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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地下党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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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剑英看着陈志英问:“这位就是弟妹吧?”
  “是,我叫陈志英。”
  叶剑英用客家话问:“不是我们广东人啊?”
  陈志英微微一笑,故意用上海话回答:“阿拉上海人。”
  大家都笑起来。聂荣臻介绍说:“柯麟在上海的时候,开了一家达生诊所,共青团中央关向应派小陈进入诊所,协助柯麟,为中央政治局开会做掩护。”
  “哦,是这样啊!”叶剑英点了点头,又对聂、陆说:“你们还不知道我和柯麟的经历吧?广州起义失败以后,我们俩在香港躲了半年多,就住在一间小破房里,他还要不断地给逃到香港来的同志治病治伤。”
  柯麟笑了:“那可都是你给我找来的伤病员。”
  “对了,还有一次冒着生命危险返回广州去救人。后来我们又一起坐船去了上海,我装的是大老板,坐上等舱,他是我的随从,住下等舱。下等舱不供饭,我就每次省下一点,偷着包好送给他吃。还不能让人家看见。”
  柯麟诙谐地:“你怕人家看见,我可是饿得心里发慌,就盼望着快见到你。好有吃的呀。”
  

《中国地下党人》第九章(7)
大家听着笑起来
  柯麟高兴万分:“请,请到楼上坐。”
  三人在柯麟的引领下顺楼梯上楼。一进客厅,就见一张小摇床上,一个胖乎乎的幼儿刚睡醒,他不哭不闹,瞪着清亮的小眼睛,看着伏身逗他玩儿的三张陌生大脸,小嘴儿里咿咿呀呀说着什么,甜甜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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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地下党人》第十章(1)
叶剑英等人从柯麟的南华药房出来,又来到李少石的粉画照相馆,久别重逢,自然是心情愉悦,慷慨激昂,议论完国事家事天下事后,最后才想到问离开香港的路线是怎么安排的。
  “都安排好了。”李少石回答说,“今晚你们就在这里住一夜,明天一早坐船去汕头,然后到大埔,从福建永定转往中央苏区,周恩来同志去中央苏区走的也是这一条路线。”
  柯麟忙说:“船票我已经买好了。”
  廖梦醒拿着一大叠衣服走进来,放在几上说:“这些西服是给你们换装用的,你们化装成华侨大老板,明天一早到码头,有交通员一路护送你们。”
  聂荣臻诙谐地:“不知道我们有没有人在下等舱,等着剑英给偷饭吃?”
  柯麟笑起来:“没有,你们全是大老板,都坐头等舱。”
  廖梦醒也笑着说:“不用偷,现在马上开饭了。”
  饭后,柯麟与叶剑英、李少石三个久别的老朋友来到街头散步。
  柯麟望着昔日的领导,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剑英同志,我有一个要求,一直没好意思提出来。”
  叶剑英看了他一眼,说:“你有什么要求,不说我也知道。”
  李少石奇怪地看着叶剑英:“咦?你们刚见面,他有什么要求,你怎么会知道?”
  叶剑英笑了笑:“他呀,肯定是想去苏区参加武装斗争。”
  柯麟感叹道:“知我者,剑英也。”
  李少石却摇了摇头,断然道:“不行!柯麟不能走!”
  “为什么?”柯麟急了“大革命失败后,我一直在隐蔽战线工作,太想换换斗争环境了。”
  叶剑英沉思一下,语重心长地说:“柯麟呀,我理解你,但是隐蔽战线一样很重要啊!”
  柯麟极力陈述着自己的理由:“我也知道隐蔽战线的工作重要,可就是太压抑了。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好战友、好同志一个个地被捕、牺牲,却是有劲使不上,空有一腔热血,挥洒不出来。”
  “这就是隐蔽战线的特点嘛!”李少石还在劝着,“你既然是一个地下工作者,遇到再难过的事情,也得忍啊!”
  柯麟见自己的希望又要化为泡影了,很是焦急:“可我学的是医科,又在军队干过军医,我梦寐以求的就是到苏区为我们红军办医院。难道这个想法不对吗?”
