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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律师-第7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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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七章 反间
第一二九七章
文虎有些犹豫。他不知道究竟该如何评价，文素刚才的行动，所取得的成果，到底有多少价值？或者最直接的说，文素刚才的突发奇想，让他们知道了李海的一些私人秘密，但这些秘密，能否影响到他们要谈的生意大局，是不是足以改变他们事先决定haode底线？
在文虎看来，这真的不算什么，李海又没结婚，所交往的也都不是有夫之妇，顶多就是滥情一点而已，算不得什么。己方的手中，也没有拍到什么劲爆的现场视频，顶级动作片什么的，这算得上什么丑闻？当然，按照李海一贯的尿性，这家伙向来是很怜香惜玉的，没准会为了保护那两个美女老师兼律师，而做出某些让步。难就难在，李海到底会让步多少？
文虎更要考虑到，现在李海在这里的表态，也许因为当着朱贵樱的面，他会却不过情面而多让步一些，可时过境迁，会不会反悔？归根结底，这都得建筑在李海的一念之间，实在不怎么靠谱。
正所谓麻杆打狼两头怕，那边李海却在担心对手抓住这件事大作文章。或许现有的证据不足以说明什么，但事情一旦被掀出来，朱贵樱或许可以昂然面对，朱莎却是绝对扛不住的！至于什么股份，什么财产，天晓得，李海管这些东西做什么？他又不能从中赚到神力，对于他来说就是一文不值，谁爱要谁要去好了，能变现还是好事呢！
信息不对等，这是谈判中最令人头痛的事，面对面的两个人，却不知道彼此内心的想法。就算李海打开钱眼，看出文虎并不知道他手中的筹码到底价值几何，那又怎样？他需要保证的，不是这些东西会被人利用来对付自己，而是要保证在朱莎的心理完全康复，足以面对这些风险之前，就能搞定所有的wenti。
幸好，文虎的注意力被文素给分散了，在他看来，文素的表现，实在不适合这种谈判，简直就像个急于炫耀自己的孩子，把自己那点小小的成就看得太重要。而其思维，却又太狭窄，一个劲地盯在这点男女之事上，这算的了什么？生长在高官家庭，文虎从小就习惯了，不能用寻常人的道德观念，来对待自己这个层次，权势和金钱到了一定程度，世俗的道德观念基本就可以忽视了，个人的意志反而更加凸显出来，简单地说就是只要你有钱有势，想怎么样都可以。
所以，当看到李海面对文素，表现出适度的不耐烦和隐忍之后，文虎马上决定，必须先把文素排除在这场谈判之外。他随即又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一场谈判必须有统一的底线和认知，要是自己伙里都意见不统一，那还谈什么？看样子文素确实把她自己的小把戏看得太重要，那就非得请她出去不可了。
干咳一声，文虎道：“素素，你先回去一下，让他们把我需要的资料整理整理，发到我手机上来，再和他们商量一下，看看我们的谈判策略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文素正瞪着李海，准备看他的好戏呢，哪知道李海还没发言，自己二哥却来了这么一句。她愕然转头，看着文虎的脸色，似乎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啊，你说什么？叫我回去做什么？”
文虎心说我管你做什么！那只不过是支开你的说法罢了，回去和那些参谋一讨论，自然就会有人帮你的头脑冷静下来。退一万步说，即便你抓到的把柄，确实可用，谈判也不是这么个谈法啊！他点了点头，道：“没听清楚吗？现在后方的参谋团队没人主持，你回去顶替一下，帮我做好支援，这里交给我了。”
