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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礼灵魂的游记小说-徒步墨脱生死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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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背夫已经找好了,给你们造成困惑,确实对不起,我们……”大姐也道歉说。
“等了今天一天,也浪费我们找活干的时间,说一句不好意思、对不起就解决了?”年长的背夫大声叫道,看上去他们不接受大姐她们的道歉。“我们只有4个月的赚钱时间,浪费一天,就少赚一天养家糊口的钱,我们就可能在封山的时候,全家饿肚子。你们和我们不一样,把一天的时间不当回事。”他那夹着烟头的手指在空中比划着,原本就很大的眼睛,此时已气得通红。可能是经常遇到旅游团来派镇,交流得多了,他的普通话说的相当不错。 
坐在灯下的背夫把半截烟头狠狠地按在桌上的烟灰缸里,嘴巴张开又闭上,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他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泛起的白沫,然后跷起二郎腿,又点燃一支香烟,狠劲地吸了一口。 
 “实在对不起,您别生气,我是真的不清楚已经找好背夫的事情。”大姐额头的汗都冒出来了,扭头左右顾盼,像四下寻找救星一般,嘴里不停地念叨:“这可咋办呢!若情呢?若情会说话,若情呢?” 
楼下吵吵嚷嚷,若情和队长听见声音,已经下楼,刚出现在厅堂, 坐在桌前喝粥的和尚就摆手示意,说:“你们少管,让他们吵去,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明天一大早还要上路呢!” 
若情还没回过神,就被凤凰拉住,简单讲了吵闹的起因后果,若情点头说:“我明白了,事情都是和尚引起来的,怎么还心安理得地坐着喝粥呢。唉,境界果然胜人一筹啊!”言语中透露着一丝不快。 
大姐站在门栏边,看一眼若情,又看一眼队长,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泫然欲泣,眼眶都红了。 
其他队友也同大姐一起苦口婆心地劝说几个背夫,解释着原由。平措恰巧出现在旅店门前,说是恰巧,倒不如说在不恰当的时间,不恰当的地点出现更为准确。 
 “平措!”大姐转过头,惊讶地张大嘴巴。 
接着发生的事情太快,大家都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穿着白色衬衣的背夫卷起袖子,冲向脚跟还没有站稳的平措,一把揪住他的领口,一只手挥舞着,一只脚已经踢出,骂娘的粗话脱口而出。 
劝架声、惊叫声、谩骂声,拍桌子,踢板凳……震耳的声浪像捅破的马蜂窝,震得木墙壁连接的缝隙都嗡嗡作响! 
凤凰跺着脚,拍打着队长的肩膀,叫道:“快拉住,拉住啊!发什么愣!快!” 
队长听到凤凰的喊声,从愣怔中反应过来,刚下楼的刘朗和清平见势,匆忙同队长一起拉住了年轻背夫。因为太用力,刘朗的外套拉链都被拽开了。派镇的宁静就这样被打破,门前凑过来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 
随后几个神色骄横、身形魁梧的年长背夫,挤进厅堂,把关节捏得咯巴巴直响。灯光下,和尚端着碗碟挪动了位置,在靠近厨房的桌前坐下,用筷子夹起泡菜的叶子,送到嘴中用力咀嚼着,眼皮垂下,余光尽射在碗中。 
大姐一手揽住平措,另一只手扶住自己的前额。若情则两手在裤子口袋里乱翻,扭头直冲上楼梯,又快速飞奔下来。手上拿着几包香烟,分给厅堂里越聚越多的背夫们。 
每散出一根,都要谦和地说:“各位大哥,都消消气,平措这孩子小,不懂事,大姐刚说了,是她先雇那孩子的,不是孩子自己找上门的。”                                  
坐在墙角的年长背夫,还是不依不饶的,嘴里不停地叫着: “鬼想法还多了!” 
 “绝对不能忍,忍了就有下一次!” 
 “偷着抢别人生意,不教训就不长记性!” 
