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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莫斯科-第3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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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奥列格信心十足地说道:“请师长放心,我在没有道钉的铁轨这一侧,埋了至少二十枚反坦克雷,就算列车没有颠覆,这些地雷也可以把他们炸得粉身碎骨。”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没想到他居然连反坦克雷都用上了,看来他根本就没打算给列车上的德国兵留活路。不过我记得师里好像从来没配备过反坦克雷,他又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呢?想到这里,我直接问道:“我记得师里没有反坦克雷,你是从什么地方搞到的这些好东西啊?”

    “还能是哪里?”奥列格轻松地说道:“当然是车站的仓库里。我估计这些都是我军遗留在仓库里的,因为撤退得比较仓促,没有及时地处理这些地雷,就被德军缴获了。不过德军做梦都没想到,他们刚占领车站不久,我们居然就会杀个回马枪,来了个夜袭,把仓库里的物资重新变成我们的了。”

    “德军的运兵列车有动静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已经放出了警戒哨,只要敌人的列车一出现,我们的哨兵就会发回信号,那么我们就可以做好出击的准备。”刚说到这里,奥列格的声音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师长,哨兵给我们发信号了,他们应该是听到了铁轨上的动静,德军的列车正在朝我们这个方向开过来。”

    “奥列格中校,既然是这样,你还犹豫什么,立即发出战斗警报,让所有的战士都做好战斗准备。”

    结束了和奥列格的通话,我再度抬手看表,见还有五分钟就到十点半了。在这一刻,我的心跳莫名其妙地加快了,我心里不停地在想,那十八名战士能诱敌成功吗?德国人的列车,能按时到达我们的设伏区域吗?

第五八零章 阿塞拜疆营的覆灭(下)() 
当爆炸声和机枪扫射声从远处传来时,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为那些去诱敌的战士们捏了一把汗,深怕他们会发生什么意外。趣*讀/屋

    当远处的枪炮声越来越清晰的时候,原本寂静的阿塞拜疆营地变得喧闹起来,士兵们纷纷从帐篷里跑回来,重新变得灯火通明的营地里,很快就有上百人集合起来,在指挥官的带领下,迎着枪炮声响起的地方冲了过去。

    “师长同志,”米海耶夫担忧地问道:“我们的这个计划真的能成功吗?”

    虽然我此刻心里忐忑不安,但是我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说:“怎么了,少尉同志,难道你都不相信我的判断了吗?”

    听到我这么说,米海耶夫愣了一下,接着原本犹豫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点点头,说道:“师长同志,对于您的指挥能力,我是没有丝毫的怀疑。既然您说这次的夜袭计划能成功,那么就一定会成功。”

    “放心吧,很快就有好消息了。”为了不影响部队的士气,我继续打肿脸充胖子。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声“咣当”轻响,由于枪炮声越来越响,不仔细听的话,还真听不到这个轻微的声音。不过一直在关注着奥列格方向动静的米海耶夫听到了,他连忙兴奋地对我说:“师长,您快听,是列车出轨的声音!”

    没等我确认列车是否出轨,远处便传来一连串的巨响,接着奥列格部队隐蔽的地段火光冲天。红光映红了半边天。听到这个动静,已经不用再确认。肯定是德军的列车冲出轨道,碾上了埋在铁路旁的反坦克雷。才引起了一系列的爆炸。

    听到爆炸声和看到远处的火光,我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就算今晚让德军和东方营的内讧计划不能成功,至少在列车上两个营的德国人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我举起望远镜向爆炸声传来的地方望去,虽然爆炸已经停止,但隐蔽在附近山坡上的一连二连,已经如猛虎下山般地冲向了还在燃烧的列车车厢。当他们冲近铁道边后,立即向车厢里投出手榴弹,没等爆炸的硝烟散去。他们已经冲到了车厢旁,端起武器向里面的幸存者射击。

    这边打得热火朝天,我又把注意力转向了阿塞拜疆营,想看看他们有什么动静。当铁道旁的爆炸声响起的时候,被异变迭起搞得晕头转向的士兵们,在营地里乱成一团。不过这种混乱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有指挥官让士兵们镇静了下来,接着又有上百人在指挥官的带领下,向着铁路的方向跑了过来。

