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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莫斯科-第4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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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泉,一个喷泉。”我简短地回答道。
他听完我的话以后,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喔,原来您说的是车站前的那个喷泉啊!中间是六个少先队员手牵着手,围着一支鳄鱼在跳舞的雕墅。”说到这里,他忽然停顿下来,左右看了看,随后压低嗓门对我说:“将军同志,您说邪门不邪门,那个喷泉附近至少落下了不下两百枚炮弹或者炸弹,周围的建筑物都被摧毁了,甚至连喷泉蓄水池的围墙都被炸塌了,可这雕墅却毫发未损,有人说,这也许是这个雕墅得到了神灵的保佑。”说起这种犯忌讳的事情,明知道我们的四周没人,但他还是谨慎地又四处张望了一番。
刚才我观察喷泉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也清晰地看到虽然周围废墟处处,可中间的雕塑依旧完好无损,没准真的有神灵保佑也说不清。不过此时我却想起了《兵临城下》里的镜头。原来那个瓦西里和他的战友们进入斯大林格勒后,在两人一支步枪的情况下所进攻的,就是几百米外的那个火车站啊。我记得在电影里。他就是躲在喷泉池里,用仅有的五发子弹。干掉了五个敌人。
就在我回忆《兵临城下》里的经典镜头时,巴斯曼诺夫和剩下的战士已经先后冲了过来。当他蹲在我的身边,气喘吁吁地向我报告时,我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连忙问他:“上尉同志,我们的伤亡如何?”
巴斯曼诺夫苦笑一声回答说:“报告师长,有三名战士牺牲,负伤六人。其中一人重伤。”
我没想到为了通过这三十来米的封锁线,我们居然就付出了三分之一的伤亡。也是我考虑不周,以为这么短的距离,只要四五秒钟就能通过,没想到,起跑时初速度慢,就不可避免地延长了通过的时间,才导致伤亡上升。
我的嘴角剧烈地抽搐了一下,接着问道:“上尉,伤员们在什么地方?”
巴斯曼诺夫抬手往上一指。说:“刚才有战士向我报告,说二楼还有一个完整的房间,我便让他们把伤员送上楼去了。”
我抬头向上看了一眼后。本能地说道:“走,我们上去看看。”说完,我微微抬起身,弯着腰就往楼里小跑着而去。
楼里聚集着警卫排的战士,见我跑进去,都连忙站直了身体,向我行注目礼,似乎在等待我下达命令。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我知道是巴斯曼诺夫和格拉德舍夫两人跟过来了。便头也不回地吩咐道:“上尉同志,你和战士们留在楼上。我和少校到楼上去看看。”
听到巴斯曼诺夫的回答后,我冲格拉德舍夫一摆头。礼貌地说:“请吧,少校同志。我们到二楼去看看伤员。”
格拉德舍夫打着手电在前面为我照明,我们沿着满是建筑垃圾的楼梯,小心地朝二楼走去。眼看就要走到二连的时候,前面传来一声低喝:“站住,什么人?”
我听出对方喊的俄语,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因为德国人可不会用俄语问话。连忙回答说:“上面是警卫排的同志吧?”
听到我的声音,那个说话的人忽然低呼了一声,接着向我道歉说:“啊,对不起,师长同志,我不知道是您,请原谅我的鲁莽。”
格拉德舍夫用手电往声音传来的位置扫过去,只见一个端着步枪的战士,正站在离楼梯有三五步远的地方。见手电光照到了自己的身上,连忙把步枪往肩上一挎,抬手向我敬礼:“师长同志,不知道您有什么指示?”
“伤员在什么地方?带我们去看看。”我简短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师长同志,请跟我来吧。”战士礼貌地做了请的姿势,接着沿着走廊一瘸一拐地朝前面走去。从他走路的姿势判断,他在通过封锁线时,脚步受了点伤。
走廊很长,地上除了碎石砖块之类的,还有破烂的衬衣、孩子的玩具,以及一些摔碎的瓷器碎片,看得出住在这栋楼里的居民,在撤离这里时,是多么的慌张。
在前面带路的战士忽然停了下来,随手推开旁边的一个房门,但没马上进去,而是扭头对我说:“师长同志,就是这里,所有的伤员都在这里了。”
我大步地从敞开的房门走了进去,在窗外的火光照映下,我清楚地看到屋里的一切。一名伤员躺在门右前方靠窗口的一张小床上,而另外三个或是手上或是头上缠着纱布的战士,正在隔壁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东西。他们把屋里的柜子都打开,将里面的衣物都拿出来,只要是女士的服装,他们就随手往地上扔,而男式的衣服,则卷吧卷吧塞进了自己背的背囊里。一名伤兵还在用拳头使劲压着里面的衣服,以便能尽量装得多些。
“战士同志们,你们在干什么?”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部下擅自拿老百姓的东西,而且还拿得那么心安理得,不由怒火中烧,忍不住用严厉地语气冲他们吼了起来:“你们现在的举动。和外面那些法西斯侵略者有什么区别吗?”