……                                  
之前拳打平措的背夫,咬着嘴唇,愣是往前扑打,队长、刘朗他们拉的拉,拽的拽,眼神示意让平措走开,可是平措站在门前愣是没有动,眼睛里水汪汪的。 
解释、讨好都无济于事,气氛没有丝毫缓和,队长有点生气,对着厅堂里满脸通红的背夫大声喊:“别吵了,孩子要价150块,你们开口就200块,还要管吃住,这钱也不是风刮来的,能省下的人家为什么不节省,孰轻孰重,该请谁,你们心里也应该有分寸。”队长原本想拿价格压低吵闹的气势,让厅堂的背夫自觉理亏,却没想一锅粥越搅越黏。
穿白衬衫的年轻背夫,扯着嗓子,口气尖锐地嚎叫开了,每个字都像扔出来的坚硬石头,鬓角的血管如同两条蚯蚓急骤地蠕动,“给老子反了,连价格都能压低,不把你……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随后的话大多是我们听不懂的方言,不用猜也好听不到那里去。 
平措的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一般。大姐比划着,嘴里不厌其烦地说:“这孩子就是要200块钱,我也可以给他,不是因为价格,是一直没有落实找到背夫的事情,才着急找的,不要把责任推给平措,不关这孩子的事。” 
 “过几天还有一个队伍进入墨脱,他们是我朋友,肯定需要背夫,我把他们的电话留给你们。”凤凰翻看着手机通讯录,紧锁的眉头之间隆起两条直线。 
 “别跟孩子计较,这事真的是我们疏忽造成的。”若情不停地解释着。 
 “对,隔两天还会有队伍进来,肯定不会耽误你们赚钱。”大家都在费尽心思地劝说着。 跟平措年龄相仿的几个孩子站在旅店门外,在平措耳边嘀咕着什么,平措对大姐说了句:“算了,这钱我不挣了。谢谢您!”说完转身就要走。 
大姐和刘朗追上去,拉住他,却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平措摇着头,淡淡地说:“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我是不想吵架,也不想为难你们,对不起。”他的声音哽咽,眼里蓄满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滑落。
刘朗站在平措的面前,瘦高的个子和矮小的平措形成鲜明对比。 
一直没有说话的猪头, 走到凤凰身边,扶了扶鼻梁上的宽框眼镜,平静地说:“要不再整理出一个背包,按照原计划,这三个背夫都雇佣,大姐也不至于太为难,平措也可以赚取生活费。” 
猪头供职于一家著名的IT企业,他是那种看上去十分温和的人,透着一股书卷气,说话不急不躁的,这似乎与他“猪头”的名号不是很相符。 
凤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爽快地说:“我咋就没有想到呢!就这么定了。”随即对那个年长背夫说:“这件事是我们处理不当。这样吧,你们明早过来,我们多整理出一个背包,你们三个我们照雇。你们看怎么样?”年长背夫“嗯”了一声,说:“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早上几点动身?” 
 “你们晚上早点休息,明天5点过来一起吃早饭。” 
 “行,我们就先回去了。”年长背夫挥了挥手,其他的背夫也随即跟着离开了。  
走出旅店时,几个背夫走到平措面前,指着他的额头说:“路上小心点。” 
穿白色衬衣的背夫,握紧拳头,脖子上爆出清晰的青筋,面色赤红,“小心点,跟你没完。”他向平措挥了挥拳头。 
厅堂里混乱的局面终于缓解了。看着背夫们渐渐远去的身影,大姐手心捏出了汗,对平措说:“这可如何是好,你在路上可要跟紧我们啊!小心一点。” 
只听啪啪啪几声,站在旅店门前的几个孩子齐刷刷地扔掉了手上的石块,我和其他队员愣愣地看着他们。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害羞地说:“刚才吵架的时候,我们从地上捡了几块石头,怕平措哥被欺负了,以防万一。” 
平措对大家说了声“谢谢”,眼泪就掉了下来,他轻轻地扭过头用手拭去。那样子看上去很让人心疼。 
大姐拍了拍平措的肩膀,让他先回去,还特别叮嘱他早上过来一起吃饭。 
平措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人群也慢慢散去 
若情担忧地说:“路上不知道会不会再发生类似的冲突,他们人多,可看着点,别让这孩子再受欺负。”     
“是啊,要是万一出个什么事,我们这心里也不好过。”大姐幽幽地说。
