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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与相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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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果。”老板答道。
得到答案的旻宇对秦炀得意的扬了扬眉,那得瑟的小样特招人咬。秦炀重重的手臂搭他肩上,搂着他挤出吵嚷的人群,贴在他耳边柔声说道:“宝贝,这个不是水果,拿来供菩萨还成。”
旻宇得意的表情一滞,看秦炀那一脸奸笑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挥起手肘对着秦炀的肚子就是一击。秦炀捂着肚子嗷嗷直叫。其实他腹肌结实的肚皮根本没多大感觉,都是故意做给旻宇看的。旻宇还能不知道他这人就喜欢虚张声势。看都不看他一眼,迅速钻出了那条街。秦炀从后面追上来,一个饿虎扑食扑到旻宇背上。旻宇一个神龙摆尾欲把他甩出去。秦炀又一个如来紧箍咒把他紧紧的箍住。
“秦炀,你这个神经病!”旻宇低声骂道。
“宝贝,我爱死你了!”秦炀趁机摸了摸旻宇的前胸。
“找死啊你!”旻宇打掉他的咸猪手。大马路上的发|情,要点脸行吗?
“饿了吧,带你吃饭去。”秦炀涎着脸又凑上来。
“。。。。。。”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对话,两人的脑回路完全不是一个构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1 章:留下
回到酒店已经十点多了。
旻宇洗完澡站窗前看青岛夜景。秦炀洗好出来,从后面抱着他正想关上窗帘,被旻宇拦住。“你花这么多钱定个海景房就是为了晚上关上窗帘睡几个小时觉吗?”
“至少隔音好。”秦炀一语双关。
“那你是要演夜半歌声吗?”旻宇故意装傻。秦炀真是越来越油腔滑调了。说警察是流氓,有时候好像还真是。
“如果你要听,我也不介意给你唱一段。”
“好啊,开始吧。”旻宇靠在他身上,洗耳恭听。
秦炀还真认真的唱起来:
“如果伤感比快乐更深
但愿我一样伴你行
当抬头迎面总有密云
只要认得你再没有遗憾
如果苦笑比眼泪更真
但愿笑声像一滴滴吻
如明日好景忽远忽近
仍愿抱着这份情没疑问
任面前时代再低气温
多么的庆幸长夜无需一个人 ”
秦炀环抱着旻宇的腰,就在他耳边低低的唱。低沉的声音,深情的旋律丝丝流入旻宇的耳中,淌进心里。旻宇握着他的手,靠在他身上,闭着眼静静的听。全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任未来存在哪个可能
和你亦是最后那对变更
唯愿在剩余光线面前
留下两眼为见你一面
仍然能相拥才不怕骤变但怕思念
唯愿会及时拥抱入眠
留住这世上最暖一面
茫茫人海取暖渡过最冷一天 ”
秦炀转过旻宇的身子与他温柔的亲吻。
“我以前怎么没听你唱过?”旻宇睁开眼看着他,眼睛亮得不可思议。
“后来学的。那时就天天听你以前听的歌。”那是分手的那几年。对旻宇的思念无法排解,每日每夜的想他。想得要发疯。于是就天天听旻宇以前听的歌,仿佛每句歌词都是旻宇对他的低语。越听越想他,越想他越听。像一个陷在毒瘾里的瘾君子,想戒,却欲罢不能。就这样在痛苦中沉沦,无法自拔。
旻宇摸着秦炀的脸。离开特警队后不再需要每天进行那么残酷的户外训练,秦炀的肤色也终于浅了一些。室内暖气很足,连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物都被剥掉了还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秦炀和旻宇都很享受这种肌肤相亲的感觉。暖暖的体温像初春的阳光,舒适宜人。闭着眼仿佛都能感受到整个世界的玫瑰在绽放。绵密的吻是那温柔的雨露在温润大地。芳草,鲜花,鱼儿,所有的美好都在缓缓苏醒。微风拂过绿叶,彩蝶轻舞飞扬,笛声悠扬婉转。