三个正在忙碌的伤兵听到我的声音,被吓了一跳,连忙停下手中的工作。站在原地挺直身体,老老实实地抬手向我们敬礼。
“谁带的头?”我走近他们的身边。瞪着他们,加重了语气问道:“究竟是谁,带头抢老百姓的东西?”
其中一名光着膀子,肩膀上缠着绷带的战士走到我的面前,满脸涨的通红,喃喃地说道:“师长同志,是这样的。我们来到这个房间时,发现屋里的柜子里还剩下了不少的衣物。而我们正巧没有换洗的衣服,便打算拿一些回去。”
“把包里的东西全部扔出来,一样也不许剩下。”我冷冷地下达这道命令后,见三名伤兵还傻乎乎地站在原地没动,便提高了嗓门:“怎么了,没听到我的命令吗?”
“战士同志们,”格拉德舍夫也配合地用警告语气对三人说:“假如你们不立即把包里的东西全扔出来的话,那么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着,他的手便摸向了挂在胸前的冲锋枪。
面对我和格拉德舍夫的强硬,伤兵们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只有老老实实地把背囊里的衣服一件件地往外扔。
而刚才那位引路的战士,见到里屋充满了火药味,连忙进来打圆场。他捧着一个马口铁盒子走到我的面前。笑着对我说:“师长同志,来块巧克力吧!”
“巧克力?什么巧克力?”我奇怪地反问道。
战士费力地揭开盒盖,将盒子递到了我的面前,说:“吃吧,师长同志,这可是国内最好的巧克力,就算有钱也买不到的。”
看到盛情难却,我也没有推辞,从盒子里抓出一块巧克力。剥掉外面的锡纸后,放到嘴里尝了一口。果然味道不错,一点都不比我后世所吃的那些巧克力差。
战士把装巧克力的盒子递给了格拉德舍夫少校后。像变魔术似的又掏出了一瓶酒,冲着我们得意地说:“师长、少校,天气太冷,来,喝上一口御寒寒。”接着又吩咐那名肩膀上缠纱布的战士,“喂,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把柜子里的酒拿出来。”
听到他的吩咐,那名伤兵连忙转身跑到一个玻璃已被全部震碎的小橱柜前,从里面掏出了几个白色小水晶酒杯,走过来交给了那名战士。
战士接过其中的两个酒酒杯,各倒了半杯酒后,把酒瓶往旁边一放,一手端着一个杯子向我们递过来,同时礼貌地说道:“来喝一杯,师长同志。”
虽然他表现得很殷勤,可我却对他充满了反感,我们还在打仗,他居然要让我们喝酒,要是喝醉了,待会儿德国人就可以过来将我们抓俘虏。所以我用手挡住了他递过来的酒吧,不满地说道:“战士同志,别忘了,德国人离我们只有一两百米,他们随时有可能冲过来,你这个时候让我们喝酒,是想让我们喝醉了好当德国人的俘虏吗?”
