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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公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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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公子啊!献给王爷你一解相思之苦。”
  平生第一次,王爷知道了什么叫交友不慎。
  梅公子洗澡的画就这么静静躺在桌上,任书房里的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王爷终于把眼睛从二公子身上挪开,假装漫不经心的去看梅公子光滑的背。
  这一看,突然发现梅公子肩上有一个很奇特的图案,像是一只半睁的眼睛。王爷“咦”了一声,问:“这是什么?”二公子瞅了一眼。“大概是胎记吧。”
  两人也实在不好意思老盯着梅公子的裸背研究,于是收了画卷,天南地北的聊起了各自的事情。二公子逃婚离开白石城,平安王奉命追查许家案。
  聊到深处,王爷托着下巴叹气道:“二公子,你说梅公子他究竟是什么人?”
  二公子摇了摇扇子:“我倒是不觉得梅公子会有什么图谋,且不提梅公子,既然从民间已经查不出任何东西,王爷就没想过从宫里往外查?毕竟这件事情的主角除了许书逸,还有先皇。”
  王爷想想,也对,于是第二天天一亮,王爷便瞒着太后到宫里到处转,揣摩着先皇的秉性,走遍每一处他认为先皇有可能会留下线索的地方。
  皇宫南部是一个很容易让人遗忘的角落,因为这里主要分为两个部分,废弃的佳人殿是冷宫,另一部分是一大片什么都没有的竹林。王爷依稀记得那个林子叫听风林。但是只是个名字而已,正常情况下来到南面根本没有听风的机会,能听到最多的,总是冷宫里面女人的哭泣。
  王爷对于南面皇宫有一种根植于童年的恐惧,因为小时候,他的三哥,也就是现在的皇上带着他来冷宫墙外听哭声,然后告诉他,其实冷宫里面早就没有人了,但是哭声却从来没断过。
  王爷想,他不敢去的地方别人一定也没兴趣去,所以先皇如果要躲着清静,没准就会到这样的地方来,而冷宫太吵,能躲的地方,应该只有那片无人问津的听风林。
  不得不说,简单的思路有时候未必是错的。
  顶着一背鸡皮疙瘩慢慢往林子里面挪,竹林因为长期没有人打理,地上落了厚厚一层竹叶。茂密的竹子让林子里的光线格外弱,风一吹,竹影就开始摇摆,好几次吓得王爷寒毛倒竖。往里面走得深了,王爷突然瞥见一间竹屋。屋子很小,在大大的竹林里格外孤独。
  王爷咽了咽口水往竹屋走去。许多年没有人来过,屋外的竹篱笆被藤蔓缠住,篱笆门根本推不开,王爷后退两步,稍一助跑,一下越过齐腰的篱笆墙去。
  院子里摆设很简单,一张已经腐朽的木桌子,还有两把同样腐朽的竹椅。竹屋的门轻轻一推就开了。屋子里只有临窗的一张桌子,桌子后面是竹床,墙边是一个竹制的博古架,架子上放着许多卷好的画轴。
  王爷随手抽了几幅展开来看,画有些褪色,却依旧掩盖不了画者精致的画工。从落笔的习惯来看,这么多的画应该都出自两个人之手,一个应当是先皇,另一个不好定论。
  竹制的架子太久没动过,王爷拿画的动作也十分粗暴,一不小心,整个架子顺着画轴离开的方向倒了下来。王爷慌忙伸手去挡,恰有个冰凉的东西掉落在王爷手掌上,王爷顺势一抓,等架子落地,王爷定睛一看,竟是一只密封着的粗陶罐子。罐子外用黑色的墨水浅浅描着一枝白梅,一个许字,静静的待在梅枝的底部。
  心跳突然就快了起来,粗陶罐子、许字,这个在先皇陪葬品中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的罐子,居然以这样的方式自己跑到自己手上,王爷实在不知道是真的巧合呢,还是许丞相在天有灵。
  觉得周围的空气又冷了几分,王爷硬着头皮去扶起地上的架子,然后又一幅一幅的整理好地上的画卷。
  这辈子王爷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自己原来是这么乖的孩子。而事实证明,乖孩子总是会有奖励的。
  捡起最后一幅画卷,一封信突然从画卷里掉了出来,王爷捡起信来,才发现这是一封密报。密报里面说的是地方官员联合朝中官员,克扣赈灾银两。而底下列出的名单中,赫然就有许书逸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五、池州旧事

  回到王府时,二公子已经走了,王爷顺着走廊走到二公子的客房去,才发现二公子走得真是极干净的,除了书房里那一幅梅公子洗澡图,就连桌上的三大盘子点心都一个不留。
  摇了摇头继续自己的事情,王爷顺着密报的时间,查到当年的池州大水。可是所有的卷宗史料都记载,十几年前池州大水,最后是许丞相主持赈灾,救百姓于危难。许丞相的形象是一个十成十的好官。想要知道当年池州发生了什么,大概也只有去一趟池州才有希望找到新的线索。
  池州离京城挺远,也就是说池州离白石城挺远。没人的时候,王爷把梅公子洗澡的图拿出来看了又看,突然十分想在离开京城前再见一次梅公子。而那个装着许书逸骨灰的陶罐,既然曾应了梅公子要给,那就一并带去。
  王爷以远行的妆扮出现在梅公子面前时,梅公子眼里颇有一些惊讶。樱娘看着王爷大包小包的,撇了下嘴道:“哟,王爷,您这是打算搬进我们白驹楼住呢?还是打算带着我们梅公子私奔?”