  “对对对!”叶剑英笑着说:“这我都知道。到红军中去办医院容易,而在白区坚持做地下斗争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的。你等于是生活在雷区,一不小心就会触雷,不是坐牢就是牺牲,这不仅需要勇气还要有大智慧。柯麟,你是经过血与火煅炼出来的地下党员,如果像有些同志那样动不动就把自己暴露了,不用要求,组织也得赶快考虑调动了。”
  柯麟还不死心,看着叶剑英恳求着:“可我就是想上战场。剑英,看在老领导的面子上,帮帮忙吧。”
  叶剑英看看柯麟,又看看李少石,嘿嘿地笑就是不表态。
  李少石使劲儿地摇着头:“不能走,真的不能让柯麟走。他确实是一位可靠而又老练的地下工作者。几年来能在政治情况复杂的上海、香港扎下根来,工作成绩显著而没有发生不幸事故,说明他智勇兼备。香港交通站离开了他,真的是党的一大损失啊!”
  叶剑英看着柯麟:“听见了吧?你的搭挡不放你,我也没办法。我看,你还是服从组织的决定,安心留下来吧。”
  柯麟力争天半,看看没有结果,只好苦笑道:“看来我还得继续当灰色人种了。”
  叶剑英说:“表面上是灰色,心里红就是了。
  第二天一大早,柯麟拿着四张船票来到了码头的出口处。他四处张望了一下,见人还没有到,就静静地等候在那儿。
  一会儿,高牧师向他走过来。
  柯麟忙迎上去问:“喂,来了吗?”
  高牧师点点头:“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一辆小汽车从远处驶来,最后在他们的跟前停下。叶剑英、聂荣臻和陆定一相继下车,他们都穿戴得十分富贵体面。
  李少石则是一副工人司机的打扮,帮他们提着箱包。
  柯麟没有说话,只是朝他们笑一笑,尔后引他们走进船员专用通道。他向船公司职员展示船票说:“头等舱四位,他们是你们船长的贵客。”
  职员马上态度一变,恭敬地放行。
  六个人大摇大摆地上了船。
  进舱后,李少石指着高牧师介绍道:“高牧师是我们的交通员,去苏区的路他已经跑过好几次了。”
  叶剑英等人与高牧师握手。
  叶剑英诙谐地:“是真牧士还是假牧士?”
  高牧师笑着说:“假做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嗯,说得好!”叶剑英笑着点点头,“有水平。”
  柯麟插话说:“他为教会工作,也为党工作。是个双面人。”
  这时汽笛响了,柯麟、李少石与四位同志一一握手告别:“祝你们一路顺风!保重身体!”说完匆匆下船离去。
  柯麟和李少石分手后,回到南华药房。一进客厅,见周凤正抱着小麟逗着玩儿呢。
  周凤告诉他柯平已经找到许冰,参加了东江游击队。
   。。

《中国地下党人》第十章(2)
“太好啦!”柯麟高兴地:“他的愿望实现了,也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他突然担忧地:“亚婆,您没有告诉他我的真实情况吧?”
  “没有。”周凤强调说,“你交代的事情,我是不能乱来的。”
  “谢谢您了,亚婆。”柯麟说完,对正端着水进来的志英使了个眼色:“志英啊,你把中央发给亚婆的三百元生活费拿来。”
  陈志英心领神会地“哎”了一声,转身走进卧室。
  周凤忙说:“我不要了,留下来做党的活动经费吧。”
  柯麟煞有介事地:“那怎么行?这钱我们不能挪用的。”
  这时,进到卧室的陈志英却犯难了,她从抽屉里取出一迭钱,数了数,却不够三百,她想了一下,又东翻翻,西找找,总算凑够了三百元,才回到客厅。微笑着交给周凤。
  周凤接了钱,问:“中央从哪儿寄来的?”
  柯麟不假思索地:“从上海呀。”
  “哦,”周凤感动地眼眶湿润了:“柯麟啊,你们要代我感谢党中央。”
  “好的。亚婆,您收好。”
  周凤从衣兜里取出手帕,打开,里面是几张小毛票,她小心地把钱用手帕包好,放进了衣兜。
  柯麟和陈志英感动地望着,他们对视目光,为能够为彭湃烈士的母亲做一点事情而感到欣慰……
  十几天后的一个晚上,一直担心着叶剑英三人安危的柯麟到粉画照相馆打探消息。李少石对他说:“你来得正好,刚刚得到消息,剑英他们在高牧师的护送下已经平安到达中央苏区。”
  柯麟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了,“还有什么好消息?”
