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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主角挺高冷的-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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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松落怀着隐秘的愉悦饮下了这杯酒。
    裴温下手位置上的顾泉是有点真墨水儿的,却生性好厮混,仿佛早已熟门熟路,以箸敲着酒盏,慢悠悠笑着唱道:“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他将将念了“软玉”一句,何止言就失手打翻了酒盏,越往后听,就越是面红耳赤,竟忍不住想立刻离席而去,却被裴泽半是胁迫地压在位置上不能动。
    待到谢守顺畅地唱了“身子动,屁股颠,一阵昏迷一阵酸;一时间,半时间,惹得魂魄飞上天”之类的曲子——何止言慌神之下,并不敢细听他在唱什么,才明白过来这竟然是一群下作之人的鸿门宴。砧板上的鱼肉是他和那裴温带来的奉酒的男人,刀便是这些人的无耻。
    轮到何止言了。
    明明是寒冬的入口,何止言却觉得身体灼热燃烧,空气粘稠得仿佛不能呼吸。众人眼神闪烁,笑容诡谲,等着他开口投降。
    ——“仆……不会。”
    一旁静立的男人站在他身侧,俯身下来为他添酒。
    何止言看到他低垂的睫毛,紧紧抿着的嘴唇,脖颈与下巴的弧线,还有起身时一擦而过的冰冷而隐忍的眼神。
    酒是烫好的。
    何止言一饮而尽。滚烫的酒通过喉咙,仿佛液体的火焰。
    他的余光扫过裴温嘴角嗤笑的弧度。裴温慢条斯理地命令他带来的仆人,“饮酒。”
    于是那人便仿佛没有情绪一般接过裴温手里的杯盏喝下酒。
    噩梦好像无限地长,总是有恶鬼嗤嗤地嘲笑,总是何止言饮酒,接着是那个男人饮酒。
    裴温的手指默默地摩擦着酒盏的杯沿,那人嘴唇碰过的地方。这个恶心的下作货。
    男人又仰首喝进一杯酒。
    ——不过他仰头时喉结上下滑动的样子好像分外的……不对!何止言,你怎么会这样?
    火一样的酒浆滑进胃里,那火就燃烧到了四肢百骸,尤其是使他头脑昏沉,身体也莫名其妙地被情欲把控。倒酒的男人身上开始散发出比酒浆更香甜的味道,他的眼神也变成了蜜液一般。何止言难堪地试图用坐姿遮掩自己的反应,拼命掐着手心以保持清醒。唱着淫词艳曲的声音仿佛诱导,劝他速速投降,仿佛再差一点他的理智就要溃不成军。
    再来一轮,男人又俯身过来倒酒。何止言没忍住站起来要抚摸他好看的眼睛,却连手都没抬起来就开始感受到天旋地转,一下子倒在地上。
    楚松落默默地退了两步,很隐秘地嫌恶一般皱眉。当然,这是给裴温看的。裴泽、谢守、顾泉都笑嘻嘻地过来瞅何止言的样子,拿脚面戳他的脸,看他无力反抗,十分有趣一般。裴泽一把撩开他的袍子,大笑着给其他几个人看,“哈,我还当他多清高呢,还不是吃了药就得硬。”
    何止言的丑态就这样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愤恨地想要站起来,却被裴泽踩着胸膛不得起身,更不要提做什么遮掩了。
    裴温还坐在椅子上,仿佛这天下的事对他来说都过于无聊,懒懒散散地瞥了这边一眼,就不再投以关注。
    裴泽见这么折腾也讨不到大兄的欢心,心下一横,故作粗鲁笑着说,“这天虽然冷,办起来可就不冷了!不如我就这么办了他,大家也瞧个热闹,才叫他再不能违抗——”
    “行了。”裴温见他说的不堪,唯恐楚松落疑心自己常常做这种事,偷偷觑了一眼他冰冷的神色,打断了裴泽的话。
    裴泽一时尴尬,再打量一下因为体弱已经神志不清的何止言,自以为把握住了大兄的心理,恍然大悟:“哦——!瞧我这脑袋,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他嘿嘿一笑,叫人进来抬着何止言出去了。裴温皱着眉看他,以为何止言已经被抬走,“啧”了一声,很是不满裴泽竟然如此出格,“扫兴。”
    他和楚松落出了裴泽的院子,才发现已经过了宵禁,裴家别府的后门道上空无一人。刚刚上了马车,他就粗暴地将裴温摁倒在地上。
    “小郎君这诗社,想来是常有的乐子。”
    他掐着裴温脖子的手力道愈发重,声音却一如既往地冷静自持。
    “今日可尽兴了么?”