面对疾言厉色,那个战士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没想到格拉德舍夫少校却站出来为战士说情:“将军同志,您放心,德国人的防御阵地在车站,他们不会随便到我们这里来的。晚上的天气太冷,喝一杯可以御寒。只要别喝多了,就不会误事的。”说完,他接过战士手里的酒杯,端到嘴巴,先用舌尖舔了舔酒杯的边缘,接着一仰头,把整杯酒都喝了下去。
喝完以后,他还吧唧了两下嘴,深吸一口气后说道:“好酒,真是好酒。好久都没喝到这么好喝的酒了。”说着他又把酒杯伸到了战士的面前,“战士同志,再给我来一杯。”
听到格拉德舍夫这么说,那名战士顿时兴奋了起来,答应一声后,拿起搁在一旁的酒瓶,又满满地倒了一杯。格拉德舍夫是来者不拒,一仰头,又把满满的一杯酒灌进了喉咙。接着他又把杯子伸到了战士的面前。
看到战士又想给他倒酒,我连忙抬手制止了,同时提醒格拉德舍夫:“少校同志,我们还需要你带路赶往司令部呢,你要是喝醉了,我们就没法按时赶到司令部了。”
格拉德舍夫听我这么一说,不禁犹豫起来,他看了看战士手里的酒瓶,又扭头看了看我,最后一咬牙,向我恳求道:“将军同志,让我再喝一杯吧,就一杯。我向您保证,就喝最后一杯。”
我看了看格拉德舍夫手里酒杯的大小,发现大概要三杯才有一两,这些酒精考验出来的酒鬼们,一两酒应该灌不倒他们,在片刻的犹豫后,我艰难地点了点头,并放下了挡住酒瓶的那只手。
看到格拉德舍夫将第三杯酒又一饮而尽时,我连忙抓住他的手臂,大声地说:“走吧,少校同志,再不走的话,我们可没法在天亮前赶到司令部了。”
被我抓住手臂的格拉德舍夫无比眷念地望着战士手里的酒瓶,将自己的酒杯递还给了对方,并在我的拉拽下恋恋不舍地离开这个可以喝酒的房间。
一两酒的分量对格拉德舍夫来说,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当他带着我们继续出发时,脚下的步伐依旧轻盈,和我说话时,条理依旧清晰。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们终于来到了设在伏尔加河边的新指挥部附近。那些执勤的战士见到我们的到来,有从隐蔽处出来和我们打招呼的,也有的立即跑到指挥部,去向上级报告我们的顺利到来。
没等我们走到指挥部,崔可夫已经和几名指挥员从里面走了出来。还隔着老远,他就冲我大声地说:“奥夏宁娜同志,欢迎你的到来。”
“您好,司令员同志。”因为不知道附近是否隐蔽有敌人的狙击手,所以我没有向他敬礼,而是上前用双手握着他伸出的手,使劲地摇晃着说:“您的身体还好吧?”
握手结束后,崔可夫没有松开我的手,而是拉着我直接向他出来的那个指挥部走去。(未完待续)
第七三二章 最艰难的日子(五)()
没等我们走进指挥部,古罗夫已经笑嘻嘻地从里面迎了出来,还隔着老远,他便主动向我伸出手来,热情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可把你盼来了。见你迟迟没到,司令员同志深怕你在路上遇到什么意外,都打算重新派人去接应你们了。”
我和古罗夫握手时,微笑着回答说:“谢谢司令员、军事委员同志对我的关心,我们有警卫营长格拉德舍夫少校这样的向导,路上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古罗夫听完我的话,冲着跟在我们后面走过来的格拉德舍夫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格拉德舍夫少校担任警卫营长的时间还不长,但对于他的能力,司令部上下还是非常认可的。”说到这里时,他忽然脸上一变,用严厉地语气问我们身后的少校:“怎么回事,为什么喝酒了?”