  王爷伸手把梅公子一拽,进屋,关门。
  屋子里很安静。飘着淡淡的花香。王爷默默地把陶罐掏出来。并没有注意到梅公子的手在看到陶罐的时候猛然一颤,差点没握住那把白底红梅的折扇。
  “梅公子,你要的粗陶罐子。”
  罐子就静静放在桌上,梅公子靠近两步想用手去摸,抬起的手在半路拐了个弯,朝王爷做了个揖。
  王爷并不去扶,只是等着梅公子直起身来,然后看着梅公子的眼睛问:“梅公子。你可不可以告诉本王。你是谁?”
  “白驹楼一卖笑者。”
  “还有呢?”
  “王爷这身打扮,是要去哪儿?”
  话到半截还是被梅公子给掐了。王爷突然有些难过,“去池州。陶罐你收下了,还差一幅染血寒梅图和……想追查寒梅图目前只能从许书逸身上下手,池州说不定会有线索。”
  “王爷,带我一起去池州吧。”
  王爷转过身来,梅公子已经翻出包袱布打算收拾行李。王爷心底存着怀疑,但同时也有些雀跃。
  “为什么突然想去池州。”
  “回乡。”
  “你是池州人?”
  “是。”
  短暂的安静,王爷看着梅公子忙碌收拾的背影,还是忍不住想靠近,忍不住想快一点,再快一点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踌躇的走到梅公子身后,王爷轻轻咳了两声。
  “为什么想要寒梅图和陶罐?”
  “受人之托。”
  “受谁之托?”
  “恩人。”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梅公子手上停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从柜子里拿出一支毛笔。
  “十多年前池州大水,我家就我一个人被人从水中捞了出来,那时候身无一物,只有这只笔。所以我把笔给了我的救命恩人,承诺往后若有需要,以笔为信,我定为其完成。”
  “那个人要你找到寒梅图和陶罐?”
  “是。”
  “他是谁?在哪?”
  “不知道。都不知道。我只需要找到。他要的时候,自来找我拿。”
  “王爷,信吗?”
  梅公子就这么直直的看进王爷的眼睛。老实说,王爷不信。但是心里明白,梅公子既然不想说,再问下去就没意思了。于是只是轻轻点头。
  须臾间,梅公子已经收拾好行囊。把门一推,就见樱娘从门口跳起来。
  王爷见状一乐,伸手揽住梅公子的肩膀:“老板娘,看好了,我们这就私奔了。”
  梅公子无奈摇头。
  当晚月色甚好。梅公子和王爷骑着马,马蹄过处,已经有零星萤火虫匆忙飞躲。
  王爷壮了壮胆让自己的马匹靠近梅公子,然后伸手握住缰绳上梅公子的手。梅公子并没有拒绝,一切突然有点花前月下的意味。王爷问:“梅儿,你求的都是别人要的,你就没自己想要的东西吗?我还可以再给你三个愿望。”
  梅公子回头看王爷,王爷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特别纯良无害,于是梅公子轻声笑了,“不是求了吗,一颗真心。”
  背着月光,梅公子的表情并不是那么分明,王爷的心脏还是狠狠的蹦了几下。有一阵遭雷劈了的感觉从脚底心往脑袋上蹿,最后全部回归到王爷抓着梅公子的那个手掌上。王爷的手猛然一紧,感觉心底开了一朵花。                        
作者有话要说:  

  ☆、六.公子庙

  池州城离京城远,也并没什么名声在外的东西可被人记住。到池州之前两人都觉得池州应该十分平淡,可才刚进池州城门,两人便被眼前的丰富稍稍震惊了一下。
  没错,是丰富,不是繁华。
  城门内人来人往,男女老少穿得花花绿绿,谈笑风生。
  王爷呲了下牙道:“池州人的审美,还真是……挺热闹的。”
  正说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大汉从王爷面前路过,瞥了一眼王爷的银白锦袍回了一句:“兄台年纪轻轻穿得如此寡淡才不好,听大哥一句劝,兜里有钱就去买身衣服换,再去公子庙求个姻缘签,否则孤身一辈子!”
