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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莫斯科-第5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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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顺便告诉三团长科斯嘉中校,假如在坦克赶到五分钟后,我还没有看到他的部队发起对西侧山头的进攻,那么他将失去他的中校军衔,并被送上军事法庭。”

    “师长同志,您做得对!”班台莱耶夫对我的处理意见及时地进行了支持,“在这样的战斗中,军法要严,如果三团还不对西侧山头发起进攻的话,不光科斯嘉这个当团长的跑不了,他手下的营长也脱不了干系。”

    我看到巴斯曼诺夫还站在门口没动,便火冒三丈地冲他嚷了一嗓子:“上尉,你还在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带坦克分队去支持三团。”

    巴斯曼诺夫刚离开没多久,炮兵排的炮击开始了。

    片刻之后,在我的视线中,加农炮发射的炮弹落在了山坡上的战壕前后爆炸。只见敌人的战壕区域火光闪动,烟尘滚滚,不断有土木火力点的碎木头、各种枪械的残破零件和人体残骸等被抛向了空中。几轮射击后,随着覆盖了敌人火力点所发出的火团和黑色硝烟,敌人阵地上原本肆虐的火力网减弱了,被压制在山坡下的指战员们迅速地从地上跃起,快速地朝山坡上冲去。

    看到我们的指战员接近了山腰的阵地,炮兵排的炮火进行了延伸,开始炮击山顶上的德军阵地。山腰阵地里的德军被炸得昏头转向,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已有动作敏捷的指战员冲进了战壕,和他们打开了近战和肉搏战。

    我再度把望远镜转向了西侧,只见五辆坦克排着整齐的队形,快步地向三团的集结地开去。坦克推进到距离高地大约还有八百米的地方,便不再前行,随后一字排开,做好了射击的姿态。就在这时,从趴在地上的指战员里,跃起了大概五六十人,勇敢地朝着山坡上冲去。

    看到在地上趴了半天的部队终于动了,我低声地骂道:这个科斯嘉中校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不派巴斯曼诺夫去威胁一下你,你还不知道派部队进攻。

    我的骂声被班台莱耶夫听到了,不多因为声音太小,他没听清楚,所以好奇地问我:“什么?师长同志,您在说什么?”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说自己是在骂科斯嘉,而是指着西侧说道:“副师长,您看看,我刚把巴斯曼诺夫上尉派过去,那个科斯嘉中校就派部队向山坡发起了进攻。”

    班台莱耶夫朝那边随便望了一眼,接着自言自语地嘀咕说:“这个巴斯曼诺夫跑得可真够快的,坦克离高地还有那么远的距离,他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您的命令传达给科斯嘉中校了。”说完,举起望远镜朝西侧望去。

    他只望了几眼,忽然大叫一声:“见鬼,真是见鬼了。”

    我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了,副师长同志?”

    他放下望远镜,指着远处气呼呼地说道:“师长同志,巴斯曼诺夫上尉根本还没来得及将您的命令传达给科斯嘉中校。中校他也许是看到您派的坦克,知道您对他的不满,所以亲自带着人冲了上去。”

    “什么,科斯嘉中校亲自带人上去了?”班台莱耶夫的话把我吓了一跳,我连忙追问道:“您不会看错吧?”

    班台莱耶夫一脸无辜地望着我,苦笑着说:“师长同志,就这么远的距离,我怎么会看错呢。您自己看看吧,冲在最前面的那些人里,有个戴大檐帽的就是科斯嘉中校,周围的人应该是他的警卫员。”

    我赶紧也举起望远镜朝那边望过去,只见刚刚冲上山坡的那些指战员,都趴在距离山腰阵地只有不到百米的几个小土坡的后面,开枪和上面的敌人进行着对射。一名戴着大檐帽的指挥员正趴在一挺轻机枪的后面,亲自操作着机枪在向敌人射击。我仔细一看,这个临时客串机枪手的指挥员,不是别人,正是三团的团长科斯嘉中校。

    看着他身边不时有指战员中弹,顺着山坡滚下来,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要是这样的佯攻任务都要牺牲一名团级指挥员的话,那么我们就算夺取了高地,我们也等于是打了败仗。正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在山脚下一字排开的坦克开火了。