  “当然有啦!”李少石高兴地说:“广东省委已经查清,潘亚波确实是叛徒内奸,早就投靠了军统。”
  “这条疯狗!”柯麟恨恨地骂了一句,“他现在人呢?除掉了吗?”
  “没有。”李少石摇摇头,“大概他想到了当叛徒绝没有下场,所以在赵君陶离开香港后,他就远走南洋,到那边做生意了。”
  柯麟遗憾地:“算他命大!”
  李少石看着柯麟,赞许地:“从这件事也可以证实,你柯麟太适合做地下工作了,平时不露声色,但对周围的好人、坏人却明察秋毫,防范很严。真的,我挺佩服你的。”
  柯麟谦逊道:“过奖了。也许是当医生的,成天和人打交道,就比较注意观察了。”
  “对。好像是俄国的一个文豪说过,看人看多了,就能看到他的灵魂了。”
  李少石又说,“好,不说了,现在党中央又给我们一项新的任务呢。”
  “是吗?什么任务?”柯麟一下子兴奋起来。
  “看把你高兴的。”李少石看了他一眼,“中央要求我们在香港采购一批前线急需的药品和医疗器械,这是购货单,你看看,在这方面你是专家。”
  柯麟接过清单,边看着边沉吟着说:“这些药品少量购买还可以,要这样大批地购买,容易引起秘探的注意。怎么一下子要这么多药品和器械?”
  李少石说:“从去年春夏开始,蒋介石纠集了数十万兵力,对中央革命根据地发动了第二次、第三次〃围剿〃。敌人采取步步为营,联防封锁的办法,妄图把革命根据地的军民包围起来,用打死、饿死、病死的办法想置我们于死地。现在革命根据地严重缺粮缺药缺弹药,战士生病,受伤,本来只需用一些常用药和一般的医疗设备就可以转危为安的,但这些都很缺乏,以至于得不到及时治疗而造成死亡或者残废。中央对此很着急。”
  柯麟听到这些话,不由地心急如焚:“请中央放心,我们总会想到办法的。只是,购买到以后怎么运到苏区呢?”
  李少石说:“高牧师有办法,他以教会的名义给福建、江西的教会、修道院和医院发货,然后我们的人再想办法去调出来。”
  “好!”柯麟口气坚定地,“我明天就去办。”
  李少石笑了:“你也真是个急性子。”
  “这关系到红军战士的生命,能不急吗?我以南华药房的名义多进一些药品和器械,先发走,以解燃眉之急。”
  “我看这样行。先发去一部分,看看渠道是否畅通。”
  第二天一早,柯麟就开始紧急行动,很快筹集了一批药品器械,在周凤和陈志英帮助下,打包装箱。
  夜深人静。高牧师开着车停在药房门口。门轻轻打开,柯麟出来,机警地向周围观察一下,见没有可疑动静,向高牧师点头示意,二人从药房里匆匆搬出十几个药箱子。
  “好啦。一路小心。”柯麟嘱咐一句,看着他开车离去。
  粉画照相馆前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儿,只有玻璃橱窗内挂着“上海外滩”的大彩照。高牧师出现了,他匆匆地来到照相馆前,好像随意地向玻璃橱窗内看了一眼,见里面挂着“上海外滩”的彩照,知道平安无事,便走了进去。
  廖梦醒正在馆内,见高牧师来了,忙上前打招呼:“牧师,您来啦!”
  高牧师点点头,轻声地:“先生在吗?”
  “在呢。”廖梦醒说着,带他走到暗房门前,“笃!笃!笃!”敲了三下门。暗房门开,高牧师闪身进了暗房。
  暗房里一片红色。李少石正在冲洗照片,见是高牧师,高兴地放下手里的活,问:“哎呀,你回来啦。快说说,情况怎么样?都安全送到了吗?”
  

《中国地下党人》第十章(3)
“都送到啦。“高牧师说:“我把第一批药品和器械顺利地寄托运到目的地后,中央苏区委很快就派人从教会取走了。”
  “好!”李少石兴奋地,“你走后,柯麟加紧筹备,第二批、第三批也都准备好了,你还不能休息,要马上行动,全都送走。”
  “好的。”高牧师答应一声,又说:“还有一件事,我接到通知,原上海机器工会党委书记沈逸民叛变了,而且已经来到香港。他认识你。你的处境很危险。”
  “糟了!”李少石一愣,“怎么这么多软骨头!”他说着,从药水池里取出一张照片。“看,今天他已经来过照相馆拍快照,我们见面了,他说好明天上午来取照片。”
  “上帝呀!”高牧师嘟囔了一句,“那你们必须马上转移。”
  李少石突然想到了柯麟,担忧地问:“他知道柯医生的情况吗?”