“嗯,孩子挺可怜的。比我女儿大不了几岁,真让人心疼!” 若情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了。
“小雨,时候不早了,回去睡吧!”刘朗揉了揉我的头发,轻声说。
和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抹了抹嘴,没有说话,径直走上楼梯,回房间睡觉去了。若情说的没错,和尚的境界果然非同常人。 
夜逐渐恢复了它本有的寂静。竖起耳朵,隐隐约约可以听到远处雅鲁藏布江波涛翻滚的声音。想想刚才背夫们的冲突,本不存在谁对谁错。利益面前,都市人、乡村人,甚至这片与世隔绝地方的人,都没有差别,明争暗斗都在所难免。仅仅是为了生存,每一次机会都十分重要,更何况对于他们来说,每一笔生意都是未来一年全家人生活的保障。淳朴剽悍的墨脱人,不会掩饰自己的立场和愤怒,所以才会将冲突变得如此激烈。他们的纷争没有对错,只是每个人考虑问题的立场不同罢了。 
天一亮,我们就要正式踏上徒步之旅,未来几天会发生什么,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未知数。唯有在心中祈祷一切顺利、平安。  


2009年8月28日
派镇
山路惊魂 
蓝色的旧式翻斗大卡车,表层油漆已经大面积脱落,斑驳的车身还沾着污泥,行动起来发出嘎嘎的响动和巨大的嗡嗡声,震得人耳膜和太阳穴都一阵阵抽痛。这就是我们进入墨脱之前最后的交通工具,它将载着我们一路上到松林口,那里是我们徒步之行的起点,而公路到了那里也就到了尽头, 
在一段新的旅程开始之前,每个人都是兴奋的、充满期待的。 
车斗里到处都是沙子和小石块,用手掌触摸,前后滑动,涩涩的,摩擦力还不赖。没有座位,所有人都是席地而坐,大家开心地交谈着。 
刚坐下去就开始担心裤子会被磨破,这倒也挺新鲜。或许只有在这里,才有机会乘坐这种庞然大物吧。不过车发动起来,新鲜感就全溜走了。 
刚一穿出派镇狭窄的街道,就见到对面横着一座高山,一条陡峭的山路树立在眼前,看不到尽头。我心里一阵阵地发怵,用胳膊肘顶了顶身边的刘朗,把嘴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我们不会走这条路吧?”
没等刘朗回话,大卡车便加足马力,轰鸣着径直奔上这条山路。我大气不敢出一声,死死地抓着刘朗的胳膊。他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我抓的。但这只是刚刚开始,接下来的路程,更是让我体验到了什么叫胆战心惊。
身子随着卡车的开动不停地颠起又落下,所有的人都随着汽车的节律晃动着,样子甚是滑稽。尾骨被颠得又酸又痛,隔几分钟就要腾出一只手猛力地揉揉被震得发麻的屁股,然后换一种坐姿。
随着山路的延伸,派镇的村庄渐渐远离我们的视线。这是一条通往松林口的盘山路,全部是由高低不平的乱石铺就的。路面非常狭窄,仅能通过一辆卡车,会车或者让车都是不可能的,唯一的选择就是硬着头皮往上走。从海拔不到3000米的派镇到海拔3800多米的松林口,十几公里路程之内,上升近千米,山路的陡峭程度可见一斑。这还不算,上路的拐弯特别多,一些急转弯甚至呈90度直角,庞大的车身想要在狭窄的直弯里转过去十分困难。好在我们的司机大叔经验丰富,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一退,调整好角度后,再对准陡坡开足马力冲上去。大卡车嘶哑轰鸣着,而车斗里则爆发出一片的尖叫声。说实话,要想走这段路,心脏承受能力一定得足够强。 
除了时不时上演的“惊险大片”,一路的颠簸摇摆更是让人头晕眼花,肠胃里也如翻江倒海一般。因为车斗后面的挡板没有了,我们只能抓住横在中间的一条胳膊粗细的绳子,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被甩出去。 
清平和刘朗坐在车厢最外侧,他们不光要忍受上下颠簸之苦,还要时不时地留心道路两边的败枝枯藤划伤脸颊和胳膊,碰到下陷的路面或者急转弯,他们几乎整个身子都会扭曲,而手依然不敢放松,看见他们手腕上的红色印记,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我是既想笑,又心疼。 
山路越来越陡峭,两旁虽然没有建筑物,没有招牌标志,景色倒是秀丽得让人惊叹:周围挂满祈祷平安的经幡,无论褪去颜色的,还是色彩鲜亮的,都在大风中猛烈地翻腾飞舞。苍翠的高大树木染绿了整个山腰,乔木、楠木、铁杉、香樟,种类繁多,数不胜数,悬垂的瀑布也时不时映入眼帘。