    五发坦克炮弹落在山腰阵地前爆炸,爆炸腾起的火光和黑色硝烟,遮断了双方的视线。敌人的火力减弱了,山脚下趴在的那些指战员见自己的团长都身先士卒地冲了上前,也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弯着腰端着枪往上冲。

    看到这种情况,我总算松了一口气,既然有坦克提供炮火掩护,只要科斯嘉不是白痴的话,他完全可以将佯攻变成强攻,顺势把西侧的山头从德军手里夺下来。

    我又把注意力转向了东侧,想看看尼古拉营打得如何了。这一看,真是让我喜出望外,虽然东侧山头的地势陡峭,但是此刻尼古拉营的部队在没有炮火的掩护下,已成功地夺取了山腰阵地,部队正冒着枪林弹雨向山顶发展。

    班台莱耶夫很快也看到这种情形,再度感慨地说:“这个尼古拉大尉不简单啊,明明只是一个佯攻任务,结果却被他变成了正式的进攻。”他停顿片刻后,忽然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师长同志,我有个想法,他也许是担任三团团长的合适人选?”(未完待续)

第七七七章 “礼拜攻势”(十二)() 
对于班台莱耶夫的提议,我只是淡淡地一笑,什么都没说,继续举着望远镜观看正成群结队冲向山顶的三支部队。

    见我迟迟没有答复,班台莱耶夫有些急了,“喂,喂,师长同志,您能听到我说话吗?”

    我放下望远镜,望着他苦笑一声,无奈地说道:“副师长同志,不知道您想听我说什么?真的把科斯嘉中校撤职,让尼古拉大尉来担任三团的团长吗?您有没有想过,这样一来,原本士气低落军心不稳的三团会变成什么样?”

    班台莱耶夫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他,一时间被我的一连串问话问得哑口无言。我趁热打铁地说:“副师长同志,您也许不知道,当独立师还属于第64集团军建制时,曾经担任过掩护集团军主力撤退的后卫任务,科斯嘉中校所指挥的三团在阻击战中打的颇有章法,不光圆满地完成了阻击任务,还取得了不小的战果。虽然在战斗发起时,三团的佯攻行动执行得不果断,但看到我们的坦克开过去后,科斯嘉中校不是亲自带着他的警卫连,身先士卒地冲上去了吗?他之所以不能很好地控制部队,是因为他因伤在医院里躺了将近两个月,而部队里的战士和他又不熟悉,所以出现指挥不畅的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我从望远镜里看到,不管是攻击主阵地的谢列勃良内营,还是佯攻东西两个山头的尼古拉营和三团二营,都迅速地越过了山腰阵地向山头攀登。

    看到胜局已定。我不禁长松一口气,本来想和班台莱耶夫再聊聊科斯嘉的事情,让他彻底打消让尼古拉大尉接任三团团长职务的念头,他的想法完全是不切实际的,切不说尼古拉能否有能力担任团长的职务。就算他这个刚反正不久的身份,也会引起内务部的警惕。

    我刚叫了班台莱耶夫一声,还没来得及说后面的话,警卫员茹霍维茨基跑了进来,紧张地向我报告说:“师长同志,您能出来一下吗?”

    看到突然出现的警卫战士。我不禁一愣,又举起望远镜朝前面的高地望去,见我们的部队进展很顺利,没有意外的事情发生,这个茹霍维茨基叫我又会有什么事情呢?我放下望远镜。转身好奇地问道茹霍维茨基:“下士同志,有什么事情吗?”因为他最近表现不错,所以巴斯曼诺夫在请示我以后,将他和米哈伊洛夫都晋升为下士。

    茹霍维茨基脸上的表情有些慌乱,他急匆匆地说道:“师长同志,您能到通讯室来一下吗?报务员同志收到了奇怪的呼叫。”

    “收到了奇怪的呼叫?”听完茹霍维茨基的汇报后,我扭头望向班台莱耶夫,见他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知道他也和我一样是一无所知,便冲茹霍维茨基一摆头,说:“走吧。下士同志,我们去看看,报务员究竟收到的是什么奇怪的呼叫。”

    早在进攻发起前,负责为我们修筑观察所的指战员们,在旁边不远处修了一个半埋在地下的简陋通讯室,把报话机搬了进去。因为距离不远。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就出现在了通讯室的门口。同时严肃地问报务员:“怎么回事,你收到了什么样的呼叫?”

