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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豆恋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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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袁克殊抹过无奈又无助的俊脸。他怎会结交一位默契如此之差的老朋友?
  “他?”绕珍的下巴掉下来。
  “如果你真的舍不得,把资料文件拷贝一份给她也可以呀!”菲利尚未发觉大祸临头。
  “闭、嘴!”他一字一字地警告。
  “你?”绕珍的下唇合拢,拉平成严苛的直线。
  这下很难解释了!显然四季豆已经失去理智,他不以为她能平心静气地听他分析,为何自己会隐瞒身为公司经营者的讯息。
  要命!即使她愿意受教,他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当初故意藏住这个消息,只是为了逗逗她,瞧她蹦蹦跳、吱吱叫的模样,以增加度假的生活情趣。然而换成两人关系有所变化的时机,就显得他别有用心了。
  他几乎可以肯定绕珍心田迥绕着以下的猜忌……
  袁克殊对她根本不是真心的,否则何必连基本的背景职业都隐瞒她?尤其在了解她有多么急切想找到“梦幻仙子”之后。
  “我只问妳一句话。”她勉强维持音量的平稳镇定。“那家英国公司的龙头老大是不是“恰好”与你同一个人?”
  他撩开前额垂落的散发。“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噢!”她只有一字结论。
  维持七十二小时的巴黎之旅,终结在熙攘的欧利国际机场。
  ※※※
  过五关、斩六将尚不足以形容她昂慨的激愤--虽然她只想斩“一”将。
  飞机一着定台湾的土地,她抢首位跨出机舱,迅速办妥出关手续。
  袁克殊吭也不吭地尾随着她。
  跳上出租车,一路直趋东湖半山腰的别墅区。
  十月的台北,阳光依然煎炽地烧烤着芸芸众生,吝啬让秋风占走它威势天下的地位。
  一片海洋的间隔,却隔成火与冰截然分明的乾坤。
  砰!袁宅大门被怒拳捶开。
  她踩着风火轮飙上二楼,停顿在列管为“禁区”的房门前。
  “拿来。”手板大剌剌地摊到他鼻子下。
  袁克殊非常服从她的旨意。
  入门之钥交到她手中。
  绕珍推开阻隔内外两界的门。
  清静的小室内究竟采用哪种隔局的装潢,并未列于她观察的要点名单上,刺穿障碍物的锐利视线直勾勾停顿在对墙的焦点。
  五尊精绝如艺术品的洋娃娃,亭亭玉立在玻璃展示柜里--一如她的预料。
  “你!”她旋身面对一脸高深莫测的男人。“明知我有多么急切地寻找“梦幻仙子”。”
  他耸了耸肩,暂时还没决定自己应该辩解些什么。
  “你,也暗示过,不排除帮助我寻找她的下落。”她竟然能维持平静正常的音量。
  他斜倚着门框,仍旧不答话。
  “为什么要这样欺骗我?”她不可思议地爆发出来。“我四处搜寻“梦幻仙子”的急切你全看在眼里!即使是普通朋友,互相交换一些讯息也不为过吧!而你却选择瞒骗我。为什么?”
  “我……”他无法解释。
  “你让我误以为妳关心我,愿意帮助我解决所面临的难题,原来从头到尾只是要着我好玩!”
  “我并没有耍妳的意思。”他疲惫地叹了口气。
  绕珍恍若未闻他的辩解。“你知道我最无法忍受哪一点吗?就是你一直拥有我所需要的东西,却吝惜透露给我一丁点讯息!”
  “我迟早会告诉妳的。”
  “迟早?是迟还是早?”她激切地冲到房室的另一端。“--对!你的确没有义务施与援手,但我只是希望你做到“普通朋友”所能完成的“基本道义”而已!难道我要求太多了吗?”
  他们的关系甚至已经超越“普通”与“基本”的范围。
  “听我说……”他试图走向她。
  “不准靠近我!”她狂怒地飙向房室的另一端,再刮回玻璃柜前,短毛蓝地毡几乎被凶悍的脚丫烧出两排踱步印子。“我一直信任你!从未怀疑过你!等到底牌翻开,才发现自己连你最基本的底细也不了解!如果你只想寻找一个排遣无聊生活的乐子,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因为我也认为自己扮演“取乐”的角色很逼真。”
  “妳实在反应过度了。”他努力想把理智思考的能力敲回她脑子里。
  “反应过度?”她更火大了。“错了!我一点也没有反应过度。在你眼中,整桩案子或许是一件小事。没错!我不否认,毕竟大学社团活动只是用来调剂生活而已。不过我现在和你据理力争的,与“梦幻仙子”或社团无关,而是私人感情!你懂不懂?我觉得上当了!而且不受人信任,尤其在我对你掏心置腹的时候。妳的一切有这么神秘吗?为何我没有分享的余地?妳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临时玩伴?”
