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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莫斯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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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着他笑了笑,不置可否,将身体尽可能舒适地靠在了椅背上。表面上我虽然很淡定,但是心里却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究竟能不能承认自己会说中文呢?

    他接着说:“您放心,您懂中文的事情我会保密的,您没看见我连翻译都支开了吗?这件事情只有您知我知,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的。”

    既然他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我再装不懂中文就没多大的意思了,况且我也相信他是一个一诺千金的人,说出来的话就绝对不会食言。于是我点点头,用标准的普通话回答他说:“林将军,您猜的没错,我确实懂中文。”

    听到我说得如此流利的中文,他感慨地说:“您的中文说得真流利,是跟学的?或者说您的父母有哪一位是中国人吗?”

    我心说我的父母都是中国人,我只不过是在借用别人的躯壳而已。但是嘴上却只能说:“林将军,我的父母都是苏联人。至于说到为什么会说中文嘛。”说到这里,我略为思索了一下,也就没用以前的那个中国校工教我的理由,而是含糊其辞地说:“我几个月前负过一次伤,伤势很重,差点就没命了,幸好被医生抢救了过来。伤势痊愈后,我突然就会说中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呵呵一笑,饶有兴趣地重复着我的话:“负了一次伤,伤好以后就能说中文了。”然后调侃地说:“我也负过伤,同样差点把命丢了,可是到现在还不会说俄语。看来老天还是挺照顾你的。”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你觉得莫斯科能守住吗?”他终于问出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这是当然,”我用一本正经的口吻回答说:“别看德军如今攻势凶猛,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即使短期内能占到优势,取得一些小胜,但最终还是会在莫斯科城下碰得头破血流的。苏军正在大量地向莫斯科城下集结,等到双方的兵力和技术装备大致相等的时候,就是反击的最佳时机了。”

    “可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话说了出来:“我刚得到消息,最高统帅部已经发布了命令,让西方面军动用了第5、第16、第30三个集团军所部的十一个师部队,在一周内对德军进行了全面的反击。”

    “什么?!”我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准备对德军进行反击!我没有听错吧?”

    看到他肯定地点点头,但我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问:“林将军,您的消息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也许是讹传吧。”

    他摇摇头说:“不会的,这是斯大林同志在接见我的时候,亲口说的。”

    我无力地跌坐在椅子里,心想:完了,这十一个师全完蛋了。在我记忆里,苏军是十二月初才对德军进行全面反攻的,整个十一月德军都占据着优势,并一步步地逼近了莫斯科,从来没听说过苏军在这期间进行过有效的反击。

    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我和林师长就这样面对面呆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问:“你也觉得这次的反击进行得太仓促了吗?”

    “不错。”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说:“不光是太仓促了,而且是完全错误的一次军事行动。反击的失败,会把我军目前的预备队全部消耗殆尽,后果就是德军将在一段时间内把握住战争的主动权,我们将不能不被迫向莫斯科方向继续退却。”

    “在这种情况下,你还坚持莫斯科不会失陷的观点吗?”

    “是的,德军永远不会占领莫斯科。”我用肯定的口吻回答他说:“为了保卫自己的首都,苏军将会战斗到最后一个人。”

    “要知道从今天的会面的情况来看,即使你们的最高统帅对是否能守住莫斯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你,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德军永远不会占领莫斯科。好像是事先预知了战争的结局一般,难道你在无师自通学会中文的同时,也有拥有的预知未来的能力吗?”

    “您觉得呢?”我把难题推给了他。

    “对了,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请教你。”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聪明地转移了话题:“我看过你在克里姆林宫的讲话,里面对苏军前期失败原因的总结,和我党主席在1935年遵义会议上的总结大体相同。按理说这次会议的记录,虽然也抄录给了苏联政府,但能看到这份文件的人屈指可数,而你却似乎对此次会议的内容了如指掌,在讲话中曾多处引用了该内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英雄所见略同吗?”

