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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之路-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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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中小道并不平坦,傅容一直在琢磨如何让父母答应她留下来,想来想去还是得装病,便故意往崎岖的地方走,打算假装扭到脚什么的,好借口行动不便住在田庄休养。可惜她忘了自家父亲兄长的脾气,爷俩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傅容才歪了下身子,傅宸胳膊就伸过来了,恨铁不成钢地训她:“中间路平你不走,非要走边角,仔细摔得你破相!”

    哥哥太细心,傅容受伤计划只得作罢。

    日头渐渐高了,几人开始往回走。

    到了林子外头,忽见一灰袍男子从左侧林间小道走了出来,一手撑根树枝,一手高举拭汗。双方一照面,那人愣了一下,傅品言父子则不动声色挡住姐妹三人,默默打量对方。

    灰袍男子瞅瞅前面的庄子,见周围只有一户人家,若有所思,侧身问傅品言:“看您通身贵气,莫非是那田庄主人?”

    傅品言含笑点头,温和儒雅,“阁下是?”
第3章
    傅品言乃冀州知府,傅容落水一事传出去后,与傅家交好的几户人家纷纷前来探望。

    其实梦里傅容醒来后什么事都没有,乔氏跟那些夫人太太叙话时,她们姐仨领着几个姑娘去园子里玩了。眼下傅容装病,以怕过了病气为由谢绝了众人探访,只有梁家二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地跑了进来。

    “活该,叫你贪玩不叫我,我会划船也会游水,跟我在一起,保你不会淹死。”梁映芳一屁股坐在床边,用刚刚在园子里随手摘的蔷薇花往傅容脸上扫。

    梁家是功夫世家,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一手八卦拳更是赫赫有名,上至京城勋贵,下至地主豪绅,都想把自家儿子送到梁家习武强身,再凭一身好武艺功成名就。可惜家世越好,那些公子哥儿们性子就越娇气,梁家老爷子可不管,通不过他家收徒考试的,一律赶走。

    傅品言出自京城景阳侯府,生母是姨娘,从小苦读中了进士,傅宸脾性却酷似故去的老侯爷,喜欢舞刀弄棒。傅宸聪明,先把傅品言交代的功课都做好,不给父亲挑剔的理由,然后再去翻自己搜罗来的“武功秘籍”练功。傅品言见长子嗜武成痴,怕他瞎折腾伤了身,就给他请了武师父。去年一家人搬到冀州治所信都城,恰逢梁家收徒,父子俩早听说过梁家大名,立即携礼去拜师了,傅宸也争气,不但通过考核,更被梁老爷子收到门下,成了嫡传弟子。

    有了这层关系,梁、傅两家很快交好,无形中帮傅品言早早在信都城站稳了脚跟,让城里一些原打算送新任知府一些“见面礼”的地头蛇碍于梁家名望不好动手。

    当然,这是傅品言最看重的事,傅容一个小姑娘还不懂,她只觉得梁映芳热情大方坦率真诚,不像其他大家闺秀那样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简直对极了她的性子,两人迅速成为好姐妹,平日里傅容跟梁映芳一起玩的时候比家里两个亲姐妹还多。

    “别闹了,没看我病着呢。”即便是梦,因太过真实,傅容真的就觉得她过了那样的几年,所以现在看梁映芳就好比故人重逢,她高兴极了,一点都不生气,只笑盈盈看她。

    梁映芳警惕地看她两眼,忽的挪远了些,“笑得跟花似的,肯定没安好心,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在她眼里,傅容就是个小狐狸,虽然打不过她,可傅容心眼多,总能在别的地方讨回去,让她吃亏。

    受了冤枉,傅容起身就想打梁映芳两下,抬手时忽的想到梁映芳刚刚的嘲讽,心中一动,高高抬起的手就放下了,趁梁映芳放下戒备时抱住她胳膊,“映芳,等我养好病,你教我游水吧?”这次的事是个教训,梦里的灾祸也是教训,会了水,以后总不至于淹死。

    梁映芳好动,一听这话马上就应了,“好啊,咱们去我们家在紫薇山的庄子,那里有温泉,正好你大病初愈,泡泡对身体好。”

    傅容也很兴奋,只可惜她真正大病初愈,肯定要等一个月后了。

    梁映芳走后,傅宛走了进来,见妹妹脸色红润,笑道:“见了好姐妹,病就好了大半是不是?”