  “请妳让我完整地说完一段话。”
  她猛然大吼:“我听妳说得已经够多了!你为什么对我好?为什么误导我?为什么带我去法国?为什么对我……”
  话声梗塞了一个小结。
  所有发生在巴黎的绝美体验与记忆剎那间变得丑陋可笑。
  “我从来没有玩弄妳的意思!”他低吼。
  “鬼才会相信你。”泪腺按捺了十多个小时,终于衍发酸涩的润泽效应。
  “刚开始,这些隐瞒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玩笑……”
  “没错,玩笑!”冰凉的话气降至零下十度。“可惜当事人之一半点也不觉得好笑!”
  袁克殊宣告放弃。
  此时此刻一切的说明只是多余的,她压根儿听不进去,索性闭嘴任她发泄,省得越讲越乌龙。
  绕珍倏地拉开玻璃小门,瞄也不瞄地抢出一尊“梦幻仙子”,以眼神挑衅他的反应。
  他摊了摊手,任凭她处置。
  风速的玲珑倩影卷出第二波战场。
  他步向透天阳台,一路目送气呼呼的女狮冲回自个儿家宅。
  砰!断然甩上的门响昭示着即将届临的后冷战时期。
  看样子,今年的冬季就要提前降温……
  ※※※
  睽隔了两个多月的社团指导老师凌某人,终于拖着脱稿一身轻的玉体,本学期头一遭姗姗踏入社团办公室。
  任何人第一眼望见凌某人,直接的联想绝对与她的聪明才智啦、老谋深算啦、学问丰硕啦……无关!
  这可能得归咎于她的外型吧。
  一百五十五公分的身高,体态又瘦削娇小,即使脚下踩着高跟鞋,要构得上一六0的关卡也还相当勉强。尤其某人老师天生长成一张圆圆的娃娃脸,什么“美艳”、“绝色”、“害天上的雁乌跌落地”等溢美形容词当然沾不上边,但普普通通安上几个“可爱”、“还算能看”的夸奖倒不为过。
  她脸蛋、外形幼齿也就算了,偏偏又极度酷爱艳阳烈烈的夏天,硬要把全身皮肤烤成健康的深麦色,看起来活脱脱一副国中刚毕业的小女生、精力过度充沛的小猴样--这是指她不打扮、不上妆的时候。
  平时遇着了上街外出,或者前去出版社交稿,凌某人那副“都会仕女”打扮还颇有唬人的功效,一不小心就会误导人家以为她“好象”很精明能干。
  精明能干?嘿!海鸟社成员们有过几次接到求救电话、赶往校园--学校里面哦!--将迷途的羔羊老师拯救出危境的经验,此后就拒绝将涉及“精明”、“能干”的用语或相似词安放在凌某人身上。
  “山青水明幽静静,湖心飘来风一阵……”凌某人悠悠地晃进来,显然心情相当畅快。
  “老师,妳也不过二十来岁的青春年华,干嘛唱那种五0年代的老掉牙?”阳德放下学妹呕心沥血呈上来的情书。
  今天的第四封!他已经翻读得神花脑乱了。
  “我正在传达自己内心神清气朗的境界,你听不出来吗?”凌某人对助教的慧根甚是歧视。“哟!新社员哪?”
  眼珠子一溜,瞄向角落的清弱佳人。
  太快乐了!海鸟社终于出现新血轮,也省得她空顶“社团指导老师”的名头,却只能面对叶社长和阳助教两员大将。
  灵均娉婷着纤雅的柳腰,盈首施了一礼。
  “老师,好。”未话面先羞。
  “屈灵均小学妹甫获得中文系新鲜人的资格,和咱们大社长恰好生为表姊妹。”阳德伸展着佣倦的懒腰,淡雅的米白棉衫塞进同色系的绒布长裤里,一身清俊倜傥。
  “这个不错!这个不错!”凌某人使劲点头。“妳可以权充海鸟社的模特儿,咱们明天就情商大传系的学生协助拍摄招生广告。”
  “招生?”阳德保持食指左右晃动二十度角的弧度,表示不可为之。“当心叶社长和妳拚命。”
  “奇怪了,怎么我堂堂老师,办事还得征求学生与助教同意?”凌某人瞪了瞪眼。
  “您不晓得,这年头的师道已荡然无存了。”遇上叶绕珍那种顽劣分子,他也储存了满肚子感慨的苦水。
  “对了,叶社长呢?”她好不容易现身,手下爱将反而开小差。
  “她的身体,不不不,不太好……”灵均垂倾着怯怯的乌丝。
  不行!每回她心虚说谎,结巴的老毛病就会透露出征兆,这种善良的优点务必要将之泯灭。
  “生病了?”凌某人大惊小叫。绕珍身为健康万岁的过动儿都躲不过病魔的纠缠,其它人还活着干嘛?