  高牧师说:“估计不知道。我会去药房通知他,提高警惕总是好。快决定吧,你们躲到什么地方,怎么联系?”
  李少石略一沉思:“我们先去朋友家躲一下。有事你和柯麟联系。”
  “好。”高牧师答应一声,开门离去。
  高牧师一走,李少石和廖梦醒马上收拾好东西。廖梦醒打开橱窗,把一张“杭州西湖”的彩照放进去,换下了“上海外滩”的彩照。夫妻二人出了照相馆,匆匆离去。
  夕阳西下,已是黄昏时分。
  柯麟来到照相馆找李少石,他照例先瞅一眼橱窗,目光突然停住了。接着,他不相信似地揉了揉了眼睛,确实!那幅熟悉的“上海外滩”没有了踪影,一幅“杭州西湖三坛映月”冷冷地悬挂在里面。又出事了。少石夫妇转移到哪儿去了呢?他心急如焚,却又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缓缓地从照相馆前走过去……
  由于李少石夫妇的身份已经暴露,为了他们的安全,组织上已安排他俩离开了香港,转道南洋再返回内地。而柯麟,仍然隐蔽在香港,继续以行医做掩护,坚持着地下斗争。
  时光荏苒,从李少石1933年夏天离开香港,转眼间两年过去了。到1935年的秋天。南华药房又来了一位文人打扮的中年人,他朝药房的招牌细心端详,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他是潘汉年。
  门开了,陈志英背上背着一个幼儿,一手提着菜篮,一手领着四岁的小麟出来。她看见潘汉年在打量药房,便温声问道:“先生买药还是看病?”
  潘汉年转脸看了一眼陈志英:“买药。”
  陈志英回头冲着药房喊道:“有客人买药!”她又转回身来对那人说,“请进,柯医生在里面呢。”
  “谢谢。”
  柯麟坐在柜台里,见顾客进来,站起身来问:“先生买什么药?”
  潘汉年眼里含笑地盯着他,轻声地:“银翘解毒丸。”
  柯麟心里一惊,仍然若无其事地:“什么牌子?哪里出品?”
  “明星牌。上海出品。”
  柯麟抬头仔细注视着潘汉年:“先生,上海的产品没货。”
  “没有上海货,江西的产品也行。”
  柯麟心跳如鼓:“请问先生,是零售还是批发?”
  “我不做零售,专做批发。”
  “先生要多少箱?”
  “七十一箱。”
  两人对暗号越对越急切,对到最后,那人兴奋地:“柯麟同志,你好!我是潘汉年。”
  “啊?汉年同志!可盼到你们啦!”柯麟激动地伸出双手,隔着柜台,四只大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柯麟立刻挂起停诊的牌子,和潘汉年来到一座茶楼,找了一个僻静的位置,坐着边喝茶边聊着。
  潘汉年是从红军长征的途中受命来香港的,他告诉柯麟说:“中央苏区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以后,根据地四面受敌,中央和红军已经失去了稳固的立足之地。不得不战略转移,进行大规模的撤退。”
  柯麟说:“我从反动派的报纸上零星看到一些中央红军的信息,看着真让人揪心啊!现在情况怎么样?”
  “现在好多啦。”潘汉年说,“今年年初,中央在贵州遵义召开了政治局扩大会议。从第五次反围剿以及撤退过程中不断总结教训,选出了以毛泽东为首的新的领导核心,并且打出了北上抗日的旗帜。”
  “噢。”柯麟兴奋而又专注地听着,这些年,他独自一人隐蔽在香港,对中央的变动竟丝毫不知。
  潘汉年接着说:“中央这次派我出来,一是要与外界沟通,建立广泛的联系,二是到莫斯科向共产国际汇报中共的最新发展态势。临出发前,中央领导同志特意让我到香港来找你。”
  柯麟分外激动,看着潘汉年说:“少石同志走后,我已经有两年没有见到中央的同志了,又不能与广东省委有联系,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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