    
    第38章 抖挨死与抖挨姆
    
    完完全全的臣服是最无趣的状况。所以楚松落偏爱裴温的愚蠢,用几乎是怜悯的感情喜欢着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听教导”——有一点可爱的屈辱感,他的臣服才会更加甘美。
    裴温被他手的力道勒得无法呼吸,双手掰着他的手挣扎着想要获得一点空气,脸憋得涨红,双腿无力地乱踢两下,却被楚松落一把抓住脚踝,此时他掐着裴温脖子那只手拖着他上身起来,一把推靠他到车壁上,又借力分开他的腿,用膝盖抵着裴温的大腿内侧,使得他上身贴靠在车壁上,双腿仿佛要被撕裂开一般抵着,几乎要分成一条直线,也碰到车壁上去。
    在缺氧的状态里裴温很快就耗光了抵抗的力气,楚松落就松开掐着他脖子的手——于是他立刻就瘫软下来,狼狈地大口大口呼吸着,只觉得嗓子火辣辣的疼,眼前茫然一片灰色半响才开始成模糊的人像,对上楚松落冰冷的眼神。
    楚松落探手取下裴温别在腰上的鞭子——他原本是要躲一下的,却根本提不起一点力气。眼前这人也仿佛从爆然的怒火里平静下来了一点,语气温柔地道,“乖一点,别动。”
    他唇齿与吐息里都是醺醺然的酒意,刺得裴温一动也不动,被楚松落褪下衣衫。
    昨夜的鞭痕尚在,楚松落很是怜惜一般抚摸这痕迹,问道:“疼么?”
    ——却不待裴温回答,就又叠了一鞭上去。
    裴温沙哑地“啊”一声,却又死死咬着嘴唇把声音吞回喉咙里,只觉得疼得身体都在颤抖,一点也没有过去“教导”中的快感。因为楚松落过去从不曾用过破皮的力道,只是留下恰到好处的痕迹,这次却使裴温疼得咬破了嘴唇,那鞭痕处也渗出了鲜红的血珠。
    他近乎叹息一般道:“小郎君说找我许久,我还是十分欢喜的——只是未曾想到小郎君竟喜欢玩这种诗社——”
    裴温感觉到了恐惧,颤抖着辩解道:“我不是——”
    他的话被一声“嘘”打断。
    楚松落竖起食指挡在他的唇前,少见地向裴温露出笑容。
    一种不妙的预感袭上心头,裴温还未来得及分辨,就被楚松落扯着头发甩到了地上,又在他一阵眩晕中,将裴泽赠的一斛酒灌入他嘴里。这滚烫的酒滑入体内,裴温就已经明白要糟——他的下腹开始燃烧起火焰,那里也有了反应。楚松落轻而易举地分开他的腿,并不管他高昂的物事,将鞭子被打磨得光亮的手柄塞入他那穴里,言语却一贯地轻柔。
    “小郎君既喜欢这酒,在我回来前就忍着吧。”他说,“若要我发现小郎君竟在我见不着的地方去了——”
    他一边说着,一遍站起来,轻拂衣摆,意味深长地道:“切莫叫我再失望了,嗯?”
    溢出口外的酒浆淌在裴温的嘴角和胸膛上。楚松落没给他什么明确的限制,裴温却不敢违抗他的任何行为,咬着下唇点头。
    马车夫安然地坐在车头,仿佛听不到车里的任何动静,见楚松落出来,才起身要行礼。
    楚松落示意他不用行礼了,仿佛忽然问道:“听说京南的道路,有的是没有铺青砖的。想来今天融化了初雪,又有行人踩踏,定然是不太平稳了?”
