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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莫斯科-第6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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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济科夫听后耸了耸肩膀,回答说:“还能怎么处置,当然是枪毙了。”
听说希特勒的替身被直接枪毙了,我不禁感到有些惋惜,还遗憾地说道:“我们其实可以将他拿来做宣传,让德军士兵知道,他们在战场上所看到的元首,其实并不是本人,而只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这样对于瓦解他们的军心士气,还是有很大帮助的。”
“丽达,情况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别济科夫在听完我这番话以后,表情忽然变得严肃:“如果我们真的把希特勒替身的事情拿来做宣传的话,他们同样有反击的办法。别忘了,当初我们俩是如何遭受牢狱之灾的。”
别济科夫的话,让我沉默了下来,当初我和他在战场上将斯大林的替身救回去以后,差点被内务部的人当成德国奸细枪毙了,看来他的顾虑是对的。如果我们真的选择在战场上出现的希特勒,是替身;那么德国人也可以同样拿这件事情做文章,说还留在莫斯科的斯大林也是替身,到时双方就有打不完的口水战了。还是现在的处置方式简单,一枪将替身毙掉,就一了百了了。(未完待续)
第九百九十四章 尤先科不为人知的经历()
别济科夫抬手看了看表,接着对我说道:“丽达,还有一件事情差点忘记告诉你了。你的授勋仪式是明天上午九点进行,我八点来接你。”
我再次向别济科夫道谢后,并将他送到了门口。没等我踏出房门,他便抬手制止了我:“丽达,就送到这里吧。时间不早了,你刚从前线回来,一定很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说完,把手抬到了额边,向我敬了一个礼,随后转身带着他的部下离开了。
我回到屋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关切地问尤先科:“大尉同志,你住在什么地方?”
听到我的问题,尤先科立即回答说:“我们都住在一楼的东走廊尽头的一间八人房间里,其余的战士此刻都在房间休息,而我担心您有什么事情,特意上来看看。谁知道刚走到楼梯口,就遇到了来给您送新军装的上校同志。”
尤先科这么一说,我总算搞清楚了为什么他会和别济科夫同时出现。我点了点头,随口问道:“大尉,你吃晚饭了吗?”
看到尤先科摇头,我立即扭头对还坐在桌边的阿克莎拉客气地说道:“阿克莎拉,你看我和我的部下都还没有吃晚饭,你是不是能帮我们去搞点吃的。”
“没问题,我马上去给你们拿吃的。”阿克莎拉从自己的座位上蹦起来,快速地冲出了房门,到楼下餐厅为我们拿食物去了。
等阿克莎拉一走,我招呼尤先科在桌边坐下后,试探地问道:“大尉,我记得以前你好像是归别济科夫管辖的吧?你这次回莫斯科来。他有没有向你下达新的命令啊?”
尤先科听完,摇了摇头,说道:“司令员同志,自打我和我的部下去了斯大林格勒,就真实划归您的指挥。与别济科夫上校再没有统辖关系。”
“你或者你的部下,在莫斯科城内有亲戚朋友吗?”我等他一说完,又关切地问道:“如果你们想去探亲访友,我可以给你们临时的假期。”
尤先科摆了摆手,回绝了我的好意:“谢谢您,司令员同志。不过我们不需要假期。因为我们的家几乎都不在莫斯科,有一名战士倒是莫斯科人,但他的家人在战争爆发后不久,就疏散到了后方。况且我们的责任,就是保护您的安全。在得到上级新的命令以前,我们是不会随便离开您的。”
尤先科等我一说完,立即问道:“司令员同志,刚刚别济科夫上校说最高统帅部打算让您到预备队方面军去担任参谋长职务,您是怎么考虑的?”
听到他的这个问题,我的心里不禁连连苦笑,心说:“我根本没有系统地受过部队作战指挥方面的教育,要不是我了解一些历史进程的话。估计连个普通的班长都不如。”但这些话只能窝在心里,却不能说出来,我只能含糊其词地说:“大尉。以我的能力,指挥一个步兵军都有点力不从心,现在让我去担任方面军的三把手,我觉得自己很难胜任这个职务。”
我的话一出口,尤先科便沉默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在这种事情上是没有任何发言权。所以只能呵呵地笑了两声,随后抱着茶杯一个劲地喝茶。
好在阿克莎拉很快就端着晚餐回来了。将我们两人从尴尬的气氛中解脱出来。
阿克莎拉坐在尤先科的身边,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着晚餐。等尤先科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拿起桌上的餐巾为他擦了擦嘴,同时用请求的口吻说道:“大尉同志,能给我讲讲您的战斗故事吗?”