    “都是亲姐姐照顾的好。”傅容抱着枕头靠在床头,甜甜地道,“客人都走了吗?”

    傅宛点点头,倒了杯热茶给妹妹,闲聊道:“齐夫人今早带阿竺去保定探亲了,没空过来,只让人送了礼,说回来再看你,让你好好养病。”

    齐家啊……

    傅容低头吹茶,两排细密微翘的睫毛遮掩了眼中阴郁。

    齐家也是信都城里的大户,齐大老爷任陕西巡抚,留妻子儿女在老家奉养老太太。梦里两家关系不错,傅容跟同岁的齐竺也算手帕之交,因此得知她哥哥齐策喜欢姐姐傅宛,傅容也乐见其成。齐策英气挺拔,姐姐温婉秀丽,两人论才貌家世都极为相配,傅容还帮齐策在姐姐面前说了不少好话,姐姐渐渐心动,齐策来提亲时,姐姐羞涩地应了。

    婚后两人如胶似漆,傅容嫁给徐晏的时候,姐姐有了身孕,可谓双喜临门,谁料没过多久,姐姐的大丫鬟白芷也害了喜,跪到姐姐面前求姐姐准她生下那个孩子,直到那一刻,姐姐才知道白芷早就爬上了齐策的床。

    换做年少无知时的傅容,定要大闹一场的,但姐姐只是命人给白芷灌落胎药,发卖出去。

    齐策什么都没说。

    齐夫人想留下孩子,姐姐平静地说她并非容不下姨娘,只是白芷是她的人,如今做出此等背主之事,她若不严加惩戒,以后可能会有更多的白芷。卖了白芷第二天,姐姐主动给齐策纳了两房姨娘,因有孕在身,不准齐策再进她房。

    傅容去看姐姐,姐姐什么苦都不说,云淡风轻的,只问她跟徐晏相处如何,又劝她好好跟徐晏过,但不要把所有心都用在徐晏身上,将来出了事便不会太伤心。傅容以为姐姐真的放下了,可几个月后,姐姐难产而亡,一尸两命。

    这都是齐策的错。

    男人有妾不算什么,可他为何要动姐姐身边的人?就算是白芷勾他的,他不会拒绝吗?一面是贴身丫鬟的狠心背叛,一面是温柔丈夫的虚情假意,双重打击下,姐姐如何淡然处之?

    提亲的时候说的好好的,不让姐姐受半点委屈,娶到家马上就忘了。

    这就是男人,一个个的,半斤八两。

    等着吧,这次齐策休想再碰姐姐一根手指头。

    ~

    黄昏时分,傅品言父子俩回来了,还没回房都先过来探望傅容。

    傅容在院子里跟小丫鬟们踢毽子呢,暮春时节,她穿了身海棠红的裙子,双丫髻上扎了一朵桃花,背对走廊踢得正欢,忽的转过来,扬起的笑脸顿时被夕阳余晖染上一层霞光,活泼明媚,像天上的小仙女。

    傅品言看得心都化了。

    “病好了吗?不老老实实在屋待着,又出来胡闹。”从走廊下来,傅品言不悦地问。

    “爹爹!”

    傅容立即丢下毽子,朝父亲跑了过去,笑嘻嘻道:“晌午那会儿就好了,在屋里闷着无趣,就出来玩玩,连郎中都说生病要多动动,爹爹有何担心的。怎么样,今天衙门里忙吗?看你衣服都没换,快进屋喝口茶!”

    女儿淘气时让人头疼,乖巧时又特别懂事,傅品言笑着摸摸她脑袋,父女三人一起进了堂屋。

    小丫鬟端茶进来,傅容亲自替父兄倒茶,傅品言傅宸对视一眼,又都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傅容知道自己的小伎俩瞒不过两人,绕到傅品言身后,讨好地给他捏肩膀:“爹爹累了一天,我帮爹爹解解乏。”

    傅品言欣然受之,“再用点力。”

    傅容马上加大力气。

    傅宸在旁边看热闹,假装疲惫地捏捏肩膀,朝傅容道:“哥哥今天被师父打了两下,妹妹一会儿也帮我揉揉。”

    “好啊,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傅容朝兄长眨了眨眼睛。

    “说来听听。”傅宸喝了口茶。

    傅容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这几天春光正好,我想出去踏青。去年娘身子重咱们一家都没怎么出门,今年总该出去玩玩吧?爹爹衙门有事走不开,官哥儿太小也不好出门,所以哥哥带我们姐仨去吧,就在咱们家庄子逛一圈,当天去当天回来,行不行?”