突然传来突兀的马蹄声。。。。。。旻宇猛的清醒过来,挣扎着想起身。双手却被秦炀紧紧的握住压在两边:“别担心,我检查过了。”
旻宇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缓缓躺下。秦炀伸手遮住他的双眼,伏在他身上,抱着他。身上重重的存在感让旻宇觉得很踏实,眼前的黑暗也似乎给了他最安全的庇护。那些如魑魅魍魉般的恶毒语言和猥琐目光也仿佛在秦炀的抚慰中渐渐淡去。。。。。。
第二天秦炀和旻宇去了八大关。青岛八大关是情侣的必去之地。因其古典、优雅、浪漫的异国情调而成了人们拍婚纱照和写真的首选之地。秦炀和旻宇花了一个下午漫步在八大关,走走停停,呼吸新鲜空气。虽然地处北国,但是青岛比其他北方城市要多些绿意。冬天的八大关没有夏天的绚烂和秋天的壮丽,但是也不至于像北京那样萧索。拍照摄影的人也仍然很多。
旻宇和秦炀坐在草地上看不远处一个女孩在拍写真。虽然未下雪,而且阳光很好,但是气温仍是接近零度。女孩穿着单薄的长裙,在镜头前笑得如花般灿烂,镜头转开后,甜美的笑容立刻变成瑟瑟发抖,旁边的男孩赶紧拿大衣给她披上。然后换个景,继续。
秦炀和旻宇相视而笑:女人真是种神奇的生物。
两个人兴致勃勃的看着别人拍照,却不知自己也进了别人的镜头。秦炀猛一回头,看到有个十几岁模样的女生正拿着手机对着他们。他冷着脸走过去,站在那女生面前,手伸到她面前示意她把手机给他。他高大的身体和冷厉的目光把那女生吓坏了。一个十几岁未经世事的女孩哪招架得住这样威慑的压力。她战兢兢的把手机递过去。
秦炀点开她的手机相册。里面第一张就是她刚拍的秦炀和旻宇靠在一起的照片。虽然只是侧面,但是秦炀还是毫不犹豫的点了删除。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女孩却委屈的眼泪盈眶,倒好像是秦炀和旻宇欺负了她。
旻宇有些不忍,把手机递回去给她的时候柔声说了句“对不起”。两人转身离开,那女生却鼓着勇气又追上来,“对不起,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我是你们的粉丝。”
旻宇和秦炀惊讶的转过身。粉丝?这姑娘把他们错认成哪个明星了?从来没有人说他们像哪个明星啊!
看他们满脸不解,女孩又说道:“你们是秦林对吗?”见他们仍不解,女孩又说道,“一个姓秦一个姓林。”
听到这,秦炀和旻宇都明白了。但是脸色还是有些不好。他们以为这事风头已经过了。为什么还会有人留意到他们,而且是在远隔穗城千里的地方,竟然还会被认出来。
“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女孩见他们脸色不好又紧张起来。“我们就是觉得你们很好,我们很祝福你们。”
我们?就是说是一群啰?这对秦炀和旻宇来说可不是什么宽慰的话。他们不是明星,真的不需要别人的关注。尤其是这种方式的关注。
“谢谢,但是。。。。。。那个,”旻宇面露难色,“照片,还是不要。。。。。。”
“我知道,已经删了。”女孩其实心里肉疼得很,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话说林叔比网上狼|友发的偷/拍照片帅好多啊,看着一点都不像快三十的大叔呢。而且一点都不受,声音真好听,一点都不娘。小姑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无限OS中,待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哪还看到秦炀和旻宇的影子。急忙又转了好几条道,都没有再见到人了。真是欲哭无泪!