    听到他这样问,我心里暗暗叫苦,林总啊林总,这哪里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我根本就是照搬主席的讲话。虽然在这个时代,能看到主席讲话的人屈指可数,可在我所处的那个时代,这些内容在历史书都可以轻松地找到。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敷衍地说道:“自打我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中文后,脑子里也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克里姆林宫讲台上所说的一切,都是凭空从我脑海里冒出来的。”

    “真有趣,真有趣!”他感慨了两声又问我:“你觉得我到20集团军以后,该干些什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要做的工作不少,”我向他建议说:“比如说你可以向指挥员们传授一下你们的游击战术,让他们也学学什么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别让他们老傻不拉唧地和敌人硬碰硬拼消耗。”

    “哦,看来你对我们的战术还是挺熟悉的嘛。”听到我娴熟地说出了游击战的十六字方针,他不禁惊讶起来。

    “那当然,除了游击战术以外,我还知道对你们不少的指挥员。”得到他的夸奖,我不禁有些飘飘然了。

    “是吗?说来听听,你都知道那些人。”

    “八路军129师的刘师长、邓政委,386旅的陈旅长,还有新四军里的陈粟两位。”

    “就这几个,没有了?”听到我只说了这么几个名字,他明显有点失望。

    “我说的都是特别能打仗的。”我赶紧向他解释。

    “可是120师的贺师长,新四军的叶军长,也属于特别能打仗的,怎么没听你提他们的名字啊。”

    “贺师长的名气不小,但在指挥打仗这方面似乎还欠缺了一点,以他的能力比较适合管理后勤供应。至于说到叶军长,我承认他是挺能打仗的,不过他在已经被架空了,根本不能指挥部队,一个大权旁落又不能指挥部队的指挥员,再会打仗又有什么用处呢?”

    他听了以后,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随即点头同意了我的观点:“你说得有道理。”停了一下,他又问我:“能谈谈你对苏军的整体看法吗?”

    “可以。”我先给他面前的杯子里续了水,然后接着发表自己的观点:“在前期的会战中,苏军之所以会在野战条件下,被兵力火力处于劣势的德军吃掉。主要原因是进攻时候迟疑不决,撤退时候首尾不顾,这和总体缺乏训练,军官水平多不到位是密切相关的。相反,一旦部队处于坚固设防地区,已经有独立作战的训练和准备时,苏军的表现就好一些。这也从另一个侧面验证,从战争开始之时,苏联对于战争的意图是尽可能御敌于国门之外,打好筑垒地区坚固设防条件下的防御战。”

    他掏出本子和自来水钢笔,认真地记下了我所说的每一句话。为了让他记得更全面,我有意放慢了语速,个别地方还重复两遍,直到看他把我阐述的观点完整地记录下来后,才接着往下说。

    本来一直是我说他记,但谈到具体战例的时候,我引用的那些论坛里观点和看法,就受到了他的反驳。刚开始我还要和他争辩几句,但很快我就住嘴了,后世泡论坛的人有几个是亲自带过兵,并打过多年仗的,所以在我们那个时代看起来顺理成章的很多论点,其实是完全不切实际的。所以他再反驳的时候,我就马上乖乖住嘴,并虚心地请教于他。我们之间的闲谈,在不知不觉中就成了军事研讨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没等我起身,房门便被人推开了,阿克萨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丽达契卡!”

    听到阿克萨拉声音的那一瞬间,我的语言程序立马从中文切换到了俄文系统,扭头问她:“阿克萨拉,什么事啊?”

    “外面有个中**人来找你!”