    车夫领命,沉默地驾车向城南去了。
    ***
    另一辆马车也从裴家别府出来了。
    裴泽的婢女见到裴温的马车不见了,只留下楚松落在原地,不禁有些惊讶。这仆人眉眼低垂,说到是裴小郎君命他同这辆马车一起回去,自以为领悟了什么,掩嘴笑着去了。裴泽的车夫等楚松落上了车,就扬鞭赶向了裴府。
    车内空气燥热,香薰的味道浓重,一股沉闷之感。奢华的毯子上何止言赤身裸…体,被蒙着双目,双手还被束在身后。就连因酒而高昂的那处,也被丝绸束着,不得纾解。然而他显然十分难受,已经神智不清一般,只是如一尾鱼儿在毯子上摩擦着那物事,以求一点点微弱的缓解。
    楚松落早已口干舌燥了。裴温尚不能动,何止言却是可以下口的。这绝好的时机,他有着一箭双雕的绝好计划——既能够开荤,也能够将何止言纳入自己麾下。
    楚松落也是喝了那下了药的酒的,意乱情迷乃是理所当然,酒后有一点意外,自然也是谁都不能阻止的——
    蒙眼的绸带掉了,烛火的明光闪烁,终于唤回了他的理智。何止言恍然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抱着这男人,骑坐在他身上,身体里含着他的雄壮,浪荡地晃动着腰,既想求他再猛烈一点,又想求他不要戳得那么凶狠了。
    模模糊糊的记忆爬进神智里,他终于想到是自己先难耐地求…欢了——同样被命令着饮了酒的男人再三推拒,却也无法抗拒这药性的发作,更别提……更别提还有自己的下贱行为了。
    仿佛感觉到了他不再那么主动,男人的手啪地拍响他的臀…肉,催促他赶紧动起来。何止言心里一惊,想要抽身退开,穴里的物事却滑开——又重重地撞进来。何止言被压倒在他身下,男人扶着他的腰抽…送,汗水从额角低落下来,眼里是被情…欲湮没的毫无理智的野兽的样子。何止言应该已经被他干得去了好几次,敏感得让他咬着拳头却也不能堵塞住自己溢出的叫声,再次去了,却又被从极顶的酥麻中戳动,哭着哀求他不要再来,抵抗的声音却全部被堵在唇舌之间——甚至他怀疑自己愈是流泪,这人就愈是不停。
    烛火燃尽,车内一片黑暗与糜乱,何止言早已昏昏沉沉失去了意识,如同猫儿一般窝在楚松落怀里。
    ***
    马车颠簸。
    裴温竟不知道,马车能如此颠簸。
    由于楚松落不让他去的命令,裴温丝毫不敢动手去纾解那高昂的灼热。他只觉得手脚无力,根本无法站起来,只能倚靠着车壁坐着——那鞭子的手柄压在他的穴里头,随着马车的颠簸一抽一抽地、仿佛隔靴搔痒一般使他更加痛苦。鞭子越来越滑入身体深处,已经碰着了他敏感的位置,颠簸的车要比楚松落拿玉势教他时更为粗鲁,毫不讲究享乐地就要他立刻败阵。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裴温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马车却又一次摇晃——他一下子坐在毯子上,身体的重量压得鞭子的手柄重重地戳了他一下。
    他去了。
    但是鞭子的手柄还不断搅着戳着他的穴…肉,酒的余效还没有过,裴温自暴自弃地动手自渎,在一遍遍登顶的空白中试图忘记楚松落的眼神。
    马车停了。
    车帘被打起来,楚松落弯腰进来车内,衣衫整洁。
    裴温想要躲他,又想要他的抚慰,却丧失了浑身的气力,倚着车壁不动。
    楚松落掐着他的下巴瞧他红肿的眼圈,始终无法得到世界法则承认的郁烦一瞬间都被抛到了脑后。裴温的凄惨可怜模样,他看了竟分外地开心——再加上此刻他也没有了那么急迫的心情,于是口气又温和下来,“小郎君不太听话呢。”
    他意有所指,瞟了一眼那白浊的液体。
    裴温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眼神,竟然觉得恐惧都已经麻木起来。他早已形成了习惯,楚松落口气越是柔和,就越是害怕——尽管楚松落此刻是真正的心情舒畅。
    轻柔的吻落在他的脸颊上,裴温听到楚松落道:“怎么哭了呢?小郎君是怕我么?”
    这吻是罕见的温柔,裴温惊诧地抬眼看楚松落,却被他一手遮住了视线,眼前一片黑暗中,他感受到了楚松落的拥抱。
    裴温的眼泪又无可抑制地滑下来,楚松落温和地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裴温昏昏沉沉,终于要睡过去了,就感到楚松落将他抱进了屋子里放在床上。
    他处于一种诡秘的心态没有睁开眼睛,听到楚松落微不可闻的叹息。
    “裴温。”
    “你若恨我,我才好做我的楚松落。”
    ***
    原来他不肯承认,自己爱上了有家国之仇的人。
    不肯承认,所以百般折磨,却又冒着极大的风险回来找他。
    所以裴温的疼痛才会与满足相关。
    
    第39章 抖挨死与抖挨姆
    
    应该是到了日升的时候,天色却仍然暧昧。乐—文这是因为天上覆盖着沉重的云,垂垂地倾泻着雪——这雪也比往年见的要重一些一般,无风之中直直地落下来。
    无声的风雪里有个黑衣男人撑着伞缓步过来了。何止言瞧见他的脸,立刻就关上了窗子。
    那晚轿子上的男人。
    叩、叩。
    非常有礼貌的敲门声之后是一阵沉默的等待。何止言最终还是冷着脸拉开门。
    楚松落上下打量一番何止言的装束——他昨夜被送来的时候根本没有衣服,现在穿着的也是下人临时找的,尺寸略略显大,不过他穿着倒更有一番弱不胜衣之意。但他的视线显然让何止言很是不悦,他抿了一抿唇,说道:“裴小郎君要找我有什么事么?”