这么一说，文素要是还不明白，她的智商就有wenti了！一股血液从身体里涌出来，冲到头顶，文素的脸都憋红了。她正踌躇满志，准备大展拳脚，让这个始终占上风，欺负过她好多回的李海，彻彻底底吃一回瘪呢，结果自己的二哥，居然要把自己赶出谈判现场，改由他来把握谈判大局！这，这简直就是卸磨杀驴，好吧，至少也是不识时务！
“不，这里我来顶着，放心李海不敢把我怎样！你回去做后援！”要是眼前的是大哥文汉，文素肯定是不敢顶嘴的。那不仅是她的哥哥，更是文家下一代的主事之人，从文素小时候就怕大哥胜过怕爹妈了。可文虎，这个二哥向来是花天酒地不务正业的，倒不是说他没本事，毕竟在这种家庭长大，从小接触的信息层面就比较高，脑子只要稍微够用，再加上人脉，这种家庭的子弟取得些成就是很容易的。
但，文素就是不怕文虎，甚至有时候还会欺负欺负二哥。现在这种时候，她怎么虎面前让步？文虎可远远没到，不需要说服，单凭一句话就能让她乖乖听从的地步！
看着文素的眼神，文虎知道糟糕了，这个妹妹从小骄纵，仗着相貌好，人又聪明伶俐，一直都不怎么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这会儿看上去是又要任性了！这还怎么谈？文虎当机立断，拉着文素的手，冲着李海笑着点头：“李海，我们意见有些分歧，准备也不充分，改日再谈吧，今天就到这里。”
李海一听，这怎么行？今天事情突发，大家都没做好准备，看似是对大家都不利；可如果是改日再谈的话，他又没把握能很快让朱莎的状况稳定下来或者彻底治愈，反而对手，可能通过各种调查和试探，找到自己的弱点所在。也就是说，时间是站在对方一边的。
哪怕今天谈不出什么有利的结果来，也要分散对手的注意力，误导对手，以便争取时间，消除隐患！李海瞬间就把突破口，锁定在了进入意气用事模式的文素身上，却没有对文素说什么，只是淡淡地朝文素瞄了一眼，嘴角微微勾了勾说实话，李海平时并不经常装高冷范，临时要做出来，还真有点别扭。
幸好，他有神力光环在身，钱和权这种东西，对于renmen的观感影响是巨大的，有钱人长得丑那就叫个性，有权的人随便放个屁都有人捧臭脚，总之一旦带上这些神力的光环，再怎么普通的东西都会变得不寻常。李海身为神使，被神力浸润多日，整个人也变得不同了，这么一眼看过去，文素马上就觉得自己又被李海小看加笑话了，而且是极为不屑的那种。
至于理由，那还用问嘛？自家兄妹，居然在和别人谈判的时候，窝里反了，说出去真不够人笑话的！何况是在李海的面前？一想到自己对上李海，从没有过占便宜的时候，一次次尽是被李海轻松蹂躏，如今好容易有个机会，找到了李海的软肋，结果居然是自己人在扯后腿！
文素火冒三丈，声音也大了起来：“要走你走，这里我说了算！”她用力一甩，摔开文虎的手，毫不示弱地瞪着文虎，反正她从小就不怕这个二哥，也不在乎文虎会不会翻脸。
文虎心中恼火，平时你爱怎么任性都随你，这次谈判对于家族关系重大，老头子已经退下来了，能抓到手里的东西一天比一天少，这机会错过了几乎不会再重来，怎么能由得你胡闹？可是他也知道，文素向来是不怎么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自己又不可能当着李海的面，和文素掰开揉碎地讲道理，显然，要么就强行把文素带走，要么就是自己先退让，向大哥请示。
还是选择向大哥求援吧！文虎有些憋气，面子上终究还是忍住了，朝李海点点头，转身就要走，哪知道又被文素一把拉住。文虎本来脾气也比较暴，此时一忍再忍，却被文素得寸进尺，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厉声道：“我已经让你了，还想怎样？”
文素把下巴一昂，毫不示弱地瞪着文虎：“别哄我，我知道你是要去请大哥来压我，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我饶不了你，你那些把柄，我可都留着没用呢！不管怎么说，至少今天，这里我做主，听见没有？我文素豁出去了！”
文虎又急又怒，他还真的有些把柄在这个妹妹手里，本来也不当回事，毕竟是亲兄妹，文素还能把他怎样？可看文素这架势，却是真的豁出去了，自己要是一意孤行，就算能用大哥压住文素，可也彻底得罪了她，谁知道文素气头上会干出什么事来？气得他咬牙跺脚，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省事的妹妹！大哥也是，为啥非得让自己俩人一块来？