    报务员一声不吭地将耳机递给了我。我刚戴在头上,就听到耳机里传出一个年轻而急促的女声:“顿河,顿河,我是红星;顿河,顿河,我是红星……”

    我低头看到送话器还搁在桌上,于是小声地问报务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报务员也小心地告诉我:“报告师长,我是在几分钟前接到这个奇怪的呼叫。从他的呼叫代码来看,应该是顿河方面军派出的侦察兵。”

    “如果我们回应他们的话,明语通话会泄密吗?”我谨慎地问道。

    报务员点点头,回答说:“是的,明语通话很容易遭到德军的窃听,根据条令,我们应该采用暗语回应他们。可是……”说到这里,报务员有些为难地闭上了嘴。

    他说话这么吞吞吐吐,真是把我急坏了,我赶紧催促他:“可是什么啊,报务员同志?继续说下去。”

    得到我允许的报务员这才接着说:“为了保密起见,各方面军之间所使用的暗语是有区别的,我就是担心回应时所使用的暗语错误,会引起他们的误会。”

    “既然暗语不行,那么就用明语通话吧。”我听到女兵喊话的声音急促,应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向上级汇报,所以我也顾不得是否会泄密,抓起桌上的送话器拿到了嘴边。

    刚要喊话,我不禁又犹豫起来,对方一直在呼叫“顿河”,可我改用什么代码回应她呢?正在我思前想后时,班台莱耶夫也来到了狭小的通讯室,他看到我戴着耳机拿着送话器,站在报话机旁边发呆,便把报务员拉到一边,小声地问对方出了什么事情。

    等他问清楚究竟怎么回事,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我的身上时,我看出他似乎有话要说,便把送话器从嘴边移开,耳机扳到一旁,小声地问道:“副师长同志,情况您都了解了,现在是不是有了什么好的主意?”

    “是的,师长同志。”班台莱耶夫善解人意地说道:“我猜测您正在为用什么代码回应对方而犯愁吧?既然对方呼叫的是顿河,很明显是指顿河方面军。而您就用‘伏尔加河’做代码吧,这样对方只要不太笨的话,就能猜到是友军。”

    “好主意!”我冲班台莱耶夫竖起了大拇指,接着戴好耳机重新把送话器移到嘴边,大声地呼叫起来:“喂,红星。红星,我是伏尔加河,听到请回答!红星,红星,我是伏尔加河。听到请回答!”

    我刚喊到第二遍,耳机里的呼叫声忽然就停止了。我一度以为是对方的通讯器材除了故障,可仔细聆听,发现耳机里传来的除了各种枪支的射击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好像还有人在窃窃私语。我猜测对方被我的突然回应吓倒了,正在努力地想搞清是怎么回事。于是我也停止了呼叫,耐心地等待着对方的再次回应。

    过了片刻,耳机里再次传来说话的声音,不过不再是刚才的女声,而是换成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喂。请问您是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的同志吗?”

    “是的。”本来还要犹豫是否该表明自己的身份,但为了更快地取得对方的信任,搞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我果断地表明了身份:“我是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独立师的师长奥夏宁娜少将,请简短地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现在什么地方,遭遇到了什么危险?”

    也许是我表明的身份。让对方放弃了心中的怀疑,而老老实实地回答着我的提问:“我是顿河方面军第66集团军步兵第99师的侦察排长特拉夫金中尉,我们昨天白天完成了对空捏依城的侦察。并成功地俘虏一名德军军官,在返回途中被敌人察觉。我们在附近已绕了整整一天时间,不光没有摆脱敌人,反而被围困在离空捏依约七公里的一个小山坡上。山坡下有大概一百多德国人,还有三辆装甲车,我们侦察排的战士正在和敌人进行顽强地战斗。”

    听到友军被围。而且随时又被歼灭的危险,我赶紧追问道:“你们在什么地方?”

    “我们在空捏依城的西北面。离城市大概有七公里。刚才我听到东南方向的那个高地有枪炮声,好像德军在和我们的部队交火。”

    特拉夫金的话刚说完。我已大致推断出了他们的位置,于是我大声地对他说:“中尉同志,我知道你们在什么地方了。我命令你们,要坚决地顶住,援军很快就能赶到!”说完,我没等特拉夫金说什么话,就摘下耳机连同送话器一起扔给了报务员,接着冲着门口大声地喊:“巴斯曼诺夫上尉!”