  梅公子一个没忍住,噗呲笑出声来。王爷回头一指:“他还一身白呢!你怎么不说他?”
  大汉看了看梅公子,突然就有点娇羞:“你要长得有人家好看,光着出门也不怕讨不着媳妇儿。”
  池州城出师不利,直接导致王爷一天都十分在意自己的形象,路过护城河,跑过去照一照,路过卖铜镜的摊子,也跑过去照一照。梅公子忍了几回,终于还是忍不住问:“王爷,前面有家成衣铺,您要不还是买身花衣服换?”
  王爷抬头看一眼万紫千红的一间小铺子,觉得心头有点堵。回头看梅公子,虽脸上平平淡淡,但明显的,梅公子今天心情甚好。
  走了一会儿,王爷问梅公子:“梅儿,你一直很想回来吧?你要是喜欢这里,我们以后可以就在这里住,买个小宅子,或者住你梅家老家。”
  梅公子笑容一顿。习惯性地拿扇子挡了挡脸:“池州城早已不是当年的池州城了。”
  随后两人无言。王爷觉得自己大概说错话了,提起了梅公子的伤心事,于是一路偷眼瞅梅公子。
  可梅公子这个人,所有的表情都只在脸上停留一瞬间,错过了那一瞬间,就永远是平淡温和,无风无浪的一张笑脸。
  接近中午,路上的人越来越少了,王爷估摸着梅公子也该饿了,便带着梅公子挑了一间大酒楼进去。
  梅公子看看左右的环境,摇着扇子道:“王爷实在不必如此铺张。”
  王爷摇头:“看一个地方要两面看,一面看街头市井,小老百姓的生活,一面看花街柳巷,富贵人家的生活。方才我们在街上逛了许久,也该是时候看看另一面了。”
  梅公子点头,问道:“那这一上午,王爷可看出了什么?”
  王爷微微露出思考的神色,“池州,很特别。”
  “哦?”
  见梅公子眉梢一挑,王爷把自己的椅子往梅公子身边挪了挪,摆出一副准备侃侃而谈的样子。梅公子笑而不语。
  “首先,池州人穿衣打扮不对。一个地方的人如何打扮往往跟他们的生活方式相关,例如南边靠海的,习惯包着头巾阻挡海风,袖子短,裤子短,方便海边作业,不容易打湿。西边山地,就习惯箭袖绑腿,山上行动方便,防蚊虫。而池州。咳咳咳咳……”
  冷不丁被自己口水呛了一口,王爷正自咳得起劲,梅公子十分自然的伸出手替王爷顺气,倒是王爷,梅公子的手往王爷背上一落,激得王爷心头一紧,一下子忘了咳。见王爷不咳了,梅公子递过一杯茶水,问:“池州怎么?”
  王爷还沉浸在刚刚那一瞬的温柔里,抬起头看梅公子追问的眼神,突然握着梅公子的手道:“梅儿,莫管你是谁,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梅公子收回自己的手,浅浅抿了一口茶:“王爷继续说说池州城吧。”
  感觉心被轻轻拧了一下,王爷的满眼期待一下子变成满眼失落。有那么一下下,梅公子觉得自己很是心疼。
  王爷把视线投向窗外,“池州城地处江南富饶之地。江南天气较热,生活富足,百姓无需太奔波劳累,是以各城之民都偏爱宽松的衣服,广袖纤腰,衣服较薄,以长袍为主,行动起来不快,但飘逸华美。可在池州城我们见不到那样的打扮。池州无论男女皆箭袖短袍,虽袍子样式繁多,可无一例外透着利落。梅儿你看,如果把他们做短袍的大花布换成简单的粗布,他们的装扮像不像行军打仗的军袍?这样的装扮,套上盔甲,就马上可以上阵厮杀!”