尤先科听到阿克莎拉的请求,有点意外地望向了我,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能否将自己的战斗经历,告诉这位刚认识不久的年轻女服务员。我知道阿克莎拉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只是单纯地想听战斗故事,便冲尤先科点了点头,赞同地说道:“大尉,你就给她讲讲吧。”
“可我该说点什么呢?”见到我也让他给阿克莎拉讲故事,尤先科不禁有点慌神了,“司令员同志,您也知道,在整个斯大林格勒战役中,我都一直跟在您的身边,所发生的事情,您应该都知道。”
“那就说点我不知道的故事吧。”为了避免阿克莎拉老缠着我讲故事,我将这个包袱退向了尤先科,并提示他说:“比如说你率领部队来斯大林格勒的途中,所发生的一些故事啊。”
尤先科的眉毛紧皱了起来,似乎正在回忆他所经历过的那些事情。过了好一阵,他终于开口了。他语气沉重地说道:“我奉命率领我的连队,到斯大林格勒去接受司令员同志的指挥。在到达伏尔加河东岸时,由于船只不够,我就带着两名战士先上了一艘几乎满载的渡船。
当船快到达西岸的时候,敌机出现在渡口的上空。这些德国强盗不光冲着停泊在码头上船只投弹,还用朝着人群最多的地方俯冲下去,用机载机枪朝着我们的和平居民疯狂扫射。
我站在船头,看着怀里抱着孩子的妇女,一瘸一拐的老头,以及提着各自大大小小行李的居民,都顺着燃烧的街道,穿过熊熊燃烧的火焰,向着伏尔加河跑来。
虽然这种场景,在战争爆发以后,我已经看的太多了,也许将来还会看到更多,可是敌机这么肆无忌惮地轰炸居民的情况不见得会再有了。我的心由于愤怒而变得沉重起来,我甚至想象自己手里的步枪,能变成一把巨人手里的扫帚,将天空中这些该死的飞机全拍下来。
我们乘坐的船只靠了岸,没等船上的人下完,等候在码头上的居民便一拥而上。一个浑身是血的老人挤到了我的面前,他的手里仅仅地抱着两个孩子,一个早已死去,另外一个还有气。不过却被炸断了一只胳膊和一条腿。我猜测老头可能是孩子的祖父,此刻他已经完全地发狂了。他冲着天空中的敌机恶狠狠地咒骂道:‘你们这帮该死的恶棍,难道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肯放过吗?’
接着,他无力地瘫倒在甲板上,一会儿嚎叫着:‘我的孙子。我的孙子呀!’一会儿又冲着天空用恶毒的语言诅咒着敌机:‘你们这帮该死的恶棍、刽子手,我就算是变成了幽灵,也会不断地咒骂你们。’
这时,有两位担架员抬着一个受伤的女人上了船。为了怕她在拥挤的人群中被挤坏了,我和战士把她放在了船尾一个相对宽敞的地方。我看到她奄奄一息,眼看就要不行了。可她还是仅仅地抱着怀里的婴儿,因为此刻敌机还在对着码头进行轰炸扫射……”
尤先科说到这里时,侧转了身体,偷偷地用袖子擦掉了脸上的泪水。而在旁边聚精会神听故事的阿克莎拉,早已哭得稀里哗啦。在这样的气氛里。我也觉得鼻子一阵阵发酸,连忙用手捏住鼻子,免得一时忍不住,眼泪又会夺眶而出。
“由于我们的防空火力不够,敌人在码头上的空袭就一直没有间断过。我还记得,”尤先科用因为激动而变了强调的声音继续说:“一艘满载着伤员的渡船,刚驶离岸边不久,就给敌机命中。整个船立即就被硝烟和火光所笼罩。甲板上躺着的都是重伤员,没有立即死去的伤员们在甲板上乱爬,拼命地喊着救命。痛苦地**着。
看到运送伤员的渡船中弹起火,不少停泊在岸边的小船纷纷向他们划过去,将伤员们抢救过来。而穿上那些勇敢的卫生员们,不管自己的头发和衣服都烧着了,只知道把伤员抬起来,小心地送到赶过来的小船上。谢天谢地的是。这个时候,有两架我军的战机飞了过来。勇敢地和超过自身几倍的德国飞行强盗搏斗,在击落两架。击伤一架后,终于将敌机从伏尔加河的码头上空撵走了。
我停在码头上,等待着我的部队过河。直到黄昏时分,搭载着我们连战士的渡船,才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就在这时,该死的敌机又再次飞了过来。一艘满载着从幼儿园撤出来的小孩子的木船,成为了敌机的攻击目标。