    随着我的喊声,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人。我定睛一看,来的不是巴斯曼诺夫上尉,而是茹霍维茨基下士,他看到我满脸的怒色,连忙解释说:“报告师长,营长带坦克部队去增援三团,还没有回来呢?”

    “米哈伊洛夫下士呢?”既然巴斯曼诺夫不在,我又问了一个自己的熟悉的人。

    茹霍维茨基下士还是摇摇头,说:“他只执行命令还没有回来呢。”

    为了尽快援救特拉夫金中尉他们,我也不再等巴斯曼诺夫回来,而是直接命令茹霍维茨基:“下士同志,你立即去找一个排的战士,分乘五辆装甲车绕过前面的高地,继续向西北行进,大概再前进三四公里,你们就会在路边发现一个山坡,我们的一支小部分被上百的德国人围困在那里,我给你的任务,就是把他们营救出来。”

    听到布置完任务,茹霍维茨基下士有些为难地说:“师长同志,既然敌人有上百人,而我们只有一个排,就算有装甲车助战,要想击退敌人,恐怕也不容易啊?”

    “你怎么这么笨啊!”班台莱耶夫指着茹霍维茨基下士的鼻子骂道:“光有装甲车打不过德国人,但是我们还有坦克啊,你们去的时候,再带上一辆坦克,就算遇到敌人的装甲车,二话不说,一炮轰过去,我不信敌人的装甲车还能对你们有威胁?”

    听到还可以调动坦克支援,茹霍维茨基下士顿时兴奋了起来,他抬手向我和班台莱耶夫敬礼后,转身就跑出了通讯室,去执行我下达的命令。

    我站在通讯室外面的战壕里,望着满载着茹霍维茨基下士和其余警卫连战士的装甲车鱼贯地离去,心中暗自祈祷他们能及时赶到,把被围困在山坡上的侦察兵们救出来。

    班台莱耶夫也来到了我的身边,有些担忧地说:“师长同志,来得及吗?要知道围攻山坡的敌人可有上百人,同时还有三辆装甲车助战。我就是担心我们的增援部队还没赶到,侦察小分队就全军覆没了。”

    本来我对于侦察分队的命运,还感到忐忑不安,但听到班台莱耶夫这么说,我的心里反而踏实下来。我安慰他说:“放心吧。增援部队从这里出发,赶到友军被困的区域,最多就几分钟时间,我相信我们的战士,一定可以在敌人的围攻中坚持到最后。”

    由于坦克停在装甲车的必经之路上,所以茹霍维茨基下士他们经过那里时。只是略微停顿了片刻,便有两辆坦克跟着他们一起沿着道路向西北方向行驶。

    班台莱耶夫看到这个场景,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师长同志,这个茹霍维茨基下士可真够胆大的,您只让他带一辆坦克过去。可他居然一次性地带了两辆坦克离开。”

    我举起望远镜朝前面高地的三个山头望了一遍,见战斗已接近尾声,也就是说有没有炮火支援,我们取得最后的胜利,已是板上钉钉跑不了的事了。因此我不以为然地说:“副师长同志,不用担心,反正那几辆坦克停在山脚下也派不上什么用途,多带走一辆就多带走一辆吧。这样我们的增援部队取胜的把握更大一些。”

    当坦克和装甲车都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后,我重新回到了通讯室里,再度戴上耳机拿起送话器。大声地问道:“喂,特拉夫金中尉,我是奥夏宁娜将军,你们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敌人正从四面八方向山坡上冲来,我手下的战士伤亡很大,目前还能战斗的。加上伤员在内,只有五个人……”刚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中断了,随即我听到旁边的女通讯兵尖叫了一声。我赶紧问道:“喂,喂,中尉同志,除了什么事情了?”

    过了好一会儿,耳机里重新传来特拉夫金的声音,此刻他说话的语气变得很迟缓:“将军同志,没什么事,我的手臂上被德军的狙击手打了一枪,伤势不重,报务员娜斯佳同志已帮我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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