    去了就不回来了,没有长辈在身边,她可以偷偷打发身边人去买治水痘的药,说不定能镇下去呢,那样便免了生痘的苦。在家里,她做什么都难逃父亲的眼睛,到时候不好解释,一不小心又被父亲怀疑了。如果没用,顺便就在庄子养病,不用担心传给弟弟。

    傅宸才不上她当:“这事我说话不管用,你得问父亲,父亲答应了我才带你们去。”

    “爹爹……”傅容拉长了声音,歪着脑袋看傅品言,“爹爹最疼我了,一定会答应是不是?爹爹不放心,可以让刘叔跟着我们去,我保证不会乱跑。”

    刘叔是前院管事,傅品言得力手下。

    傅品言没有说话。

    傅容再接再厉:“爹爹你就应了吧,你看你官越当越大,陪我们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你不陪,总该让我们自己出去透透气吧?”

    “真那么想去?”傅品言侧头问。

    这就是松动了,傅容大喜,双手并用替父亲捶背:“想,特别想,爹爹答应了,我今年都听爹爹的话!”

    女儿叽叽喳喳跟只百灵鸟似的,傅品言看看外头,夕阳柔和,花红草绿,眼里渐渐浮起一丝笑意:“也好,后日我休沐,咱们全家都去。”

    携娇妻爱女出游,同长子策马踏青,才不算辜负这大好春光。

    “爹爹真好!”虽然跟预料的有些出入,能全家出游,傅容还是很高兴的,手上揉捏地更起劲儿了。

    “行了行了,你去屋里好好歇着吧,我们先走了。”傅品言起身离座,前院还有旁的事要处理。

    傅容将父兄送到门口才回来,进屋后坐到镜子前,再次打量里面的自己。

    十三岁的姑娘,脸蛋细细滑滑,跟弟弟的小脸一样嫩,轻轻捏捏就红了,那双眼睛更是比夜空里的星星还有明亮灵动。傅容喜欢臭美,对自己这副好皮囊怎么看都看不够,手指缓缓上移,来到光洁的额头,傅容自赏的目光忽的一变,继而坚定起来。

    这一次,绝不会再有什么小坑。
第2章
    浑浑噩噩间,傅容听到焦急的呐喊。

    她们在喊什么?

    皇上驾临牡丹园,怎有人胆敢大声喧哗?

    牡丹园三字涌入脑海,仿佛耀眼亮光突然划破黑暗,一幕幕纷杂场景接连涌了进来。

    肃王徐晋战死,太子弑弟谋反,七皇叔安王临危镇乱,先皇重病退位,安王登基。

    安王登基。

    是了,那个一直没有娶妻的七皇叔成了新君,父兄相继升官,傅家圣眷隆宠,因此她得以从废弃的肃王府里恢复自由身回了娘家。她才二十一,国色无双,听说皇上要去牡丹园,她仗着哥哥御前侍卫统领的身份得以进园,想要博一次机会,可就在她即将面圣时,她被一双手推入湖中……

    冰冷的水灌入喉咙,难受地无法呼吸。

    她还年轻,她不想死……

    “哇”的一声,身穿水红色绣花长裙的小姑娘突然吐出一口水,跟着就连续不停地呛了起来。

    “好了好了,三姑娘没事了!”浑身湿透的婆子大喜,抬头大喊道。府里三个姑娘,二姑娘温婉端庄,六姑娘知书达理,只有这三姑娘从小就被老爷夫人宠得肆无忌惮,今日竟趁丫鬟们打盹偷偷溜到湖边划船玩,幸好被她瞧见,及时救了上来。

    “浓浓!”

    唤她小名的声音柔中带刚,熟悉,又好像极为遥远。傅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就见一个穿绿裙的豆蔻少女神色慌张地朝她跑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众丫鬟。

    傅容眼泪落了下来。

    她还是死了吗?竟然见到了姐姐?