木船被击中着火后,快速地下沉。我们在岸边的工兵、水手们,纷纷从自己在峭壁上的藏身处冲出来,驾着小船朝沉没中的木船划过去,去抢救那些落水的孩子。该死的敌机还在绕着即将沉没的木船转圈,用机载机枪朝着那些划向木船的小船疯狂扫射。面对敌机的疯狂扫射,没有一个人退缩,大家挥动着手里的船桨,快速地向朝前划去,因为谁也不愿意眼睁睁地看到到数以百计的孩子在自己的面前死去。
看到河上漂浮着伸向我们的一只只小手,我的心都揪了起来。我看到一名可能幼儿园老师的女人,抱着一个孩子从船舷上跳下了水。仰卧在水面上用脚使劲地打着水,双手把孩子托出了水面。
我看到她距离我只有五六十米,连忙将步枪交到了旁边战士的手里,脱掉身上碍事的钢甲和军大衣,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快速地朝女人游了过去。眼看离她只有二十几米时,我大声地冲她喊道:‘亲爱的,加一把劲儿,再加一把劲儿。亲爱的,我来帮你来!’就在我们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只有不到十米的时候,一架敌机俯冲了下来,一连串的子弹射向了河中,正巧打中了这个女人。可怜的女人和她手里的孩子就像石头一般沉了下去,留在我面前的只是被献血染红的一股河水。”
说到这里,尤先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地怒吼起来:“难道他们还是人吗?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怪不得连斯大林同志都要管他们叫‘法西斯野兽’。没错,他们就是一帮没有人性的野兽。……”
我从来没想到过尤先科在到我的指挥部报道前,曾经历了这么刻骨铭心的事情。好不容易等他发泄完了,我吸了一下鼻子,努力用平淡的语气问道:“大尉,那后来呢,我们码头上的指战员救起了多少的孩子?”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尤先科的脸上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经过我们指战员的全力救援,船上的312名孩子和老师,有9个人成功获救,其中有两位是老师。”说到这里,他因为激动,不由自主地加重了语气:“但我加入您的独立师以后,每次你去前线,我都不离左右地跟着您,是想有一天能亲自向德国人讨还这笔血债。
有一次,你去视察的地方,有一群被俘的德军官兵。虽然他们都是满脸胡须,浑身肮脏,身上的军服也破破烂烂,有的甚至还因为受伤站不起来,一大帮人畏畏缩缩地挤在一个角落里,等待着我们对他们的处置。
我一看见他们,就想到码头上那些死难者,就不由怒火中烧。我每次都是紧紧地握紧了手里的步枪,等待着您的命令。即使您不说话,哪怕只要有一个眼神的暗示,我就毫不留情地将这帮该死的法西斯野兽全部打死。”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望着我,面带坚毅地说道:“司令员同志,我想我现在能明白到您当初在彼得里谢沃村时,为什么会下令将那些俘虏的德军官兵全部处决的原因了。原来您这么做,是出于您对祖国人民无限热爱,和对法西斯野兽的无比痛恨。”
对于尤先科的这番肺腑之言,我笑了笑,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抬手抹去了阿克莎拉那满脸的泪水,安慰她说:“阿克莎拉,别再难过了,这就是战争。只要等我们彻底打败了法西斯侵略者,这样的悲剧才不会重演。”
然后我扭过头,对情绪激动的尤先科说道:“大尉同志,不要着急,以后教训德国人的机会还多的是。等我们重新回到部队以后,你是继续留在我的身边当警卫营长,还是到下面的部队但基层指挥员,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听到我的这番承诺,尤先科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抬手敬了个礼,大声地说道:“谢谢,谢谢您,司令员同志。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未完待续)