  “心病。”阳德绕有深意地补充。
  “哦--”她懂了。
  棒!她最喜欢聆听“心病”、“相思意”、“君心我心”之类的剧情。没法子!职业病,大家多多包涵。
  “嗨!”
  罹患重度心病的女主角,勾吊着散漫的ELLE背包踱进社办,棒球帽覆罩着青丝,前方的帽檐在秀容上形成莫测高深的阴影。
  说曹操,曹操到。
  “某人姊姊,您出关了?”绕珍连招呼也打得中气不足、元气难平。
  “暂时,下一波赶稿期预定在十日后展开。”凌某人为自己的苦命悲叹。“令尊、令堂的欧洲之行如何呢?”
  “大概还可以吧!他们已经返国两天,还是成日嘀嘀咕咕炫耀个不停。”她耸了耸肩,不予置评。“阳助教,麻烦借一步说话。”
  她朝标的物勾勾手指头,又涩涩地晃向走廊。
  “嗯……”凌某人搔弄着圆俏的下巴。“有样子,叶妞的病情不轻。别告诉我她太崇拜宫泽理惠,决定加入“宫泽厌食俱乐部”。”
  “不不,不晓得发生什么事。”灵均有些儿烦恼。“她跷了几天课,回来就不对劲了。”
  是吗?凌某人的瞳仁倏地闪闪发亮。
  “嘿,打个商量。”她涎着脸挨到新社员身旁。“妳替我挖出背后的故事……呃,真相,我就升妳当副社长。”
  门外,绕珍完全没料到自己已经成为教授交易的目标。她从背包里掏出一包用报纸扎裹的物品,直接塞进阳德怀里。
  “喏!帮我交给校长。我先走了!”她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阳德愣了下,发足跟上去。
  “这是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她头也不回,语调依然阴郁沉静。
  其实不消他亲自拆开来检查,以书桌底下的四大箱情书猜想也知道,包裹内八成是“梦幻仙子”。
  “不会吧?妳打算把这个天大的功劳让给我渔翁得利?!”他夸张地捧着平广的胸口。
  “拿去就是了啦!妳吵什么吵!”她低吼,依然埋头径自往校门口钻。
  “等一下……”
  “我暂时不回社团,灵均入社的事情你看着办吧!BYE--BYE。”她循着小路迈向机车停放处。
  忠心耿耿的风动九十恒久守候着女主人的到临。
  “我说,等一下!”坚定如铁的手掌把住她肘弯。
  阳德的温文儒雅只适用于外形上的特征,至于皮囊底下的蛮牛劲儿,平时连她都自认为没必要直樱其锋。
  但,那是在平常时候,而非今天。
  绕珍被拉停了伐履,却依然拒绝回过头来。
  “社长,求求妳帮个忙吧!失去唯一的竞争对手,感觉是很孤独的。”阳德凑近她耳边劝哄。“好啦,告诉阳哥哥,是谁欺负妳了?阳哥哥保证让他了解身为沙包的感觉是如何的刻骨铭心。”
  她依然垂低了面容,不答话。
  “是不是送妳“梦幻仙子”的家伙皮在痒了?”他继续追问。
  举凡社员一踏入海鸟社的门槛,只有自家人拥有欺负和占便宜的特权,美其名可称为“社员专属福利”。至于其它人枉动同伴一根寒毛的,海鸟社的笑面白无常--区区阳德助教是也--往往会赏赐他们趴在路面、研究柏油路纹理的机会。
  在青彤大学校园内,这是众人皆知的自然法则。即使大伙没将他柔道三段、跆拳道黑带的标悍身手,以及超级护短的天性放进绿豆眼里,只要稍微思考一下,与全校三分之二女学生和教职员作对的后果,也会教人半夜作梦都硬生生吓醒。
  “或是肯德基又打电话恐吓妳了?”敢情他连校长也不放在眼里。
  就是这种感觉!她想。
  袁克殊也老爱以相同的低沉音量安抚她,然而两者所产生的感觉却截然殊异。
  阳德让她感觉到小哥哥般的亲切宠溺,无论平时他有多么喜爱与她针锋相向。
  而袁克殊呢?他善于制造保护性的、深疼入心坎里的意象,彷佛全世界他只在乎她一个人,只关心她的嗔喜,害她……害她……给它不小心好象有一点点那么几乎就要爱上他的感受。
  骗子!
