数而言,为了生存,她们不得不从事更为低贱的工作,比如做妓女。
1852年,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在小说《她是个坏女人》中,形象地描述了这个阶层女性的悲惨生活,其中既有年轻的女孩子,也有上了岁数的女性。在这里,我们可以通过一个做洗衣工的单身母亲的经历,真切地感受到这个过着流浪生活、毫无基本权利、每天以喝上一点烈性酒为唯一生活乐趣的最底层阶级。在安徒生的小说中,这位穷困潦倒、每天一醉方休的女性,站在冰冷河水里,撩起裙子,用洗衣板洗衣服的情景,无疑是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母亲最真实的写照。同时,我们也可以从这部小说中窥视到作者的童年。故事中的很多情节是以现实事件为背景的,其中包括一些日期,以及这位洗衣工不得不“自寻出路”,因为她只能放弃英俊潇洒的法官之兄,他曾经送给洗衣工一枚戒指。故事中,牧师宣布禁止洗衣工和艾里克?汉斯卡迈格在2月2日圣烛节的婚礼之时,会让我们不由自主地想到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的父母在1805年的婚礼。在故事的最终,勇敢而又现实的洗衣工大胆地向一位同样潦倒的工人进行了表白,但她并不是出于爱才这样做的。尽管她不能嫁给自己所爱之人,但是,她却可以去爱自己嫁给的这个人;“你需要一个像我这样尊重你、爱护你,但却不爱你的人,但这份爱一定会来临!”洗衣工说。“是的,一定会来临!”手套工回答说,然后,两个人牵起了对方的手。
从很多方面,我们都可以把安徒生视为一个不乏好奇的人,同时,又自始至终是一个精明的社会观察者,对于各种形式的爱情,他从不会视而不见,正如他在自己的作品中提及的那样。早在孩童时代,他就已经感悟了生活的美好与丑陋。男女之间复杂的性关系不止一次地闯入这个孩子的家庭生活,这也是父母经常吵闹的缘由。从老年安徒生1880年左右对年轻时的朋友尼科莱?博说过的一段话里,我们可以对此略知一二。安徒生对他谈起,曾经有人向他母亲提出过厚颜无耻的要求,对此她拒绝了。但从这种无耻的要求以及儿子多年以后的回忆,我们可以揣测他母亲是“一个性感的风骚老女人”。
巧合的是,安妮?玛丽?安德斯达特也曾经像《她是个坏女人》中的单身母亲一样,为欧登塞的富裕人家做洗衣工,而且一干就是很多年。有一天,她带着洗完的衣服来到一个非常有声望的大家,正好家里来了一位年轻的男士。他刚刚从哥本哈根回来,而且还带着令人羡慕的大学文凭。看到眼前风骚性感的洗衣女,这位大学生马上动了邪念,他拿出兜里的钱,向安妮?玛丽?安德斯达特提出上床的请求。回到家之后,她气喘吁吁地把这件事告诉了丈夫,毫无疑问,他最急于想知道的,是自己的妻子说了什么,又做了些什么。“我什么也没有想,只是想跑得再快一些,只有上帝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直接跑回家,来到你的面前。”喘了一口气,安徒生的母亲又补充说,“虽然那是一大笔钱!”安徒生的父亲听了之后勃然大怒,攥着拳头大吼:“这种流氓居然还要当牧师———牧师!”
他是国王的儿子吗?(1)
在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于1875年留下的数据中包括一本笔记,笔记中记载了一些引言、警句和励志之类的话,还包括一些我们在本书中曾经提到的语句。在这本小册子最后部分的记载中谈到了欧登塞和他的童年。在安徒生称之为“记载我童年时所见所闻的故事”以及他父亲说的一些话语中,我们可以找到两句希伯来人信奉的铭言,每一句话都从不同角度触及安徒生一生中曾经经历过的苦难。第一句格言是:“你的秘密就是自己的囚徒;如果你让它逃离自己的手掌,你就会成为这个囚徒。”这个生活的规则向我们揭示了这样一个事实,有些事情必须永远地封存在我们的潜意识当中,永远不要让它解放,一旦让这些事情为外人所知,它们也许就会成为你的未来,这就是人生的宿命。第二句希伯来谚语则是关于家庭,这句话本身就是一个警世之辞,而深层的含义则更加富有哲理性:“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并非如母亲所言的那样,而邻居的说法也许才是事实。”
在1800到1820年期间,对于像欧登塞这样的一个小城镇来说,有关卖淫和乞讨之类的流言蜚语是极为常见的现象,以至于有人甚至会因为传播过于恶毒的谣言而受到惩罚。在安徒生于1832年写下的第一部自传体小说中,他谈到了一个妇女被人们“带上枷锁”,在圣库德教堂附近的克林根堡游街示众,任大家去侮辱、嘲讽。直到1822年,这种针对女性因破坏社会稳定和传播流言而进行的惩罚,才在欧登塞受到禁止。如果大家认为一个妇女在城里到处散布谣言,就会被戴上枷锁,用一个铁圈套在头上,然后在铁圈上挂一个铃铛,再插上一把狐尾草。如果有哪个妇女违反这一规矩,便被戴上这样的行头,在广场上游街示众,让人们去奚落、嘲笑。在这种时候,最过瘾的恐怕就是那些淘气的孩子们了,当然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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