虽然一路上我都没有发现格拉德舍夫表现出丝毫的醉意,但古罗夫也一眼发现对方喝了酒。听到军事委员的质问,格拉德舍夫耸了耸肩膀,语气随意地回答说:“报告军事委员同志,我们在来的路上,独立师的同志们在一户没有人的房间里找到了一瓶酒,说喝点可以御寒,所以我就喝了点。”
崔可夫又扭头看着自己的这个部下,眉头不禁微微地皱了皱,不过他很快用手指着格拉德舍夫说:“少校,我希望同样的事情不要再出现。”
听到崔可夫的批评,格拉德舍夫不禁脸上一红,赶紧点点头答应:“是,司令员同志,我以后不会随便喝酒了。”
崔可夫和古罗夫没有带我进入新的司令部,而是顺着新挖出来的交通壕。来到了河堤下面。在这里,我看到河边的峭壁上凿出了不少的窑洞,不时能看到有各式打扮的指挥员们进出着。古罗夫特地向我介绍说:“为了确保司令部的安全。我们把所属的各部门分别安置在河堤上开凿出来的窑洞里,以减少司令部的成员在德军的炮火或者轰炸下的损失。”
我看到前方一个不大的窑洞里有缕缕青烟冒出。便好奇地指着前方问道:“司令员、军事委员,那个窑洞里是炊事班所在的位置吧?”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此刻肚子饿得咕咕叫,必须要找点东西垫垫肚子才行。
古罗夫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随后呵呵地笑着说:“奥夏宁娜同志,虽然那里不是炊事班所在的问题,不过我们还是可以找到吃的和喝的东西。”说到这里,他扭头征求崔可夫的意见。“司令员同志,您也一起去吗?”崔可夫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点点头,带头就往那个窑洞走过去。
我跟在两人的背后,走进了窑洞,只见洞里摆放这一个图拉茶炊,烟囱是用厚纸板自制的,我刚刚看到的缕缕青烟就是从这里冒出来。屋里坐在一个人,看到我们进来,连忙站起身来。抬手向崔可夫和古罗夫敬礼。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集团军炮兵司令员霍加尔斯基,赶紧也抬手向他敬礼。
崔可夫在这个半人高的金属制有两层壁四围灌水在中间着火的烧水壶旁边坐下后。抬头向我介绍说:“霍加尔斯基将军是图拉人,他有喝浓茶的习惯,所以他从来就没和自己的‘老乡’——图拉的茶炊分开过。”说到这里,他扭头亲切地叫着霍加尔斯基的名字,问道:“怎么,米特罗法内奇,在德国鬼子的‘音乐会’开始前,你还来得及喝茶吗?”
“来得及,司令员同志。”霍加尔斯基自信地说道:“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带着它到观察所里去喝。”
虽然我从来没去过图拉,但对于这个城市。我却并不陌生,因为在莫斯科保卫战的时候。全城的军民顽强地抵抗住了古德里安部队的强攻。在连续45天的进攻失败后,德军不得不解除了对这种城市的围困。我知道这座诞生了伟大的托尔斯泰的城市里,有着三种特产:一是眼前的俄式茶炊,所以图拉有‘茶炊之都’的美誉;二是一种非常甜的小油饼,可以做成各种形状,据说放置几个月都不会变质;三是兵器,据说从沙皇时代开始那里就是重要的兵工厂,而且苏联最好的炮兵学校便设在那里。
我盯着已经开始咕噜咕噜冒着泡的茶水,心里暗自揣测,待会儿我们坐下来喝茶时,不知道霍加尔斯基会不会招待我们吃图拉著名的小油饼?
可是没等霍加尔斯基招待我们喝茶,外面便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崔可夫他们几人停止了说笑,表情严肃地抬起头,侧耳仔细地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
炮弹和迫击炮弹从我们的头顶呼啸而过,落在伏尔加河中爆炸,掀起一道道十几二十米高的冲天水柱。接着附近也传来了爆炸声,大地在剧烈地颤抖着。没等我们做出任何反应,一发炮弹便在窑洞的顶部爆炸,爆炸产生的气浪将我们推倒在河岸的陡坡上,就连茶炊要被震得翻倒在地上。
霍加尔斯基从地上爬起来后,忽然用手指了指天空。我连忙抬头向空中望去,只见天空中有无数的敌机,正在伏尔加河的上空盘旋,还不时地俯冲下来,对着我们的地面目标进行投弹和扫射。因为炮弹的爆炸声和敌机引擎的轰鸣声,虽然崔可夫和霍加尔斯基都扯开嗓子在喊,但谁也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最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开始用手势快速地交流起来。霍加尔斯基点点头,冲进窑洞抓出图囊和望远镜,就向远处跑去了。
我知道霍加尔斯基此刻十之**是回他的指挥所去了,正想询问崔可夫我们该怎么办时,古罗夫身上拍拍我的肩膀,指着正快步离开的崔可夫,向我比了一个手势,让我跟上去。我点了点头,便弯着腰快速地追了上去。
此刻烟雾和尘土四处飞扬。腾起的硝烟遮天蔽日,遮挡住天空中太阳的光芒。在通往司令部的路上,也并不安全。不是地落下一颗炮弹或者炸弹,我们不得不一再地趴在地上进行躲避。
当我们三人回到了司令部。关上房门后,外面的动静便小了许多,至少说话不再受影响。进门后,我看到克雷洛夫坐在凳子上,手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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