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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留言 (第三部 犹大的刻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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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肯定是这样的。为了解除累积下来的压力,为了保持身心的健康,潜在意识让自己做了这样的梦.而对方不限于三浦,是谁都可以。
透的思考发展到了这里,但是对于好不容易推导出来的这个结论,他却没法接受,不由得剧烈地摇起了头。
什么不管是谁都好,这根本是开玩笑。不分是谁都会发情,那不是还不如猴子吗。自己才不是那么淫乱的人。
可是既然不是是谁都好,那么把对象设定成三浦一定是有什么意义的。这么说,自己果然对他抱有这样的感情吗?
透的表情变得更加苦涩。
对于这个问题,透无法轻易地回答出YES。因为如果承认了的话,就是对如今保持着关系的纯也的背叛了。自己之所以会在梦中抱着罪恶感,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思索似乎是进入了死循环,头脑都已经晕乎乎的了。
说起来,为什么为了解除欲求不满的梦想会是男人呢?普通来说,不应该幻想成自己去抱可爱的女孩子或者性感的大美女吗?这难道是因为.第一次把性教给自己的.是个大男人的缘故?
这么一想,这种难以言喻的愤怒就烧到了同居人的身上。
“可恶,都是那家伙的错……!”
虽说那个时候有着种种的迂回曲折,但是说到底,主动邀请对方的是透这一边,所以纯也其实是没有错的。
透也知道,像这样转嫁责任根本是不讲道理的,可是如果不这么想,透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透平时一直都作出那么傲慢的样子,可是如果纯也采取顽固的态度,透到底是无法靠自己的力量与他对抗的,最后就还不如个没有力气的孩子。
透觉得很后悔,很不甘心。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对他强迫自己的事情,暗地里会有那么点点类似于高兴的东西。
透暂时沉浸在了这种非常复杂的心情里。
透因为对纯也乱撒气,而带着负罪感钻进了卫生间,漱洗过后缩手缩脚地进了客厅。这时候纯也说道:
“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我正想要去叫你呢。”
他这么说着,以什么事也发发生过一样的表情笑了起来。
透在斥骂纯也之后,总是会为说得过头而反省,会陷入深切的后悔里。
虽然想要道歉,但是却总是磨蹭着说不出口,当他拼命寻找着开口的时机的时候,纯也却总是在这时向他报以毫无挂碍的笑容。他笑的时机总是那么绝妙,可是却没有任何意图感或者不自然感。也许,能够像这样保持适当的距离,是他生来就有的本能的直觉吧。
当他把那与平时一样的笑容朝向自己的时候,心里的重负就一下轻松了下来,能够以自己也觉得意外的直爽态度向他道歉了。
“……刚才的事,对不起。是我做了个恶梦。”
“太好了。看来你的心情已经好转了呢。来来来,趁着还没凉,赶快吃吧。”
纯也自然而然地把透引到了餐桌旁。
仔细看看,餐桌上整齐地摆着蒸好的白米饭,萝卜味噌汤,盐烧鲑鱼,蒸蛋,还有醋渍菠菜。
即使是休息日的早上,他也没有偷懒,好好地做好了一顿饭。带着对纯也的这种认真的感动与呆然,透坐在了椅子上。
因为他的老家的生活习惯是和式的,纯也准备的早餐也以和食为多。透说起来算是在西洋风格中长大的,可是觉得如果提意见弄得不好的话,就得要换班来做饭了,所以就乐得都交给了纯也。
但是,除了让自己轻松这个理由以外,透也觉得这毕竟是纯也的喜好,至少在这一点上就让他保持自己的习惯吧,可以说这也是一种让步。但是他并没有把这种一本正经的想法说出口来。
实际上,不管是伙食的味道,还是洗衣或扫除的做法,透对纯也都没有任何怨言。虽说这跟透的性格也有关系,别看有着一副纤细的外表,实际上他相当不拘小节,但是对他来说,这也是一种关心了。
“你今天也要去解剖吗?”
一边吸着味噌汤,纯也一边抬起眼睛问道。
在医学系上大三的透,本来还处在学习基础医学的阶段,是保护人一样的法医学教室的宇都宫教授看中了他的才能,让他参与了法医教室的司法解剖。
帝都大学与私立K大学一起,平分了东京二十三区与伊豆群岛的大半案件的法医验尸。帝都大学一年中会接到一百到一百二十起案件的委托,平均来说几乎是每二天就有一件。
事件是不会分什么星期六还是中元节正月的,所以像突然需要到场,整个体息日都交代在教室里的事情也是很常见的。
“教室里的职员们是领薪水的.休息日上班也没办法,可是你还是个学生,也不用每次都去吧?”
本来以为可以和透一起度过的时间都不知道被打扰了多少次了,纯也恨恨地嘟囔着。
“对了,那这么说起来,每件司法解剖是不是都有谢礼啊?”