  袁克殊对她根本不是真心的,否则何必连基本的职业都隐瞒她?
  “梦幻仙子”或“海鸟社CASE”,与整桩冤吵事件无关。她只是无法忍受自己被他蒙骗。
  同样的乌龙气由阳德或其它人制造出来,她顶多扁他们一顿,并不打紧。
  然而,袁克殊……袁克殊不是别人呀!
  “那个骗子!”她恨恨地握紧双拳,活像打算生吞了某人似的。“那个大骗子……我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谁?”他听得一头雾水。要扁人也该找准对象,如果殃及无辜,可就违反了“不违侠义之道”的原则。
  “还不是耶只姓袁的猪!”她低吼。
  这下子益发扯不清了。
  “妳能不能交代清楚?”阳德拧起万般严肃的潇洒眉。“欺负妳的动物究竟是“猿”还是“猪”?”
  ※※※
  袁克殊食指勾着马克杯前去应门。
  当然,他不奢望短时间内邻家的四季豆会上门找他喝茶、聊天、磕瓜子、看电视。但,同样的,他也万万预料不到四季豆的旁系血亲--这倒有必要好好查阅一下豆科类的族谱--会移植到他家门槛前。
  屈灵均竭力挺高自己似柳枝般赢弱的娇躯,然而要脾睨这男人谈何容易?比她略高几公分的表姊在“敌人”面前也只能采取瞻仰的站姿,遑论她的轻薄短小。
  天!他比她想象中高大,好象会打人的样子……灵均偷偷吞了口口水。
  “我、我,我……”她一开场就口吃了。
  小访客分明一脸很怕的表情,却又勉强自己庄敬自强、处变不惊,他看在眼底,不禁觉得好玩。
  “屈小姐,我们似乎有过一面之缘。”他的态度堪称和善。
  “你你你,欺负我表姊!”她强迫自己罔顾敌人友好的派势,发出严正抗议。
  噢--他明白了。
  “她这么告诉妳的?”袁克殊返身步回清净的大本营。
  为了让两岸协商持续下去,灵均不得不跟随在他后头,双足涉入匪雠的领域。
  “不、不是,我偷听到的。”坚强的语音放低了一丝声量。道德良知教导她,偷听属于卑下劣等的行为。“她是我表姊,从小照顾我,我有权利关心她。”
  光明正大的理由让她重建自信心。
  袁克殊领着访客进入厨房,洒脱地指了指咖啡壶向她示意。
  “请便。”他安置自己坐上吧台的高脚椅,依然优闲自在。“妳何时偷听到我欺负她的新闻?”
  或许他镇静的态度具有感染力,总之,灵均选中他对面的餐椅坐定时,烦躁而紧绷的心情已渐渐平稳下来。
  好现象!她只有在毫无压迫力的情况下,才能促使自己清晰地陈述事理。
  “前天下午,她回社团消案,私下向阳助教转述了所有经过。”
  他的唇线明显的绷紧了一些些。
  该死的四季豆!区区一转眼就投入另一位男子的怀抱,还向人家诉苦呢!
  “噢。”他含啜一大口热咖啡。
  “什么意思?”她可不是前来告密的。
  “就是其它人无权干涉我们的意思。”锐利的鹰芒透过马克杯缘刺向她。“妳捍卫亲人的侠行让在下异常感动,不过这出闹剧该如何收尾,我心里有数,毋需烦劳旁人掺进来搅和。”
  “我、我,我,”她的激忿再度被刺中。“我绝对不能坐视。”
  袁克殊啼笑皆非。“那么妳欲待如何?”
  敢情叶家预拟祭出家法伺候他?别扯了!
  “我我--”灵均果然被他问住。
  是呀!人家若不准她插手,她空自在旁边穷紧张又有什么用?
  难堪的沉默降临厨房里。事实上,“难堪”两字仅只对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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