    “师长同志。”三连长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我的身边,低声地向我请示道:“我想问问,我们连的任务是什么?是立即下去接应一连和二连吗?”他这么问,很明显是看到自己的战友打得热火朝天。而他却站在旁边无所事事,显得有些着急了。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回答说:“连长同志。不要着急,要打仗。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们连的任务,就是在这个山坡上警戒待命。何时出击,听候我的命令。”三连长听我这么说,只好无奈地答应一声,转身去布置警戒去了。

    从阿塞拜疆营地出来,到铁路旁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部队,在离铁路还有一百多米的时间,就遭到了一连二连的拦阻射击,迫击炮弹在敌群中爆炸,气浪将一个又一个的敌人掀向空中,飞上去前是个完整的人,落下来就是四分五裂,肢体四处乱飞。那些侥幸躲过炮击的士兵,前面迎接他们的,还有我军密集的机枪火力,那些不幸闯进火力网的敌人,身体像触电般抽搐着栽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格拉姆斯携带的报话机响了,他没有马上连接通讯,而是谨慎地看着我。我连忙对米海耶夫说:“少尉同志,没准是格拉姆斯上尉的上级打来的电话,你让他接吧。要是对方问起,就说阿塞拜疆营发生哗变,不光派兵去偷袭友军的营地,而且还破坏铁路,导致一列满载着官兵的列车倾覆,造成重大伤亡。我部闻讯赶来查看时,还遭到了阿塞拜疆部队的攻击,此刻正在激战中。”

    米海耶夫听完,立即把我的话向格拉姆斯进行了翻译。格拉姆斯点点头,毫不迟疑地接通了电话,对着送话器大声地喊了起来。虽然我听不懂他说什么,但从站在一旁的米海耶夫脸上的笑容来分析,上尉先生正在将我编造的内容,向他昔日的上级汇报着。

    通话在五分钟左右结束,格拉姆斯摘下耳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向我大声地报告起来,御用翻译米海耶夫少尉及时地进行同声传译:“师长阁下,我刚刚向上级报告,说阿塞拜疆营叛变,在先后袭击友军的营地和导致列车出轨后,正在与我连激战中。上级指示我,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挡住叛军,绝对不能让他们踏入车站一步,否则就把我送上军事法庭。”

    听米海耶夫翻译完,我接着又问了句:“格拉姆斯上尉,难道你就没有向上级报告,说你的兵力不够,挡不住叛军的疯狂进攻吗?”

    格拉姆斯摇摇头,回答说:“没有,只是命令我不惜一切代价坚守。”说到这里,上尉停顿了片刻,皱着眉头想了想,继续说道:“我估计上级会命令那支遭受袭击的部队,加大进攻力度,和我连前后夹击,把这股叛军全部消灭掉。”

    听他说完,我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举起望远镜观察远处的敌情。只见阿塞拜疆营地的东侧正在激烈交火,看来是那支被袭击的德军接到上级的命令,开始展开对阿塞拜疆营的进攻。

    营地的东侧很快就变成了一片火海,进攻的德国兵向坚守营地的守军拼命地射击着。而不甘就这样被消灭的阿塞拜疆人也在顽强地抵抗着。双方在用各式轻武器进行对射的同时,还动用了迫击炮。不管炮弹落在哪边爆炸。几乎每炮下去,都会掀起一片残肢断臂和武器的碎片。

    虽然阿塞拜疆人训练有素。表现得也很顽强,但是却挡不住德军的疯狂进攻,被迫一步步地退回营地当中。

    我站在山坡上,看着德军和阿塞拜疆营的内讧,心里不由乐开了花,如果不是战斗还没有结束的话,我真想马上把这里发生的一幕,向崔可夫和朱可夫报告,让他俩也高兴高兴。

    我正看得开心。米海耶夫忽然用他的手肘碰了碰我的手臂,提醒我说:“师长,您快看,阿塞拜疆营地里好像出来了几辆摩托车,正朝我们这个方向开过来。”我连忙调整望远镜的角度,发现果然有三辆摩托车正在向我们这个方向疾驰而来,其中只有一辆是带挎斗的三轮摩托车。

    既然对方避开了正在交战的东侧和铁路边,而是向我们这里而来,我判断可能是想到车站找格拉姆斯求援的。便用手背碰了碰格拉姆斯的手臂,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我对他说道:“上尉先生,这几辆摩托车显然是想去车站的。现在该我们上场了。”随即我又扭头喊不知啥时悄悄站在我身后,一脸不高兴的三连长:“三连长!”