    既然能与姐姐团聚,死了也还好……

    贪恋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姐姐,傅容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

    “父亲,明日你还要去衙门,母亲,弟弟夜里离不开你,还有宣宣,你年纪小,你们都先回去吧,我跟哥哥在这里守着浓浓就够了,有什么事我会派人去叫你们的。”整齐庄严的嗡嗡念经声里,傅宛再次劝道。

    “我不走。”九岁的傅宣坐在床边,小脸绷着,两道英眉紧紧蹙着,煞有介事。

    傅品言看看小女儿,再看看满脸忧愁凝望床上次女的妻子,叹道:“宛姐儿说的对,素娘,你带宣姐儿先回去,你们身子弱,别浓浓还没好你们两个又病了。衙门最近无事,我也留在这里陪浓浓,你们不用担心。”

    乔氏虽然担心女儿,奈何正房还有个不满周岁的小儿需要照看,便点点头,伸手去领傅宣:“宣宣听话,明早再过来看你三姐姐。”

    “我不走。”向来不爱哭的傅宣低头哭了,趴在床上不肯走,她要守着三姐姐。

    “正堂,去送你母亲妹妹。”傅品言皱眉。

    父亲发话,傅宸上前抱起小妹妹,边往外走边柔声安抚:“宣宣听话,你三姐姐没事的,你再哭,小心明早她知道了笑话你,你不是最讨厌她欺负你吗?”

    少年清朗温柔的声音,渐渐消失在了僧人的念经声里。

    面朝里面侧躺的傅容悄悄用被角擦了眼泪。

    她在做梦吗?梦怎么会如此真实?

    不是梦吧?断断续续掐了自己好几下,都那么疼。

    可如果不是梦,她为何回到了十三岁这年?

    死后重生?

    她想跟父亲母亲说那些大事,才开口就被父亲喝断了,厉声告诫她不许胡言乱语。她摇头跟他们解释,母亲抱着她哄,说她昏迷时靥到了,那些都不是真的。傅容不信,那些不是噩梦,眼下也不是美梦,都是真实的,于是宠她如宝的父亲索性用帕子堵了她嘴,怀疑她落水后沾了脏东西,又是请郎中开宁神丸,又是请竹林寺高僧在院中做法事。

    长夜漫漫,没有半点睡意,听着身后父亲哥哥姐姐低声细语,感受他们语气里的忧虑,再回想她说那些话时他们眼中的惊骇,傅容闭上眼睛。

    死后重生,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诞,怪不得亲人们都不肯相信。

    罢了,到底是十三岁的她昏迷期间做了个恍如真世的漫长噩梦,还是她真的在二十一岁那年遇害起死回生了,走下去就知道了,如果以后发生的一切都跟记忆重合,就说明……

    等等,假如不是噩梦,接下来……

    七八日后她会起痘,郎中劝她去庄子上休养,以免传染给家人。傅容由乳母孙嬷嬷陪着去了,待了将近一个月才彻底养好,回家后震惊得知她抵达庄子当晚,弟弟就染病去了,父母担心她胡思乱想,一直瞒着她。

    她那喜欢抓她手指含的弟弟啊!

    傅容满头大汗地坐了起来。

    “浓浓怎么了?”傅品言几个箭步冲了过来,扶住女儿肩膀看她。

    “爹爹!”

    傅容扑到父亲怀里,悲极而哭,“我……做噩梦了,在水里,没有人救我。”

    担心父亲又堵她嘴,傅容临时改了口,没有说弟弟的事。

    傅品言心疼死了。三女二子里就这个从小黏他,长得又粉雕玉琢娇憨可爱,他就是再不想偏心,也偏了大半,女儿所有要求,各种软磨硬泡轮番用上,他几乎没有不应的,哪想今日闹出此等祸事。

    “不怕不怕,爹爹在这儿,你哥哥姐姐也都在,浓浓不用怕啊。”轻轻拍拍女儿肩膀,傅品言下巴抵着她脑顶哄道。

    傅容哭个不停,将那梦般记忆里所有心酸委屈都哭了出来,停下时外面刚好传来三更鼓响。

    “爹爹,你别骂我,我以后再也不淘气了。”哭够了,傅容埋在父亲胸前闷闷地道。

    小姑娘声音都哭哑了,却带了熟悉的讨好求饶,傅品言挑了挑眉,扶正女儿肩膀,见女儿目光躲闪就是不肯看他,跟以前闯祸时一模一样,冷哼道:“这话你说了多少遍了?”

    “每年都得说个百八十遍吧。”旁边少年添油加醋道。

    傅容瞪了哥哥傅宸一眼,撒娇地扯着傅品言腰间玉佩晃:“爹爹,我都这样了,你还舍得罚我吗?要罚也得等我好了再罚啊?”

    女儿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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