秦炀和旻宇直接回了酒店。转了一天也挺累的,这个时候吃晚饭又好像有点早,于是就干脆躺在床上休息。五星级酒店的床就是舒服。又大又软,抱着可以滚好几圈。
“查看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旻宇横趴在床上,对着窗外的碧海蓝天拿手机查美食地图。秦炀侧躺在他身旁,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一手搭在旻宇的后腰上,看着他;怎么看都看不腻。
“海肠是什么东西?”旻宇看到一个讲烤海肠的。
“挺好吃的,味道很鲜。以前还有人拿来磨成粉当味精用。”秦炀凑过去搂着旻宇,一起趴着看他上网。
“是吗?”旻宇又搜了一下海肠,看到那图片,一阵恶寒,“咦。。。。。。真恶心!”果断放弃。
秦炀就知道会这样。旻宇这人挑剔得很,味道太咸太重了不吃,太淡了也不吃,太甜不吃,太酸不吃,太辣也不吃。卖相太好觉得含人工色素,长相太怪异的东西更是不吃,生食含寄生虫不吃,油炸食品含致癌物也不吃。也不知道他现在长这标致模样是不是因为从小这般精调细养给养出来的。
“别看了,来青岛肯定要吃海鲜了。海参,鲍鱼,对虾,海螺,螃蟹,八带,海蛎,吃的多了去了。”秦炀抽掉旻宇的手机扔到一边,把他翻过去压到他身上。秦炀这人一上|床就像那蝉上树似的,总是手脚并用扒着旻宇不放。
“别闹,把我手机拿来。我再查个东西。”旻宇把秦炀推开,又把手机拿过来。想起今天在八大关碰到的那个女孩子。于是试着搜了一下秦林。还真的搜到了他和秦炀的一些照片。主要在一些社交网站和主题交流社区论坛里。
以前的床照基本没有了,可能换了其他的和谐词就能搜到。但是旻宇没有那个心情去深究,这个事情发生了,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完全修复到当初。信息一旦散出就不可能真正收得回。你看我们国家禁言禁拍的这么多,不也照样每天都有各种内|幕未删减版流出。禁从来就不可能真正彻底。现在正常搜索搜出来的照片大都是网友偷拍的,而且基本都是旻宇的。可能因为秦炀的工作性质,他们无法追踪到秦炀。而旻宇在医院上班,那里原本就人多而杂,所以拍他就容易很多。那些照片里也确实有旻宇在医院穿白大褂的样子。
出乎意外的是,这些主题贴里没有谩骂和歧视,反而,很支持。而且有点像是把他们当明星偶像追捧的那种,这真是让旻宇有些哭笑不得。
“现在的孩子都在想些什么呢!”秦炀看着那些照片却神情凝重。这些网友虽然大多看起来似乎并非出于恶意,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们这些自我娱乐的无心之举可能会对旻宇和秦炀造成真实的伤害。秦炀的工作性质和旻宇的家庭背景都决定他们必须低调。而这些照片和信息不仅侵犯到他们的个人隐私,如果被坏人利用还有可能危及他们的人身安全。旻宇前段时间遭受的那些事就有可能跟之前他被暴露在互联网有关。
“看来我们还真是一点当明星的潜质都没有呢。”旻宇笑着自嘲。他们真的是一点被追捧的欣喜都没有。完全无法理解那些以刷下限搏出位的所谓网络红人是怎么想的。
秦炀和旻宇在青岛呆了两天,第三天就回了北京。经过长安街,正好看到国旗护卫队在降旗。
旻宇问秦炀:“你知道我第一次在天|安|门看升国旗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
“我当时只有一个感叹:这就是我们的国家啊!”
“这算什么感叹,到底是好还是坏?”秦炀笑道。
“其实评论一个国家好与坏和评论一个人是好人和坏人一样难。特别是自己的国家,你说她好,可其实她真的有太多需要改进之处。你说不好,就会被骂汉奸叛国。所以我一直觉得一个国家和一个人一样不可能坏到彻底,也不可能好到完美。”
“这当然,国家本来就是由人来治理。她的发展由统治她的人决定。”秦炀表示赞同。
旻宇揉捏着秦炀的手继续说道:“日本有个叫三浦展的社会学者曾写了本书谈到‘下流’社会问题。书中所说的‘下流’阶层并不是指社会底层,而是指中产阶级的居下游者。作者认为日本的中产阶级正在分崩离析,日本社会正出现‘上流’与‘下流’的两极分化。但由‘中流’上升为‘上流’的很少,而大部分‘中流’都跌入‘下流’。也就是说日本的‘中流’阶层正在经历着一个‘下流化’的过程。”
“我是不是也正在下流?”秦炀笑道。如果没有父母辈的后盾与馈赠,秦炀和旻宇恐怕也属于三浦展所说的‘下流’阶层。人生来就不可能平等,在特权阶级出生的孩子肯定比普通阶层出生的孩子拥有更多的起跑优势。所以那些从出生起就享有优渥的生活条件和良好的教育机会的人还大言不惭的宣称自己从来不依靠家人,真是矫情得让人恶心。