  王爷本也并没往军队上想,但就在刚刚,为了把自己的感受准确的传达给梅公子,王爷下意识拿了军队来对比,这一对比才蓦然心惊。
  梅公子和王爷对视一眼,皱着眉重复了一遍:“军队。”再抬头看看窗外的行人,梅公子恍然大悟道:“从一进池州城就觉得气氛不对,如今总算知道哪里不对了。池州的花红柳绿下掩盖着一股肃杀之气。早年池州盛产一种红鱼,可十多年前,池州城突然不对外做红鱼生意了,我本以为是红鱼绝迹了,可今早在路上走一圈,发现红鱼处处都是。同样的还有其他东西,都是这样。池州城的人似乎在刻意回避和外人接触。池州人不算多,鱼米出产却很大,没有对外的交易,只能是对内囤积。”
  “用花布掩盖军装的肃杀,回避对外接触,囤积物粮。看来池州藏着很大的秘密。”王爷神情凝重。
  梅公子低头想了想,拉起王爷道:“从到池州城开始,总听人提起公子庙,似乎池州百姓衣食住行都离不开公子庙,却无人提起池州守城府衙。看来这两个地方我们都要去逛逛。”
  王爷被顺势拉起,因有了方才一番推断,一路看下来愈发觉出池州城的严肃。
  池州府衙大门紧闭,门环都已生锈,看得出许久不曾办公,两人便只好又找着路往公子庙去。
  才方到庙门口,又遇到初进城时见到的那位大哥。想起那娇羞的大汉,王爷头皮一麻,脚下就想躲开。哪知那位大哥偏偏也看见了王爷二人,远远就招呼道:“哎!那两位公子!来公子庙求签啦?”
  梅公子浅浅一笑,暗自使劲把王爷一拽,走过去道:“烦请兄台带领带领可好?”
  大汉扬起巴掌往王爷肩上一拍:“好说!”王爷一个踉跄,在心里无声咆哮:为什么又是我!
  大汉对王爷两人颇为热情,对公子庙的介绍更是事无巨细,在大汉的介绍下两人才知道这公子庙供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丞相许书逸,因许书逸的梅花乃天下一绝,故池州百姓又称许书逸为梅主人。公子庙是早就存在,早前并不供奉谁,直到十四年前许书逸主持池州赈灾,池州百姓恢复生活之后,莫名其妙的开始把许书逸丰为神明,一心一意供奉起来。自供奉了许书逸,池州百姓大小事情都喜欢到公子庙找庙祝决断,府衙也就渐渐失去了作用,池州现任的城守十四年前由许书逸亲自任命,城守大人每天无所事事,百姓生活都是公子庙在管理,城守只不过按时向朝廷交一些无关紧要的报告。
  大汉话里话外透着对许书逸的尊重,却分明的对朝廷十分不屑,听着大汉介绍,其余百姓也不断附和大汉的说法。梅公子摇着扇子笑得温和:“既梅主人如此灵验,难得来一趟池州,可要多求几个签子才好。”话音刚落,立时有许多大娘大婶替梅公子张罗着求签。
  按着百姓们的带领,梅公子像模像样地祭拜起许书逸,却在弯腰的一瞬间,看见香案上赫然刻着一个和自己身上胎记一样的标记。                        
作者有话要说:  

  ☆、七.平安王

  梅公子的心猛然一跳,忙用眼角余光去看王爷,却见王爷正对着香案正前方挂着的那副画像沉思。确定王爷并没有注意到香案上的记号,梅公子暗自松了口气,俯身微微挡住那个标记,却在起身的时候不小心让桌案上的雕刻把衣服挂了一下,恰露出肩上的胎记。
  看到庙祝的眼神陡然放出光彩,梅公子在心底微微一笑,终究是钓到鱼儿了。
  两人从公子庙出来时已经是日落西山。王爷扯了扯梅公子的袖子问:“梅儿,你有没有注意许书逸的画像。五官皆已看不清了,可我暗自想象了一下,若把你的五官放进去,也是极其合适的。”
  梅公子回头看王爷:“王爷还是莫胡思乱想,我们得赶快找个地方歇脚,否则今晚就要露宿街头了。”
  两人正说着,突有人把两人拦在巷口。拦路的人手里拿着一个画卷,非要梅公子打开看看出个价钱,说是许书逸的绝笔染血寒梅图。王爷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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