    “到!”三连长闻声向前跨了一步,身体站得笔直。等待着我的命令。

    “留两个排的战士在山坡上警戒待命,然后你带剩下的战士跟我下山。去把这几个德国人都收拾了。”

    “是!”三连长兴奋地答应一声,接着冲着自己的部下喊道:“二排三排原地待命。一排的战士跟我来!”

    我和米海耶夫、格拉姆斯,以及三连长带着一个排的战士快步下了山坡,迎着敌人的那几辆摩托车走了过去。

    一过铁路,我便命令部队停止前进,让两个班的战士抢占有利地下后卧倒准备射击,而我们四人和一个班的战士,却站在原地没动。

    摩托车在离我们二十来米的地方停下,挎斗里跳下一个人,冲着我们大声嚷了起来。虽然我听不懂他喊了些什么,但是却能听出他说的是德语。

    格拉姆斯上前一步,冲着对方大声地搭着话。

    两人在间隔二十来米的地方,大声对答的时候,米海耶夫悄声地问我翻译说:“师长同志,对方问我们是哪一部分的。格拉姆斯上尉回答说我们是车站守备队的。对方又说他们是东方营监察组的,因为部队遭到到攻击,要赶到车站去找我们求救。”翻译完毕后,米海耶夫又向我请示道:“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少尉同志,”我本来想让米海耶夫把我的话翻译给格拉姆斯听,但见到对面东方营监察组的人离我们不远,怕穿帮,所以没敢让米海耶夫翻译我的话,而是悄声地对米海耶夫说:“少尉同志,你问问他们,是不是督查组的人都在这里?”

    米海耶夫点点头,上前冲着对方问道:“你们怎么只有这几个人啊,剩下的人呢?”

    站在摩托车旁边的士兵回答说:“有四名组员在战斗中阵亡了,就只剩下我们六个人。”

    “三连长,”我听完米海耶夫悄悄告诉我的信息,连忙转身吩咐三连长,“你还愣着干什么,让战士们开枪射击,对面的人一个都别放过。”

    我的话音刚落,三连长就怒吼起来:“射击,射击!”并率先用手枪向对面开了一枪。

    枪声就是命令,随即我们的身边响起了密集的射击声。稠密的子弹击中了站在摩托车旁的士兵,他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被子弹巨大的冲击力撞得仰面倒进挎斗里。其余坐在摩托车上的德国兵也没能幸免,被子弹打的从座位上直接载了下去。

    等射击结束后,我背着手走到了那辆三轮摩托车旁,强忍着呛人的血腥味,低头查看着最先被我们子弹打倒的德国兵,只见他的上半身几乎都被子弹打成了筛子。

    格拉姆斯走到我的身边,低头看了一眼,便连忙把眼睛移开,然后低声地向我报告说:“师长阁下,这个就是监察组的组长党卫队突击队小队长。”

    我对党卫队的军衔一直不熟悉,刚才看他戴着钢盔,还以为是普通的士兵呢,没想到居然是突击队小队长。我好奇地查看他的肩章和领章,只见他的左领章上缀着两个菱形的军衔标记,肩章上则是一道粗杠外带三个菱形军衔标记。

    看到监察组的成员横尸在我们的面前,格拉姆斯显得有些慌乱,他紧张地问道:“师长阁下,我该如何向上级报告阿塞拜疆营里监察组成员阵亡的消息呢?”