旻宇没有回答他,继续说道:“我们国家的年轻一代也确实是在源源不断的进入下流。由于自身条件和社会环境等条件的限制,很多人失去了向上发展的动力而甘于平庸,对全盘人生失去热情。曾有调查指出中国的社会财富结构形态是一个巨大的葫芦型。葫芦上面最小的肚子代表的是富豪阶层。中间是中产阶级,下面的大肚子则是成千上万的中下阶层,葫芦底端是弱势群体。”
“像日本这样的发达国家,‘下流化’的结果是出现‘上流’和‘下流’两极分化。但是我们国家呢?我们的权贵后代这些‘上流’都在纷纷外逃,失去发展动力的中层在‘下流’,而底层在沦陷。”
谁说批判是因为背叛。多少每天高唱着我爱你祖国母亲的人却在贪婪的窃取着这个国家的巨额财富。而那些总是毫不留情的掀开这个国家遮掩丑陋的遮羞布的人,却一次次的为国家的利益挺身而出。
秦炀不知道旻宇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些。他只好认真的听着,虽然有点云里雾里。旻宇从来就不是那种热血腾腾雄心勃勃的人,但是他总是怀着一颗对这个国家民族和人世的悲悯之心和仁慈之情。
“如果我是一个民主义士,或者一个需要更多创作自由的作家或者艺术导演,我或许会走。”旻宇靠在长安街护栏上,背后是陷入暮色的人民英雄纪念碑。“但我只是个医生,我不能因为政治放弃自己的价值。我治病救人与政治无关。就像一个濒死的罪犯,在没有判决之前医生不会放弃对他的治疗,即使他病愈后会被判死刑。所以,这是两回事。我们不能混淆。就像我不能因为有病人对我恶言相向就记恨所有的病人。这是迁怒。”
这次秦炀听明白了。原来正题在这里。这铺垫真够长的。他站在旻宇面前,握着他因没戴手套而冰凉的手,把它们放到自己的外衣口袋里。
“你记得我们一起去参观过的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吗?”旻宇看着秦炀继续说道,“你觉得1937年南京大屠杀期间,能离开却仍选择留下的人是因为什么?——责任使命?个人信仰?民族情感?道德良知?还是单纯的仇恨?”
“也许,在这个社会,我们真的活得很艰难。但是世界从来就不完美,任何一个社会都有它的问题。美国是天堂,但是它也有种族歧视,枪支泛滥等问题。我不是指责离开的人,这只是我的个人选择。我选择忠于自己的理想,忠于自己的真实情感。因为这让我觉得自己的人生更有意义。我觉得值得。”
这就是旻宇,从来不逃避现实。就像他对自己的性取向不逃避一样,即使受尽这个社会给他的苛责和苦难,他也不会就此逃避。秦炀还能说什么呢。离开,是因为不忍看他受到的这些伤害。如果他选择留下承受这些,他也定会陪他一起面对。
“我说过,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归处。你去哪我就去哪,你留下我就留下。”秦炀说着双手还用力揉搓着旻宇的脸,那漂亮的脸蛋被他揉成各种丑萌的样子。旻宇脸都被他搓红了,一掌PIA飞他的爪子:“你这叫嫁夫随夫!”
旻宇转过身望着长安街上的车水马龙,继续说道:“人们之所以害怕一样东西是因为对这件东西不熟悉不了解。就像三国里曹操得了头风病,华佗提出用利斧砍开脑袋,取出风涎。其实这就像我们现在做开颅手术取出脑瘤一样的道理。但是在千年前,这是骇人听闻的,所以曹操把华佗杀了。而如今,全国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台颅脑手术在进行。”
旻宇重新握住秦炀的手,“没有哪个国家是一开始就认同同性恋情。你看上世纪六十年代纽约的石墙事件,还有现在每年的同性恋大游|行。国外的那些同性恋者今天拥有的所有权利都是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勇气争取来的。如果中国所有有能力离开的同性恋者都离开了,没有能力离开的都选择在黑暗中隐藏,那同性恋情永远不可能被中国社会所接受。我们自己都不争取怎么能怪别人不给予。或许世界上确实有不劳而获的东西,但是你知道,那几率真的很小。”
秦炀点点头,搂着旻宇的肩膀,两人一起看傍晚中的天|安|门广场。
晚上秦炀给他妈妈秦芸通了电话,开的是视频。旻宇就坐在秦炀旁边。对秦炀不去加拿大的决定,秦芸很失望。
老实说,她对旻宇还是有一些嫉恨的,因为他对自己儿子的影响远大于她这个母亲。秦炀跟她不亲密,这是一直以来的事实。她也承认这是她一手酿成的。她从小把他放在寄宿学校里,即便是寒暑假她也很少陪他。甚至她的很多朋友都不知道她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直到秦炀十五岁,来到穗城才开始了跟她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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