    楚松落说:“不是他,是我。”他忽而笑了一下,“不请我进去么。”
    那笑意转瞬即逝,像是一种自己出于某种期望而擅自贴在他身上的错觉。何止言侧身后退,为他让开路,于是那人便收起伞,拂落衣摆的雪粒,迈进屋子里。
    他一进了屋子,就俨然是主人模样,眼光扫过放在桌上的食盒,显然是何止言出于警惕,并没有动它。
    楚松落就慢条斯理地打开食盒,将饭菜都一一摆出来,一边道:“不必担心有药,裴温并不会管你死活,”他抬眼,正好捉住何止言直视着他的视线,“这是我准备的。”
    何止言尴尬地移开视线,却仍然非常冷静。这个男人的表现远远不像一个普通的仆人,“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比我是谁要重要一些么?”楚松落道:“不过这样很好,何止言。”
    他又变成了何止言曾见过的那冰冷的样子,虽然面色未改,言行举止也很是谦逊,但隐隐间是一种睥睨的神态。“士族权贵分割势力,礼乐崩坏,时日已久。你若想出世,最多也不过做个阴影里的幕僚,代人说话。我却不同。我欲废权贵,天下之制归于天子,以求国富民安——我是前朝的皇子,而我也即将成为天子。”
    这个真相使何止言有如被雷击中,不禁颤抖起来。的确,楚松落的每一个字都使他感到巨大的机会,他并不在意当政者是谁,但楚松落若能成功,那么自己也将拥有更大的话语权,成为这个国家的掌舵者。他感到喉咙一阵干涸:“我对你有用?”
    这次他真切地听到了男人的低沉的笑声。
    “我欲废九品,改分科以考试取人才,使天下寒门子弟能入洛京,上朝堂,以才华动天下。——是的,为此我需要你,何止言。”
    届时何止言就将会成为说服顽固势力的先例——寒门也可出才子高士。何止言几乎要被他描画的前景打动了,却突然想起昨夜马车里的事,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都在沉重鼓动,“那你……为什么又在裴府,做裴温的仆人?”
    对于裴温,楚松落要让他觉得“楚松落”对裴温的爱是痛苦挣扎的;对于何止言,“楚松落”却不必有爱。所以野心勃勃的皇子从冰雪中融化出来,溶入这温热的屋子里,神色有几分温柔、几分苦涩。他喃喃自语,“是啊……我已从这里逃出去了,又何必回来?”
    仿佛有一种微妙情绪的煽动,何止言几乎是立刻就讥讽道:“我以为儿女情长不应当是谋求复国者的考虑范围。”
    “你在嫉妒么?”楚松落略有些诧异地看他一眼,又转为平静,“我以为权力对你会有更大的吸引力,不过你若想要别的报偿——”这个报偿在他的舌尖上回绕出,显得意味深长,“也并非不可。”
    他道:“我知道你尚在怀疑我能否成功,这是理所当然;但现在你除非选择我,就只能在这一方宅院里困顿一生了——你已经丧失了门客的身份。”他一边说着,一边推开门,撑起伞,“雪下得大了。”
    “昨夜积雪深了,今天早上裴府的花农就因此摔了一跤去了,大约是葬在了城西。”
    楚松落回头看了何止言一眼,“这花农叫做陆机。你若想见一见他,就在今日之内向西出城吧。裴府里不会有人拦你的。”
    何止言似乎还有话想说,但楚松落看了一眼将亮的天色,已不欲多言。
    “裴温该醒了,我走了。”
    ***
    洛京的雪断断续续,但也是极大的了。但楚地的雪却连绵不绝,已将近十天不曾晴过了。
    何止言见到了楚松落所收囊的力量,拜师陆机学习,终于算是楚松落的助力了。裴温却过得不太好——不是楚松落对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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