    我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有什么可为难的,你就向上级报告说,监察组的成员在发现阿塞拜疆人叛变的企图后,除了留下四名成员与叛军周旋外,剩下的六人趁乱想到车站来向我们求救,但是路上遇到了叛军的伏击,剩余的成员不幸全部遇难。”

    格拉姆斯听完翻译后,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接着果断地和他的老上级进行联系,把我刚刚所编造的内容向上级汇报了一遍。

    就在这时,阿塞拜疆营地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原来只能听到枪声和零星的炮弹爆炸声,此时爆炸声突然密集了起来。我好奇地举起望远镜望去,只见营地里出现了几辆德军的坦克,正在耀武扬威地横冲直撞。看到叛军的火力点,不是停下来一炮轰过去,就是索性开着坦克直接撞过去。

    这些阿塞拜疆人虽然以前曾经是苏联军人,但同时也是德军的手下败将,在兵力和装备大致相等的情况下,还能打得有声有色,和德军打个旗鼓相当,但一旦德军的坦克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时,他们的抵抗意志顿时就崩溃了,先是一两个士兵逃跑,接着是五六个,随后是整班整排地开始向营地的西侧逃窜

    在营地里的叛军,要遭受德军的猛烈打击,而向西面铁路方向逃窜的士兵,则遭到了奥列格所部的无情杀伤。(未完待续。。)

第五八一章 恶战前的备战(一)() 
遭遇前后双重打击的这些所谓叛军,没有太强的战斗意志,很多人都在原地停下,扔掉手里的武器,高高地举起了双手,企图保全自己的性命。趣*讀/屋

    愿望是好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进攻营地的德国兵或许是接到赶尽杀绝的命令,丝毫不管那些阿塞拜疆士兵究竟是在抵抗,还是扔掉武器举手投降,依旧进行无区别的射击。就这样,那些赤手空拳的士兵,在德军的猛烈射击下,成片成片地倒了下去。

    侥幸没被子弹打中的士兵们,发现原来不管自己是否投降,都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又纷纷捡起扔在旁边的武器,趴在地上开枪还击。

    营地里打得不亦乐乎,奥列格部所在的位置打得也很激烈,有几十名士兵冲向他们那里,企图打开一个突围的缺口,但却被我军的火力打倒了不少,剩下的也被密集的火力打得趴在地上抬不起头。只有我们这里风平浪静,除了刚刚跑过来被我们干掉的德军督查组外,就没有哪怕一个人逃向我们这里。

    格拉姆斯虽然给他的上级打了电话,但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很不自然,给人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我瞪了他好几眼,见他都没有发现,只能不悦地对他说:“格拉姆斯上尉,请记住,这几个被我们打死的党卫军,是希特勒的忠实走狗,他们不光是苏联人民的敌人,也是德国人民的敌人,只有把这些法西斯全部消灭掉,德国才能获得新生。”

    虽然我这番话说得有点不伦不类。但格拉姆斯显然听了进去。他在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后。问我:“师长阁下,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我用望远镜看了一下打得热火朝天的营地,随口说道:“我们继续守住这里,防止阿塞拜疆的败兵走投无路时,从我们这个方向突围。”

    “他们会从这里突围吗?”米海耶夫有点不相信地问道。

    “会的,他们一定会的。”我肯定地说道,为了让他们信服,我还专门说了自己的理由。“阿塞拜疆的残部看到东西两面的退路都已经断绝了,如果向南的话,他们必然会面对更多德军的阻击,而向北逃窜的话,受到的阻力就要小得多,这样跳出德军势力范围的几率就很大。然后他们可以冒充我军被打散的小部队,混入我军的防区。”

    听我这么说,把三连长吓了一跳,他连忙向我请示:“师长同志,需要我把山坡上的两个排调下来吗?”

    我摆摆手。拒绝了他的这个建议:“不用,连长同志。就让他们继续留在山坡上担任预备队吧,等这个排挡不住敌人的进攻时再说吧。”说完,我又扭头对闷闷不乐的格拉姆斯说,“格拉姆斯上尉,以后不要再叫我什么师长阁下,听起来太别扭,你可以像其他指挥员那样,称呼我为师长或者师长同志。”

    格拉姆斯听完米海耶夫的翻译,连连点头说:“好的,师长同志,我明白了。”

    我的担心并没有变成现实,阿塞拜疆营的官兵,在德军和奥列格部的双重打击下,并没有坚持多长的时间,便到了覆没的边缘。战场上的枪炮声变得稀疏起来,德军的坦克在营地里一字排开,端着武器的士兵进入一个又一个帐篷里搜寻幸存者。看到这一幕,我暗骂德军都是笨蛋,你们不知道用坦克把帐篷推倒啊,还非得一个个进去检查,万一里面藏的幸存者开枪射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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