“那当然了。解剖和检查都是需要器材和药品的,哪间大学也不会免费接受的。”
“是吗,是这样的啊。”
“不过也是跟做义工没什么两样的价钱。听说全国的价格是统一的,一件是四万五千元。但是只有东京是个例外.因为都是各自向法医学教室委托,所以平均是一件十万左右。”
“哼,工作这么辛苦,报酬却这么便宜啊。还是做私营医生好多了呢。只要多开一点无所谓的药物,多做一点无所谓的检查,用增加出来的保险点数马上就能把这些钱赚回来了嘛。就算碰到自己治不了的疑难杂症,只要写个介绍信送到大学医院里去就好了。换了是我的话,就算给我一百万,我也不要去碰那种腐烂的尸体啊。”
和透住久了.不知什么时候就习惯了在吃饭的时候说这样的话题——话虽如此,但纯也还是在用筷子夹着盐烧鲑鱼的时候苦笑了一下。
“那今天也要去做义工吗?”
“不。我现在还没有接到任何联络。”
“太好了。那我们去买东西吧?”
听了透的回答,纯也的脸一下子放出了光彩,透觉得很奇怪:“不是说好了谁去买东西用猜拳来决定吗?像休息日拖家带口地去超市买材料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干。”
“不是不是啦!你的眼镜不是在上次的事件里坏掉了吗?所以一起去买一付新的呀。”
“哦,眼镜啊。可是也用不着着急,今天不去也没关系的。”
透的视力并不是特别的差,但是自从进了大学以来,就一直都戴着眼镜,这是为了遮挡自己的素颜。
虽说是遮挡,但这并不说明他的容貌很丑陋。有很多男人在挡上眼睛后会显得更帅气,但是他根本不需要这样的小把戏。因为他拥有着一副极其端正的面容,还是全部露出来更能显示出他的魅力。
但是对透来说,这副美丽得过头的外貌却并不合他的心意。
即使他拼命地把自己绷得紧紧的,却还是会在不经意间的某个角度,看来显得那么无邪。只被这副能刺激起保护欲的外表所吸引就靠过来的人实在是太多子,让透觉得很不舒服。为了隐藏起那份柔弱,强调出伶俐的尖锐线条,所以他特地选择了线条刻板的眼镜,作为他阻挡他人介入的假面,或者说道具。而这付眼镜在前几天透被人威胁押上车子的时候掉了下来,彻底摔碎了。
但是因为透在长时间里一直保持着冷漠态度的缘故,周围的人都已经熟知了他的性格。现在不管有没有那付平光眼镜也都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估计也没有什么不知死活的人会随意接近他了吧。
所以透也并不在意有没有戴着那副假面了。
“可是,可是,如果不早点去买的话,你也会不方便的吧,就算你说下个休息日一起去买,可也不知道会不会又有解剖啊。”
纯也热心地邀请着、透困惑地看了他一眼。虽然也许这只是个想和自己一起出去的单纯借口罢了,但是状况有点可疑。
“……你也知道我的眼镜是平光的吧。”
“嗯。”
看着像是在问那又怎么了的纯也,透压低了声音,
“如果是近视又不能戴隐形的人的话,那不赶快去换一付的确会很不方便。可是我的视力并没有什么问题,日常生活里也不会有任何的不自由。为什么你要那么在意我的眼镜?”
“那、那是因为……”
纯也一眼一眼地瞟着透,然后很尴尬似地转开了眼睛:“我的素颜就让你这么看不下去吗?”“咦!啊,不是,绝对不是这样……”
又偷偷地瞟了透一眼之后,纯也闭上了嘴,但是……
“还是戴着眼镜的面孔更好些,我喜欢,嗯.这样子看起来比较习惯……”
纯也并没有完全否定透的问题,暖昧地哼哼着。
“我非常明白你的意思了。既然你说更喜欢戴眼镜的脸,那我以后就这样,再也不戴了。”“你、你说什么啊。难道,难道你是到了反抗期吗?”
看着哼的一声转开头,量爱闹别扭的透,纯也哑然地干张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失礼啊。就算你重考了一年,比我大一岁,我觉得自己也不该被同学年的人当成小孩子来对待。说实话吧,我就是喜欢看你为难的样子而已,很少有人会做出这么老实的反应来了,所以我可是乐在其中地在享受着给你添堵的过程呢。”
“讨厌的家伙~!”
就这样,透从此就过起了素颜向人的生活了。
第三章
因为从早上就在下雨的缘故,教室里很阴暗,而且还被一种无法形容的阴沉的气氛包裹着。也许,这是因为要进行的课程内容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吧。
“……这太残酷了,我没有干劲啊。”
一边从笼子里抓出一只白鼠,放在秤上称了体重,松方仁志一边忧郁地摇了摇头。
帝都大学医学系的大三学生们如今正在进行药理学的实习。他们按照名册的五十音顺序分好了小组,松方仁志,三浦一彰,水城透,毛利昌行这四个人被分在一组。
自从大三春天开始进行人体解剖以来,他们就一直是以一样的分组进行实习的。
药理学的实习,目的在于调查各种药物的作用。今天他们预定进行两个课题,其中一个以白鼠来试验抗痉挛药作用的试验。
“呜!这家伙拉屎了—!”