    “哦,时间不早了。”身后的林师长抬手看了看表,然后拧上钢笔的笔帽,连同笔记本一起放进了口袋,然后说:“不知不觉都过了这么久了,估计是小师过来接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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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节 平淡生活() 
接下来的几天里,德国空军还是不分昼夜地对莫斯科进行着疯狂地空袭,整个城市一直笼罩在硝烟之中。虽然我的房间窗户始终关闭着,但还是能闻到混杂在空气中的浓浓硝烟味。

    林总前两天来访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猜测他可能已经和弗拉索夫将军到第20集团军上任去了。而把我安置在旅馆里的克罗希科夫,却从来没有露过面,甚至也没有派人来通知我下步该做什么,是留在莫斯科还是回到前线,我似乎成了一个被大家遗忘的人。

    对于有关部门的不闻不问,看开始的时候,我也非常不安,但过了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我也就慢慢习惯目前这种清闲的日子。除了每天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就是一日三餐也会有专人按时送到我的面前。虽然有遭到敌机轰炸的危险,但和前线相比,这里算是非常安全的,至少不用随时担心有炮弹落在身边,或者不知道从什么飞来的子弹打中自己。

    窝在旅馆里的这几天,每天除了看书,就是和来串门的阿克萨拉聊天,日子确实过得有些单调,所以我打算趁没事,到外面去走走。去逛什么地方,我纠结了很久。后世去得最多的就是红场、威登汗和胜利广场三个地方。前几天才去红场参加过阅兵,短期内没必要再去;胜利广场是1995年才建成的,此刻那里还是一片森林;看来能去逛的只有威登汗了。

    威登汗,后世叫“全俄展览中心”,如今苏联尚未解体,所以还被称为“苏联国民经济成就展览馆”。这里占地300公顷,围墙周长35公里,规模十分宏大。在50多个展览馆里,15个加盟共和国都有自己专门的展览馆。展示在经济科技等领域的最新伟大科技成就。由于这里寓科学性、知识性、娱乐性于一体。园内风景优美,各建筑特色浓郁,风格各异,因此,不但是展览中心,也是开阔眼界、增长见识、观光休闲的好去处。

    虽说只是出去逛街,但眼下是战争期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所以出门前,我还是背上了那支从不曾离身的冲锋枪。

    一走出大门,我就有些后悔了,外面的烟雾未免太大了点,十几米外的建筑物只能看见隐隐约约的影子。眼下是战争期间,很多通往那个方向的公交车和电车都停驶了,要去威登汗的话,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直接步行走过去,二是走到红场附近的中国城地铁站坐地铁过去。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选择了后一个方案。

    我沿着马路牙子上行人从积雪中踩出来的路径,小心翼翼地向前慢慢走着,我估算了一下我的行进速度,大概四十分钟左右就能走到地铁站。

    正走着,忽然有辆卡车在我的旁边停了下来,一个戴钢盔的战士从驾驶室探出头来,大声地问:“喂!女战士同志,您去哪里啊?要不要搭顺风车?”

    听到他叫我女战士,我先愣了一下,再一看身上穿的白色伪装服便顿时明白了,这衣服的衣领挺高的,正好挡住了我的军衔,再加上他看到我背着冲锋枪,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女兵就再正常不过了。

    “我要到中国城地铁站,然后坐地铁去威登汗,你们的车顺路吗?”既然是主动送上来让我搭车,我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说明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上车吧,我们要去的地方离威登汗不远,可以直接把您送到目的地。”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我一把拉开车门,抓住门把手就往上爬,那名战士搭了把手把我拉进了驾驶室。我坐到位置上,向战士道了谢后顺手拉上了车门。

    司机看见我关上了车门,一踩油门,车就向前继续开了。

    拉我上车的战士怀里抱着一支冲锋枪,看样子像是个押车的。我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们车上拉的是什么东西啊?”同时费力地把背在背上的冲锋枪取了下来,也学战士那样抱在怀里。

    司机一言不发地握住方向盘,专心地开着他的车。中间坐着的那名战士很笼统地回答我:“拉的是军用物资。”我点点头,然后把头扭向右边,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看到我没有说话吧,战士又开口问:“姑娘,您叫什么名字?”