他面色数变，最终还是颓然点头：“好，你赢了，那我也不走了，我在这里看着，只看，不说话，行不行？这样你也不用怕我去跟大哥告状了。”说着，文虎还朝李海看了一眼，心说这下文家可在李海面前丢尽了脸了。
出乎意料，李海居然没有在看他们，反而把椅子转过去，留个靠背给他们兄妹。这当然只是个姿态，李海还是能听到他们兄妹的争吵，但却给了文虎莫大的安慰，一时间，他反而更盼着文素在李海面前碰个头破血流，证明她那些小伎俩都是她自己的痴心妄想了！第一二九七章完
【作者题外话】：出差几天，带了本本没带路由，还喝得住院挂盐水。努力补补补！
第一二九八章 决意
第一二九八章
挑起文素的怒火，让她抢夺主导权，这只是完成了第一步，拖延时间而已。接下来的交锋，对于李海来说仍旧是一场严峻的考验，起码比起文虎来说，文素更加看重她手上的把柄，只不过她还不清楚要如何正确地使用而已。
心念一动之间，李海已经将接下来的种种选择，都进行了一番推演，这对于思维速度快于常人百倍的他来说，没有任何难度。只是钱神并不了解人心，尤其是一个被情绪支配的女人的心，所以到底这谈判会向何处去，钱神的神力也是无能为力，还得靠李海自己来把握。
他转过座椅来，看到文虎已经闷声不吭地走到一边，坐在沙发上，文素带着胜利的笑容，坐在办公桌对面，和李海正对着，摆开了打对台的架势。眼见文素就要开口，李海却抢了个先：“素总少坐一下，我去后面拿点东西，马上就来。”
文素愕然地看着李海站起来，走进后面的休息室去，一时间迷惑而恼火，李海真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文虎却想起，刚才自己的手下们监视的结果，朱莎应该就是进入了李海的休息室里，到现在都还没出来吧？李海现在进去，是找朱莎说话吗？
他想要把这个情况告诉文素，可是摸出手机以后才想起来，文素的手机已经被李海给捏碎了，想要通知她的话，只有过去说话。
一想到要再走过去和文素耳语一番，文虎就是满心的不痛快。倒不是怕李海出来撞见，他们是兄妹俩，又是一个战壕里的，在进行谈判的时候私下交流有什么不可以？可是想到刚才文素那不管不顾，丝毫没把自己这个二哥放在眼里的样子，文虎就很是不爽，凭什么这个妹妹就能任性妄为，自己这个当哥哥的，不但要忍气吞声，还得想办法给她查漏补缺擦屁股？
再一想，李海去找朱莎，说的无非就是他们俩那点事，文素知道或者不知道，又有什么分别？反正朱莎迟早要知道的，李海此举应该是要防止后院起火吧，无关谈判大局——文虎还是那个认知，他不认为李海这样的男人，会为了区区一个私情曝光的把柄，就会低头服软，文素抓到这点东西，当然不是没用，可是要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上面，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么想了一圈，文虎干脆就稳坐钓鱼台了！他也不全是等着看文素笑话的心理，这当然是一部分了，另一部分也是因为他人就在这里，旁观文素和李海的谈判，万一发现情况不对，随时可以干预谈判的方向，所以算是有恃无恐。
李海走到休息室里，正是想要看看朱莎。待会和文素的谈判，这女人很可能抓着自己和朱莎的关系，来大做文章，嘴里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来呢，要是朱莎好巧不巧走出来听见了，那岂不是糟糕？呆在这屋子里就没事了，总裁的休息室嘛，谁都说不好总裁会在里面做什么好事呢，所以这休息室的隔音效果，那是一等一的好，就算李海在里面干什么不好的事情，闹得吵闹无比，一门之隔的办公室也听不见什么。
将休息室厚重的门掩上，借着窗帘缝透进来的光线，李海看到朱莎和衣躺在自己的床上，双眼紧闭，眉头深锁，脸上的线条，透着疲惫之后的柔和，叫人顿生怜意。对于朱莎来说，这个关口一定很难过吧？李海之前做了那么多，也无非是设法延缓这个关口的到来，用水磨功夫一点点地帮朱莎消除隐患，只可惜天不从人愿，还是遭遇了重大的考验。