第九百九十五章 授勋仪式(上)()
由于要去参加授勋仪式,所以第二天我早早就起了床,洗漱完毕后,就待在屋里等着别济科夫来接我。
等了个把小时,别济科夫派来的战士便出现在了门口,他恭恭敬敬地告诉我,说上校和接我的车子都等在了楼下,请我随他下楼。
我所乘坐的汽车启动后,坐在前面副驾驶位置的别济科夫扭过头,面带微笑地对我说:“丽达,仪式将在克里姆林宫里举行,莫洛托夫同志将代表最高统帅本人向您授勋。”
听到授勋仪式在克里姆林宫举行,以及莫洛托夫代表斯大林授勋这样的重磅消息。照理说应该让我兴奋不已,可此刻我却愁上心头。因为我一起床,就发现左眼的眼疾明显加重了。昨天还是一个小黑点随着眼球的移动,而四处乱窜。今天小黑点已扩大了十倍都不止,移到什么位置,什么位置的东西就被黑影彻底挡住了。这个发现把我吓坏了,我心里暗说这不会是要失眠的前兆吧?
虽然情况看起来很糟糕,这件事情我还是深藏在心里,不管是早晨来给我送早餐、打扫房间的阿克莎拉,还是接我去克里姆林宫的别济科夫,我都没向两人提及此事。
别济科夫说完后,见我一点反应都没有,也许以为我激动地说不出话,为了缓和气氛,他主动向我伸出手里,用羡慕的语气说道:“丽达,祝贺你,请接受我的敬意。”
我伸出手去,和他轻轻地握了一握,礼貌地说道:“谢谢,谢谢你,别济科夫上校。”
我们所乘坐的车沿着莫斯科河边,来到了著名的圣瓦西里教堂的旁边,沿着斜坡开到克里姆林宫的入口停下。一名执勤的少尉,带着两名卫兵迎了过来。他们走到了车旁。低头朝车里看了看,少尉朝别济科夫敬了个礼,礼貌地说道:“别济科夫上校,请出示您的证件。”
我听到少尉对别济科夫的称呼。不禁愕然,很显然少尉对别济科夫很熟悉,可居然还要检查他的证件,这克里姆林宫的安保措施还真够严厉的。不过别济科夫对这样的检查流程似乎早就习惯了,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证件。一声不响地递了过去。
少尉接过证件,没有随便看看就还给别济科夫,不光看得很仔细,还特意将证件上的照片和别济科夫进行了对比。虽然别济科夫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甚至还极为配合少尉的检查,可坐在后排的我却无名火气,心里暗自骂道:从你们的称呼看,没准别济科夫就是你的顶头上司,有必要走这种没有意思的检查流程吗?
少尉将别济科夫的证件还给他以后,走到我的所在位置。俯下身子望着我,礼貌地说道:“将军同志,请出示您的证件。”
我听完少尉的话,把双手一摊说道:“对不起,少尉同志,我现在没有证件。在长时间的战斗中,我因为几次遭遇危险,导致军人证遗失了,所以不能向您提供证明我身份的证件。”我说完这番话以后,心里不禁有些发毛。深怕这位少尉坚持原则,不放我进去,到时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我的话让别济科夫也感到很意外,他转过头。诧异地说:“丽达,你说什么,你的身上没有证件?”
“是的,上校同志。”听到别济科夫说话,我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向他说明:“我的情况。你应该很了解,这一年多的时间,我都曾经在什么地方待过。”
没等别济科夫发言,少尉已抢先说道:“对不起,将军同志。你没有证件,根据规定,您是不能进入克里姆林宫的。”
“少尉,难道你不知道她是谁吗?”别济科夫听少尉这么说,顿时把脸一沉,语气严厉地说:“要是耽误了正事,你付得起责任吗?”
少尉听完别济科夫的这番话,踌躇了片刻,随即回答说:“请稍等,我向上级请示一下。”说完,转身朝执勤的屋子跑去,而另外两名战士还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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