种种迹象表明:我们正在踏入一个原始无人区,没有不可或缺的手机通信、宽带网络,没有耀眼炫目的霓虹灯,没有川流不息的车流和熙熙攘攘的人群……所有的一切都与平常习惯的生活格格不入。在这样一个与以往生活迥然不同的地方,我突然感到有些局促不安。 
随着海拔的逐渐升高,气温也变得越来越低,冷风直往脖子、袖口里灌,就连没有被衣裳包裹严实的缝隙也无一幸免。将近2个小时车程,已然让我们的意识接近麻木。 
汽车终于停在了再也不能开的地方——松林口。此时所有人的手心都无一例外地被麻绳勒出一道淤青,伸展起来,抽筋似的疼。倒也没人抱怨,各自揉着快被颠成八瓣的屁股,露着灿灿的笑容,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只顾着欣赏眼前的景物。 
松林口是一块处在半山腰的开阔平地,被参天的古松环抱着。“松林口”之名果然名副其实!极目远眺,山坡上是低矮的灌木和光秃的岩石,其间泉水淙淙,山下稍微平坦的地方还可以看到一湾小湖,色泽碧绿,四周云雾缭绕,时浓时淡,古藤蔓延,宛如仙境,那里还没有人涉足过吧?所以才会美得如此纯粹。 
抬眼望去,南迦巴瓦峰直插苍穹,三角锥形体顶部云雾缭绕,隐约能显出积雪覆盖的棱角。在蓝天的映衬下,宛如一块晶莹剔透的羊脂美玉,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 
听说,翻越多雄拉山时,时常会遇到暴风雪和冰雹,对此我的心中既恐惧又期待。恐惧,是因为风雪会掩埋我们前进的道路,很容易让人迷路,这将大大提升危险系数。因为失去方向后,恐惧和严寒都会置人于死地;期待,是因为很想去亲身体验爬雪山、观雪景的感觉。 
随行的几个背夫整理好行李,平措已经背好大姐的背包,扭头朝向我们这边走来,说:“下午一点前要翻过山啊,天气容易变,起雾就麻烦了,会看不清路的。”随即抬头望了望接着说:“下暴雪的话更麻烦,要记住啊,我先走了。” 
大姐露出熟悉的微笑,她拍了拍平措的肩膀说:“知道了,谢谢你。” 
背夫们已经动身上路了,我也没有雅兴再欣赏风景,整好衣服,检查好自己的装备,准备出发。 

翻越多雄拉山  
网上有个点击率挺高的帖子,讲的是有一个大学生准备了好几年,登山装备极好,鞋子都是几千元的,带着全身上下的高档装备,终于踏上了墨脱之路,却在松林口就止步了。这件事情在网络上成为笑谈,很多网友蜂拥跟帖,指责这位大学生没有毅力,是胆小鬼,太丢人。 
可是,当我真正要迈出这第一步时,才真正体会到那位大学生的感觉——无比畏惧。而这令人畏惧的道路,是墨脱人自古以来向山谷里运输物资的唯一生命线。 
松林口与多雄拉山的山体连接处是一段大约两三米高的断层岩地带,交界处则是狭窄的小径。千山万壑之中,狭长的碎石路点缀其中。山体险势,云峰缭绕,更加深了我们对于多雄拉山的敬畏。                 
走了一段距离再回头望,才发现来路已被飘动的云层阻挡,而前方更是白茫茫一片。迈出脚的第一步,就可以感受到倾斜的坡度,令人头晕目眩。 
碎石小径蜿蜒曲折,无尽漫长,仿佛是通向天际的阶梯。山石泥水沟让我们着实见识到了墨脱之路的艰难。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一不留心摔倒,皮肤就会被锋利的石头尖端毫不留情地划出几道血淋淋的伤口。融化的冰水在石头缝隙中乱窜,每走一步都要确定即将踩踏的地方是否足够安全。夹杂着冷雾的寒风袭来,刺骨的寒凉。想起平措刚才的嘱咐,心中开始忐忑起来。
多雄拉雪山终年积雪不化, 即使盛夏时节的山口也是白雪皑皑,只有每年的六月到十月这五个月左右的时间可以通行,其他时间,这里都是处于封山状态,积雪厚到十几米,奇寒无比。 
  当然,更大的挑战还是来自于身体方面,从亚热带气候的派镇上升到冰雪严寒的山口,仅需数小时,急剧上升的海拔和温差,人体适应起来非常困难。加之多雄拉山口是印度洋洋流通向青藏高原的水气通道之一,往往到午后就会天气突变。而且随着气温的升高,冰雪从下部融化,极易出现雪崩和冰层塌方,因此,不论出山还是进山,都必须赶在中午前翻过山口。  
突然间,各种恐惧与不安向我重重袭来,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也犹豫着是否要继续走下去。 
大姐站在离我不远的一块巨石旁边,挥舞着手中的登山杖,脸上洋溢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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