白鼠的粪粒掉在松方的手掌上,松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班里顿时发出了一片哄笑。
“有什么奇怪的啊。反正我就是个连老鼠都看不起的家伙,你一直不都是这么看我的吗。”
被笑了的松方恼羞成怒,却把矛头对准了透。
这么沉不住气的举动实在是太小孩子气了,一点也没有个大学生的样子,不过这也说明他是那种比什么都难以忍受被他人耻笑的人。
最近,那种极度害怕失败、稍微遇到一点屈辱就觉得很受伤、变得歇斯底里的孩子越来越多了。而他也是一个被周围的人从小溺爱,自尊心极高、又没有挫折经验地长大的人,可以说,他根本就是一个最好的样本。
虽然三浦和毛利也都一起笑了起来,按说也是同罪,但是他的火气却只针对透一个人而已。这就是所谓恨屋及乌的世界,不管讨厌的人做了什么,看在他眼里都只会火大而已。
“是啊,跟你比起来,我当然脑袋也不好,脸蛋也长得差劲——”
“如果你因为自卑情结就把不满发泄在别人身上的话,那是很难看的。”
“什么……!”
透冷冷地向着逼过来的松方丢下了一句话。见松方登时语塞,又加上了一句:
“老鼠有着能够认识对方的能力与容貌,并因此采取差别行动的智慧,请恕我孤陋寡闻,我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报告。动物的排泄行为是自然欲求,而你遭遇到这种行为只是时机太差而已。我之所以会笑,只是因为你的运气比较差,没有任何其他的意图。不过如果这伤害了
你的感情的话,我感到抱歉。”
这种极度一板一眼的说法.除了是故意挖苦对方之外什么也不是。如果现在纯也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一脸困惑的样子,打圆场说:“为什么你要故意用这种激起人反感的说法啊。”
松方,还有与他关系很好的毛利,一起用鬼一样的眼神盯着透。虽然教室的一角飘荡起险恶的氛围,但是对于不会如他们所愿的透来说,这只不过是吹过耳边的一阵风而已,他继续着试验。
在老鼠的腹腔中注射进诱发痉挛的药物,调查是否发生痉挛,然后再注射有抑制作用的抗痉挛药,调查药物的效果。
透注射了士的宁(注:番术鳖碱),老鼠的四只脚爪都伸得直直的,成了四脚朝天的状态。这种经常在古典悬疑小说中作为毒药登场的药物,对于伸肌群有着强效的作用,远超过屈肌群。
而如果在注射了木防已苦毒素之后,药物同时作用于伸肌群与屈肌群,让它们交互收缩,老鼠就会四脚乱挥。
在仔细地观察了这些药各自的特征之后,透把这些记在笔记上。而那两个人用非难的眼光打量着透。
“亏你能做出那么一副没事一样的脸来啊。冷酷的家伙。”
“反正你根本感觉不到别人的痛苦吧。还好对着的是只老鼠。一想到你偷愉地把药带出去,放在谁的饮料里,我就不寒而栗咽啊。”
“这么说起来,曾经有个在某大学的医学系附属设施里工作的技师,他就是模仿了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推理小说,把醋酸铊放进了同僚的茶里,结果杀死了那个人啊。而这里全都是剧毒药品,不是吗?”
“以后可不能说什么怪话了,不然真不知道会被怎么样呢。”
虽然他们压低了声音,但是很明显是刻意用透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声音在交谈的,他们根本没有什么谨言慎行的意思。“你们根本就没有值得我这么做的价值”,透这么想着对他们报绝对的沉默,反而是看不下去的三浦开口警告了他们。
“你们在说什么傻话。水城只是按照今天的课题去做而已。你们也别什么都不干地在那里看着好不好,快点参加实验吧。这边有我和水城来做,另外那一边就拜托你们了,”
“……对不起。”
“我知道了。”
三浦是同期学生中量年长的一个,在另外一种意义上,他和透一样深得教授们的信赖。被班里最沉稳的他一训斥,就连松方他们也老老实实地听了话。
他拥有着伟岸的身躯,沉稳的态度,稳重中又蕴涵着难以捉摸的锐利的双眸。与其说他是个医生之卵,还不如说他是个精明强干的企业家更令人信服。但是,他的感觉又与单纯的精英有着微妙的不同。
平时他是个礼貌端正的高雅男人,但是时时却会像一把打磨得极度锋锐的匕首一样,展现出危险的断片。而如今学生里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只有透和纯也而已。
叹了一口气,三浦把老鼠翻成仰面朝天的姿势,可是班里的不协和音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
一瞬间,他的面孔扭歪了。虽然他没有出声,但是透敏感地察觉到他倒吸了一口气。仔细看看,他左手的食指冒出了血珠子。
“你没事吧,”
“是啊。没什么大事。可是真是够难看的,没想到到现在还被老鼠给咬了一口。”
三浦苦笑了起来。因为他是毕业于药学部的缘故吧。他是在帝都大学的药学部毕业之后,进入厚生省工作,之后再次进入医学部的。
大学二年级之前,他们所学的科目大半都是基础教育,到了大三才开始学习医学基础知识。而且有许多内容是与药学部和兽医学部共通的。所以这些实习对三浦来说都是已经经历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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