    “我叫奥夏宁娜。”

    “啊?”战士听了,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看不出来,您这么年轻就结婚了。”停了一会儿,他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起来:“奥夏宁娜,奥夏宁娜,那么您的丈夫是叫奥夏宁了,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个名字。”

    听清他的自言自语,我不禁轻蔑地瘪了瘪嘴,心想居然用这么老套的办法来泡妞,于是反问他:“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维克多,不过您可以叫我维佳。”接着他又好奇地问道:“您的丈夫在哪里?他也在前线吗?”

    “失踪了,民政部门通知我,说他在战场上失踪了。”虽然失踪的只是丽达的丈夫,但说到这事,我的情绪又莫名其妙地低落了下去。

    听了我的话,维克多又若有所思地沉默了起来。过一会儿,可能是他看到我的情绪有点低落,便安慰我说:“奥夏宁娜,别担心,只是失踪而不是牺牲,那就还有重逢的希望。没准哪天您一打开房门,您的丈夫就完好无损地站在了您的面前。”

    “谢谢您。”我感激地伸出手,和他握了一握。

    他关切地问我:“瞧您的这身打扮,好像是随时准备上前线打仗一样。”

    “是的,我已经在前线参加过好几次战斗了。如今正在莫斯科休假,只要有命令,我随时准备重新回到前线去。”

    “就您?”维克多的脸上露出不相信的表情:“战争是我们男人的事情,你们女人都应该留在后方。”

    “您不觉得我早已经是个中性的人了?战争把人的性别抹掉了,最少我不愿意别人把我看成女人。”听了他的话,我立即用非常不友好的口吻回击着他。

    驾驶室里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幸好在这时车停了下来,司机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奥夏宁娜同志,威登汗到了。”

    我向窗外望去,一眼就看见威登汗那高大的拱门,以及上面耸立着的高举着麦穗的集体农庄的男女社员的铜塑像。我暗松了一口气,向司机和维克多道了一声谢,拉开车门跳了下去。刚走了几步,猛地想起还没有和他们道别,急忙转过身冲他们扬手道别,透过车窗玻璃,我看到他们也在向我挥手道别。

    可能是因为风向的缘故,那些燃烧产生的烟雾飘到这里,已经大部分被风吹散了,这里的空气感觉明显比市中心那边好得多,视野也变得开阔了。

    大门口站着十几个戴着钢盔背着步枪的红军战士,他们警惕地注视着进出的人们,不过没有把任何人拦下来检查证件。我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一个明显是队长模样的人问了我一句:“我说女战士同志,您这是上哪里去啊?”

    “我到里面去逛逛。”

    “展览馆都关闭了,有啥可逛的。”队长嘟囔了一句,便走到一旁抽烟去了。

    我沿着宽阔的道路,向大门正对着的主展览馆走过去。绕过被积雪覆盖着的列宁铜像,我踏阶而上,来到了展览馆的大门口。我站在台阶上,向四周看了看,今天来逛威登汗的游人不多,几乎都在铲干净了积雪的空地上散步,像我这样直奔展览馆的人还真没有。我拉了拉禁闭着的高大厚实的橡木门,木门纹丝不动。这个时候从旁边跑了个老太太出来,大声地呵斥着我:“喂!女战士同志,您在那里干什么呢?展览馆都关闭了,要等战争结束后才开放,你到时候再来吧。”

    战争结束?!那不是还要等四年么!我松开了握住大门把手,摇摇头掉头走下了台阶。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这样回去我也不甘心,于是我绕过主展览馆,继续向后面走去。

    主展览馆后面,是名为“人民友谊喷泉”的巨大中心喷泉,喷泉规模宏大,设计新颖,是一组由15个手捧麦穗的不同民族的少女拥簇着象征丰收的层层麦垛镀金雕像组成,象征着苏联的15个加盟共和国。因为冬天的来临,喷泉早已不再喷水,池中的水面也结了冰。

    我从喷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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