李海轻轻走过去，蹲下身，隔着大约二十厘米，注视着朱莎的面容。对于朱莎的身体，李海已经是很熟悉了，从她的心跳和呼吸就可以判断出，当李海走进休息室的时候，朱莎就已经醒过来，只是没有睁开眼睛而已。所以他无需叫醒朱莎，只要等一会儿就好。
李海没有等多久，就迎上了朱莎睁开的双眼。那双眼睛凝注在李海的脸上，从略显迷茫，到渐渐清晰，透出无限复杂的心绪，还有掩饰不住的关切。令李海惊讶的是，朱莎的眼中，居然看不出有多少担忧。难道她不为了自己隐秘的暴露，而感到忧心忡忡吗？
“好多次了，我都是这样，从睡着到醒来——”朱莎轻声地开口说道，李海一时捉不到她的话语线头在哪里，只是本能让他没有打断，没有急于说出自己想说的话，而是默默地倾听着。
“——我能感觉到你的存在，就不想醒过来。那是梦，我最美丽，也最见不得人的梦，是不是？醒过来，你就不在了，我很放心，我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在做梦——”朱莎的声音很平静，眼神在李海的脸上凝定，一动也不动：“现在，我终于醒了，第一次醒来的时候，看到你在我身边。原来你真的存在，在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两滴眼泪，随着她的话语，淹没了朱莎的清澈双眸，然后溢出来，顺着她光滑的脸颊流下来，让她的声音，也多了几分酸涩：“我的歌声里。”
李海心弦颤抖，想起了那个夜晚。正是朱莎一次酒后，唱起了这首歌，将她内心的挣扎和冲突，还有蕴含的情意牵缠，都暴露无遗，才使得李海下定决心踏入到她的生活中，她的梦境之中，成为了朱莎的“梦中情人”。如今，又听见朱莎念起这几句歌词，李海怎么能不心动？
他伸出手，抚摸着朱莎的头发，脸颊，最后轻轻擦去她的泪水。朱莎也一动不动地躺着，任由李海这么做，完全不顾她以往的矜持，不顾俩人之间的师生身份。
“是，我在你的心里，在你的梦里。不止如此，我还会在你的身边，在你的生命中，留下我的痕迹，我的存在，是你无法抹去的事实，你只能面对，只能适应，还得感到快乐和满足，那是你应得的东西，是你内心的向往。”霸道总裁？不，李海只是有些不知所措，他感觉有点不妙，朱莎这样的态度，可能是放开了一切得以升华，但也可能是彻底毁灭的前兆，如果是后者，李海绝对不希望那变成现实。
朱莎露出些许无奈的笑容，正要说什么，李海却把手指按在她的嘴唇上，不容置疑地道：“放弃是轻松的，坚持是困难的，但我坚信唯有坚持到底，才能得到最甘甜的果实。莎莎姐，你没有做错什么，一切只是命中注定，你不需要回避，我会陪着你，不管要面对什么。我知道有很多事情我无法做到，比如代替你去过你的生活，去面对你的内心，不过我只希望你知道一点，我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不是为了要占你的便宜，而是因为我爱你，我喜欢你，我希望看到一个快乐幸福的朱莎，即使我必须因此而离开你。”
朱莎的眼睛，已经再度被泪水淹没，决堤，潸然而下，泣不成声，完全没办法说出任何回应的话来。看到她这样子，李海有些心痛，却又有些安心，眼泪很多时候，其实也代表着勇气！
“你就在这里等我，我现在要出去，为了保护你我共同的秘密而战斗，你能做我背后的女人，等待我胜利归来吗？”李海握着朱莎的手，轻轻吻在她湿润的眼睛上，如此问道。朱莎无声地点头，视线因为泪水而朦胧，但手心传来的力量和热量，让她空落落的心变得安定起来。
看着李海走出去，朱莎又闭上眼睛，回想着李海刚才说的话，做的事，还有他的动作，他的味道——一切一切，加起来，在她的脑海中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李海的形象。然后，以此为发端，过往那些被她深埋在记忆之中的梦境，那些平时根本不会记起，只有当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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